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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时吐出胸中墨

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9月14日00:43 红网

  杜甫《饮中八仙歌》写得酣畅淋漓,千古传颂。我虽不喜酒,却喜诵此诗。这里彰显的是一种精神,抒发的是一种情怀,揭示的是一种境界。仰羡“知章骑马似乘船”、“李白一斗诗百篇”、“张旭三杯草圣传”的洒脱不羁、卓尔不群,“虽不能至,然心向往之”。

  “饮中八仙”,绝不是单纯嗜酒的醉汉,一个个才情不菲,酒只是他们寄托某种思想和感情的载体,是一种非常的生活方式。原以为“此曲只应天上有”,哪里想到当今叱诧杂坛的河北杂文家王二路先生,竟如“八仙”转世。《河北日报》文化周刊编辑张继合先生在《酒中笔墨香》一文中描绘的十分传神:“活了半百,他终生嗜酒,非但‘雪夜一樽’,而是四季常饮;除了自己喝,还怂恿别人。他喜欢推杯换盏、俯仰吟啸的气氛,自己的一点儿快乐在酒里,也在酒后的枕边泛读与挥毫成文。”嗜酒甚至如命都不足奇,可是在醉醺醺中还能创作出篇篇佳作,现实生活中倒真的不多见。《旧唐书》载“吴郡张旭善草书,好酒。每醉后,号呼狂走,索笔挥洒,变化无穷,若有神助”,莫非二路先生也是“若有神助”?品读他那流畅犀利的语言,那新颖敏锐的视角,那忧民忧国的赤诚,还有信手拈来的渊博学识,丝毫感觉不到酒味儿掺杂其中,不得不叫人拍案称奇。我看哪,如果杜老夫子有知,没准会修订他的《饮中八仙歌》,增补二路先生为“饮中九仙”呢。

  政文两栖是杂坛的一大景观,许多有文才且有良知的政府官员不只“独善其身”还想着“兼济天下”,他们“讲政治、讲学习、讲正气”,杂文成了最现成也最便捷的武器。特殊的环境使他们对光怪陆离的社会更有独特的感受,创作出大量触动时代脉搏神经的杂文。当代身在政界的杂文家可以说有相当一批,王二路先生无疑是其中有代表性的一位。他整日里奔忙于政界,不只勤奋工作,还善于思考和总结,撰写出不少与所从事的计生工作相关的论文。“没有理论的实践是盲目的实践,没有实践的理论是空洞的理论”,二路先生的理论来自于实践,想是对计生工作有实际指导意义的。更主要的,二路先生业余致力于杂文,运用杂文这一战斗武器进行广泛、生动的社会批评和文明批评,于好处说好,于坏处说坏,以无畏的精神喊出人民的心声,以满腔的热情疗治社会的病痛,因杂文而名世。谁会想到,就是这位政文两栖且多方面成就斐然的杂文家,基础却是只在农村念过五年书。是什么成就了王二路?勤奋!单看他“业余创作出作品逾2000件,在大小报刊发表1000多件”,就可想象出他是怎样的勤奋。林非老曾这样评价二路先生:“首先是非常钦佩他这种勤奋写作的精神。工作肯定是十分忙碌的,却还抓紧一切业余的时间,写出了这么多的作品,多不容易呀!”是啊,他的勤奋少有人可比,说起来我早汗颜不已了。他的文章多出手于子夜凌晨,这种深夜写作的“怪癖”,恐怕是不得已形成的。

  行笔至此,我对他的豪饮嗜好忽然理解了不少。酒在他身上,某种程度上应该还起着减压阀的作用,天护英才,老天通过酒精的麻醉促使马不停蹄的他,作暂时的休憩。然而,这“不是抚慰和麻痹”,给他的“愉快和休息是休养”,是更高层次的“劳作和战斗之前的准备”(鲁迅语)。另外,恰如孔融所言:“夫酒之为德久矣。……尧不千钟,无以建太平;孔非百觚,无以堪上圣;樊哙解危鸿门,非豕肩钟酒,无以奋其怒……”酒作为“搬运率直之心的物质”(康德语),使行武出身的王二路先生写起杂文更加意气风发,少有顾忌,尽展豪爽性情,面对社会上的不平事“该出手时就出手”,痛快直陈。

  有不少人说,河北是出杂文大家的地方。王二路先生现在是不是杂文大家,我不好说,也不必说,因为“大家”不是谁可以“圈”定的,自然包括我。杂文家王乾荣的观点是这样的:“‘大师’不是标签,它是一种共识,一种认同,一种心悦诚服,一种心照不宣”,“然而大师总归是大师。撑起大师的是他们的伟绩。他们不但活在各学科专门家的研究著作里,也活在芸芸众生的口碑和心里”。二路先生作文是快手,还高产,且被国内诸多大报大刊的杂文编辑所认同,有着广泛的读者群,确是实情,不用我说,有目共睹。作品结集《直笔春秋》,在杂文界引起不小的轰动。河北省杂文学会和《杂文报》编辑部联合为他举办作品研讨会,惊动了许多名流宿将专程参加。在研讨会上,各位师长高屋建瓴,各有其说。有的视其价值可警世,有的谓其意义能醒人,从不同角度不同层面分析他的杂文艺术,足见他的作品自有其应有的不容轻视的分量和魅力。

  英国著名文学批评家卡莱尔说:“英雄的存在是恩赐于我们的,当我们得到这个恩赐时,崇拜英雄便成了我们的机能和必需品:它像一颗北极星,以各种各样的方式,穿云破雾,把光泽洒向人间。”有人说,我不崇拜任何人,我只崇拜我自己。崇拜自己没有错,可以获得自信。崇拜英雄也没错,理性的崇拜,不但可以获取前进的动力,还会叫你蛮有兴趣地“拿来”他们的成功经验为自己所用,等于“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在走捷径。《杂坛翘楚》对杂文爱好者来说正是这样一本书,收集了学者专家有关王二路杂文研究的文章和王二路部分有代表性的杂文佳作,引领大家走近王二路,走进王二路的杂文艺术世界。

  “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杂坛翘楚》印行,不知道是否符合读者大众的要求和向往,期待大家的评判。(稿源:红网)(作者:尹纪周)(编辑:杨国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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