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死命令”中活着或死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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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8月19日02:46 人民网-江南时报 |
南京 费十年 中国女足溃败的第一幕上演时,我听到了来自上层的“死命令”,一定要拿下墨姐儿,横下一条心出线。第二幕是打平的礼尚往来,即使那一刻,我们有些人也没忘记“逃出雅典娜”,就差给德国人下道“死命令”:一定要9:0耶! 现在当然已成笑柄。可是“死命令”这个词却没有失去生命力。笔者没有专门考证过,“死命令”从何时诞生,由谁始作俑,被什么人扛着当丹书铁券,但是“死命令”早已如洪水横行不羁,影响了我们的耳朵,也改变了不少受制者的命运,至少是刹那间的心情。因此,没有人会当“死命令”是一句无足轻重的流行语,它令人设身处地地感受到它的火力,是发端于军事(大概是),外延到体坛等各个领域的经典臆造物。 我们无法怀疑“死命令”的义正辞严,就像我们从不怀疑在能力不行的时候,中国足球往往借用“死命令”强注球员的心脏,以使其亢奋起来的必要性一样。但是“死命令”有一个效果的问题。亚洲杯中日冠军决战,“死命令”也适时而下,但很不幸。在“死命令”中死去,是我们看到的最多的现实,严峻而无情。“死命令”当然有得逞的范例,不过,在我们欢庆如此形势下得到的胜利时,却似乎无人提及“死命令”的丰功伟绩。“死命令”实际上面临着一个尴尬的境地。从局势上说,它注定居高临下,甚至居“危”思“安”,和现实语境、搏斗前沿的严重脱节使得它难以被扶正为一项制度,或者是一项传统。然而,不要忘了,它是一种强音。无论是哪个领域,无论是通过什么方式喊出“死命令”,谁都不能忽视这一点:“死命令”是一种传统抱负和政治生态的衍生物,这种属性所营造的“强心”氛围也遮掩了“死命令”每每的失意,也使得它愈尴尬愈铿锵。 当中国奥运军团在局部遇到危机时,“死命令”频频发出,电视机前焦头烂额的百姓在一刹那间也感受到了一种安慰,这就是“死命令”的“魅惑”所在,它在民意的土壤上找到了迎合的因子,那就是至少在声势上我们需要一个假象。 《江南时报》 (2004年08月19日 第四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