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青春虚掷在塞车路上

　　立刻注册新浪免费邮箱，激活1G空间

　　解读番禺新移民之困交通篇

　　公交：车少价高

　　说起每天出门的交通之烦，在五羊新城工作的宋先生一脸无奈。宋住在番禺著名楼盘祈福新村，是番禺20万新移民中的一员。他来自外省，受过高等教育，在广州市内从事白领工作，也是建设广州的生力军。每天上下班时段，他都要和这20万新移民一起浩浩荡荡地往返于广州老城区和番禺之间。不过，可供他选择的交通工具却几乎只有一种：所住小区提供的楼巴。

　　公交车太少

　　“公交车太少”，几乎每一个住在番禺楼盘中的业主在接受采访时都会这样抱怨。

　　目前，在广州老城区和番禺之间，交通线路共有17条，其中大多数是从市桥出发，在番禺各楼盘设有上落点的只有129、125、122、522等8条线路。而这8条线路能照顾到的楼盘只有丽江花园、祈福新村、南国奥园、广地花园、广州碧桂园等10个较为著名的楼盘。其余大大小小几十个楼盘几乎都没有通往广州市区的公交车。而对那些居住人口上万的小区来说，仅有一条公交线路可说是杯水车薪。以祈福新村为例，该小区已有3万多住户10万余人，通往广州老城区的公交车却只有往黄沙方向的288路一条线。绝大多数人的出行需求根本无法得到满足。

　　不仅通往广州老城区的公交车少，对番禺很多楼盘来说，把它们与市桥、附近村镇和区内其它楼盘连接起来的公交车也是少之又少。祈福新村只有一路车通往市桥；而丽江花园、雅居乐、锦绣香江、星河湾、南国奥园等著名楼盘没有一路番禺区内公交车。公共交通的严重缺位，使得华南、洛溪等板块中的各个楼盘几乎成了与世隔绝的孤岛。居住在祈福新村的宋先生苦笑着说：“我与住在丽江花园的朋友几乎是老死不相往来。”

　　票价最高10元

　　按常理来说，目前运行中的这些公交线路，对有幸能够享受到的新移民来说应该是非常珍贵的。但是，说起这仅有的10余条公交线路，新移民却是又爱又恨，心情复杂。

　　原因之一在于搭乘公交的不便。番禺楼盘的面积一般都非常之大，动辄数千亩。而有些楼盘内并没有穿梭村巴，从住处步行到公交站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另一个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这些公交线路收费太高。在目前从番禺通往广州的17条线路中，有7条全程收费10元，一条全程收费6元，能够按照3元的车票标准收费的只有129、522、79、122、125共5条线路。住在华南碧桂园的黎小姐在天河东圃上班。黎小姐称，虽然有307路公交车从该小区通过，但她并不愿意乘坐。因为该车全程10元。“(坐307路)除去周末，我每月上下班的交通费用就要400多块钱。这么昂贵的交通费，我能负担得起也觉得心疼啊！”黎小姐掰着指头给记者算账。

　　在一个城市内运行，为何收费这么高？几乎每一个采访对象都有这样的疑问。“从广州火车站到南海平洲，跨了两个城市，票价也才5块钱。从番禺到广州老城区，在一个城市内运行，为什么就要10块钱呢？”和黎小姐一样有这种抱怨的大有人在。祈福新村的宋先生说，番禺撤市设区已经4年了，过渡期也应该完成了。很多车辆从外形到售票形式都已经公交化了，为什么独独票价居高不下呢？

　　交委正在研究

　　广州市交委的相关负责人在接受采访时表示，公交车不足的主要原因还在于管理不统一。包括番禺在内的新4区虽然已经划归广州市，但体制方面还没有理顺，事实上还是归各区自己管理。这就使得番禺各楼盘并没有纳入广州市的公交体系之内。该负责人表示，该问题已经引起市交委注意，新4区交通公交化的问题去年就已经开始探讨了。但由于楼盘太多，必须要做的人口流量调查等工作相当繁重，所以目前还无法就何时能够大规模通公交作出明确答复。

　　对于票价偏高，广州市交委在接受采访时解释，虽然番禺已经撤市设区，但与广州市区相连的道路，目前的属性还是国道、省道。按国家交通部要求，凡在公路上行驶的车辆都要缴纳养路费。一辆公路客运班车(40座)每月需缴纳的费用，比一般公交车要多出6000元。正是这一点导致了来往于番禺与广州老八区的公交车票价偏高。

　　有关负责人表示，如果番禺至广州市区的9条客运线全部实行公交化收费，票价有望下降4成，一个居民每月可省下200多元。目前的状况既增加了番禺居民的交通成本，也不利于广州市公交网络向番禺延伸。但由于“城市道路”和“郊县公路”的问题还没有彻底解决，票价目前还无法全面下调。

　　的士：内外有别

　　公交车少价高，对住在番禺楼盘中的20万新移民来说，出租车是退而求其次的又一个选择。打车的实际状况又如何呢？

　　两地车价不一

　　据调查，从祈福新村打车到五羊新城，打表一般要七八十元。而在番禺楼盘之间打车，价格也是不菲。9月3日，记者打车从祈福新村到华南碧桂园，费用是29元。

　　番禺新移民如果要打车，首先必须面对车费较高问题。据记者调查，至去年年底，番禺区共有670辆出租车投入运营，但起租里程与广州出租车并不统一：从去年2月1日起，广州出租车起租里程从2公里延长到2.3公里，起租价仍是7元，其实是降低了起租价。而番禺的士的起租价仍然维持2公里7元的标准。在超过起租里程之后，广州的士的收费标准是最高每公里2.6元，最低每公里2.2元，而番禺的收费标准则统一是每公里2.8元。超过8公里后，番禺的士要加收空驶费，变为每公里3.2元，而广州的士则要在超过15公里之后，才变为每公里3.9元。如此算来，在正常行驶15公里的情况下，广州的士以最高标准计是40元左右，以最低标准计是32元左右；而番禺的士则至少是46元，比广州的士要高出6到14元。

　　白云集团番禺出租车分公司的黎师傅说，打番禺车走短途就贵，走长途就比广州车划算。他同时也承认，一般客人打车超过15公里的很少。其实，对于目前的收费标准，他们也感到不满意。因为他们的客人多是去广州，或者去别的楼盘。由于车费问题，客人一般都会优先选择广州的士，番禺的士的生意反而受到影响。

　　不能“跨区营运”

　　但是，由于目前番禺和广州市区的出租车不能跨区营运，广州的士在番禺载客只能是偷偷摸摸的地下行为。一旦被抓到，就要交数百元的罚款。所以，在番禺很多楼盘内，短途的起步价都呈畸高现象。比如，在祈福新村，如果从门口公交站打车进入小区内的话，起步价一般是10元。“这已经是这里的行规”，一位业主告诉记者。因为有很多时候由于不想等待村巴，或者携带东西过多，都需要打车进去。而候客的士在这里完全是卖方市场，“没有价格可讲的”。

　　同属广州市，为何的士价格会差别如此之大呢？9月7日，记者致电番禺交管部门，得到的答复是，番禺执行的还是2000年番禺市交通局和物价局联合制定的出租车收费标准。番禺撤市设区已经4年了，资费标准为何还不统一呢？对方称“不清楚”。

　　私车争夺客源

　　的士车费偏高的一个后果，就是给了摩托车以可乘之机。记者注意到，在番禺很多楼盘门口都聚集着大量的摩的，其中很多是无牌无证的。由于这些楼盘多分布在省道、国道旁，过往车辆行驶速度都很快。这些摩的的存在给楼盘周边的交通状况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混乱。一个小例子或许能说明一点问题：9月2日下午，本报记者在星河湾对面等129路公交车时，苦候40分钟车才来到。由于该车停留时间极短，正在所有的乘客都急着上车时，一辆摩托车横冲过来，撞伤记者后逃逸。

　　让番禺的士司机们颇感郁闷的除了载客摩托，还有大量的私家车在各楼盘抢夺他们的生意，而他们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9月3日下午，记者在丽江花园停车场门口等车的短短几分钟内，就有4辆挂着私车牌照的小轿车和记者搭讪。经过一番讨价还价，记者上了一辆黑色的红旗轿车。司机陈先生告诉记者，停在停车场门口的那些私车牌号小汽车，基本上都在干和他一样的营生。由于根本不用交税，每天可以有一两百元的纯收入，所以，还算划得来。据陈先生透露，坐他们车的基本都是楼盘业主。由于公交车少，楼巴也不够及时方便，的士一则空车无法进入小区，二则打表价格较高，所以，他们这些私车就有了较大的市场需求。有很多业主和他们彼此已经非常熟悉，成了固定客户。

　　记者随后浏览丽江花园等几个小区的论坛，发现陈先生所言不虚。论坛上有不少人发言征集同车伴侣，更有人告知自己的车牌号码、停靠地点、所走路线。据记者调查，番禺楼盘中的不少业主目前流行这种交通方式：选择几个工作和居住地点都比较接近的业主，结伴搭乘某辆私家车，车费由大家来分摊，以逃避搭乘公交、的士和楼巴的烦恼。

　　这种私车载客的行为不仅存在于各楼盘内，在各楼巴的停靠点也常常出现。如，在建设六马路公交站旁，以及广州大道外商活动中心门口，都有前往丽江花园的私家车，收费标准一般为每人10元，如果需要的话，还可以撕发票。

　　该如何评价这些私车载客的行为呢？一名长期坐私车的黄先生在接受采访时说：“如果有更好的交通方式，我也不会坐这个。”

　　楼巴：“非法营运”

　　对于在番禺置业的年轻白领们来说，公交车少价高的问题他们不会不知道。那为何他们还义无反顾地选择在番禺安家呢？原来，除了房价优惠、环境优美的考虑之外，他们把交通的赌注押在了发展商身上。“因为买房时发展商承诺每天都有楼巴接送”，住在华南新城的邓女士说。

　　坐楼巴就像做贼

　　楼巴，也称屋巴、村巴，是各个楼盘的开发商为入住的业主们提供的交通工具。据统计，目前广州市的楼巴数量有800多辆，主要集中在番禺。如祈福新村就有楼巴350多辆，每天24小时有近900班次往返于广州60多个站点。

　　据了解，目前番禺各楼盘往老城区的楼巴单程票价一般为每人5元左右，业主办理月票还可以优惠，多在150－200元之间。正是这些楼巴的存在，打消了业主们在番禺置业的交通之虑。住在雅居乐的黄先生称，其实，在他今年2月刚刚入住时，该小区旁边还有一路公交车通往广州市区，但没过多久就被取消了。原因可能是大家都一窝蜂地争坐楼巴，公交车生意惨淡，不愿维持。

　　宋先生告诉记者，祈福新村楼巴上落点的站牌是不固定的，有时是一个垃圾桶，有时则是一棵奇形怪状的树，林林总总，不一而足。比如，他回家时在五羊新城的站点，就是广州大道与明月二路交叉口以北大约30米处的一个垃圾桶。而垃圾桶被拾荒者或施工队移来移去也是常有的事，所以，在此上车的业主们就免不了每次等车时都要费尽心机地先搜寻那个垃圾桶，“像做贼一般”。有一段时间，该楼巴在敦和站的站牌居然是几辆保洁车。等车的业主们个个衣着光鲜，但也不得不团团围在垃圾车周围，不敢离开半步。因为，楼巴只在路边稍做停留就呼啸而过。一不留神，就要等下一班车了。

　　宋先生所反映的情况，几乎在番禺每个楼盘的楼巴中都一定程度地存在。为什么会有这种“坐车回家像做贼一样”的情况呢？“搞不好就会被罚啊，说我们是‘非法营运’”，祈福新村一位司机懒洋洋地回答记者的提问。记者注意到，他的车上并没有张贴《道路运输证》。

　　每天数十万人次乘坐的豪华大巴为什么会是“非法营运”呢？

　　广州市交委一位负责人在接受采访时表示，这些楼巴无考虑全市公交线网统一规划，无《道路运输证》，无营运驾驶员从业资格证，无统一服务证，无统一运价和票据。基于这“五无”，他们认定这些楼巴属于非法营运。当然不会给他们合法站点，如果随意在市区停放，就要罚款。

　　但是，记者了解到，在番禺区内，这些楼巴却是合法的，运行也不受太大限制。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开发商说，他们在开通楼巴前，都要到番禺区交通管理局登记备案，楼巴的票价也要经过番禺区物价局批准，并购买番禺地税局监制的发票，还要上缴养路费和税费。但是，这些并没有得到广州市相关部门的承认。

　　市交委的负责人同时表示，楼巴是个新事物，当初它刚刚出现时并没有意识到会发展到今天这么大的规模。现在看来，相关法规显得有点滞后。正是由于番禺区和广州市的交通管理还没有实现真正的统一，以及相关法规的滞后，从而造成了番禺楼巴至今“妾身未明”的状况。

　　没有免费的午餐

　　除了“做贼一般”的尴尬之外，业主们还担心：即便是这种尴尬的享受，又能提供多久？

　　1999年1月23日，数百名业主聚集在番禺某知名小区售楼部前，抗议开发商把楼巴票价从5元提升到7元。从这一风波开始，番禺各大楼盘陆续传出类似事件。去年9月18日，广地花园部分业主不满楼巴票价从2元涨到4元，与物业管理公司发生冲突。直到当地警方介入，才促成业主代表与管理公司谈判(本报去年11月27日曾有报道)。近期，某小区的业主还举行了连续多日的抗议活动，称发展商违背楼巴免费的承诺。但是，抗议的作用几乎为零。今年6月1日起，该小区的业主们还是要面对交钱才能上车的现实。

　　这样的事实让不少业主开始为楼巴的前景表示担忧。住丽江花园的张先生分析，提供楼巴只不过是开发商吸引买家的筹码之一。免费或票价低廉的楼巴对开发商来说，无疑是一个负担。在楼盘没有开发完的情况下，这个筹码是不会被轻易放弃的。一旦楼盘开发完毕，他还会为你赔本赚吆喝吗？

　　张先生的观点和一些专家意见不谋而合。有专家撰文指出，目前房地产开发正陷入“开发、赚钱、走人”的圈子。

　　楼巴还能挺多久

　　业主们自然不情愿开发商这样轻松走人，于是就产生了前文所提及的一次又一次的对抗。面对这种情况，在“斗争”初期，开发商采取的往往是“暗减”的策略，也就是尽量不减少班次，但是大幅削减班车和司机，这样造成的一个后果就是司机和车辆的超负荷运转。

　　今年5月31日，某小区前往天河的楼巴在行至番禺大桥收费站时突然撞到收费站门柱上，车上十余名业主不同程度受伤。一位当事业主称，该车在行至南村路口时已经有点异样。在快到华南干线入口时，车一点没有减速，“直往前撞，为免冲向前面的小车，就全速冲向了卡口。”当时，司机称是刹车失灵。有乘客问这样的车为什么还要开出来，“司机也生气地说，每部车都失灵了！”

　　此事在该小区业主论坛被披露后，短短几天内，就有近3000条回复。业主们对这种让病车上路的做法表示愤慨，并称一年之内该小区楼巴已经出过多次问题。

　　其实，班车质量存在问题的不止该小区一家。今年6月26日，广地花园物业管理公司曾经张贴出这样一份《关于减少部分班次的通知》：

　　“由于物业公司车队车况太差，且开发公司维修资金不能及时到位，现属我司的所有车辆几乎全部不能行驶，即使上路对乘客的生命财产也没有安全保障，为对广大乘客的生命安全负责，我司决定从2004年6月27日起，停止病车上路，除早上6：30－上午9：00和下午5：00－晚上9：00二十个车次之外(包括加班车)，停开所有车次，不便之处敬请谅解。”

　　9月3日，在广地花园公交站，记者又看到物业管理公司张贴的两份乘车时刻表，落款时间分别是7月28日和8月20日。称由于“楼巴运转不足”和“加强对村巴的保养”，因此要调整乘车时间。记者看到，在最新的乘车时间表上，早晚上下班时间是30分钟一班车；而在上午11时到下午4时五个小时期间，以及晚上8时到11时之间、晚上11时半到次日早晨6时半，楼巴运营处于真空状态。据该小区居民反映，每贴出一次通知，楼巴班次就要减少一次。

　　班次减少的结果是什么呢？准时上下班的上班族最有体会。据住在雅居乐、在赤岗工作的黄先生说，他每天等的班车从白云宾馆发出。从白云宾馆到赤岗一般要20分钟，再把广州大桥堵车的时间预算在内，所以，他每天要预留40分钟的候车时间。另外，由于楼巴在路边停留时间极短，所以等车时不敢稍有离开，只能站在指定的地方一动不动。

　　在广地花园，当记者询问班次为何减少时，车站工作人员称“少了就是少了，问也没用”。

　　洛溪大桥：永远的痛？

　　入住番禺的新移民中，相当一部分拥有较为丰厚的收入，拥有自己的私人交通工具，出行要比普通市民方便很多。然而，另外一个交通之烦又是他们必须面对的：堵车。

　　堵车之痛

　　由于珠江水系的阻隔，番禺区连接广州市区靠的是洛溪大桥和番禺大桥两条大动脉，其中洛溪大桥由于靠近市区，使用率更高。洛溪大桥的堵车之痛，对每一个住在番禺楼盘的居民来说都感受至深。

　　祈福新村的业主潘女士在环市东路“63层”上班。她每天自驾车走洛溪大桥、东晓路、江湾桥、东濠涌，到环市东一线。如果不堵车的话只需20多分钟就到了。但事实上，她每天上班要花近一个小时。“这还是上班时的情况，如果下班就更没谱了”，潘女士说，她最长在洛溪大桥上堵过两个小时。

　　相比潘女士来说，在中山一路附近工作的单先生就更不幸了。因为住在丽水湾的他每天不仅要过洛溪大桥，还要过广州大桥。单先生说，洛溪大桥全长也就2公里，正常车速一分多钟就可以过去了。但这一两分钟的路程却常常要花他一两个小时的时间。有时候堵车长龙能从洛溪大桥一直排到大石桥。再加上广州大桥的堵塞，单先生每天要忍受的交通之苦不言而喻。因为被堵在洛溪大桥上寸步难行，他报警的经历都不下十次了。

　　“洛溪大桥和广州大桥是我们心口永远的痛”，祈福新村的业主宋先生说，他们业主之间常常以半开玩笑的口吻说这句话。

　　洛溪大桥于1988年建成通车，全长1916.04米，双向四车道。今年5月，还入选了首届“中国十佳桥梁”。洛溪大桥路段是广州市中心城区的主要南出口，也是经番禺前往中山、珠海等市的主要干线。随着城市发展，洛溪大桥车流量也逐年增加，现在每日车流量达7万多车次，已超过大桥设计最高通行能力的2.5倍。

　　超负荷的车流量已使洛溪大桥不堪重负，堵车愈演愈烈。要求拓宽洛溪大桥的呼声屡见诸报端。今年3月，广州两会期间，傅红卫等代表就向大会提交议案，认为扩建洛溪大桥迫在眉睫。

　　记者调查中了解到，为了缓解广州通番禺的交通压力，广州大桥拓宽方案已经确定，新光快速路和猎德大桥也正在筹建中。但对于洛溪大桥是否要拓宽改造，广州市相关部门没有作出正面回复。

　　收费之谜

　　除了堵车之外，洛溪大桥最为人诟病的还有它的收费问题。建成以后，过往客车每次要交纳5元过桥费。所以，对于住在番禺楼盘的业主来说，如果坐公交过洛溪大桥，每次要多交一元钱；打车或开私家车，5元的桥费都要自负。洛溪大桥收费的理由是要为洛溪桥还贷。但是，这一说法近年来屡遭质疑。

　　今年我省两会期间，就洛溪大桥收费问题，省政协委员王则楚就曾提交提案，建议政府尽快审计洛溪大桥的还贷情况，确定停止收费日期，真正还路于民。

　　省交通厅此后作出答复，有关部门对全市路桥收费情况进行年审发现，洛溪大桥项目至去年底累计债务余额为1.97亿元。也就是说，2002、2003两年洛溪大桥总共还贷3000多万元。

　　这一数字随即引起了社会的质疑。王则楚认为从这几年洛溪大桥的车辆通过量分析，它的年收益不会少于1亿元。而民间直接的对抗更是愈演愈烈。部分车主因为拒交过桥费，在和收费站的对峙中，又使得洛溪桥的堵车雪上加霜，本报曾做过多次报道。

　　在数番质疑之后，番禺区政府对市人大代表议案作出答复，着重强调了因新桥扩建，继续进行收费的必要性——“扩建工程需要资金5亿元以上，不通过收费还贷的方式筹资是行不通的”。但是关于新桥扩建的方案和日程则没有明确答复。

　　“看来我还是只能用希望来支撑自己”，锦绣香江的业主白先生无奈地笑着说：“虽然我只能乖乖地一边交钱，一边忍受堵车，因为我必须从这儿过。但是，番禺区政府相关部门应该明白，其实，华南、洛溪等板块的存在其实大大地带动了番禺的发展。洛溪大桥乃至更多的交通问题，表面上看让当地政府获利了，但实际上削弱了城市的辐射，影响了自身的发展。”

　　题记

　　广州离我家有多远？

　　某日车堵洛溪桥上，看车流如乌龙盘桥，暮色里不见首不见尾，心里也跟着一暗。

　　想这洛溪华南板块，几十万业主如候鸟，日出奔走珠江两岸，日落衔泥归巢，无一日不辛劳，无一日不令人感慨：

　　说他们像候鸟，却又没翅膀，只得去挤公交，等楼巴，搭摩的；公交总是杯水车薪，楼巴令人望眼欲穿，摩的飞车，无一刻不让人惊魂。

　　于是，从洛溪大桥到广州大桥，在通往老八区的路上，不知虚掷了多少人的青春。

　　那似乎无日不在的交通瓶颈，更一度陷楼盘于孤岛。楼盘之间有人“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楼盘之外有朋友想念他们，也只好“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车轮滚滚，日复一日，磨损着番禺新移民的归宿感，或许不少人都这样问过自己：你被广州抛弃了吗？

　　谢海涛

　　专题(A34－A35版)采写

　　本报记者　王海涵　实习生　周选彬

　　图：

　　洛溪新城街头，载客摩托在候客。由于番禺来往广州城区的公交车较少，摩托载客生意不错。

　　本报记者　刘可　摄

　　番禺新移民不仅要承担公交车少的士价高之苦，还必须忍受愈演愈烈的堵车之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