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当局拿什么为自己遮羞

　　言浩

　　凯泽案在台湾继续引发震荡。台“国安局”召回大批驻外情报人员，意味着在人事安排、安全考量、政策方向都将有比较深入的检视或改动。

　　但是另一方面台湾当局又刻意试图要降低凯案的重要性。“国安会”副秘书长张旭成称，这是菜鸟情报员急着立功，拿着鸡毛当令箭，凯案没有外传那么严重，凯泽所传递的文件，并没有什么机密性，本案将不至于影响“美台”关系。

　　哑巴吃黄连 苦！

　　“外交部长”陈唐山紧急赴美，传说他特别“会晤”美国务院官员薛瑞福，并且面见涉案驻美情报人员黄光勋、程念慈等人。由”外交部长”本人亲自出马，可见事态严重之。而且，游锡堃也抢先发言，声明台湾驻外人员从来不曾从事非法活动。接着又有某官方人士出来说话，说尊重美方的司法调查，台湾将全力配合。

　　程念慈、黄光勋二人不断地从凯泽那里拿到机密文件，犯行被当场逮到。张旭成说那些资料没有什么机密性，等于承认了这项罪行。不管资料有多机密并不能减轻凯泽的违法失职的本质，或程、黄二人教唆合谋违法的事实。菜鸟情报员急欲立功的说法也未能自圆其说，程念慈在“国安局”中资历不浅，工作能力颇为同僚所推崇，她的上司黄光勋官拜中将，两人经常行动一致和凯泽会面，得到的文件从令箭变成鸡毛，这真叫哑巴吃黄连。

　　调查美暗桩 难！

　　台当局目前全力调查美国布下的暗桩，因为最令当局恼火的是，凯泽在去年9月初从东京飞台北与程念慈相会才3天，美国却能全面掌握了他的行踪，住哪家酒店，刷了多少金额的信用卡记录，“出入境”搭乘飞机的航班时间都一清二楚。然而台湾的”外交部”却并不知道有这一回事。

　　清查在台替美国做情报的工作人员十分困难，因为美国对台湾当局的影响力既深且远，双方交往的层面从官方到民间，盘根错节，剪不断理还乱，哪里查去？公开做这个举动无非想以此遮羞而已，希望能查出一两件台方官员私下提供情报给美国人的事件。一报还一报，丑事大家做，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但是此事也不宜做得太过火，闹大了变成和美国对着干起来，“美台”关系已经异常脆弱，实在经不起重重的打击。

　　其实凯泽的台湾之行，根本用不着让美国在台湾卧底的暗桩通风报信。美国联邦调查局严密监控凯泽行踪已经一年多，一年多来凯泽号称在东京休假，又在华航班机日志上留有来去台北的飞行记录，回美之后不据实报告，违反了美国高级官员不准私自赴非“邦交国”的规定。

　　台湾有“国安局”人员程念慈全程接待，“国安局”当然知道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保密工作到家，“外交部”和其他单位都被蒙在鼓里。根本问题在于台湾当局各单位互相争功，彼此不通讯息怪不得别人。

　　侮辱干员尊严 寒！

　　大批召回海外情报人员，个中有亡羊补牢的隐意，意思是防止在世界其他各国又发生类似的案件。但是传统上搞情报只有两套招数，若非用金钱购买，就是以美色诱取。出了状况，手脚不利落，面对回单位述职的情报人员除了叮嘱小心再小心，还能再说什么？

　　台湾的“国安”情报系统多年来怨气很深，前任领导人如殷宗文、丁渝洲纷纷出书大曝内幕，对于李登辉、陈水扁有诸多怨言，产生了不少离心力。领导阶层赏罚不公，像是在美国出了事的杨六生，不但不必负任何责任，反而调去欧洲出任美差，隔不久又晋升中将。如今程念慈忍辱负重，不畏议论，积极立功，得到多件美国国务院文件，反而被批评为菜鸟拿鸡毛当令箭，岂不令下属心寒？台湾当局对出生入死的情报人员，不但没有待之以桂冠、鲜花，欢迎他们凯旋归来，反而迎头泼上一盆狗屎，随意践踏、侮辱情报人员的尊严，这将导致未来台当局的情报工作寸步难行，情报系统内部也会分崩离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