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世与入世之间 |
---|
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8月23日09:46 南方都市报 |
彭远文(北京,书评人) 《伯林传》,[加拿大]伊格纳季耶夫著,译林出版社2001年9月版。 《飞廉的村庄》,舒飞廉著,华夏出版社2004年5月版。 《潜流:对狭隘民族主义的批判与反思》,乐山主编,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年8月版。 虽然早早就听过伯林的名字,真正喜欢上他却是晚近的事情了。我惊讶于20世纪居然还有像孔子那样的智者,这简直不可思议。常常觉得伯林应该是东方人才对,他有着西方人罕见的旷达,最重要的是旷达而不虚无。他会演讲,会做外交官,会介入犹太复国运动,还会按照自己的理想建立一所学院(牛津沃尔夫森学院)。伯林说“我的生活方式比别人想像的要浅薄得多”,他还常常引用赫尔岑的“歌者为何而歌?”,答案是不为什么。这让我想起王小波讲过的登山的故事,于是想:一定要为人生寻找一个目的,那是不是一种庸俗的深刻?伊格纳季耶夫花了10年时间与伯林交谈,写下这本《伯林传》,这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大多数从农村出来的人都会对《飞廉的村庄》感到亲切,用陈村的话说,它“质朴、随意、亲切,从近身处写来,像说明文一样晓畅,不染习气。我们都是流浪者,城市不是我们的家乡。也许是因为“过去的一切都是美好的”,飞廉笔下的村庄显得太过美好,和我所知道的并不一样,这让我很不自在。一念及此,我对自己就要露出的批判的嘴脸,深深地感到没趣。 最后是刚刚出版的《潜流:对狭隘民族主义的批判与反思》,这本书选了很多我喜爱的作者的文章。假如你上网,假如你是一个自由主义者,假如你还在意洁身自爱,那你很快就对网上的愤青们躲避不及。这本书要指望“愤青”们去阅读是艰难的,但是即使你站在他们的对面,对于民族主义这个话题恐怕知道得也还不够。该书的第四编选的文章是我个人看来最好的,道德上的优越感已经被批判得体无完肤,但是很多人还有着智力上的优越感。比如第四编关于民族主义与自由主义的结合就很值得我们好好思考,塔米尔说:“如今大多数自由主义者,其实早已是自由主义民族主义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