牛群蒙城上任，做了三年副县长，如今落得债主追讨声声，媒体聚焦众口评论。笔者解剖“牛群标本”，选择若干关键词语，共同思考制度环境。

　　牛群·群牛。如果说副县长牛群算个怪胎，那不是牛群一个人孕育诞生的，而是“群牛”孕育的。这是一出庞大的相声，而且绝非单口相声，是中国目前最大的群口相声。可惜，相声总是要落幕。

　　救世主·空降兵。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空降而来的牛群凭什么就是蒙城的救世主？“天上不会掉馅饼”是常识，而“天上就会掉牛群”难道就是特例？一个县而且是穷县，几乎把所有希望寄托在牛群这个“空降兵”身上，这其实已不仅仅是蒙城的悲哀。

　　逗你玩·明规则。当年牛群出任副县长时的“就职演说”：“我就是一个笑的使者。　不管是说相声，搞摄影，不管是搞出版，或者说今天当这个副县长，我都要为您送去欢乐。今天你笑了没有，我就想看你笑……“牛哥本来就是逗你玩并且逗自己玩的。　作秀的偏好本来是官场的“明规则”，只不过牛群用上相声演员的特长，将作秀发挥得更出色一些罢了。

　　制度·环境。牛群的上任，是一种制度环境使然。首先是所谓“空降”的下派挂职制度，然后又有三任县委书记接连落马，而将他引进来的县委书记孙克杰也涉嫌买官卖官最终自杀。这样的大背景、小环境，都是牛群无法超越的。

　　策划·游戏。牛群就是策划的结果。某些官员偏好游戏，牛群就认为“游戏是人琢磨出来的”。从演戏到游戏，牛群完成了质变。只是游戏中人往往不知道自己只是在游戏而已。环境塑造人，真理再次得到印证。牛群是被官场游戏环境和游戏规则所塑造出来的人物。

　　兼职·特权。市长联手市场一度成为官场时尚，领导喜欢在企业兼职，做红顶商人。所以，牛群的名片上才出现五个董事长头衔。如果对红顶商人的清理不是在今年，而是在两年前，牛副县长应该不会在“实业家”的歧路上越走越远。特权是为官者的偏好，牛群副县长也不能免俗。特权的酷毙、人治的爽呆，牛群也一样喜欢。但人治、特权的背后，往往是违法甚至犯罪：牛群分别圈地900多亩，这些土地被“圈”时均没有履行报批手续。

　　蒙城·围城。呼吁牛群辞职的声音已经不断传出，呼声中的蒙城只好发“蒙”。蒙城就算是牛群的围城，就算他真想跑出来，跑出来专心说相声、拍照片、当主持人，或干脆真的辞职或引咎辞职，那又怎么样？蒙城之内和蒙城之外的制度环境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蒙城将还是那个蒙城。

　　神佛·崇拜。牛群在蒙城有两样“法宝”，一样是不但能测人体百病能测人心眼好坏的“万能仪器”，一样是能让人百病消除的“神船”。信心不够，迷信来凑；能力不够，迷信来凑。这是一些人的“不二法门”，牛副县长当然也“不能免俗”。

　　徐迅雷（浙江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