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借月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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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9月15日11:23 人民网 |
徐培学 现在,月饼已经成了鸡肋,中秋节少了它,好像缺点什么;有它,似乎也登不了什么大雅之堂。 在我的童年时可不是这样,印象中,月饼等同于中秋节;换言之,中秋节也是一个似乎纯是关于月饼的节日。 不怕您见笑,当年,我家就曾经借过邻居家一个月饼。 那时候的月饼,绝对是奢侈品,不要说没钱买,就是有钱,也没的地方买。这东西是凭票供应的,只在节前才集中凭票卖过一阵子,一般每户供应二斤,一斤两个。 那年月,公社食品站的人,在我的眼中,和神仙差不多,看他们一个个肥头大耳的样子,我心里想,准是月饼吃得多的缘故。 等食品站卖月饼的人来,早有鼻子尖的小伙伴们嗅到了,于是,一传十、十传百,一下班,大家一起涌了去,馋得流点“哈啦子”的事是常有的。每每卖月饼的人来,学校上课的钟声总是敲得特别响,而且时间特别长,不这样,是不能把学生从卖月饼的地方召唤回教室的。就是这样,还有小伙伴为贪图月饼的香味而逃课的。 月饼领回家,需要好生收藏,而且要对孩子千叮咛万嘱咐——这东西有大用处的,不到八月十五晚上是动不得的。也总有管不住自己嘴巴的小朋友会千方百计地把月饼寻了来,不住地用鼻子闻,实在忍不住,会从上面掐下豆粒般大小的一块,贪婪地填进嘴里——这种情况,被家长知道,是断不了挨上两巴掌的。 在我们那地方,每年的中秋节前,大家都要走亲戚,有“八月十五看闺女”之说。于是,这千珍万贵的月饼才真正派上了大用场。虽说是提了去,但绝对无人会留下一个月饼。都一样的情况,都希望用它来妆点门面呢。真要留,留下一个,必再把自家的一个取出补上。 提了月饼走亲戚的,不论到了谁家,谁家也先把月饼取出来,先收藏好,免得嘴馋的孩子打它的主意,等客人走时,再郑重地取出来还给客人。 我9岁的那年,不知什么原因,月饼少了一个,再去走亲戚用什么?无奈之下,父母便四下打听,听到谁家这天不走亲戚,便赶了去,红着脸,“吭哧”半天才说明来意——借一个月饼用用。而且还以庄稼人说出的、掉在地上砸出个坑的话保证,保证完好无损、完璧归赵。 那一年,我跟着父亲,提了借来的月饼到三个姑母家转了一圈,一次,怕姑母留下月饼,我管不住嘴,还说出一个月饼是借来的,为此,还挨过红着脸的父亲的一巴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