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关于“彼岸”的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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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4年12月20日11:18 湖南在线-三湘都市报 |
朱珩青 在《女人的麦哲伦航线》里,作家翁新华构建了一个与正统社会完全不一样的社会。在那里,人在落难的时候会受到保护,帮他们养好伤,送他们回去。在战争时期,反右时期,文革时期,保护了不少人。那简直就是一个世外桃源,它敢于违背正统社会的意旨,保护被正统社会排斥、打杀的人。当然,这个社会并非桃花源,其生存环境相当恶劣,人们在最低生活条件下挣扎,就是这样,还能扶危济困! 这是一个芦苇社会,书中男主人公就名芦苇。列夫·托尔斯泰说:每根芦苇都是一个社会。也许是铺天盖地的芦苇养育了他们的大气,可是这芦苇是不值钱的东西,即便后来附近办了纸厂,芦苇仍然便宜得很,一个壮劳力辛苦一秋一冬,也就挣四五百元钱。这样一个泽国芦荡,却是一个救苦救难的乐土。 一个老首长,临终前将自己的儿子送往香港的岳丈家,把妻子托付给警卫员刘芦苇,让芦苇在他死后带他妻子回家,而且要结婚。因为他妻子杨泱出身资本家,还有海外关系,老首长怕他死后她没人保护,留在大城市里吃亏。他说在抗战时就曾被芦絮湾老乡救过命,他是那样自信,那样坚决,深沉得让人恐惧。在芦絮湾,杨泱被接纳并保护起来了。 芦絮湾第一号智者、预言家、精神领袖甲子公公,从他满口的“孔子说”、三国英雄怎么怎么,就可知他的精神世界在正统社会与民间社会之间。他既认同正统社会的礼,也认同民间社会的反社会倾向,更重民间社会的仁义。在很多时候,他和他的乡亲们可以逆正统社会而将仁义施于落难之人,贫穷之人,真有点水浒英雄的味道。而大队长、革委会副主任的邵玉娘活脱脱就是《水浒》中的孙二娘。她大气,霸气,有办法,有能力,能决断,是芦絮湾响当当的一把手。这样一个社会,是民间向往的社会,它与同样民间创造(又经文人修饰)的《水浒传》里的社会有相同的地方。这里的人群相对来说比较平等,杨泱落户芦絮湾后,没有一个人瞧不起她,都支持她,爱护她,还让她当了学校的老师。这确实是水浒英雄仁义的重现。当然,它又是基本上从属于正统社会的。它的反叛,也许可以叫作“纠正”正统社会里不合人性的东西。“四海之内皆兄弟”的仁义观是芦絮湾的根本特点,也是人们特别是不入流的人们企望的社会。这是作者执意褒奖的社会。这样的社会可行么?不可行。它的存在只能是乌托邦。杨泱最终还是回到了她的大都市,和她年轻时的恋人结了婚。这就是女人的麦哲伦航线,从原地出发,又回到原地。理想中的桃花源也是这样。不过,既然那么美好,就让它存在于作家所创造的世界里吧。 作家在叙述这些时,充满了向往,充满了真情,语言特别地流畅,如数家珍。这里的人物都是活生生的,可以呼之而出的。《女人》是一首不可多得的憧憬诗。 (《女人的麦哲伦航线》作家出版社出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