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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虎艺术解读(图)

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8月02日05:13 人民网-人民日报海外版
  贾方舟
石虎在清华美院讲演

  石虎其人:现代都市中的独行侠

  从1984年认识石虎并为他写第一篇文章到现在已整整20个年头。20年弹指一挥间,都已是年过花甲的人了,坐在一起不免感叹。石虎常叹自己十数年的海外飘泊生活,自嘲为生活计不得不违心于“画不从商”的原则,用画换取银两。如龚自珍所感叹的,“著书只为稻粮谋”。但平心而论,石虎并不是一个爱钱之人。他生活得随意、洒脱、轻松。有钱了,一不购房,二不买车,三不想着法子去“省钱”或“生钱”。他也曾豪饮狂赌,挥霍无忌。但也是只重过程,不计后果。他从不在意生活,更不为物欲所累。当今画坛,还很少有能像他这样一种方式生活的人。有多少人成了名,有了钱,思考的便不再是艺术。石虎不同,石虎在商业层面的运作(或被运作)以及所取得的成功,均非其本质的一面。因为石虎的思考始终没有离开学术,石虎的绘画始终没有离开时代的课题,这是他与那些单纯在商业上取得成功的画家的根本不同之处。

  石虎的生活状态使我感到,他真正在意的不是生活而是艺术。他当仁不让的、跟你较真儿的、兴高采烈的或义愤填膺的,甚至是疾恶如仇、有损于大家风度的,都是有关艺术问题的。和他聊天,三句话不离本行,立即进入艺术“正题”,侃侃而谈,思路清晰,语言犀利。而且从不在意你有没有插嘴的机会。如果你愿意,可以立刻和他争得面红耳赤。他在学术观点上的咄咄逼人,常常让你喘不过气来。石虎在反对画家听命于观念时曾说“形象大于思维,直觉大于理性,人性大于学养”。没错。但在此刻你会感到,你所面对的,绝对是一个思想大于形象的石虎。在随意聊天时,石虎谈笑风生,很随和。但一俟触及到艺术,他立刻变得虎视眈眈,像一个随时可以把你击伤的斗士。

  石虎身处商业社会,却对消费、对时尚、对潮流、对大众文化、对现代科技乃至现代生活方式取极端抵制的态度。他没有交际的欲望,从不带电话本,极少打电话,也很少接电话。一向是天马行空,独来独往。因此,使用电话座机和出租车,是他接受现代生活的最高限。手机、电脑、上网、开车兜风等等现代生活方式他一概拒绝。他有意保持一种相对单纯、原始的生活状态是与他的艺术追求相一致的,可以说,这既是石虎的一种生活方式,也是他的一种艺术状态。十多年来,他独居澳门和特区珠海,与当地画界素无往来,所以,称他为“现代都市中的独行侠”一点也不为过。

  我曾有一种疑惑:作为一个艺术大家,究竟应该具备怎样的素质和条件?我由石虎得出结论:应该是既能在形而上的层面思考、拓展,又能在形而下的层面发掘、潜行;既能在艺术本体之外寻根探源,又能在艺术本体之中极尽能事。这样的艺术家才有可能成就深思远虑且脚踏实地的大手笔。乐此不疲于高谈玄想的是哲人,斤斤计较于一刀一斧、一笔一画的是工匠,而能兼具这两种本领的才堪称为艺术大家。在我来看,石虎正是在这样两个层面上上下穿行的人。

  石虎其画:充满玄机的语言之旅

  面对石虎的艺术,一个最直观的反映是其语言的丰富多变性、叙述的随意自由。他可以在一张白白的宣纸上毫不经意地幻化出多种艺术效果。其笔法行踪的诡秘、其制作程序的繁复、其多种因素的交叠并置、融会整合,都让人觉得神出鬼没、不可琢磨。因此,要想解析石虎的艺术,单从形而上的精神层面阐释或单从形而下的语言层面分析都不免以偏概全。如果不能从语言层面上层层剥离,就无法体悟其画中玄机;如果不能从精神层面上阐幽发微,又难以宏观其本土文化立场和思维的立点。

  我们知道,石虎从转向重彩后先后完成许多大制作,而且也知道,这些费工费时的鸿篇巨制并非由他一人完成。他的工作室有一帮人在帮他做最初的一些工作。但对这些人的选用,他有严格的要求:有绘画技能和绘画知识的人一概不用。他选的全是一些没有文化、对艺术一无所知的小青年。他将墨稿勾完以后,就由他们来随心所欲地添色(当然颜色的种类是被限定的),完全是在无理性的状态下工作。而这些填完色的色稿,就成为他再创造的现场。他首先对这些色稿进行“减薄性负数处理”,然后再将错就错,将意想不到的精彩部分保留下来,将重要的部分重新塑造。可以说,石虎的“炼丹术”就是对非理性的把握。如他所说:“重彩之精神在构建象肌,无丰厚玄动之象肌,其纸上色彩难以持重。更兼水性轻薄,写重相驳,非异想不可夺此重赋天工”。在这些巨制中,画家要表达的理性意涵正是通过线性的非理性和色彩的非理性实现的。也正是这些非理性(即所谓“异想”)的因素,才使石虎的画趋向于原始主义和神秘主义。从而创造了只有在传统壁画中才有的宏大气象。

  原始艺术、儿童艺术和民间艺术是现代艺术摆脱古典理性的三大艺术资源。石虎一向崇尚自然生命,认定人性大于学养,因此,对这三种资源早就情有独钟。他曾声称,愿和安塞的剪纸老太太一起定位。足见他对民间艺术的尊崇。他说,艺术可以求真,但真并不就好。艺术就是要观照那些“不可解”、“不可言”的事物,美就美在不可解,妙就妙在不可言。老子说“道不可言”,而孔子则说“不解之为神”,足见,艺术的魅力正蕴藏在这“不可解”、“不可言”之中。也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我们说,石虎的艺术注重的是非理性的语言内质,他的艺术历程是充满了玄机的语言之旅。

  《人民日报海外版》 (2004年08月02日 第七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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