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华网海牙（荷兰）9月7日电（记者吴黎明 汤水富） 身穿深蓝色西装，系着南斯拉夫国旗色斜纹领带，满头白发的前南斯拉夫联盟总统米洛舍维奇斜靠在座椅上——这是记者7日上午踏进海牙前南问题国际刑事法庭（前南刑庭）第一审判厅时看到的情景。
强制和拒绝
7日，前南刑庭按计划开始了米氏案的辩护举证阶段。法庭不顾米洛舍维奇的反对和申诉，让上周法庭指定的两位辩护律师——史蒂文·凯和吉利恩·希金斯开始向证人提问，同时拒绝了史蒂文提出让米洛舍维奇自己提问的建议。
第一个出庭作证的是米洛舍维奇大学时代的老师、后成为其私人外交政策顾问的斯米利娅·阿夫拉莫夫教授。隔着厚厚的玻璃，记者看到米氏案新一轮交锋已经开始。“米洛舍维奇修习国际经济法，当时他学业优秀。”面对法官，略呈老态的阿夫拉莫夫回忆起学生时代的米洛舍维奇时，分明用着自豪的语气。老太太长篇大论地讲起她与米洛舍维奇之间的交往，直到牙买加籍主审法官帕特里克·鲁宾逊打断她的话。
米洛舍维奇仍然面无表情，耳机也扔在一边。事实上，整个上午他都未戴耳机，虽然“他的律师”和法官讲的都是英语。
打断和坚持
“米洛舍维奇是否向你提过建立大塞尔维亚？”头戴假发、身披黑色律师袍的斯迪文问。
“没有！从未！”老太太又开始给法庭做关于上世纪90年代南斯拉夫局势的报告。
“斯米利娅·阿夫拉莫夫教授，请用简单的话回答提问，与提问无关的回答完全没有意义！”另一位法官打断她。
“这不是没有意义，不了解（上世纪）90年代的南斯拉夫……”她还是被打断了！
“请辩护律师用最直接的方式提问，请证人用最简单的话回答。”主审法官鲁宾逊宣布。
然而，阿夫拉莫夫还是抓住一切机会介绍当年南斯拉夫的诸多情况，甚至不理睬律师的插话。
自己为自己辩护
毕业于贝尔格莱德大学法律系的米洛舍维奇从案件开审起就一直坚持不请律师，要求自己为自己辩护。出于辩护需要，今年4月中旬他提出一份要求1600多名证人出庭的超长名单，其中包括美国前总统克林顿、英国首相布莱尔等一些西方政要。虽然法庭公开表示对于证人名额不作限制，但却有权决定传唤哪些证人出庭。米洛舍维奇还提出，应与法庭调查程序一样，同样拥有2年的辩护期限，但被法庭拒绝，最终仅获准150个工作日。9月2日，法庭为米洛舍维奇指定了英国人史蒂文·凯和吉利恩·希金斯做其辩护律师。主审法官帕特里克·鲁宾逊解释说，如果米洛舍维奇继续不要律师协助辩护，此案可能拖得时间极长，甚至不能结案。一直拒绝接受法庭指定辩护律师的米洛舍维奇认为此举是个“丑闻”，并提出了申诉。
轻松与紧张
米洛舍维奇仍然斜靠在座椅上，眼睛不时扫视法庭。很明显，既然法庭拒绝让他提问证人，他也就不再倾听、不再关心谁在说什么。看样子，米洛舍维奇要以这种方式打发剩余的140多个自我辩护日了。休庭了，米洛舍维奇站起来，略整理一下领带便走向一扇侧门。一个法庭警卫跟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