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谈
我的一个日本朋友去年这个时候给我寄来一张贺卡，上面写着“能吃是福”，E－MAIL里问她，说是在东京名胜地方闲逛时抬头偶见。那阵子她正食欲寡淡，以致百无聊赖。所以感同身受，与我共勉。今天拿出这几个字，又加上后面的“好吃是小康”，是要和农民兄弟们共勉。尽管日前广东农调队的一项最新调查显示，广东人“好吃”的消费习惯已成了影响广东农村全面小康进程的重要因素之一(12月18日《新快报》)。
什么叫全面小康，肯定有些指标，尽管记者的笔触描述有限，我们还是捕捉到“农村公路、卫生院、电影院、学校等基础设施还远落后于城市，这也在一定程度上制约了农村居民文化娱乐的消费支出”。字里行间，告诉我们小康要全面起来，是需要“文化娱乐”消费支出的，这方面的支出，广东的农民兄弟们显然弱了——“全面小康进程2003年得分仅有43.1分，在全国排名第五，不仅落后于北京、上海、天津这样的农村地区较少的直辖市，还被浙江超越”。那么是不是把“文化娱乐”的钱吃到嘴里去了呢？我们没有看到相关数字，但从相关判断上看，大概是这么个意思，而且还有一层意思，是根据43.1分的得分，奉劝农民兄弟们别那么“好吃”，以便增创新优势，再排新名次。
如果农调队进行一项农民务实程度的调查，广东农民应该可以排在全国前列，自古民风如此，文化沿袭使然。从这个角度看，农民兄弟们要过的小康，不见得要追随“指标小康”的调调。古训有“民以食为天”，近代也有名人讲“中国之精要，一言以蔽之曰吃吃喝喝”。不说经济学道理了，只想说看上述调查的数字，就已经知道农民们“康”得远远不够。这倒不是因为没有去认真地“戒吃”认真地“全面”，而是有限的收入先去尽量满足了“重吃”的习惯。为了“指标小康”，从嘴里抠些消费出来，支援给“文化娱乐”，不符合务实的思路。馋瘾上来，吃好吃妙，应该是中国国情下的小康精要。我想，满足了务实思想下“好吃”的需要，剩下的消费，广东的农民也会喜欢“文化娱乐”的。虽然可能“吃喝玩乐”四个字对全面小康的解释有些世俗，但说到过日子上，却也就是如此。降低前面两个字的标准，给到后面两个字，是全面些，却离小康更远吧。张五常说，中国20年后生活可以接近1977年的日本，可见日本是大康无疑啦，人家也还崇尚“能吃是福气”，我们何苦抛掉“好吃是小康”呢？在全面小康之前，不妨先全面吃好乃至好吃，先“康”住一头，至关重要。肖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