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国论坛:亲身经历的大跃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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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4年12月13日19:39 人民网 |
网友:天塌下来,谁会躲在天外 曹为平 [按语]我经常说到毛主席的《党内通信》,今天终于又看到了一份,并在这儿传上网。不过,我还得先说一些话,如大家不愿看可以跳过去,先看毛主席的文章。我不过是说一下亲身经历的那个时代的背景和感受到的真实而已。 我生于1946年,大跃进开始时还不满十二周岁。 那个时候,我们参加劳动,也参加各种社会活动,各种事情很多。 宣传总路线、宣传大跃进,宣传人民公社。 宣传除四害、讲卫生,参加打扫卫生、掏阴沟和除四害运动,打老鼠、打苍蝇,熏蚊子,打麻雀。我们复兴西路原来蚊子很多,在那时竟把蚊子打完了。二十几年没再见到蚊子。1981年回家探亲时才发现蚊子又回来了。 有人说那时上海打麻雀,虫子把复兴中路的梧桐树都吃完了,那是瞎说。我家就住在复兴西路三十弄,复兴中路一走就到,常去那儿,林荫道一直在。六十年代《宝葫芦的秘密》就在那儿拍的。八七年我回上海,梧桐树已长得极粗大了。中国自古以来就把麻雀看成害鸟,那时的唯一罪行是事情做多了。如不是那时大规模打麻雀,麻雀还翻不了案。也许注定麻雀要受一次大劫难才得平反。 炮轰金门马祖时,我们参加反对蒋介石卖国集团,反对美国干涉我国内政。反对美帝国主义侵略黎巴嫩,游行示威,在街头演出。声援伊拉克和古巴革命。声援日本人民反对艾森豪威尔访日,游行示威反对美国武装日本。欢呼李承晚、岸信介、曼得列斯下台。 大炼钢铁时,我们年龄小就捡废铁,收集破碗和其他耐火材料。现在电视说到那时的高炉,都没有人高。这自然是那个时候拍下的。年轻人见了大概以为那时高炉都是如此。不过对我们来说却没留下什么印象。要知道那时代表性的高炉,最好还是去看电影《五朵金花》。不过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最小高炉,是用香烟罐头做的。炼出的铁只有一颗珠子大。那是一个和我们差不多大的孩子的杰作。见诸于少年报,表扬他的积极性和热情。不知为什么,不用它作为那个时代代表性的高炉? 我也和那个孩子一样做过可以令高贵的先生发笑的事。原来我在校园的一角泥里埋下了几根废大头针,当听到大炼钢铁,叫我们收集废铁的号召时,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些大头针刨出来,这是我捐献的第一批废铁。今天公布出来就让高贵的先生们去作为笑料吧! 办人民公社时,上海的学生发起了一个捐献拖拉机运动,大家收集各种废品,如废纸、废玻璃等,卖了的钱买拖拉机,又利用了废品,一举多得。这一直延续到我进入大学前。即1964年。 办幼儿园时,大家制造玩具捐给幼儿园。 我们又宣传扫盲,而我妈则参加扫盲运动,教没文化的邻居识字。 我们到工厂去劳动,亲眼看到工人干劲十足。比如上班时,车间里有一个钟,工人总是过一会儿就看一下钟,过一会儿就看一下钟。现在人们大概以为是等着下班吧!其实完全不是。工人们是在看,刚才我做那个用了多少分钟多少秒,现在这个又用了多少分多少秒,加快了没有,加快了多少秒,下一个还可不可以加快?真可谓争分夺秒。工人们还大搞技术革新,我也搞过技术革新,可是一个也没成功,下面再说。 工人们都是没日没夜地干。那时候,有的人把铺盖抱到厂里来,困极了就找个地方卷着睡一会儿,饿极了就吃点东西。其他时候都是干活。以至于中央要下指示,提倡劳逸结合。这种由朝廷下诏,号召大家注意休息的事,是古今中外从未见到过的。 许多人医生开了病假,把假条往衣袋里一塞就又去了车间。以至于党书记要带着医生到车间里来“捉拿”病号。医生“揭发”,这个人体温三十九度,那个人一天拉稀七、八次。然后书记训话:“你这身体,怎么能够上班,更不能加班,还不快去休息。”而工人照例是能“赖”就“赖”。书记只好派人将他们“递解”出境,还得送上公共汽车。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只乘了一站路就下车,又溜回了车间。有的时候,书记给大家送茶、送毛巾。天热时,看到有的工人满头大汗地干,给大家一个个打扇。工人们废寝忘食,领导和炊事员一起送饭到车间,亲自递到工人手中。 所以在那个时候,整天敲锣打鼓报喜,许多人技术革新成功。诸如一个原来手工劳动的厂,一星期实现了机械化。十几天高楼平地而起。一百个小时建了一个车间。我们绝对相信。 那时候我很少见到父亲。几乎每天我们还没醒,父亲就去上班了。晚上又很晚回来。我父亲和我们一样,除了上班外还有许多社会活动。还要参加下车间劳动。 他负责工具仓库管理。按当时要求,服务到车间。主动把工人们需要的工具送到工人手里。所以尽管那个时代一过,不提倡这样做了,但我父亲对那个车间、那个小组、那个人需要什么工具都很清楚。工人们还未来,父亲就已经给他们准备好了。相反,如有人要冒领,我父亲也一看就知道。马上打电话问,没人能够冒领。 除此以外,我父亲的厂——上海量具刃具厂,原来是由几十个资本家的小厂合并起来的。他们留下的是一堆烂账。我父亲用了一年多的星期天和晚上加班,把这几十本烂账理得清清楚楚。没少一分钱的东西。——只是多出了九颗金刚石,不知来路,我父亲为此查了好几年未得结果。不料在第二次四清时竟然为此吃了冤枉官司。——这个不谈了。 那时工厂都在为提高质量而努力。上海量具刃具厂决心游标卡尺在质量上赶上英国。就把各国的游标卡尺拿来比较。日本最差,拉七万次就出现误差。我们十几万次。英美二十几万次。经过工人们努力,终于赶上了英美,也达到了二十几万次。瑞士的最好,四十万次还未出现误差。工人们花了很大的力气也没赶上。父亲说到前者总是很高兴,说到后者又总是很感叹。 学生们还下乡劳动,我们年纪小,没让去。后来大家坚决要求,就让我们参加了上海长风公园的劳动。那时叫做碧绿湖公园。预定一星期,后因寒潮降为三天。但是长风公园的银锄湖我们参加开挖的。铁臂山有我们堆的土。广播里表扬了我,我那时候小小年纪,居然一顿要吃五两饭。 国家又提出了绿化祖国的号召。我们参加植树。还参加了“绿化近卫军”,保护树木。 由于加班加点的人很多,为了使他们家里能正常生活。我们还到陌生人家去帮他们打扫卫生。比给自己家里做得更有劲。 不过也有人到我家来给我们服务。那时上海统一电网用220V,工人们到我们家里来,做得又快又热心,走时收拾干净。另外房管所又派人到我家来给地板打腊,给墙壁粉刷。那时家中只有我妈在,他们帮我们搬家具,粉刷后打扫清洁并把家具搬回。他们是如此地热情,以至于不小心把一个小摆设,一只松鼠打落在地尾巴打断而未发觉时,我妈急忙把它藏了起来。因为他们知道后就会提出赔偿,而我妈实在不好意思再叫他们赔偿。后来尾巴由我父亲粘起,在我家又摆了二十多年。作为那个时代的见证。 那时提出解放妇女劳动力,到处都在动员家庭妇女参加生产。我妈自然得带头参加里弄生产组。还得去动员不愿参加的人出来。这到后来还是被人们说成是好事,不知为什么有人一口咬定是1957年并说1958年就业困难。 由于人人都在忙,所以办食堂时,我们在食堂里搭了伙。完全是自由的。公正而论,办得不错,但是与自己煮比还是稍逊一筹。1959年我家安装了煤气,就退了伙,没人说不准。当时中央有十四字方针“粮食分配到户,搭伙自愿,定量吃饭,节约归己”上海是做到的。1960年下乡劳动,农村食堂定量吃饭,节约归己也是我们亲眼看到的。但是1970年我到了南充,厂里的食堂还是强迫的。谁不吃就把他的油和副食扣下了,还振振有词地说“你自己不来吃也”。现在食堂完全垮了。 上海还搞了无人售货商店。象现在超级市场那样,货放在那儿各人自己取,但一无保安、二无摄像机监视、三不在出口付款,而是放一个箱子各人自己凭觉悟往里面投币。如在现在只怕是一抢而空了,但当时90%以上货是付了款的。文革中批判为阶级斗争熄灭论,因为还有一些人拿了货不付钱,使商店办不下去了,因此也不算冤枉。但我觉得当时办这事的人并没有恶意。 道不拾遗,夜不闭户,是人见人惯的。有了困难很多陌路人会来帮助。 有人说那时工人农民都是被迫从事奴隶般的劳动。我实在不明白,这算什么样的奴隶?没有任何人强迫我们。南充的情况如何呢?据我们厂里的工人说,每天上班时间没到,早已做了一大堆生活了。比其他时候一天做的还多。 那时候还举行万首诗运动,我做了一百首诗,数量上在班里不算第一,但是得了第一名。老师说我的想象力丰富。其实我不过是看过《西游记》,把《西游记》都写进了诗里。我至今还记得一首。标题为《熏蚊子》,如下: 悟空忽见火焰起,忙问罗刹借铁扇。铁扇公主摇手把话提。这且不是火焰山,而是人们熏蚊子。 后来看到一本大学教科书,反对那时的诗。但没说出什么理由。只是举了一个例子。 天上没有玉皇,地上没有龙王。我就是玉皇,我就是龙王。喝令三山五岳开道,我来了! 然后说那个时代的诗“就是这个样子”。一直到现在,我还不明白“这个样子”有什么不好。这首诗历来是我最喜欢的之一。可是大评论家们没给我说出个之所以来。看来只有把这首诗改了。 天上有玉皇,地上有龙王。我是玉皇的仆人,我是龙王的奴隶。面对三山五岳挡道,我跪下了! 大概那个样子就好了。 有人说那时毛主席不让学生读书,光让他们劳动和参加社会活动。那是瞎说!我们的学习根本没有拉下。事实上还搞了很多的学习运动。改进学习方法。学生们互相帮助,研究怎样学得更快更好。提倡自学,提倡预习。我代数的“分式”就是自学的,到老师教时已经会了。我们还搞了许多科技活动——简直成了风。事实上我初中的成绩比小学高得多。(我1958年下半年进入初中)我们上海还把初三学的化学,提前放到初二来学了。还有人在试验小学三年级学代数,虽然不妥,毕竟说明那时根本不存在不准读书的事。 除此以外,我们还学了许多乡土教材。比如沼气就是那时学的。书中有两种方法,一是从地下打天然沼气,另一个是搞沼气池,用粪便制造沼气。各地根据自己情况选学。我们上海主要是从地下打沼气,就学这个。可另一个我自学了。不过几年后,听说搞沼气池也是浮夸风,必须下马。上海打沼气也停了下来,但是六九年下乡时,有个生产队,使用沼气已有十一年了。 到了八十年代,忽然听说我国的沼气事业是由一个地主搞出来的,他用塑料袋收集沼气,真是感到莫名其妙!我自学沼气池时,我们中国还没有塑料袋。 我进入大学后才知道,原来我国大学用的都是苏联的课本,自己的课本就是在那个时候编的。原来学习苏联每天要上十几节课,完全是满堂灌,我们自己改为一星期二十几节,其余让学生自己学,成绩反而提高。 那时一切都是热气腾腾的,无论做什么事都似乎有使不完的劲。那时做的事情实在是数不胜数。当然,不做事的人最好,绝对不会犯错误。而站在一边指责别人的人更好,不但轻松,别人错了,还反衬出他正确了。 现在一提起那个时代,似乎就是浮夸风与共产风,有没有?——有!大家知道尤其在农业上更是突出。 我1958年9月才满十二岁,那时正是秋收时节。报上报道的农村试验田产量越来越高。后来突破了一万斤。十二岁的孩子,又从小在上海市生活,知道什么,当时什么都是热火朝天的,所以我们自然信以为真了。后来又是三万斤,我们又是一片惊喜。但是不久以后,就感到怪了,报上出现了十万斤、十几万斤,口气却和原来大不一样。原来是头版整版还配了宣传画,后来十万斤、十几万斤却放在其他版,只占一角落,而且只是表示有这样的消息,没有喜庆的样子。 ——那个时代,使我这个才十二岁的孩子,就明白了什么叫做报纸的编排。就是从那时起,我与报纸结下了不解之缘。1959年,有一次我家进馆子吃饭,我看到一张报纸就随手抓过来看了起来。父亲为此还专门发表了一番议论。当时我还感到奇怪,这又有什么值得说的。但后来当我看到许多高中文化、大学文化几十岁的人,却不会读书看报,就明白父亲为什么要赞扬我了。 不久以后,听到大人们在说,原来亩产万斤粮是假的,毛主席批评了。说是有人写信攻击他右倾,说你在农业纲要四十条里规定十二年内,粮食南方达到800斤,北方500斤,而我们已达多少斤了。毛主席回信要他们去核实一下,有没有这么多?如有就算我右倾。但如你们能在十二年里达到我制定的农纲,我就谢天谢地了。 “谢天谢地”我绝对没记错。 不仅我父亲在这样说,许多人都在说。那是在1959年。浮夸当然是不应该的。尤其使大家气愤的是,那伙人在收到毛主席回信后,只是在群众中读了一下,一不学习,二不讨论。也不改正。 当时还听说“有人”反对传达这一消息,说会“打击群众的积极性。”毛主席就说“干劲一定要有,假话一定不可讲。”但没人说“有人”是谁? 过了一段时间,才听说彭德怀“出问题”了。说我们都是“小资产阶级狂热性”。 我们都是“小资产阶级狂热性”?我们做那么多事情都错了?这实在使我们无法接受。 但大人们也感到奇怪,他们都认为“朝廷”里的事情决没有那么简单,不明白究竟为什么彭德怀要出来闹,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让一个国防部长就这么下来。但是答案很快就来了。 我们上海市黎明中学的校党支部书记兼校长——吴××(女)在大会上告诉我们,彭德怀的问题是反对刘少奇。刘才当国家主席。 不但我们学校如此,我父亲单位也是这样传达的。其他人也都说他们的领导是这样传达的。 更详细的说法是,彭德怀在1954年就和高岗一起反对刘少奇,做了检讨又不服气,这次又出来反对刘少奇。 但是都没有中央文件,都是口口相传下来的。就好像1972年普遍传达说,林彪他们认为毛主席要选张春桥当接班人,但是我们知道,先是王洪文,后是华国锋当第二把手。 我还是那句话——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就好像有了电脑,就必然会有黑客与电脑病毒一样。我们不能因此而否定使用电脑。如要以黑客与电脑病毒作为使用电脑的罪行,那例子真是数不胜数。要记住,不管以前还是将来,除非我们什么事都不做,要做事总会有这样的鸟飞出来。不管做什么事都免不了。在辛亥革命时就有假洋鬼子。毛泽东时代也免不了。用他的话说,这是不以人们的意志为转移的。 冤有头,债有主。如果人们真是反对共产风、浮夸风与文化大革命中的暴行,那就应该把具体做的人揪出来,要有名有姓,要证据确实,然后严加惩办,该关的就要关,该杀的还要杀。不要老是模糊数学,不要什么事都往毛主席身上一推,还有往他发动的运动,往他的拥护者身上一推就是了。 其实对于浮夸风真正气愤的是我们。我们在辛辛苦苦干,他们却在吹牛。 那时工业中有没有浮夸风,没有农业严重但也不是没有。 我父亲厂里领导搞了一个“生产自动线”,工人们称之为“生产自动死”在上海话里“线”和“死”都读做xi。 说到浮夸风,与我还有一点小小的牵连。我到工厂劳动,看到工人热情很高,也提出了一个技术革新。可是老师心太急,因为要搞大跃进展览会,还没有成功,就拿去展出了。这原本与我无关,可有些人出于不同心态,就说我还没成功就先吹了。我还想把这事做到底,但是我们学校不再安排在那个工厂里劳动了,老师也不热心了,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1960年学校养猪,我除了积极收集饲料外,还到养猪场去观察,想搞技术革新。在我想来,饲料必须用传送带送。然后用一个由很多刀组成的切饲料机来切。我画了图纸,送到养猪场去。那天正下着雨,我冒雨去又怕把图纸打湿了,就捂在衣服里。到了养猪场,我把图纸放到那儿,因为下雨就没说什么就走了。我想象中应该找我来商量,可一直没有回音。不久,养猪场搞了个切饲料机,我急忙去看,这时发现自己的设计有问题,饲料切了以后还留在那儿,以下就不能切了——于是我明白了,无怪乎他们不和我商量,原来他们搞的先进,而我的有毛病。 ——十四岁的孩子多么天真幼稚可笑啊!不过那时技术革新的确还在大搞。那个切饲料机就是例子。 如果要举失败的例子真是成千上万。比如自动卖邮票机吧!有时丢进钱出不来,有时出两张。要人伺候着,比不用机器还费工。我们学校搞由电钟控制自动打铃,该响的时候不响,不该响的时候又乱响,失败了,钟面子也弄坏了,只好用纸板画一个代替。所以如谁要嘲笑,有的是笑料。不过毕竟我国有那么多事业是在那时开创的。 如谁一定要搞个大跃进笑话集,我这儿就提供了好几个例子。 工业上软数字,如搞了多少技术革新,多少成功,是有夸大的。硬数字,如产量产值一般没法浮夸,因为毕竟是要你交出去的。 钢产量就是没有浮夸。八十年代的学生教课书说:“钢只生产了800万吨,却说1100万吨。因此是浮夸。”这话才是夸大其词!什么叫浮夸?说假话才是浮夸。在钢产量上从没说过假话。当时是这么说的,钢产量是1108万吨,其中有308万吨是土钢,洋钢800万吨,比1957年 535万吨增长了49%。哪一个字是假的?不考虑土钢,增长49%已是超高速度了。后来土钢不再计入,1959年达1300多万吨。1960年达1800多万吨。 有人说那时谁如说土钢没有用,是要挨整的。这——至少我没遇到。五八年底,叫我们写思想小结,那是我第一次总结自己思想。我就在小结里说,炼的土钢没有用。不但没有任何人找我麻烦,甚至没人跟我说,我这话是错误的。我这话本来就不错嘛。——你看我还敢于写进思想小结,当时根本就没有任何恐怖气氛。我不知道我这小结是否进入我的档案。否则说不定现在还在里面。我倒真想看看那时说过哪些可笑的话。任何人只要不带偏心就会发现,我是要大跃进与大炼钢铁好,希望提高土钢质量,不是要打倒大跃进与大炼钢铁。 到了文化革命时期,我看到了《党内通信》,而且有了一本。内容与我1959年听说的相同。可惜后来遗失了。不过与我今天公布的不一样——至少我的记忆里是如此。要短得多,而且据我记忆是1959年5月写的,而这份是4月29日。不知为什么,这儿也有“谢天谢地”,不是我记错了吧! 今天公布的那份我以前也看到过,内容大致记得。只是不知道名字也叫《党内通信》。不过我曾听说毛主席《党内通信》有三封,不知有没有搞错?如确实三封的话,希望有的同志能够公布出来。让大家见见。 文革中,我见过毛选第六卷目录,别的都不记得了,但《党内通信》赫然在内却是牢记不忘的。不过目录中只有一个,不知是确实只有一个《党内通信》,还是三个编在一起,还是两个用的其他名字。 但不管我是不是记错,现在我公布的这份《党内通信》一样说明问题。 后来许多人都把浮夸风和共产风归罪于毛主席。我想每个经历过那一时期,不是对国家大事漠不关心,也不是得了健忘症的上海人都应该出来说公道话。但是不是每人都愿说公道话的。 在四川南充,我问了不少党员,长期以来答案都是从没听说过。而且许多人一口咬定决不会有那样的事。最近我才听说,南充在很小的范围里——只限于各单位领导,还是传达过。并且马上把文件收了,并说不许说出去,要“承担责任”。 不过,作为***员,经过了文革,还是没听说过这事,实在是个耻辱。因为文革中南充造反派给南充地委书记卫广平列的罪行里,多次说到他不执行《党内通信》。信不信是一回事,党员应该关心政治,没听说过实在不应该。可这《党内通信》实在是有的。我发现,有的人是确实不知道,有的人却是根本不愿听,就是知道也存心要说没听说过。 八十年代听说庐山会议上,毛主席说要旗帜鲜明地当个右倾机会主义者,准备被开除党籍,会上点名批评了李先念、李富春、李井泉等。我丝毫不感到奇怪。可不少人却说:“谁能把他开除党籍?”好像做了第一把手就不会被人开除党籍了。 可是今天我终于又见到了《党内通信》,现在发表在这儿。那是在1967年3月,由“重庆红卫兵革命造反司令部重大红卫兵团,重庆大学‘八·一五’战斗团”编印的。可见在四川也不仅南充的造反派知道这件事。 文章发表在这儿,会不会有人对其真实性提出怀疑呢?会不会有人说,因为这是出于造反派手里,因此不足为据呢?也许有的。但是我想,从1959年过来的人还没死完,希望当时听过传达,甚至手里有这份文件的人出来证实。 话也说回来,证实了又如何呢?有的人,如果我说的不是事实他们还会宽容点,不过一笑了之,但正因为事实,他们只能更愤怒了。气,气得不得了,话却说不出来。我是准备帽子、棍子朝我劈头盖脑地打来的。 电视剧《上海一家人》出来后,南充人都以为上海“背米”是偷日本人的米,而且可以发大财。我很难过,写了篇文章投《南充报》可人微言轻,没有回音。毛主席110周年诞生,我在南充网上发了纪念文章,很快就删了。这次我发的《党内通信》是毛主席写的,人不微,言不轻。但愿不要删了。不然人家会说,1959年搞浮夸对群众封锁,现在不是大批浮夸风吗?为什么还要对群众封锁?你们对浮夸风最最深恶而痛疾之的人,为什么与实际搞浮夸的人行为如此一致?这两者究竟是什么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