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新作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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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4年11月22日09:25 南方都市报 |
主持人:谢有顺 韩少功这部小说,在轻松幽默的叙事下,讲述的却是一个巨大的悲剧。那个叫毛三寅的乡村音乐天才,遭遇了政治社会和赝品时代的双重消耗,最后在平庸和凄凉中死去。在这个人身上,有着极端艺术人格该有的全部绚丽和不合时宜,可以说,他的存在本身,就构成了对时代迷误、人心荒凉的反讽——在这部小说中,反讽不仅是塑造毛三寅的叙事方法,也成了洞悉时代与人性真实最为有效的精神视角,因为当“世间的整洁”不再被人珍惜,肮脏和荒谬就成了人类继续存活下去的基本命运。 ——读韩少功的《山歌天上来》(中篇,载《人民文学》2004年10期) 许多人都在评介苏珊·桑塔格,但张念的读解是与众不同的,因为她感兴趣的是桑塔格的“批评气质”——当批评在今天成了一门冷漠的学问、一种修辞的表演,还有几个人的批评文字里具备这种“气质”?气质就是立场,就是一个人理解文化、世界和生存的基本方式,它或许是含混的,但惟有具备精神气质的文字,才能完成读与写的有效交流,才不会被现实所蒙蔽。“现实有时候有着豹子的速度,它既是现在这个样子,更有可能实际上它们必然超出现在的样子,这流动的幻影必然产生“影子战士”——他(她)就是我们的批评家。”我相信,当代中国没有几个女性批评家能像张念这样,说出如此清晰、准确、敞亮的话语。 ——读张念的《一个批评家的重点所在》(评论,载《山花》2004年11期) 这是一篇有内省深度的小说。《苏醒》的叙事是沉思的、自我追问式的。作者显然无意于描摹更为细致的生活经验,她所关注的是向一个“迷失”的灵魂发问,以期通过自我倾诉和内心辩论相交织的话语方式,探究两性之间的难题和宿命——关于世界的真相,关于生与死,关于爱情和欲望,这些沉重的话题,在一个女子和许多个男子的相遇、错位中,获得了审视和逼问。难道“迷失”是人类唯一的命运?难道苏醒是悲剧的开始?本来一个中篇未必能承载得了这么巨大的心灵拷问,但盛琼借着一些片断式的经验碎片和精神独白,的确真实地敞露出了她对存在的个人理解——可惜,在当代文学中,拥有这种坚定的精神内核的小说,已经越来越少了。 ——读盛琼的《苏醒》(中篇,载《十月》2004年5期) 这并不是吴义勤最好的论文,却显示出了吴义勤的理论雄心:他试图在这篇论文中,给芜杂的新生代长篇小说理出几条精神线索,进而从一个整体性的角度对新生代的长篇写作提出自己的看法。他使用了“崩溃”一词来描述这些长篇小说所出示的话语景象——这是新一代小说家笔下的“世界”,但这样的“世界”是中国叙事的成功标本吗?未必。所以,吴义勤还在该文中进一步探究了这些作家的局限和困境——尽管群体性的考察容易流于粗疏,但该文还是有不少独特的见地,同时也包含着许多对当代文学写作的有益提醒。 ——读吴义勤的《新生代长篇小说论》(评论,载《文学评论》2004年5期) 要理解米沃什,就得先理解他的文化信念,理解他的自由精神轨迹,这些,甚至超越了祖国和民族这样一些大词,它是历史经验和个人经验相重叠时所呈现出的诗人面貌——所以,林贤治说,自由使米沃什孤立。他是一个流亡者,但他又是一个在故土扎根的人,这个根,“长在他的身上”,用米沃什自己的话说,“波兰就在我身上”。这是一颗多么宽广、多么执着的心灵!尽管在他的祖国,这颗心灵的消失曾引发了有关他的身份的争议,但在中国,他的自由精神、政治意识、艺术道路却得到了知识界的热烈回应。 ——读林贤治的《米沃什的根》(随笔,载《花城》2004年6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