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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动我们心灵的文字


http://www.sina.com.cn 2004年12月06日11:06 湖南在线-三湘都市报

  戴莉

  像张爱玲说的“在别人的故事里流自己的眼泪”的感动似乎已经沦为上一代人的奢侈,还有什么是可以让我们存放进心底,愈久弥新永远感动的呢?但我相信现代心灵仍然渴望最初的感动,就像康德所说的:来自内心的崇高的道德法则和头顶湛蓝的星空是人类永远的追求。只是我们太少遇到像《天蓝色的彼岸》一样打动我们心灵的文字。

  故事从生命结束的时候开始。“人人都觉得,走完人生的旅途,尘世上的事情就一了百了了”,十岁的哈里以死亡后的经历告诉你,事实并不是这样。当哈里从一辆自行车上摔下去醒来后发现自己在排大队,有个“人”递给他一张条,上面写着:“欢迎您来到另一个世界”,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天堂”。在哈里看来,天堂和人间也没有很大的区别,天堂里的人都很悠闲,而且对人都特别的友好。他还交上了一个朋友阿瑟。阿瑟穿着一身过了时的衣服,像狄更斯的故事里走出来的小孩,而且的确就是十九世纪的小孩。哈里心里有说不出的落寞。他渐渐明白:人死了,并不是一切就“完了”、“结束”了,至少他还装着许许多多放不下的事:他很后悔出门之前赌气对姐姐说了一句恶狠狠的话;他还想知道自己班的足球队在缺少了他这个绝对主力之后战况如何;他还想看看自己的葬礼,想学校里那些吵过嘴、打过架的同学肯定特别内疚、难过……阿瑟帮他达成了愿望,他们偷偷地以灵魂的身份溜回人间。让哈里不能接受的是,他发现死亡并不是那么严重的事情,至少,对于活着的人而言,死亡远比不上活着重要。生前宣称暗恋过他的奥利维雅没有为他戴黑纱,却在很认真地学习他不懂的负数;他看见自己最好的“死党”和最大的“死敌”在一起踢球。他突然之间明白了死亡的真正含义就是:你不在了,但生活还在。就在他以为自己已经彻底从生活中消失时,他看见了身后的那面墙———上面贴满了小诗、图片、照片、水彩画还有油画,整整一墙!最上面有一行大字:“我们的朋友哈里”。

  每个人死后还会经历很多的事情,哈里牵绊的事情更多:他要“回去”跟姐姐道歉,安慰爸爸妈妈不要伤悲……还有,他想再体会风吹在脸上的感觉;想再享受雨打在身上的力度;想抱抱妈妈,告诉她自己就在她身旁;想和杰菲握握手,以男人的大度“一笑泯恩仇”……但是哈里什么都不能做,只有灵魂的哈里感觉不到微风的抚摸,感觉不到大雨的拍打:“我特别怀念那种感觉,风吹在脸上。也许你还活着,根本没把这当回事。但我真的很想那种感觉。要是我再能活过来,我会写一篇作文,题目就叫《我死后所错过的事物》。我再也没有了微风拂面的感觉,失去爸爸、妈妈、姐姐以及好多好多朋友,还失去了你所有熟悉的东西,足球、电视、电脑,所有的东西!风吹在我的脸上,但我没有感觉到它。”

  这是十岁的小男孩哈里最大的悲恸,这些悲恸牵绊着他不能融入天蓝色的彼岸开始另一次重生。当“宝贝”们热衷于以文字夸张身体、挥霍欲望时,哈里却用孩童的真诚清丽告诉我们死后不能承受之轻。十岁的哈里用自己死后的经历叫醒我们生命最初的记忆,提醒我们生命无与伦比的美好。

  (《天蓝色的彼岸》新世界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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