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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卫忆小平在沪过节“小事”

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8月17日09:22 上海青年报

  从1988年到1994年,邓小平同志在上海连续过了7个春节。200多个日日夜夜里,担负小平同志警卫任务的武警上海总队官兵目睹了这位世纪伟人的风采。在纪念小平同志诞辰百年之际,昨日,武警上海总队披露了小平同志在上海过新年时一些鲜为人知的感人故事。小平同志已故,但他和蔼可亲的音容笑貌却依旧在警卫官兵们的记忆中长存,在热爱他的中国人民心中长存。

  警卫直到最后一刻才知来沪领导是“小平”

  1988年2月10日清晨,时任武警上海总队参谋长的倪受汤,和上海市委、上海市公安局警卫处的几名同志,一起来到位于西郊的某铁路站点,迎接从北京来的中央领导。此时,倪受汤还不知道来的到底是哪位中央领导。多年的军旅生活,和常年担任指挥警卫勤务经历,养成了他良好的保密素养:不该问的坚决不问。武警上海总队是在48小时前受领这项重要警卫任务的。2月8日,总队接到紧急通知,派人到市里参加重要会议。会上,倪受汤参谋长了解到这项警卫任务的主要内容:一位中央领导春节前要来上海,上海要做好安全保卫和接待工作。当天下午,倪受汤把这一情况向总队长、政委作了专题汇报后,迅速拟定作战勤务方案并报上海市委、上海市公安局批准。

  就在中央领导到达上海前的24小时,武警官兵已在领导的下榻处、院内活动线路、外围警戒和周边机动等地,布起多道防线,对警卫区区域内的多个关键部位部署了哨兵,进行立体封控。中央领导的住处是位于西郊的“414”宾馆,院内草木丛生,经常有野狗獾和刺猬等动物出没。为了确保安全,总队派出一个排的兵力,对院内的树木草丛进行了拉网式搜索,从半人深的杂草灌木丛中找出一批动物,并做了妥善安置。

  2月10日6时许,由北京开来的专列缓缓驶入了铁路专线站点。倪受汤环视四周后,就紧紧“盯住”走下专列的人员。“原来是小平同志来了!”倪受汤的心一阵狂跳。他不是第一次见到小平同志,但每次看到这位伟人,他都特别的激动。

  小平与官兵共赏焰火是每年除夕保留节目

  小平同志总是十分关心周围警卫官兵的生活和娱乐。据数次参加警卫任务的现任武警上海总队十支队副大队长冯相海回忆,每年除夕和元宵,小平同志都要和警卫官兵们搞一个热闹的焰火晚会,大家在一起欢欢喜喜过节日,这成了一个特殊的保留节目。

  1991年吃完除夕年夜饭后,天刚黑下来,小平同志在家人、工作人员的陪伴下,一起来到主楼前。十几个武警战士抬来几箱烟花爆竹,在草坪上一字摆开,点燃之后,五彩斑斓的焰火腾空而起,一下子把宾馆的夜空照得流光溢彩,透明雪亮,汇成了一幅幅吉祥喜庆的画卷,天女散花、龙宫探宝、众星捧月、百鸟朝凤等精彩焰火,令人目不暇接。小平同志看到精彩处,不时地鼓掌喝彩。

  半小时燃放结束后,小平同志通过工作人员叮嘱警卫官兵,下次燃放时要把燃放烟花的点离房屋、树木等可燃物稍远一点,以防火灾。他还特别要求燃放烟花时,官兵们要穿上胶皮雨衣,做好自身防护,以防烧伤、烫伤。

  1991年的大年初一早上,气温骤降,小平同志却一大早就来到4号哨位,向正在站岗的警卫战士拜年问好,他用浓重的四川口音说:“辛苦喽,给你拜年!”

  南巡讲话到达上海小平连夜整理谈话“要点”

  现任武警上海总队二支队营房股股长的齐荣华,5次参加了警卫小平同志的任务。那时,作为一名哨兵,他经常在小平同志的住所前站岗。印象最深的,是1992年小平同志在上海过的那个春节。

  那年的1月17日,小平同志不顾89岁的高龄,乘坐专列从北京到南方视察。他先后到武昌、深圳、珠海、上海等地视察工作并发表重要谈话。视察南方的最后一站是上海。1月31日早晨7时15分,小平同志一行抵达上海的站点。工作人员考虑到小平同志平时的起居习惯,计划8时30分下车。但小平怕大家在车下等,火车一停就下了车,随后去了住地。

  齐荣华等警卫大队的官兵清楚地记得,在那段日子里,小平同志的办公室、会客厅和卧室的灯火常常彻夜通明。到2月21日小平同志离开上海返回北京后,官兵们才知道,他老人家是在上海连夜整理审定后来被称为“南巡谈话”的《在武昌、深圳、珠海、上海等地的谈话要点》。

  小平同志在上海过春节,大家都以为他是全党和全国人民衷心爱戴的领导人,又逢中国传统佳节,他老人家吃的肯定很讲究。齐荣华和其他警卫官兵在回忆中说:“其实,小平同志的每日三餐都十分简单。蔬菜只要没有虫眼就行,主食只要有一碗米饭即可。”因为小平同志的伙食很简单,冰箱里经常为他准备了一些小食品。有一次,倪受汤在和工作人员一起摆放冰箱里的物品时,看到冰箱里只有一小碟花生米,一份油炸土豆条和一瓶上海本地产的低度啤酒。

  警卫鼓足勇气提出合影小平交代“多让人参加”

  担负警卫小平同志任务的武警上海总队警卫大队的所有官兵中,参加1988年小平同志来沪过年警卫勤务的部分官兵格外幸运,他们和小平同志有过一张合影,这成了大家怀念小平同志的永恒纪念。

  说起这张合影的来由,当时的警卫大队二分队三班班长许庆龙感触很深。1988年春节过后,执勤官兵听说小平同志即将离开上海,心里都很舍不得,大家都想,如果能有一张和小平同志的合影该有多好啊!许庆龙鼓起勇气,把官兵们的这一美好愿望,及时汇报给了中队干部。中队干部经反复研究后,又逐级向上级反映。

  小平同志听说了这件事后,说:“好啊!我也想和警卫战士们合一张影,留作纪念。”按照规定,和领导人合影时,只能有一两名官兵代表,可这一次,小平同志专门交待,尽量让多一些的警卫官兵参加合影。那天,警卫大队的官兵们一大早就起了床,每人都换上一身崭新的警服,互相照着镜子整理警容、仪表。

  上午10时许,官兵们列队来到了小平同志下榻宾馆的大厅。随后,身着青灰色中山装的小平同志,在工作人员的陪同下,健步向大家走来,全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小平同志满面红光,神采奕奕,一边向大家挥手示意,一边大声说:“同志们辛苦了!”等小平同志落座后,摄影师按动手中的快门,把伟人和普通士兵的形象,永远地定格在了一起,永远地定格在了每一名官兵的心中。

  虽然有部分官兵因为上哨未能参加合影,但他们都向中队申请要了一张这次的合影照。官兵们都把这张珍贵的合影,作为自己军旅生涯的最高荣誉,这张照片也陪伴、激励着他们。

  在倪受汤家中的客厅里,还悬挂着另一幅有着纪念意义的巨幅彩色照片。照片上,小平同志轻松愉快地走在宾馆内的林阴小道上,他的左边是他的保健医生,右后边就是倪受汤。

  据倪受汤回忆,那是1991年春节过后的一个春光明媚的中午,小平同志按照习惯到园中散步,作为负责小平警卫勤务的武警最高指挥员,倪受汤跟随在小平同志的身后。随行的摄影师抓拍了这个镜头(上图大幅)。此后的几年里,倪受汤从总队参谋长到副总队长,直至退休,他总是把这幅照片挂在办公室和自家的客厅里,激励自己努力学习,勤奋工作。在退休后移交工作时,倪受汤把所有当年的文件资料等,都按规定移交给了档案室,唯一请求保留下的东西就是这张珍贵的合影。

  年年关心武警官兵警卫忆小平同时频立战功

  虽然只是一些小节,但武警官兵们却至今记忆犹新:小平同志每年过新年都要专门委托工作人员,代表他向所有参加警卫工作的武警官兵拜年,还送上糖果等。

  1992年大年初一,随小平同志来沪的中央警卫局局长孙勇,来到担负警卫勤务的十二中队向官兵拜年。他说:“小平同志托我给同志们拜年,要我转告大家,警卫工作很重要,岗位很光荣,责任很重大。同志们辛苦了,希望你们努力学习,努力工作,我谢谢同志们!”

  1995年春节前,警卫大队的官兵们热切期盼小平同志再来上海,但由于健康原因,小平同志没能来沪。1996年春节,小平同志还是没来。

  1997年春节后,小平同志逝世的噩耗传来,举国悲痛,警卫大队的官兵更是沉浸在无尽的哀思中,追忆起和小平同志连续欢度7个春节的情景。

  十几年过去了,武警上海总队警卫大队的官兵们时刻铭记小平同志的谆谆教导,在邓小平理论的指引下,在霓虹闪烁的“东方明珠”,甘守着一块圣洁的“精神南泥湾”。警卫大队连续10多年受到总部、总队的表彰,圆满完成了APEC会议、上海合作组织会议等重大勤务的安全警卫任务,向党和人民交上了一份份优秀的答卷。现任警卫大队教导员范吉勤欣慰地说:“每当看到这喜人的局面,我们就可以告慰英灵,伟人可以含笑九泉”。

  本报记者张彩平通讯员徐连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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