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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法无痕:上海法租界第一家庭的女人

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8月27日00:28 红网

  音乐厅里,我一个人坐着。身边没有带一个伙伴。但是不感觉寂寞,因为我的周围还有好几千名听众。舞台上正在演奏舒曼的曲子,几把大小不同的提琴把音乐梳理得温馨入骨。音乐厅里没有迷幻的彩灯,也没有开启的大幕布。还是渥太华最好的音乐厅呢,但我一样醉得不堪。在别人的眼里,我差不多是半条落水的狗,但我实际上恰又是半个女仙,待我有日能抖净身上的水珠,醉仙,便就是我。

  好几个月没有写东西,安慰的是开了一场画展。我的绘画天赋,像上帝一夜之间注在我体内的。别人怎么都搞不清楚,那一幅幅令人眼晕的画,是怎么从我的手里蹦出来的?以至我的绘画老师会跟我的关系倒错,她用“您”来称呼我,并给我的画展题词:有伟人之风。

  很多方面我是具有极高的天赋。只是我的处世学都一直红灯闪闪。我难以逾越是因为我那根深蒂固的菩萨心,总是会让我去把好走的路留给别人走,而自己走艰难的。所以半辈子活了过来,泥潭都没有趟完。就这样,我会破天荒一个人跑出来听音乐会,脑子却像被打开了门的水闸,汩汩地滚出很多的清流,我从包里翻出一张特大的餐巾纸,在这一张餐巾纸上,开始写下这本书的开头。

  在广无人迹的大草地上,在高耸云端的飞机里,我都写作过,但是会写到音乐厅里来,这还是第一次。柔软的餐巾纸像是一方精致的大手绢,我的笔能在上面漫游。这本书它原本并不是书,它只是一些我给朋友的信件,信的内容,是我其他的朋友们也都知道的。我把那些信都E-mail了出去,结果朋友们对那些信件都投入很大的关注,是那一些关注,加速了此书的成型。

  一封封的信,当我写到了30多万字的时候,它有了副标题,再等我写到有40万字的时候,主标题也有了。这两个标题都是在朋友们的智慧提议和不断地请求下,我几易书名才得到的。

  我已不再年轻,只是我坚强的心不知道老去。很多人欣赏着,也蔑视着我。他们觉得我的身上终生都有些白痴的部分,能给大家享受,也让大家淡然。然而我更为白痴的信件,却转动了他们的眼球。其实那仅是他们的生命体内,也有跟我相同的白痴因子在跟我的那一部分相撞,正是那种相撞,才会撞出了这么一本灿烂的、燃烧着生命火花的——《道法无痕》。

  那些信,是我在记录一位好友“孺子牛”的病。孺子牛从昏迷,到挣扎在死亡线上,到终于被抢救过来,再也不会说话,再也不会走路。但是我在祈祷着,在为他做着白日梦,我希望他能够再站起来,恢复过来,冲出他生命的重围,为他自己去创造一次奇迹,于是我曾经天天都给他挂国际长途,他那时候痛得吃不下饭,咽不下药,不肯去接受康复训练。我对他说:咱们合作一次好吗?你就当成是在替我而生,在替我吃药,替我受苦,替我去锻炼。我们一起来记录这个病的进程,也许在将来的某一天,这个记录是可以编成一本书的。

  就这样,我跟不会说话的孺子牛沟通着。我想让他坚强,激励他的康复欲望,帮助他走出生命的黑洞。这几乎是一个不可企及的美梦,确实一般人是不会那样去做的。然而我是白痴,所以我做了。我还回国去看了他一回。照顾了他一个月就累出满头的白发。朋友们确实都在被我感动,同时也在心底里流淌出一个很大的问号:是什么原因会让源流投入那么多的情感?又是什么原因会使他们之间有这样的一段生死情?

  要说清楚这个问题,对于我是残酷的。它确实暗藏着一个大背景的故事,这个故事会牵出我的出身,以至我的家族。而这一些东西都已经给埋葬了。那是我人生最隐讳的部分,不如就抹去。我今天能够活成半个女仙,都跟我的埋葬力有关。然而那一些被我自己转发出去的信,却给自己留下这么大的一个空档,要我去挖掘自己的记忆中最令己难堪的祖坟。牵出一个能送掉我命的家族故事来,那是我万万没有料到的。

  所以生命的旅程,有时候你会不由自主地踩进去。我当然可以让大家去费思量,但是我写了那么多的信,一直都在记录着孺子牛的病,是为了什么呢?我不就是想帮助他,勉励他,让他好起来,再重新站起来吗?如果这一切都要以牺牲我的隐私做代价,我干不干呢?当然,我干!

  所以孺子牛倒了下来,这本书产生了。

  我看上去很柔弱,却又坚强过人。我的坚强甚至会让男人们都吃不消。在认识孺子牛之前,我恰是用眼泪揉成的女孩,是孺子牛让我变得坚强并自信的。往事无限地悠长,如今的我都没有了泪囊,然而在我写这一书的时候,眼泪却又不断地在滚落。昨天和今天的我,是很不一样女人。我知道文章再好,不过是文匠;绘画再有天赋,不过是画匠;人品再纯洁,仅仅是朵荷花。要扫除匠气又谈何容易?你光有超然的绝技还远远不够,更要你深谙社会,把握人性脉络,有远大预见,长袖善舞,关键时能审时度势。不然,社会——这个看上去非常平静,暗底下却汹涌着疯狂漩涡的汪洋大海,它的任何一个浪涛都可以把你卷到海底的深处去。

  勇敢无畏的我,活了近半世,才开始真正地知道世道有多艰难?我才开始会去笃信“社会学”这一门科学,虔诚并接纳它。这道门坎是我摸索几十年都一直很茫然的,如今钥匙一旦在握,却仅在一瞬。我一生都活在强者之中。路自然有比别人好走的地方,但更有比别人难攀的层面。压力和课题都要比别人大得很多。还偏偏又摊上我的个性极端善良,纯净之至,是个情感灭不掉的女人,所以,我人生的路就注定不会很宁静。要度出我今生的泥潭,就得再一次忍住我精神上的巨痛来解析这个问号,那么,我的最短就变成了我的最长。这就是所谓:近痴亦在近智,无情绝非真雄。人类的最高境界乃于“至深”。

  上海法租界第一家庭的女人,故事的背景很宏大,历史很悠长,内容是很不可思议的。(稿源:红网)(作者:源流)(编辑:杨国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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