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小说以故事

　　小说

　　萧寒(网络写手)

　　在中文网络社区，提起“钱衡峰”三个字，可能很多人都会愣一下，要是你说到“半声叹息”，几乎所有的人都会说：是他啊！其实，这本就是同一个人，网络上的“半声叹息”，现实中的钱衡峰，一个在网上几乎家喻户晓的作者。

　　一篇小说，只发了几章，就被书商看中，找枪手续完然后出版，这在网络中是不多见的。带着这个兴趣，在网上查看了这篇小说的一些内容，正如同作者自己所说：雅到极处便是俗，俗到极处还是雅。小说的语言风趣诙谐，叙事自然流畅，没有像大多传统作家那样故弄玄虚死搬教条追求技法；也不像大多网络写手那样一味地发泄，以自己为中心仿佛宇宙都要围着他转，把小说写得完全是一本生活流水账。

　　在作者这里，复杂的故事变得简单，残酷的现实变得滑稽，可以看出作者确实深受余华的影响，力求将生命中本来无法承受之“重”变成可以看淡之“轻”，而越是看得“轻”，读者就越发能体会到其中之“重”。一段绵亘了几年时代的故事，不可避免要涉及每个时代的特色，而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有不可或缺的内涵，那就是人性中的丑恶和自私。于是，怎样把这些沉重的东西，由一种轻松调侃的口吻说出，就成了本文的最大特色。

　　好的小说，不是迎合读者的猎奇窥私心理，也不是作者自我情绪的宣泄，更不是有的作家说的那样完全不需要思想。真正的好小说恰恰需要思想，而这种思想不是用语言在文中表述，而是让小说始终处在揭示“处于备受屈辱时刻时的人的品质”，体现对不可摧毁的“人的尊严”的肯定，和对破坏这一尊严的企图的批判。这正是我们的作家所或缺的，所以我们的小说越来越形而上，完全成了一些没有灵魂的空壳。

　　很久以来，评论家们都在探讨一个“零度写作”的问题，就是作者完全把自己放在旁观者的位置，去表述一篇小说，并认为这才是小说创作的最高境界。从这层意义上讲，目前流行的很多青春类、校园类、都市类的小说，还称不上真正的小说，充其量算是一个故事，一篇把自身经历稍加演绎，有人看能卖得出去的日记。在这篇小说中，作者用的是第一人称的写法，这在小说的掌握上无疑增加了不少难度，为了让“我”处在旁观者的角度，把一个个故事完整地展现给读者，作者肯定费了不少心思，来达到他自己所说的“可读性”。

　　可读、好看，似乎已越来越受文学界的重视，三十多家传统期刊刚刚就这个问题开了研讨会，或许他们终于明白，他们那种走火入魔式的一味追求写作技法，而不顾小说本身内容和内涵的做法，已经把小说带上了绝路。可不管怎样，现在的作者和读者似乎已经达成一个共识：小说是故事，必须要可读好看；而故事却未必就是小说，那要看你写的是什么故事，代表的是“个性”还是“共性”，是否能给人带来启迪？

　　那么有兴趣，就来看看这本与众不同的《绝色两代男》，至于是不是好小说，你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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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色两代男》，钱衡峰著，九州出版社2004年10月版，20.0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