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卖”娱晚年

　　在前两天的千佛山山会上，经十一路上有个小小的玩具摊特别引人注目，一块小黑板上书写着：“山会市场规模大，稀罕玩具独一家；摊主众称老顽童，性格开朗喜欢他。”被称为“老顽童”的摊主是位头戴毡帽的老人，正一边拉着小手风琴，一边歌唱，引来不少人围观。

　　这个小摊上有不少好玩意，有自己会动的木头蛇、会跳舞的小人，还有各种小玩具，老人自己动手演示，让不少大人孩子也忍不住停下来玩上一会儿。这位精神矍铄的老人名叫王公山，今年已经70岁整了，仍然像孩子一样爱玩，说学逗唱吹拉弹跳样样精通，还喜欢踢球、踢毽子、跳绳，尤其喜欢摆弄各种小玩具，平时周六周日早晨天不亮就在四里山文化市场摆个玩具摊。

　　“摆摊不是为了赚钱，只是为了出来溜达溜达，既锻炼了身体，还能找乐。”说起“下海”的历程，老人笑呵呵地说，退休后，有一天他突发奇想，在平时经常去遛弯的广场上摆开架势唱了两嗓子，不料引来不少叫好声，觉得心里美滋滋的，特别有成就感。尝到了甜头，他干脆穿上花衬衫、戴上黑礼帽、假胡子，还置办了录音机、小手风琴等“行头”，天天到金牛公园、槐荫广场等地方唱歌、跳舞、说快板书，逗乐了别人，自己也高兴，不少人都认识了这位幽默风趣的老人，称他为“老顽童”，小朋友也特别喜欢这个“卓别林爷爷”。后来，他发现了其中的“商机”，于是捎带着卖卖一些自己喜欢的小玩具、风筝之类，买卖倒也不错。

　　老人卖东西的方式也是与众不同，拧开录音机，欢快的歌声立刻流淌出来，老人便戴上一顶伞帽，伴随着歌声开始扭起了秧歌，一边还唱着自己改编的歌词：“伞帽伞帽，不大不小，大人小孩戴上正好；小雨管用，大雨快跑，看球遮阳，实在太好。”他介绍，几乎所有卖的物品都被他编成了顺口溜，人家叫卖，他“唱卖”，卖东西也变成了一种趣味，听的人更是觉得新鲜。

　　老人有个“百宝箱”

　　“这些小东西不算什么，我家好玩的更多呢。”王公山老人冲记者狡黠地眨眨眼。他住在槐荫区机车厂宿舍，附近人都知道这个“老顽童”的家，1995年时，中央台的《东方时空》还曾走进他家，讲述他的日常生活故事。在王公山老人的地下室里，记者见识了他的“百宝箱”，里面有大头娃娃、猪八戒面具、铜锣皮鼓、红绿绸缎等，都是老人的宝贝，逢年过节，这些宝贝就派上用场了。过年时，他会组织一个拜年队，腰鼓敲起来，红绸舞起来，喜气洋洋地给院里的邻里们拜大年，增添了不少节日气氛。1998年，为了迎接澳门回归，老人还组织了一支200多老头老太太参加的“老顽童秧歌队”，到公园里专门演出了一天。

　　“别看这么大年纪了，我也喜欢赶个时髦，也爱美着呢。”老人说，在“玩”上，他从来舍得投资，早在上世纪80年代，省城刚兴起电子琴的时候，他就咬牙借了1085元搬回一台“卡西欧”，愣是自己琢磨着学会了简谱和弹奏。上世纪90年代初，他又率先学会了老年迪斯科，并且在公园办起了免费培训班，教会了不少人。他还自己置办了演出用的各种花衬衣、燕尾服等服装，光礼帽就有七八顶。

　　“唱歌跳舞就是要给别人一种美好的感觉，要传播美，首先自己要打扮得美一些。”他说，老年人也应该追求美的享受，追求生活品质。现在，他又迷上了车，先后花2万多元买回“三个油的（三轮摩托车），三个电的（电动滑板车）”，碰到邻居上街买菜，就用三轮摩托捎他们一程。

　　“我要活到老，笑到老”

　　王公山老人也给周围邻居们平添了不少欢乐。孩子们放假了，他会把他们召集起来，组织个社区足球赛、台球赛之类的活动，把自己玩具摊上卖的小玩意拿出来给他们当奖品，孩子们高兴得不得了。在他住的单元门口，挂着一块小黑板，是老人专门拿来给大家使用的，这块黑板平时担负着“气象播报”和“社区信息”的任务，年节时，他还会在上面出一些谜语、成语接龙让大家答，答对有奖，邻居们往往抢着回答，小黑板上总是写得满满的。“老顽童”这个名字就是这么一传十、十传百地叫开了。

　　“我要活到老，笑到老。”“老顽童”王公山的愿望，是要让晚年生活的每一天充满欢乐，还要用欢乐去感染别人。就连装东西的三轮车后都被有创意地加上了8个木鱼。老人解释，这8个木鱼是按照音高顺序排列的，正好是一个音阶，说着，他拿出小槌就表演上了，现场敲了首《东方红》，赢得阵阵掌声和喝彩声。本报记者孙晓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