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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雨:我把骂声当掌声

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8月03日04:11 河南报业网-大河报

  余秋雨的“封笔”之作《借我一生》于7月31日出版发行。据了解,书中部分章节提前在《收获》上刊登后,引起了争议,而争论的焦点便是该书的“真与假”问题。从《文化苦旅》到《借我一生》,余秋雨一直被媒体所包围。有人说他是“文革余孽”,有人说他“拒不认错”,也有人说他是“文化骗子”。但是,他的书一直在畅销,他的身影经常在一些公共活动中出现。媒体的批评和读者的认可形成巨大的反差。在他的生活经历中,他曾经担任过上海戏剧学院院长,但后来又辞职了。真实的余秋雨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借我一生》又是一本什么性质的书?他是率真还是轻狂?他是在反思还是在辩护?他是在剖白还是在躲藏?他是“堂吉诃德式”的斗士还是“文化群殴”下的叛逆?在记者采访中,针对大众关注的问题,余秋雨一一作答。

  记者:有人对《借我一生》中“文革”部分表示质疑,认为作者在对那段历史的把握上超过人们的预期值,但对自己的反省上避重就轻。对于这样的“真实性”你怎么评价?

  余秋雨:不管是说“失实”,还是说“避重就轻”,都是因为他们对那种“实”有一种预设的期待,但这种期待是由余杰、古远清等人的诽谤造成的。不少人厌恶他们的态度,却也不知不觉地受到了他们诽谤内容的影响。

  不能责怪上当的人,因为余杰、古远清等人在造谣的时候装出一种证据确凿、信誓旦旦的口气,很难让人完全不相信。但是,大家把他们往正常的路上想了。谁能料到他们的指控完全不可理喻呢?

  我写这本书,决不想与诽谤者辩论,也不想对媒体和读者表白。我只写自己的内心感受和人生路途。如果有人在所谓的“真实性”上说三道四,我只想说一句:你们已在全国报刊上编造我的经历那么多年,为什么就怕我本人说几句呢?难道中国公民自身经历的真实性,永远在批判者那里吗?

  记者:“文革”纵容了人性恶,社会失去秩序,善意和公正被噤声,大部分人屈从于人性的弱点。我想问的是,在那段特殊历史环境下,人性的弱点在你身上有多少呈现?时过境迁你对自己的反省结果如何?

  余秋雨:灾难会诱发人性的弱点,但也能淬炼人格的光辉。请想想,我在十几年前“仕途亨通”的时候为什么毅然辞职?为什么近十年来面对如此狂风暴雨的诬陷,仍然冒着生命危险考察中华文明和世界文明?全是因为从那十年的灾难中获得了人格力量。

  我在“文革”中的弱点,《借我一生》的第五卷第二章“那一叠纸条”里有剖析,结果也必然与人们的期待相反。我写道,爸爸去世后我发现了他当年在关押地写给造反派的很多借条。为了我们全家的生存,他在向暴力哀求。由此我痛苦自省,我毕竟没有被关押。如果能与造反派关系好一点,爸爸也许就不必那么苦了;如果我在1968年不拒绝大批判,也许能留在上海照顾可怜的全家了;如果那时跟着写一些附和文章,也许爸爸和全家能早一点过正常生活。

  我的这种反思,是余杰、古远清他们完全无法理解的。他们要求我做的“反省”、“忏悔”,万万不可答应,就像我们虽然有很多缺点,却万万不可在造反派的批斗会上低头交代一样。君子过于自责了,那些人就以为自己是审判官了。因此,善良的人们更不可天真,决不能把精神世界的审问权交给那些人。如果交了,将会把朗朗天地重新变成地狱判殿。

  记者:很多人对你的批判不肯罢休,是因为他们觉得你不够率真,不肯承认自己在“文革”中有污点。换句话说,很多批判是针对你的做人方面。包括你经常参加社会活动和出镜率高,被认为是内心浮躁、好出风头。你的某些做法是否违背了中国传统文化中对于文人的要求?如,做人要低调内敛,学者要甘于寂寞等。

  余秋雨:为了讨好别人不断矮化自己的人,才不率真。把自己身上不存在的污点说成是污点,既侮辱了自己,也侮辱了天理,侮辱了历史。我参加社会活动极少,谁见我参与过什么协会的活动,或出席过什么会议,或召开过自己书籍的新闻发布会和研讨会?更没有主动上传媒,只是应邀参加了三次电视行动:凤凰卫视的“千禧之旅”、“欧洲之旅”和在中央电视台的歌手大赛任综合素质评委。可能做得还不错,受到了观众欢迎,引起了那些人的嫉妒,又刺激了有些人的名利欲望,事情就这么简单。

  中国传统文化对于文人的要求,今天中国文化界没有人在遵守。这只是少数人希望别人息影噤声的借口。他们自己如果真是“内敛”和“寂寞”的,怎么把我这个他们根本不认识的人当做靶子,年年月月在报刊上大喊大叫?他们这么多人集体高声地喝令一个人安静,已经喝令了好些年,那个人至少也能回一句嘴吧:不安静的到底是谁?

  即便是堂堂中央电视台,历来邀请我十次我最多答应一次,现在连一次也不愿答应了。试想,这种情景落到那些喝令者自己身上,会怎么样?《借我一生》有很多篇幅,写了中国文人的重重虚假。我正是为了摆脱虚假才出走的。因此,那些人批判我,主要是批判我对一种集体心态和生态的嘲弄。仅仅嘲弄也不至于让他们生那么大的气。他们最生气的是,我把这种出走和嘲弄变为了一系列正面行动,产生了成果,又被广大读者和观众接受了。他们也想这样做,却没有勇气,于是就骂。因此,我把骂声当做自己这些年生态选择的注释,把骂声当做掌声。

  记者:你怎样理解一个人性化社会道德的“理想态”?怎样理解一个公共知识分子对于社会的建设性?

  余秋雨:我用行动来实现自己的理解。我行动的挑战意义也就是我选择的道德意义。但我声明我不是“公共知识分子”,今天中国媒体间的“公共知识分子”是古远清、余杰他们,他们的任何谎言、奇谈、痴语都能大篇发表。

  对我而言,独立精神就是即便被他们糟践至死、无人救助,也要以最后的嗫嚅坚守事实真相,坚守自己的观念和人格。“虽千万人,吾往也。”

  记者:有人认为,社会公众人物应该对于公众或传媒的质疑有相当的承受能力,即“名人没有隐私”,对此你怎么看?面对批评,你认为批评本身和媒体的压力哪个更让你觉得不堪重负?

  余秋雨:对此,国人有极大的误解。中国很难找到西方概念上的所谓“社会公众人物”。有成就的专家学者对社会问题并没有独立的发言权,因此也不存在完整的社会影响力,更没有歌星、球星那样对民众的游戏性裹挟力。在中国,真正的“社会公众人物”应该是今天的批判干将。因为他们天天操弄着人们的荣辱,左右人们的视听。他们是谁?!这是最重要的。例如古远清写了那么多骂我的文章,有没有人问他一句:古远清,你是谁?你在“文革”中有什么证人证据,能证明你没有做过坏事?如果不是,那你为什么独独对一个在“文革”中拒绝造反的人那么仇恨?《借我一生》写道,“文革”中歹徒拿着鞭子要“牛鬼蛇神”交代历史问题。一开始被害者一一申辩、交代,后来终于产生了疑问:你们是谁?为什么你们有资格拿着鞭子责问我们?你们不就是真正的“牛鬼蛇神”吗?

  至于压力,我没有感到,只感到愤怒。

  记者:你所说的“退出文坛”确切地说是什么概念?

  余秋雨:(不回答)。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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