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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京城“黑医”医托合伙骗人(组图)

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8月02日15:21 今晚报
北京一地铁口张贴着防范医托的提示。
医托口若悬河。

  7月10日,为了给女儿治病,来自河北省的农民黄文和妻子陈素平第一次坐火车来到北京,在北京积水潭医院附近被医托“网”住了,积攒多年的6000元血汗钱几乎被骗了个精光,四处求助无门。接到线索后,记者经过调查,终于揭开了北京医托及“黑医”的冰山一角。患者倾诉落入医托“连环网”

  今年7月10日上午9时左右,河北承德围场县农民黄文和妻子陈素平第一次坐火车来到北京,怀揣着积攒了多年的6000元钱,领着女儿黄欣蕊一路打听,终于来到积水潭医院附近的小胡同。随后,让陈素平一家想不到的是,他们却掉进了医托及黑医合伙制造的陷阱。

  谈到遭遇医托的经历时,陈素平回忆说,“那天,我们走到积水潭医院附近的小胡同时,从后面跟上来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他们主动上来问我们,是不是在找去积水潭医院的路,还问我们要给谁瞧病,瞧什么病……我一一说了。他们马上说,‘现在去积水潭医院看病根本挂不上号,即使是挂上号,你们也治不起病’。”接着,这两个人开始热心地向陈介绍一家“不对外营业,只看一些疑难病症患者的研究所”,并称“你们一定要说是熟人介绍去找‘刘教授’的,他是老中医,医术很高,保证花钱少,又给孩子看好病”。拿到“条子”欣然前往

  听了这一席话,初到北京的黄文和陈素平说,他们“当时几乎没有想,就相信了”。一名穿衬衣的男子还拿出笔,给写了一张“条子”:朝阳医院对面国务院机关事务管理局兴华公寓603室,光明东方医药研究中心,找刘教授。

  一家三口高兴地转身往胡同外走,不到百步,迎面又走来两个中年女人,领着一个小女孩儿。“她们主动上来问,是不是孩子病了,去积水潭医院看病?”陈素平说,“我以为她们也是来给孩子看病的,就又说了孩子的病,并拿出‘条子’。一个女人拿着纸条看了一眼,立即抱起小女孩说,‘你们算是找对人了,和我们家孩子是一模一样的病,瞧了很多大医院都治不好,后来吃刘教授开的中药,不到两个月就好了!’”几分钟后,陈素平一家坐上了抱孩子的妇女“帮忙”拦的出租车。5180元买来“廉价”草药

  陈素平说,当天,在朝阳医院对面的兴华公寓,在出示“条子”、交了50元“健康咨询费”后,一个中年男子把陈素平一家带进里边一间屋子。

  “屋子里放着两张桌子,桌前坐着一个穿白大褂的老头,他问我们是谁看病。我详细跟他说,他就往病历本上记。记完了,也没做任何检查,他就给我们开药方,还说,‘这个病我治过好些例,坚持吃我给你们开的中药,一个月就能见效。’”

  7月16日,已是第二次来北京退药的陈素平抱着两大袋药说,“我真后悔,当时连药方也没有留下,就糊糊涂涂地交了5180元……那个老头还跟我说,拿了药赶快坐火车回家。”

  黄文从旅行包里扯出两包草药说,“我们乡卫生所的医生和县城药店的人看了这药都摇头,说里面净是枸杞、当归等一些常见的中草药,混着叫不上名的草根和树皮,一服药顶多值三五元钱,所有的药加起来最多值六七百元……”证据不足退药无门

  7月16日一整天,陈素平在北京工作的表弟就表姐一家“求医受骗买到假药”的遭遇,先后向有关部门投诉,但得到的答复几乎一样——医托和假药的问题没有确切证据,难以进行行政执法。

  在陈素平夫妇提供的所有证据中,只有一个写明是“医药健康咨询”的本子记录了黄欣蕊的大概病情;另有一张没有标明金额的“健康咨询”凭单,还有一张收据,上面写着“今收款5180元”,但上面盖的章却显示着“中国药材公司营业部”。

  卫生监督和药品监督执法部门后来告诉记者,凭这些证据,根本无法证明是“光明东方医药研究中心”在进行非法行医和非法药品经营。同时,朝阳区卫生监督所综合监督科的贾红武科长介绍说,今年5月份,他们第一次接到群众举报对“光明东方医药研究中心”进行调查时,其负责人出示了由朝阳工商分局审批的在有效期内的“营业执照”,审批的经营范围就是“医疗咨询”。记者暗访传真“药方”要人送药

  7月21日上午9:30,记者和陈素平一家再次来到兴华公寓,准备去“光明东方医药研究中心”找“常医生”开药。当天上午10时左右,记者拿着“常医生”的空白“药方”,顺利地见到了正在给人“看病”的常医生。记者哭诉称“生病的小女孩家里突遭变故,因此耽误了拿药的日期”。见此,“常医生”和另一位“王医生”给记者开了两张“药方”,一张密密麻麻写着十几味中草药的药名及药量;另一张上则只写了一种药——灵芝虫草壮骨散。

  拿到药方后,记者问去哪儿划价,“王医生”说,“不用划价了,一包55元,一共30包,1650元,从药厂送货要交2%的手续费,再加33元,一共是1683元。”记者希望给开张发票,这位“王医生”有点不耐烦了,说:“开张收据是一样的,盖的是中国药材公司营业部的章,肯定不会错。”

  经记者再三追问,“王医生”只说药是由“燕柏制药厂”生产的,“是光明东方医药研究中心的合作单位”。此时,一位“王主任”正用一个简易计算器负责收药方和患者递上来的钱。把钱塞进桌下一个抽屉后,“王主任”把患者安排到一旁等候,然后用旁边的传真电话拨通一个号码,问“是药厂吧,快点再送服药过来”,随即把药方传真过去。传真好的药方都压在传真电话下,“王主任”拒绝把药方还给患者,称“我们要留个底”。记者看到,每一张药方右上角,都写着“同意,不开发票”,下面有患者或家属的签名。“刘教授”怒斥记者查证

  当记者问“刘教授”是否有医师资格证时,这位白发老头气呼呼地脱掉白大褂怒斥道:“我行医多年,治好了多少病人,从没碰上过这种情况!”但“刘教授”拒绝说出自己退休前供职于哪家医院,并称“自己的医师资格证放在家里了”。

  当问及“灵芝虫草壮骨散”是一种什么药、能治什么病时,同样无法证明自己“医师执业资格”的“常医生”摇摇头茫然说,“我是来帮忙咨询的,药是他们弄的,他们就告诉我是含有灵芝和虫草的贵重中药,让我给病人开,我就开了,我想就是一种补药吧……”令人奇怪的是,无论是“老中医”还是负责收钱发药的“王主任”,都说自己是刚来的,不超过1个星期,所以关于药在哪里生产、加工,一概不清楚。监管空缺呼吁出台针对性法规

  7月29日下午,北京三里屯工商所、朝阳区药监局,朝阳区卫生监督所联合出击,查封了卖药“行医”生意依然兴隆的“光明东方医药研究中心”,但药品生产加工及储藏地点依然不祥。

  对于医托及“黑医”,一同参与执法的朝阳区卫生监督所田鹏毅科长坦称,除了患者病急乱投医等问题外,法律监管的空缺也是“非法行医”和“医托”泛滥的一个重要原因。

  对于医托,积水潭医院治安办政委王世杰总结出一个规律,那就是,医托“托”的那些非法行医地点,一般都藏身在打着“军队”或“国务院”牌子的大院里,这给行政部门的监督执法造成困难。

  积水潭医院治安办目前正在将曾经被抓获的有“记录”的医托信息及照片整理成“医托档案”,希望通过西城公安分局从公安系统上报,呈现医托泛滥的实际状况,并呼吁出台有针对性的法规或办法。魏铭言(据《新京报》报道)

  链接

  ‘行骗招术

  1 寻找目标:“医托”行骗的目标大多是一些外地来京患者,寻机搭讪套取病情,“痛说”大医院的种种不是。

  2 介绍“黑医”:医托向患者天花乱坠吹嘘要去的“黑医院”有多么好,“医生”医术有多么高明,有时还会亲自带路相送。

  3 “黑医”诊病:见到患者,“黑医”简单询问病情后,便狂吹药品如何神效,并让患者按开的“药方”抓药。

  4 卖“药”狂赚:那些所谓的“药”,一服药顶多值三五元钱,卖给患者却高达数十元,甚至数百、上千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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