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发抖了

　　女儿9个多月时，带她到书店买了一套0岁图画书，兴冲冲赶回家指着书对她说：“苹果、球……”小家伙一点反应也没有。

　　第二天，又把书拿出来一页一页翻着：“苹果、球……”还是没反应。

　　奶奶在一旁觉得好笑：“这么小的孩子知道什么。”

　　书上说婴儿的听觉比视觉发达，我相信女儿能听懂，坚持天天对她“唠叨”。

　　两个多月后，我一边翻书、一边说：“苹果。”女儿就手指苹果。说：“球。”女儿手指球。让我得意得见谁都想说。

　　之后，每天早上用录音机放故事，女儿很喜欢，发展到晚上睡前也要听，可就是不肯开口说话。直到一岁零一个月时，才很勉强地叫几声“妈妈”。走路也遇上同样的问题，女儿不像其他小朋友那样，对自己学会的新技能充满热情，而是小心翼翼地，你一放手便不肯多迈一步。老公开玩笑地说：“女儿怎么跟林黛玉似的，不肯多行一步路，不肯多说一句话。”

　　回忆起女儿刚出生时不哭不闹静静观察的样子，想来大概是性格使然，便不与其他孩子作比较，决定顺其自然。

　　父母的心态放松了，女儿反而能自如地表达自己的意思了。一岁半时，爬到爸爸身上玩，抱着爸爸的大脑袋边指边说“耳朵”、“鼻子”、“嘴”，指着眉毛说“毛”，接着又指着头发说“发”，笑得我们说不出话来。时隔半个月，和奶奶在商店里看见一条黑金鱼沉在缸底一动不动，便对奶奶说：“金鱼睡着了。”吓得奶奶回来一遍遍同大家复述。

　　我们坚持定期去买书，并且只要女儿愿意就讲给她听，也让她讲给我们听。于是，女儿开始说一些我恨自己为什么想不出来的精彩话语。她管客厅里的吊灯叫做蝴碟灯，管自己卧室的吸顶灯叫月亮灯。一天，女儿在卧室大叫：“妈妈，快来把窗子关掉。”我走过去疑惑地问为什么。女儿说：“你看风把窗帘吹得发抖了。”

　　每天晚上出去散步，下楼梯时，女儿一边大叫，一边得意地对爸爸妈妈说：“看，我把灯叫醒了。”

　　有一天白天下楼，她问我：“为什么灯叫不亮？”

　　我答：“因为太阳出来了，我们就用不着灯了。”

　　“喔，原来灯是在白天睡觉呀。”

　　李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