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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西尔·阿拉法特坎坷生平:解放斗士 战斗一生


http://www.sina.com.cn 2004年11月11日12:18 中国新闻网

  阿拉法特生平大事记

  “我带着橄榄枝和自由战士的枪来到这里,请不要让橄榄枝从我手中落下。”———阿拉法特名言

  1929年生于耶路撒冷。

  1950年进入开罗大学土木工程系学习,并当选为巴勒斯坦学生联合会主席。

  1959年阿拉法特筹建“巴勒斯坦民族解放运动”(简称“法塔赫”)。

  1964年底他组建了“法塔赫”军事组织“暴风”突击队。

  1969年阿拉法特任巴勒斯坦解放组织执委会主席。

  1973年他兼任巴勒斯坦革命武装力量总司令。

  1989年他当选为巴勒斯坦国总统。

  1991年蝉联总统。

  1994年被授予诺贝尔和平奖。

  1996年巴勒斯坦自治区举行首次大选,他当选为巴民族权力机构主席,并一直连任至今。

  2001年底开始至今,阿拉法特一直被以色列软禁在拉姆安拉的官邸内。

  2004年11月11日,阿拉法特在法国巴黎病故,享年75岁。

  阿拉法特生平

  亚西尔·阿拉法特1929年8月4日出生于耶路撒冷的一个逊尼派穆斯家庭。他的父亲阿卜杜勒·拉乌夫·库德瓦·阿拉法特是一位成功的商人,母亲扎赫瓦出身圣城名门望族,自称是先知穆罕默德的直系后代。

  阿拉法特在7个孩子中排行第六,他出生时的名字是拉赫曼·阿布得·拉乌夫·阿拉法特,不过阿拉法特的姐姐说,他一出生家里人就叫他亚西尔,在阿拉伯语里“亚西尔”是容易的意思,更有“没问题”的意思。也有说法是他有一位名为亚西尔的老师,这位老师在战争中死去,阿拉法特因为长得像这位老师而被称作“小亚西尔”,后来干脆改名亚西尔。

  阿拉法特的母亲在他刚刚4岁时就离开了人世,大姐伊娜姆担负起了抚养弟妹的责任。阿拉法特的传记作者、英国人阿兰·哈特在《阿拉法特传》一书中引用伊娜姆的话说,阿拉法特从10岁左右就显示出了不受任何人控制的独立精神和超乎常人的组织能力。

  “不论在玩的方面,还是在感情方面,(阿拉法特)都跟其他的孩子不一样。二次大战爆发后不久,亚西尔就把这一地区的阿拉伯孩子组织起来,分组进行操练。他手执棍棒,敲打那些不服从他命令的人。他也喜欢在我们家的庭院里野营。”

  1948年第一次中东战争爆发,阿拉法特的父亲不幸死于这场战争,年仅19岁的阿拉法特也随父兄投身于抗击以色列的斗争。

  朋友们的回忆里,阿拉法特是个热血青年,对巴勒斯坦事业无比忠诚而又激情似火。为参战,当时还在开罗读书的他焚毁了自己的课本,义无返顾地踏上回巴勒斯坦的旅程。

  1949年,战争结束后,阿拉法特一家移居加沙。一年后,阿拉法特重返开罗,在那里的上富阿德国王大学(开罗大学前身)工程系学习土木工程。读书期间,阿拉法特又成为学生领袖,于1952年当选埃及巴勒斯坦学生联合会主席,创办了《巴勒斯坦之声》杂志。

  突击队员

  1956年,阿拉法特从开罗大学毕业,进入埃及军事学院学习。苏伊士运河战争时,他在埃及军队中服役,任工兵少尉,曾在塞得港排除过未爆炸的炸弹。

  从第二年秋天起,阿拉法特化名“阿布·阿玛尔”开始筹建秘密小组。当时,他在科威特公共工程部任工程师,而他秘密筹建的小组就是后来大名鼎鼎的“巴勒斯坦民族解放运动”(简称“法塔赫”)。“法塔赫”还有一个军事机构名为“暴风”部队,阿拉法特成为这支部队最知名的头号突击队员。他同时还在科威特成立了自己的建筑公司,并经营得相当成功。

  1965年,阿拉法特领导的巴勒斯坦游击队打响了反对以色列占领的武装斗争第一枪,巴勒斯坦革命由此爆发。1967年第三次中东战争时,他参与指挥约旦、巴勒斯坦武装对以作战,并于1968年指挥了著名的“卡马拉战役”,重创以军。从这一年起,他公开了真名,并以“法塔赫”发言人身份正式露面。第三次中东战争后,以色列占领了整个巴勒斯坦领土,游击队被迫撤到阿拉伯邻国,继续开展武装斗争,阿拉法特也开始流亡海外。

  自1969年担任巴解组织执委会主席以来,阿拉法特一直领导被占领土内外的巴勒斯坦人开展各种形式的反以斗争,从1971年起他还兼任巴勒斯坦革命武装力量总司令。

  头上总缠着黑白或红白相间的方格头巾几乎成了阿拉法特的特有标识,头巾包扎的形状颇似不规则的巴勒斯坦地图。至于头巾颜色的含义,阿拉法特这样解释:“白色代表居住在城里的居民,红白方格代表沙漠中的贝都因人,而黑白方格则代表农民。”

  他的传记作家哈特对他的花格子围巾有另外一种解释,红色表示沙漠,黑色表示国家,白色表示城市。

  从战争到和平

  从二十世纪70年代开始,阿拉法特就开始加强政治与外交斗争。90年代对他来说更是充满和平希望的年代,经过多年武装抗以斗争,阿拉法特领导巴解组织从1991年开始,与以色列进行了艰难的谈判。橄榄枝第一次胜过枪支,谈判首先在马德里,后来又在奥斯陆和白宫展开。

  这时的阿拉法特已不是当年那个年轻的突击队员,开始显得有些衰老,微笑中带有微微的颤抖,但是他还是紧紧握着以色列总理拉宾的手。正是在这一年,1994年,这位富有经验的战士身着戎装与拉宾、以色列外长佩雷斯一起接受了诺贝尔和平奖。

  1994年5月,巴勒斯坦在加沙和杰里科地区开始实行自治。7月,阿拉法特结束27年的流亡生活,回加沙定居。不过,1995年11月,拉宾被本国极端右翼势力刺杀身亡,中东和平的希望再次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和平是阿拉法特一生的追求。阿拉法特曾有一句名言:我带着橄榄枝和自由战士的枪来到这里,请不要让橄榄枝从我手中落下。

  传奇“不死鸟”

  长期以来,阿拉法特一直被以色列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自20世纪60年代末以来,他多次成为以色列军队和安全机构暗杀的对象,但他都奇迹般地躲过暗杀和袭击。九死一生的经历使阿拉法特被蒙上了一层神秘色彩,成为世界上最富于传奇色彩的领导人之一。

  1969年初,一名以色列情报机构“摩萨德”安插的巴勒斯坦内奸混入阿拉法特办公处,偷偷地把窃听器和波型脉冲雷达发射器安装在阿拉法特的专车车底,企图以此为以色列战斗轰炸机指引目标。但曾为工程师的阿拉法特及时发现了这个装置。

  1969年中,在约旦“法赫德”游击队营地内,阿拉法特对刚刚寄到他办公室的一个邮包产生了怀疑。阿拉法特的卫兵刚把邮包拿到办公室外,邮包炸得粉碎。

  1971年,阿拉法特的专车在叙以边境附近遭伏击,阿拉法特的司机中弹身亡,但阿拉法特安然无恙。

  1973年,一架利比亚客机遭以色列军队击落,机上100多名乘客和机组成员全部遇难,而原计划搭乘这一航班的阿拉法特因临时决定改乘其它航班而逃过一劫。

  1982年,时任以色列国防部长的沙龙亲率大军入侵黎巴嫩,把设在贝鲁特西区的巴解总部团团围住,把阿拉法特等巴解最高领导人困在其中,狂轰滥炸两个半月,但阿拉法特毫发未损。在此期间,据说一名以军狙击手已经瞄准了阿拉法特,但他在扣动扳机前鬼使神差地犹豫了一下。就这么一秒钟的功夫,他永远失去了击中阿拉法特的机会。

  1985年10月1日,以色列空军突袭位于突尼斯城南郊的巴解总部,一举把巴解总部夷为平地,伤亡数十人。阿拉法特当天因迟到15分钟再次躲过浩劫。

  除此之外,阿拉法特还屡次因为意外而与死神照面。1969年1月,阿拉法特驱车从安曼赶往巴格达途中,因座车车速过快而在超车时撞上一辆载重卡车,阿拉法特座车车顶撕裂,而浑身全是血的他居然身无大碍。

  1992年4月7日晚,阿拉法特乘坐的阿尔及利亚民航“安一26”型客机飞往利比亚萨拉地区,准备视察巴勒斯坦游击队营地。飞机飞行途中遭遇一场特大沙暴,与地面无线电联络中断,飞机及乘客失踪。这一消息举世震惊,可阿拉法特居然再次在机身断成三截的情况下死里逃生。

  暮年遭囚禁

  阿拉法特年轻时多次遭受囚禁,但令人感慨的是,他在古稀之年仍未逃脱囚禁之苦。自2000年9月巴以爆发大规模流血冲突以来,以色列一再指责阿拉法特是恐怖主义的“幕后主使”。2001年12月3日,以色列军队入侵拉姆安拉,并将阿拉法特“围困”在官邸中。以方指责阿拉法特领导的巴民族权力机构为“支持恐怖主义的实体”,并决定断绝同阿拉法特的联系。22日,以内阁决定,禁止阿拉法特离开拉姆安拉前往伯利恒参加圣诞节庆祝活动。从此,阿拉法特失去了行动自由。

  2002年3月底,由于以色列境内发生自杀式爆炸事件,以政府随即宣布将阿拉法特视为“敌人”,决定对其采取“绝对孤立”政策。此后,以色列以打击“恐怖主义”为由,多次围困阿拉法特官邸,并采取了断水、断电及摧毁官邸内建筑物的极端手段,向阿拉法特施压。

  今年8月4日,阿拉法特在拉姆安拉名为“穆盖塔”的官邸中平静地度过了自己的第75个生日。在这座到处堆满沙包、遍布弹痕、一半是废墟、钢筋、碎砖翻露的官邸中,没有任何庆祝活动,只有一些巴勒斯坦官员们为阿拉法特送来的鲜花。

  英国《卫报》记者这样描写囚禁中的阿拉法特:现年75岁的他是那样的虚弱,吃饭的时候他的手不停地抖动;无论在何时,他的脸色都是那样的苍白,无情的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深深的烙印,这样的他很难叫人与以前“叱咤风云”的他联系到一起,唯一没变的就是他衣服上那些闪闪发光的徽章,还在提醒世人,这位伟大的领导人将一生献给了巴勒斯坦的和平事业。

  名义上是巴勒斯坦的领导人,实质上却是以色列“囚犯”的阿拉法特,到今天为止,已经近四年没有离开自己的官邸。由于长时间不见阳光,不能呼吸大自然的新鲜空气,这位老人目光似乎有些呆滞,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由于年龄和社会压力的双重影响,阿拉法特健康状况每况愈下。据报道,在2003年巴勒斯坦总理库赖宣誓就职典礼上,阿拉法特在财政部长的搀扶下进入宣誓仪式现场。眼尖的记者很快就注意到,这个仪式期间,他都紧紧靠在桌子上,而且说话非常吃力,有时还需要别人提醒,与以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内部改革

  阿拉法特是巴勒斯坦的英雄。1996年1月,巴勒斯坦举行历史上首次大选,阿拉法特当选为巴勒斯坦民族权力机构(自治政府)主席。

  此后,特别是进入到21世纪后,巴勒斯坦内外呼唤改革的声音日益响亮。首先是来自以色列和美国的压力。2002年6月,美国总统布什表示“巴勒斯坦必须更换领导层”,这使阿拉法特的处境非常艰难。为了推动巴以和谈,巴民族权力机构2003年3月进行改革,设立了总理职位。

  然而,随着巴以冲突再度紧张,以色列再次把责任归咎于阿拉法特。9月11日,以安全内阁以阿拉法特是“和平绊脚石”为由,决定“原则上”将阿拉法特驱逐出巴勒斯坦。以政府官员甚至声称,杀死阿拉法特也是一种选择方案。面对以色列的威胁,阿拉法特表示:没有人可以把我赶走。

  虽然面对各种各样的指责,阿拉法特在巴勒斯坦人心目中的地位无人能及。不过,阿拉法特毕竟是75岁的老人,还身受帕金森氏症的折磨,人们不禁开始猜测起他的接班人问题。

  分析人士把巴勒斯坦内部势力分为4派,这4派各有各的优势,也各有各的毛病。第一派是稳健派元老。他们是阿拉法特的老战友,在巴勒斯坦人民中享有较高的威信。但他们奉行阿拉法特现有政策,遭到美国和以色列反对。

  第二派是务实灵活派。这派代表人物都接受过高等教育,从政经验丰富,务实灵活。他们熟悉并接受巴以《奥斯陆协议》,是最直接享受巴自治果实的巴勒斯坦人,而且这些政府官员在媒体曝光的频率相当高,也在巴勒斯坦民众中具备一定的知名度和亲和力。

  但这类人的最大弱点是缺乏民众凝聚力。在美国偏袒以色列、巴以力量相差悬殊的情况下,如果新领导人无法有效团结一切斗争力量,巴勒斯坦自由独立的梦想之路将会更加坎坷。

  第三派为新生代强硬派。这一派代表人物多为巴勒斯坦政坛上新生代强硬派年轻领导人,他们出生在巴以战争年代,靠真刀实枪地同以色列人斗争走到今天显赫的地位。但中东复杂的政治大局中,这些人略显稚嫩,不够老辣。

  第四派为激进派势力。以伊斯兰抵抗运动(哈马斯)为首的极端势力在2000年9月巴勒斯坦第二次起义后迅速壮大,一些对和平绝望的巴勒斯坦群众又再次把独立的希望寄托在暴力手段上,导致哈马斯等激进势力支持率大涨。

  老夫少妻

  一生致力于巴勒斯坦解放事业的阿拉法特年轻时发誓终身不娶。用他自己的话说:“我是一个凡人,也非常想有一位妻子和孩子。但是我知道我将面临长期的斗争。我认为要求任何一位妇女与我共患难是不公平的。”

  但在阿拉法特快60岁的时候,一位比他年轻34岁的漂亮女性走入了他的生活。她就是阿拉法特夫人苏哈·塔维勒。

  苏哈1964年6月17日出生于耶路撒冷的一个名门望族之家。父母均为巴勒斯坦人,信希腊东正教。她父亲达乌德·塔维勒是一位富有的银行家;母亲丽蒙达·达乌德是一位著名的巴勒斯坦女战士,同时也是一位杰出的新闻工作者,创办了巴勒斯坦人的第一家通讯社。

  苏哈的童年在约旦河西岸的耶路撒冷、纳布卢斯和拉姆安拉度过。她在拉姆安拉的国民学校念完高中后,以第一名的优异成绩被选送去法国巴黎的苏尔本大学深造,取得了外语毕业证书,并获得了政治学硕士学位。大学毕业后,她在巴黎从事了两年新闻工作。

  阿拉法特与苏哈1988年在突尼斯巴解总部正式相识。当时他已是花甲之年,从法国来突尼斯开会的苏哈一出现在他面前,他就被她的美貌和才华所打动,两人一见钟情。苏哈与阿拉法特是同乡。两人产生田园诗般的爱情是1989年在巴黎重逢之时。阿拉法特这一年访问法国,正好由苏哈负责礼宾和翻译工作,这使得两人经常有机会相互接近。金发披肩、聪明活泼的苏哈给阿拉法特留下了更加深刻的印象。从此,两颗心深深地相爱了。此后,苏哈离开了巴黎,开始为阿拉法特总统做机要通讯工作,1988年开始在阿拉法特总统身边担任经济顾问。

  1991年金秋,当时已62岁的阿拉法特与27岁的苏哈结为伉俪。婚礼在突尼斯阿拉法特的别墅秘密举行。虽然巴解组织没有公布他们的婚讯,而且保密措施甚严,但结婚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成为轰动一时的新闻。

  苏哈金发碧眼、身材高挑,说一口流利的法语,还喜欢穿法国时装。从小的耳濡目染,使得她在政治上很有见解,她敢说敢做的个性,常常让以巴双方和美方感到惶恐。1999年她曾与当时的美国第一夫人希拉里在约旦河西岸会晤,她公开指责以色列军队向巴勒斯坦人施放毒气,导致一些妇女和儿童罹患癌症。此事在美国和以色列引起轩然大波。

  阿拉法特和苏哈这对老夫少妻的婚姻并不像常人那样充满浪漫色彩。婚后的他每天依然工作十几个小时,大多数时间都是与他的战友们在一起。

  1995年7月24日,阿拉法特和苏哈的女儿在巴黎诞生,取阿拉法特母亲之名扎赫瓦,意为希望和美丽。两天后,阿拉法特风尘仆仆地赶往法国看望妻子和女儿时,再也按捺不住老年得女的喜悦,对孩子作出的第一个评价是:“她长得很漂亮。”

  初为人母的苏哈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在自由的环境中成长,不再有战争和流血。况且加沙地带生活和医疗条件太差,苏哈觉得这样的环境对孩子成长不利,因此这些年来,苏哈基本上是一个人带着孩子居住在巴黎,很少回到巴勒斯坦。

  但苏哈和女儿在巴黎的生活引起了一些非议。有人说,她们母女在巴黎过着奢华的生活。据美国其他媒体报道,苏哈目前住在巴黎市里豪华的布里斯托饭店,她和孩子每月的花费都来自阿拉法特私人账户上巴民族权力机构的公款。

  对此,巴民族权力机构予以坚决否认。阿拉法特的助手、政治顾问拉迪纳说,美以媒体的有关报道完全是“不实之辞”,是对巴民族权力机构和巴勒斯坦人民的污蔑。他说,“这些媒体”从来就没有停止对阿拉法特的攻击。大多数巴勒斯坦人都知道,阿拉法特几十年来历经风雨,出生入死,一直维持着相当低的物质生活水平。当年,他抛弃了大量家产投身于巴勒斯坦解放事业,表明他早已把财富、荣华乃至生死置之度外。(综合信息时报、浙江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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