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买花，小平发火了

为买花，小平发火了

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8月22日16:41 新民晚报

今天是邓小平同志诞辰100周年的纪念日，全国人民都在以各种方式纪念这位伟人。昨日，在洛阳，年近八旬的孙凤仙老人按捺不住激动，讲述了自己的故事：“五十多年前，我在重庆邓小平家做过4年多保姆，他的小女儿毛毛（邓榕）就是我带大的。” 　　孙凤仙，今年78岁，河南省鲁山县辛集乡草庙王村人。1948年10月参军，1949年底随邓小平夫人卓琳到达重庆，1953年10月，回到孙旗屯乡滹沱村务农，育有4女1男。　　回忆抛下女儿去参军　　在洛阳市滨河新村孙凤仙老人的家中，笔者见到了精神矍铄的孙凤仙。　　1948年，陈赓率领的太岳兵团来到豫西地区。当时，已经有一个女儿的孙凤仙，是村里的积极分子，她在队委会帮助开展宣传动员工作。当时，部队正在地方招兵，孙凤仙主动报了名，被录取后，孙凤仙把女儿托付给母亲，参加了太岳兵团。同年4月下旬，她跟随部队参加了渡江战役来到武汉。　　卓琳带我去重庆　　1949年5月，卓琳给一个熟人打电话，让她帮忙找一个保姆。由于孙凤仙入伍后聪明肯干，积极向上，她被推荐给卓琳。卓琳大姐在简单问了些情况后，就把她留在了身边。这个时候，孙凤仙才知道，原来卓琳快要生孩子了，身边急需一个保姆。　　1949年11月，刘伯承、邓小平率领大部队挺进大西南。孙凤仙和邓家一起，搬到了重庆。当时，军装十分短缺，卓琳大姐就用黑布给几个女兵做军装。孙凤仙还找来一些布，手把手地教卓琳大姐怎样缝制小孩穿的衣服。　　在重庆，邓小平和刘伯承、贺龙等几个西南局的主要领导都住在一个大院子里，邓家住在一座二层小楼上，和另外两个老总的住处只隔着一个大花坛。　　小平常来问冷暖　　在重庆刚刚安置下来，卓琳就要生孩子了。当时，邓家的另外几个孩子由一个河北的保姆申华英带，孙凤仙的主要任务就是带这个即将出生的孩子。　　卓琳大姐生下毛毛后刚满100天，就出去工作了。那个时候，重庆有个八一中学，是专门负责部队干部和烈士子女的教育的。卓琳大姐去那里担任校长，毛毛的生活就全部托付给了孙凤仙。　　重庆局势稳定下来后，大家感到邓小平精神更好了，他一有时间就和孩子们玩。晚上孩子们睡着后，邓小平几乎每天都到保姆屋里看看，还经常嘱咐大家说：重庆天气多变，晚上要盖多点，别着凉了。　　感动家人没特殊待遇　　邓小平到重庆后，他的弟弟妹妹在军大上学。星期六，他们都会到邓家来聚聚。但是，很快邓小平就发现了问题：他们有时候是警卫们用车接过来的。邓小平知道后，把他们叫来说，车是国家配给我的，是办公事用的，你们来都是私事，不能再用公家的车，这是一条纪律，以后谁也不能再触犯。果然，他们再来的时候，一次车也没有用过。　　那个时候，物资供应还很紧张，生活也有些困难。邓小平和几个老总有一个食堂，家人和警卫人员在另一个食堂吃饭。刚开始，邓小平的亲戚来看他的时候，身边的工作人员出于好意，总是请他们到小食堂吃饭。邓小平知道后，马上制止了这种做法。　　对于自己的孩子，邓小平的要求也十分严格。他经常会对食堂说，孩子要多吃些粗粮饭，知道粮食来之不易。这样，隔三差五，邓小平就会和家人一起，吃窝窝头，喝菜汤。　　邓小平和家人过生日的时候，也十分简朴。很多时候，就是比平常多两个菜，大家简单说声祝贺的话，生日就这样过了。　　他只发过一次火　　孙凤仙回忆说，邓小平平时很严肃，工作人员都十分敬重他。4年里，她只看见他发过一次脾气。　　有一次过节，司令部的工作人员去买花。当时茉莉花8分钱一棵。工作人员和花农说好大小一起要，可后来，这个同志光挑大的，小的不要了。花农有些不情愿，找到司令部。这事恰好被小平同志知道了，他当时发了火，把买花的同志叫过来，狠狠地批评了一通。他说，我们都是农民出身，应该知道他们的苦处，大的你挑走了，小的让他卖给谁？后来，这名工作人员当面给花农道了歉，并补足了花钱。　　小平夫妇教识字　　邓小平和卓琳大姐对待身边的工作人员，都十分亲切和蔼。孙凤仙回忆说，她在邓家工作4年，连一次骂都没有挨过。邓家人和身边的工作人员亲得都像一家人一样。　　刚到邓家的时候，孙凤仙总是称呼邓小平“首长”，但对卓琳大姐却不知道怎么称呼合适。卓琳大姐就和蔼地说，“就直接叫我卓琳吧。” 　　每隔一段时间，卓琳大姐就会召集在邓家工作的几个工作人员开个小会，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你们都有什么意见吗，我们有哪些地方做得不对，你们有哪些困难？”几个工作人员心里都十分感激，“没有，你们对我们那么亲切，哪有什么意见。” 　　孙凤仙和几个保姆不识字，邓小平和卓琳大姐就让她们上小学扫盲班。邓小平经常拿着扫盲课本，叫大家给他念念，看又认识了几个字，了解内容是否适合大家学习。老人说，她刚参军时，一个字都不识，连家信都得请卓琳大姐代写。到1953年离开邓小平家时，她已经认识四五百字了。　　心愿想再见见邓家人　　1953年10月，看着毛毛渐渐长大，孙凤仙开始想念起自己的女儿来。在得到组织上的批准后，孙凤仙离开邓家，回到了洛阳孙旗屯乡务农。　　时间一天天过去，但在邓家的这段特殊的经历，以及带大毛毛这段珍贵的感情，使她一直挂念着邓小平和他的家人。在上个世纪70年代，她还给邓小平写过两封信。　　“文化大革命”中，因为自己特殊的经历，她和家人受到过一些冲击。但她一直都在维护邓小平，给人们讲自己亲身的经历。　　如今，已经快80岁的孙凤仙老人身体十分健康，头脑还十分灵活。她说自己有一个心愿，就是希望能与邓家人再见一面，见见她带过的毛毛。　　姜柯安（本报洛阳专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