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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胖子

http://www.sina.com.cn 2004年11月28日23:45 人民网-江南时报

郁青　　王老汉退休了爱上了溜鸟。　　一次几个同样爱好溜鸟的老汉谈到了自己的儿子一个说他身上的皮衣1200就是他儿子买的另一个也说他脚上的鞋子800就是他儿子的一笔稿费换的还有一个更嚣张几位国庆节马上就要到了我要给你们请个假我儿子说我从没出过国我儿要带我出国走一圈…… 　　王老汉呢，作不起声，自己的儿子一个不景气工厂的普通工人，儿媳又是下了岗的。几个老汉偏朝他看过来，等他发话。当时那个窘啊，像茄子，巴不得地上有个缝钻进去。　　那夜，王老汉失眠了，感觉早上的事自己丢了脸，很不服气，思忖着法子要把面子挽回来。　　次日，王老汉没去公园，也不再出去溜鸟。下午去社保局领了上月的工资，回家的路上看见烟摊上的烟突发灵感，问烟摊老板，最贵的烟是啥子烟？对方说是软中华。王老汉再问，多少钱一包？对方说45元。王老汉当即咯噔了一下，但还是一咬牙，强作镇静，来一包吧。　　第二天，王老汉故意去迟点，其他几个老汉早已到了，正为昨天晚报上某厅长包养情妇八人一年内贪污3000万的新闻慷慨激昂唾沫横飞，王老汉故意迟到会才来，老大远就乐呵呵地招呼，哥子们对不起对不起，我又来迟了，走近了，将鸟笼挂好，对众人解释，因为前天下午邻市的女婿（有女婿是半个儿子的说法）来了，又因为从来没有喝过茅台有些贪杯，所以昨天早晨起不来。说到这里，王老汉觑了眼他们的脸色，见有反应，再掏出包里的中华，来、来、来，他送给我的烟该不会有假吧，然后，大方地给每人递上一支。　　“哟，中华，两块多一支呢！”“你女婿是当官的？！”“官也不小吧！？”几个老人顿时对王老汉恭敬起来。王老汉见此情形心甜如蜜飘飘欲仙。突然间，对方却一个个将燃着的烟从嘴上取下来，愤愤地扔在地上，一个说，这是腐败；另一个说，是贪污受贿；还有一个接腔，不正之风法纪不容。说罢，仨人起身取过自己的鸟笼疾步而去。　　王老汉一愣怔，等明白过来后，紧追两步，对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喊道：喂喂喂，别走别走，刚才是我骗你们的，那烟是我自己买的…… 　　《江南时报》 (2004年11月28日第十四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