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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遭遇“地下”围堵?


http://www.sina.com.cn 2004年10月20日11:15 人民网

  本报记者 徐启建

  【一线】 青春阅读:不服从的江湖

  几乎所有的人都会认为这是天经地义的事:让孩子多读些经典名著。

  但这件事做起来却难。孩子们的阅读世界似乎是一个不服从的江湖,各路书籍像各路“侠客”们一样纵横驰骋,很难从孩子们那里收编。

  “你们班的学生读书情况怎么样?”我一句随便的问话,就踢翻了小凌——一个青年中学语文教师,关于学生阅读的五味瓶。

  “你知道吗?在这一点上,我现在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做了。”

  “这一切都和我们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事情也远非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

  一场倾诉开始了。

  一个理想主义者的读书试验

  小凌在师范大学里念书的时候,算得上是一个高材生,不但书读得多,文章也写得绝佳,还是学校文学社的副社长。也许正是这样的背景,小凌对于以后的教师生涯充满了关于书的想象:

  她想自己在以后带学生的时候,一定要把那些最美好最崇高的经典和名著推荐给自己的学生。

  她想那些作品多好啊,那种心灵的震撼,那种灵魂的洗礼,学生一定会喜欢得发疯。

  ……

  当小凌最终在毕业后到一所中学的时候,她就开始实行她的计划了。她查了很多资料,分门别类地给学生们列了一大堆经典名著。

  “这都是我们人类文明最珍贵的财富,这都是养育美好心灵的东西,同学们可以练练快读,我的要求就是每个同学每月至少要读一本,读完后要及时把读书笔记交给我,我会检查!”

  一个月后,小凌收上来了她的第一次“读书作业”。同学们基本上都交齐了,这让她比较欣慰。而更让她高兴的是,她翻了翻学生的读书笔记,发现同学们的阅读能力比她想象的也要好得多,不但观点有模有样,文采也称得上飞扬。

  她在课堂上表扬了全班同学,但也提出了建议:“要尽量有自己的观点,不要那么多人都似乎是一样的感想。体会是个人的,要突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她发现有学生在下面窃笑。几天后,她在与一个学生谈话时,才突然明白为什么会有学生在下面窃笑。

  当时,她与那个学生谈到了他的读书笔记,她发现他对读书笔记所记的那本名著的许多重要情节都没有记住。她很惊诧:“你的读书笔记不是写得挺好吗?”那个学生马上涨红了脸:“老师,对不起,读书笔记的大部分内容都是我从网上查的。”

  小凌又找了几个同学来谈他们读的名著。十个有八九个是从别处扒了资料写的读书笔记,而名著只是翻了翻或根本没翻。

  小凌实在是不明白:“这么好的东西,为什么学生就不去读呢?而且是宁肯瞒骗老师也不去读?”

  两种不合拍的阅读

  想象一开始,小凌想:“是不是功课太紧张了,学生们没有时间读书?”但她发现学生们是有时间读书的。因为在经意不经意之间,她总能发现有许多人在看“闲书”、“杂书”。那种聚精会神,那种津津有味,她很熟悉。

  她一开始并不太排斥学生们读“闲书”,只要不耽误上课就行嘛。但后来就有些愤愤不平了:“他们为什么不用这些时间来看我推荐的那些经典名著呢?”

  小凌开始没收学生们的“闲书”。“闲书”够杂的,校园小说、武侠、卡通、漫画、言情,各种各样的杂志。

  经过一学期的“整治”,小凌没收了一大堆的“闲书”,班里看“闲书”的风气也明显淡了下来。但看经典名著的习惯似乎并没有因此而养成。读书笔记一如既往地充满了水分,小凌也已经懒得去理会里面有多少学生们的真实情感了。她觉得自己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她为此已经筋疲力尽。

  看“闲书”的虽然少了,但总是有人看。她留心了一下学生们的“闲书”,并找一些“顽固分子”谈了话。发现学生们的阅读世界与老师们所认为的应该的阅读世界,差异实在是太大了。

  对于老师和家长们推荐的经典名著,学生们认为它们的部头太大了,而且反映的都是远离现实几十年、几百年前的生活,很难引起他们的共鸣,读起来大多数很乏味、沉闷。而他们喜欢那些表现手法新颖、情节曲折有趣、富于幻想,给他们留有想象空间的图书。

  学生们认为一本好书必须要用他们的语言反映他们的思维,想像奇特、幽默有趣、贴近生活、寓教于乐是其基本特征。《哈利·波特》、《那小子真帅》为什么在褒贬不一的语境下能创造出销售神话,就是好看。而大人们太过苛求,太过每本书都求一个高尚的意义了。

  在不断的对比和调查中,小凌也在不断地感叹,自己和孩子们的“阅读代沟”竟然有那么深。但她想:“阅读经典总不会有错吧!”

  “地下阅读”的“状元”

  最刺激小凌的是她所带第一届高三毕业班的“状元”。“状元”一直是小凌的骄傲,他不仅学习好,文章也写得棒极了。小凌对他的辅导也一直很用心,给他推荐和借过不少最经典的“好东西”。“状元”在高考中,语文得了明显超出别人一截的分数。有时小凌甚至想,这个学生就是他的经典“小灶”养出来的。

  但小凌在“状元”收到名牌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后,与他的一次促膝长谈中,她的这种自信被彻底地摧垮了。

  “状元”很真诚地对小凌说:“老师,您知道对我影响最大的人是谁吗?一个是金庸,一个是郭敬明。这些都是您不让我们看的,但我一直在偷偷地看。”

  失败感很彻底。小凌甚至不想再听,但她还是问道:“为什么?”

  “状元”说:“金庸的武侠小说写得实在是太棒了,里面其实有很多东西,比如人生的豪气、理想主义,这些我都很喜欢。另外,他写得也吸引人,很容易看进去,没有阅读障碍。”

  “我喜欢郭敬明是因为我觉得我们有很多气质相近的地方,他的生活离我很近很近。而且,因为相近,我觉得他的很多东西更容易理解,也更容易吸收。”

  “状元”还提到了很多别的书,这些书小凌大多数不知道,但她模模糊糊地知道里面有很多校园畅销书。

  “状元”也提到了小凌推荐的名著:“老师您推荐的那些书,其实有一些实在是太老了,几乎已经引不起我们的共鸣了。我觉得经典有时也会过时的。”也许是为了安慰她,他补充说:“不过,有许多我也很喜欢。”

  “状元”讲起了他最为怀念的一个读书故事:“我记得最清楚的是当时看金庸的《神雕侠侣》,因为是租的,我们宿舍的人就没让书闲着,一个人看完了,马上就传给了另外一个人。当时,我是半夜三点多被叫醒的,睡在下铺的于飞叫了我一声,我马上就醒了,点上支小蜡烛就看了起来,好像根本就没有睡觉,一直在等着似的。”

  小凌一直认为,“闲书”都是那些不够进取、自制力差的学生们看的,对于那些自制力强、学习好的孩子来说,经典名著才是他们所热爱的。她没有想到,好学生一样那么痴迷地读着武侠和流行文学,而且他们还自认为从这些书中获得了“才华”。

  小凌悲哀地想:“如果《神雕侠侣》换成别的一本她推荐的经典名著,他们还会这么入迷地看吗?”

  我们的阅读观离孩子有多远?

  从最欣赏的学生的“背叛”中,小凌开始怀疑自己在阅读上是否真正理解孩子,“经典阅读”是否能够解决一切?

  她开始有意识地从书报杂志上搜集关于中学生阅读问题的资料,对于中学生的“杂书”,她发现大家几乎是一样的严肃面孔。她所崇敬的一位语文前辈就曾在一篇文章中写道:“今年夏天我一个正读高一的侄子在看《大话水浒》时,看得‘咯咯咯’地笑,特别高兴,我就问他笑什么,他一翻,指了两段就是在那儿胡扯的、瞎逗的话给我看,当时我那种悲哀感油然而生。这一类的东西现在特别吸引孩子,结果是什么,结果就是现在的很多青少年脑袋里装的尽是这些东西,他们把课外仅有的一点时间‘奉献’给了这些很肤浅、但又可以让他们很‘快乐’的东西,这是一个非常值得忧虑的问题。”

  她觉得这样的看法有些道理,但未免太过武断。也许大人们总是过多地强调了自己的立场,而没有换一双孩子的眼睛去看问题。

  她就这个问题与一个学生探讨。学生说:“《大话水浒》有什么不好,多活泼生动啊。《水浒传》电视上演过,故事也经常听说,虽然书没读,可故事都已经算老套了,不翻翻新,我们怎么能看得进去?搞笑也不要紧啊,我们也不是看了《大话水浒》就以为《水浒传》就是这样。我觉得大人太低估我们的判断力了!”

  “我认为,对我们所能接触到的鲜活东西不分清红皂白地扼杀,同时是会扼杀我们的阅读兴趣的。我们的阅读需要多元的东西,就像人需要穿多彩的衣服一样,只不过一个放在心里,一个穿在身上。”

  我们最应该忧虑什么?

  “在所有的报刊杂志中,大家似乎都在为孩子们所谓的不健康的阅读而忧虑,大家都在呼吁‘清理’孩子们的读物,可这是根本的问题吗?”小凌说:“我觉得最关键的问题是孩子们还在读书吗?我们怎么才能让孩子有浓厚的读书兴趣?”

  “可能解决‘读什么’的问题远比解决‘不读书’的问题简单,我们不能因为解决‘读什么’的问题而扼杀孩子们对于读书的兴趣。”

  “这个我是有教训的”小凌说:“在我的‘整治行动’后,我发现学生们明显不爱看书了。”

  在与小凌关于读书做了这番交流后不久,我就同样的问题给我一位在中学教书的同学发了个电子邮件。不久我就接到了她的来信:

  “就我个人而言,我从不担心学生读什么书,只要不是宣扬色情与暴力的,看了多少会有好处。我只担心他们不喜欢读,事实证明,我的担心不是多余的。那么多学生写着‘我从来没读过什么书’、‘我没有读书的兴趣’或是‘我只读过些杂志中的小短文’、‘这是我完整地读的第一本书’,这很让人难过。就算是列出了书目,那书也多是学校图书室里有,老师推荐阅读的:他们自发读的书实在太少。

  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们美丽的文字吸引不了这些应该是求知欲很强的孩子。记得自己当初读书识字的时候,对文字,嗅觉灵敏得如同饿了一冬的老鼠,想方设法地寻了书偷了空去读,这些孩子怎么了?

  也许,是因为他们面临的诱惑太多:电脑、电视、游戏机,还有各种各样说不清楚的娱乐。况且,读书固然痛快,也是非常累人的,常会让人头昏脑胀。另外,我想这大约是关键:没有人培养过他们的读书兴趣!”

  “没有人培养过他们的读书兴趣,甚至以种种模糊武断的理由在扼杀孩子们的读书兴趣”,这是不是我们应该最为忧虑的?【观点】“地下阅读”:充满歧路的第二精神空间 衣方杰(北师大燕化附中语文教师)

  在出版不再为某个阶层所垄断的现代社会,各种有价值的、没价值的甚至有毒副作用的图书都在利润的支配下,涌现在我们的面前,加上网络的便利,现在的学生阅读环境可以说相当地混乱。除了学校教育中所指定的各种阅读书目,那些看似语言优美情感朦胧的校园小说、快餐式的漫画、形形色色的时尚杂志、带着反叛意味的有关中学生的网络文章,甚至还有带有色情描写的各种“口袋书”等等,成为学生当前“地下阅读”的“主流”。有人认为这种阅读是学生的自主的选择,代表着他们的兴趣和判断,他们阅读起来兴趣大,没有必要过多干涉。这话固然不错,但关键不是每个判断和每种兴趣都是正确的和有益的。

  每个时代的学生都有自己精神成长的资源,这个资源可能来自前代的价值和文化资源,也可能来自他们所处时代的文化环境。按理说,这两种资源是同样重要的,它们共同构筑着学生精神坐标的两个纬度——继承和发展的纵向和横向坐标。但这只是我们的想象,事实上,这两种资源在我们这个时代很难和谐地发展。更何况,围绕在现在的学生周围的当下文化环境,并不是像我们所预设的那样,全都是有益的文化资源。当学生不但被包围在无意义的阅读资源中,而且还主动去寻找这些无价值的阅读资源时,问题就有些严重了。

  对现代社会竞争有着深刻体验的家长和教师对学生的“地下阅读”自然持否定的态度,但他们的出发点也不过是高考,并没有思考这种阅读和学生精神成长的关系。我们要承认,阅读的历史是精神成长和重塑的历史之一,而且是相当重要的部分。这样我们从精神成长的高度去看待现在学生的“地下阅读”,问题就会显得严肃起来。我们似乎不应该放任自流,以为这不过是学生的一些课外的阅读而已,无关大体。因为,学生的“地下阅读”,看似是在教师、家长的围追堵截下,仿佛没有多少的空间,但从它们所起的作用来看,可以看作是学生的“第二精神空间”,它们在事实上塑造着学生的价值观念,成为一代学生的精神成长资源。当然这种塑造并不是全然无益的,但我们必须认识到这个精神空间是充满了歧路的精神空间。在这样充满歧路的精神历程中,我们奢求学生能够自己穿越歧路,显然是不现实的。身在歧路,只有被迷惑和沉迷,却难有清醒的头脑去思考,因为从学生中间所流传的图书中,我们就可以看出这种成长的贫乏、苍白,本身不可能提供给学生自由思索的习惯和力量。

  要让学生离开那些无意义的“地下阅读”,“围追堵截”的方式显然是无效的。我们的初衷不是要将这种阅读消除掉,而是要将“地下阅读”带离其指向精神歧路的状态。当然,最好的方式就是学生自己去摒弃这些阅读内容,转到真正能够成就和塑造人的阅读文本上来。

  “地下阅读”是学生的秘密世界,他们在这种秘密的世界里体验到了常规生活中所体验不到的东西,并且以此作为交流密码。因而,可以说这种阅读具有自主的吸引力。因为这是他们世界的语言。

  作为家长也好,教师也好,我们必须明白,我们首先要介入这个世界,熟悉他们的“密码”,而不是采取嗤之以鼻的姿态。我们也要明白他们阅读的这些东西到底有哪些地方吸引了他们,有可能把他们带到怎样的歧路上去,我们才能做出恰如其分的引导。学生并不是我们想像的那样固执,相反,他们是聪明的,只要我们做出适宜的分析和引导,他们就会明白,有比《幻城》、《草样年华》、《我在天涯等你》诸如此类更好看也更有养分的图书,有比韩寒、郭敬明、张悦然等等更值得佩服的作家,有比看介绍最酷最眩的运动鞋的杂志《鞋帮》更有意义的事情要去做。

  我们不是把学生手中的书夺过来扔掉,扔掉的书可能被学生捡回来,我们要把适宜的好书交到学生手上,和他们一起阅读,让他们不由自主地扔掉原先的书。这样,阅读这一行为,才会成为名副其实的塑造学生健康成长的精神空间。【观点】 真正的阅读是“地下”阅读 王小鲁(青年评论家)

  所谓地下阅读,大概就是被禁止的、处于禁忌状态的阅读。这与我们家长与教师们所期待的不同。而我的主要阅读营养来自于“地下”。地下这个词语带有诡秘的性质,富有革命意味。这也符合我们少年时期的内心需要,即使秩序中给定的事物是美好的,我们也渴望越过这个界限,去自己营造自己的本质,哪怕这个过程是舍近而求远。比较幸运的是,我们学生时期所盲目寻找到的书籍,往往都是非常有意义的。这真是一场歪打正着的造反。当然,这种意义是比较而言的,今天看他们也远远称不上是最好的,比如当年我所阅读的三毛的全部作品。

  对学校课程的厌倦促使我们把目光转向课程之外的世界。对这个世界的深入程度与质量一般会对一个学生人格的形成起到关键作用。在课堂上学习到的,往往促成了一个学生集体共性的产生,他们从书本上学习到的语言都将进入他们的生活,他们的交际和沟通的语言都在这里形成,这将是他们进入社会共同体的必备的基本知识,没有这些他们将不能够进入社会的主流,从而被边缘化。许多没有受到教育的人也许能通过其他途径获得更多高深的知识,但他仍然有被边缘化的危险,因为他对于这个国家基础教育所形成的一种充满社交元语言的话语场不熟悉不适应,沟通的困难将使他不能被整合到这个大集体中去。当然,我并不是说被整合到那个大集体中去就是一件好事。——这就好像那个年代很多人在看金庸的书,而我从不读金庸,很多年后,我发现我身边的朋友讲话时常常以“韦小宝”做形容词,而不再对这个词或人物做过多的阐释,这就使我在这个交流中处于一种劣势,我只好重新快速浏览金庸,不是对他的小说艺术发生了兴趣,而只是为了掌握一个交流的词汇——上面描述了学校教育在培养共性上的特殊功能或者必要性。但是,对于学生来讲,仅仅具有某个集体的共性是让人沮丧的,每个少年都渴望在人群中被立刻辨认出来,也的确有很多的疑难在我们的教育制度中难以获得解决,于是他们就需要一种独特的阅读,这个阅读对象只属于他自己,而不是在一个课堂里面被集体朗诵下来。于是他们就看到了课外的世界,那个没有被樊篱所囊括的小宇宙里。

  对于我个人来讲,小学时的阅读我都记不太清了,到中学的时候,我开始读宋词。我借到一个很古老的版本。繁体字,竖排,我从那个时候掌握了大部分常用字的繁体写法。那个时候强烈地体会到了宋词之美,那时候哀婉的宋词曾对我形成了巨大的关怀能力,这是学校的语文与思想品德教育课所不能达到的。那时候大家倾向于认为少年为赋新词强说愁,但我认为,那是对少年心理发展的认识比较粗糙,那是错误的,少年时期的忧愁不如成年后的深刻与沧桑,但成长中时刻的身体变化也足以让他们先验地产生一种苦恼的情绪。感谢那本宋词集,伴我熬过那被人忽视的忧伤岁月。我搞到一本《红楼梦》是上高中了,大人自然不准读,我只好在晚自习之后,在被窝里,借助窗户外的路灯看。我的眼睛就是这样读近视了的。读完了《红楼梦》之后,我的写作水平立刻得到了提高,十分明显。虽然我的作文课的分数却因此而降低,但我明白那是语文老师根据考试规范给的分数,这并没有影响我的自我判断。今天回想起来,那种阅读后的升华感主要来自于我的词汇量的增长。看完了这些书后,我的作文马上华丽起来了,因为我在大量铺陈名词与形容词。这种文风在幼年时期是必要的,占有词汇是开拓生活空间的一个重要手段。至今还很难找到对我影响如此明显的书籍。好书一定要在好年龄读到。如果过了一个易于吸收的年龄,好书就难以对人形成影响。所以如果有谁给少年开垃圾书目,那绝对是犯罪,那无疑是绝圣弃智、培养侏儒的愚民政策。大学之后,我的专业课几乎全荒废了,今天我很后悔,但我很骄傲的是,我在学校之外遇到另外一些精神导师,他们给我列出了完全不同于在校老师的书目。得到这份书目今天看来对我是非常有必要的,我的大学老师也没有能力开出这么好的书目或者说他们根本就不关心这些事情。我读了何清涟的《现代化的陷阱》,读了茨威格的《异端的权利》,还有一些个性强烈的作家比如杜拉斯的几乎所有的书,还有一些艺术的书,我还读了崔卫平翻译的哈维尔的系列文章。这些文字是我在课余时间读到的,如果没有读到他们,今天的我也许就完全是另外一种精神状态了。【声音】

  要看书,就得找喜欢的,能看得进去的看,这样看了才有意思,才有收获。不然,晕晕地看完一本,连意思都不明白。

  我看书重情节,情节跌宕起伏才精彩。

  看书要有好环境,才能一心一意地读,要是时时刻刻都提防有没有老师走过来,连下课都提心吊胆,那还不如不看。

  要想培养兴趣,不妨做些与这本书内容有关的事情。比如说初一时玩了一个叫《金庸群侠传》的游戏,之后我就奋战两年读完了金庸的全部作品,更早的时候我就看完了“三国”,因为在那之前我玩了许多“三国”类的游戏。

  我的书龄从二年级到初三(高中时基本不接触课外书)也就只有这么多了。(山东省临沂市河东一中高三 郑伟)

  老师大力推荐的书,一般就是像《泰戈尔诗集》、《必背古诗词》之类的经典。在老师的眼里,好像就只有大诗人、大圣人或者伟人的文章才是文章。然而,我每次读的时候,却感觉味同嚼蜡,脑子里没有留下什么印记。

  有一天,朋友送我一本科幻小说,第一眼我就被它深深吸引住了,它把我引入了一个奇妙的幻想空间;《孙子兵法》、《三十六计》和《三国演义》也是我的最爱,一拿起就舍不得放下,连做梦都会记起其中的内容,简直就是魂牵梦绕。

  生活中有很多好书,关键要找到那些能够给你真正快乐的书。(四川宜宾市金坪中学初三 罗志刚)

  经典著作数不胜数,老师、家长也竭力推荐。但是,不喜欢读经典、甚至讨厌经典的也大有人在,我自己就是其中之一。

  父母给我买的书,几乎都是一些咬文嚼字的名著。读起来只觉得枯燥无味,令人头晕脑胀。我顶多把它们当作一项迫不得已的任务,从头到尾信手翻翻,就扔到抽屉里去,任它们积满灰尘也难得再拿出来看一眼。而我自己随意买的书——像《笑话》啦,《脑筋急转弯》啦,《阳光女生》之类,待遇可就“优厚”得多啦!走路、吃饭、睡觉甚至上厕所都忘不了它们,一有空就读,完全就是“手不释卷”。读的时候,如饥似渴,一个字也舍不得放过。我自己有时候都觉得奇怪:这些书根本就不是什么经典,它们的吸引力怎么就这么大呢?

  心情糟糕的时候,《笑话》使我心情放松,开怀大笑;《脑筋急转弯》激活思维,越是答案出乎意料,越是让人又惊又喜(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而《阳光女生》这类抒情性的青春故事,尤其“让我欢喜让我忧”:每次读后,感觉心头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又难受,又快乐。

  在我这个年龄看来,经典的作品至少应该满足这样几个条件:1.贴近我们的生活;2.最好是我们同龄人的故事;3.情节迂回曲折,耐人寻味。否则,和我们的生活关系不大,就算是经典,也只好等到以后再说了。(四川宜宾市金坪中学初三 滕旭)

  我喜欢韩寒的《像少年一样飞驰》等书,因为我喜欢里面的人物性格,向往那种无拘无束、放荡不羁的生活。因为没有,所以向往,因为向往,所以喜欢。

  我还喜欢一些有品位的书,让人一读就有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因为我向往那些书中的生活,一种在现实生活的感觉,一种让我感到世间还有美的存在,不只是活在高三这样黑暗时代,让我可以感受到美的真实性。

  我喜欢《哈利·波特》,喜欢那种少年所具有的精神,喜欢那种性格,并希望我就是哈利·波特,可以充实自己,锻炼自己,使自己感觉到自己。(山东省临沂市河东一中 刘思鹏)

  我喜欢看文学小说。名著和流行畅销书我都喜欢。比如新近读了《巴黎圣母院》、《嘉莉妹妹》、《波莉安娜》、《幻城》和《梦里花落知多少》。它们带给我的感受是不同的,名著看起来要吃力一些,而且一般要翻上二、三十页才能被其吸引,但看完之后回味悠长,比如《波》就教会了我如何在平凡的生活中寻找快乐。而《幻城》这样的书让我一拿起来就不能罢手,但看完之后引发不了过多的思考,纯属当时娱乐。最近也爱上了看魔幻小说,《哈利·波特》的确太棒了!(重庆第一中学 周祾骜)

  《中国教育报》2004年10月20日第3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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