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代价敲响警钟 海外华人安全问题引起重视

　　对于海外华人来说，2004年并不太平。21名中国劳工惨死英国莫克姆湾、2名中国石油工人无端被苏丹暴徒杀害、11名中国工人在阿富汗遭袭遇难……

　　这些血的代价引起了国内的高度重视。我们要从这些事件中吸取什么教训？应该如何妥善处理这些问题，避免悲剧再次上演？

　　西班牙：鞋子引起的麻烦

　　西班牙东南部小城埃尔切今年9月16日晚发生针对做鞋业生意的中国侨民的暴力抗议示威事件，大约500人参与这一事件。当晚，当地一些据说是西班牙皮鞋厂失业工人及其家属聚集在中国鞋城附近，打着抗议中国人廉价销售鞋子的横幅标语，呼喊排斥华人的口号。此时，中国鞋店已经下班关门。几名暴徒将马路边的垃圾桶燃着，并把燃烧着的垃圾桶从打破的玻璃窗中仍进两个中国侨民开设的鞋子仓库式销售店，大火顿时熊熊燃起，大量鞋被烧毁。

　　暴力事件发生后，西班牙和中国政府都表示谴责。一名12年前就定居埃尔切的侨胞愤怒地斥责，中国人在这里合法经营鞋店，合法纳税，西班牙人为什么要采取这种暴力行动，这实在太可怕了，简直是无法无天。有西班牙人也对这种暴力行动表示谴责，认为这是“非法行动”。

　　3个多月过去了，这一震惊中国与西班牙商界的事件已经平息，也没有再发生类似抗议事件。中国侨民如往常一样继续做鞋生意，喜欢中国鞋的西班牙人又挤满了中国人开的鞋店。

　　不过，这一事件后续处理以及引起的思考并没有结束。烧鞋事件后，西班牙鞋业界和华人鞋商都进行了冷静的反思。西班牙“烧鞋风波”虽然是一个偶然暴力事件，但却反映出两大问题，即西班牙制鞋业缺乏竞争力和华人鞋商做生意应该更加规范以免给人以竞争不公平口实。目前，双方都进入了理性的司法轨道，试图通过法律手段来解决西班牙鞋商要求生意场上公平竞争这一根本问题。

　　制鞋业是西班牙重要的传统工业之一，在国民经济中占有重要地位。西班牙是继意大利之后欧洲第二大鞋业生产国和出口国。目前，西班牙共有2300家制鞋企业，职工4．5万人。距离首都马德里大约420公里的埃尔切是西班牙巴伦西亚自治区第三大城市，人口为20万，它是西班牙制鞋业的摇篮和重要基地之一，有“欧洲第一鞋城”之称。埃尔切靠制鞋产业成为全国人均收入最多的城市之一。

　　最近10年多来，生活在西班牙的华侨华人大量从中国进口便宜的鞋类产品，并在埃尔切开设了仓库式批发零售商店。中国鞋凭借物美价廉优势迅速打开并占领了埃尔切鞋城市场，许多侨胞在这里做起中国鞋生意。目前，埃尔切中国鞋店已经从过去的几家发展到60多家，而且还在继续发展。埃尔切已经形成了一个中国鞋城区。

　　与此同时，随着西班牙经济连续20年持续发展和人民生活水平迅速提高，西班牙制鞋业劳动力成本大大上升，价格竞争力丧失怠尽。再加上西班牙政府重视新兴产业、忽视传统产业的政策，西班牙制鞋业从2000年开始走下坡路，一部分在西班牙设厂的外国企业纷纷将工厂从西班牙迁移到劳动力成本比较低的葡萄牙、印度和巴西等国，工人失业增加。

　　去年，西班牙出口1．27亿双鞋，价值为19亿欧元；进口1．31亿双鞋，价值为10亿欧元。西班牙进口鞋的数量去年有史以来第一次超过出口鞋的数量。目前，西班牙市场上70％的鞋类是进口鞋。去年，西班牙从中国进口6190万双鞋，占进口总数的47％。欧盟去年从中国进口5．8亿双鞋，价值16亿美元。目前，中国年产70亿双鞋，占世界总产量的60％。

　　埃尔切事件反映了西班牙传统制鞋业在激烈的国际竞争面前遇到了极大的困难，少数西班牙不法分子企图通过制造暴力事件的不正当手段来表达自己的不满，希望引起政府重视，以达到摆脱困境的目的。目前，“埃尔切事件”已经进入法律处理阶段。西班牙警方已经开始对50名参加烧中国鞋的犯罪嫌疑人进行调查。中国侨民也雇律师起诉肇事者。据负责处理这一事件的旅居西班牙一华人律师透露，正准备对10名要犯进行起诉，并要求赔偿。但是，犯罪嫌疑人没有赔偿能力，这个问题令人头痛。

　　现在，西班牙有关官方部门对埃尔切中国鞋店管理得更加严格。当地有关税务部门加大了对中国鞋店的查税力度。此外，还对中国鞋店的消防、卫生等情况进行严格检查。据悉，已经有5家中国鞋店因消防不合要求而被停止营业。据估计，明年还将有10多家鞋店被勒令关门。

　　埃尔切烧鞋事件并没有扩大到首都马德里和第二大城市巴塞罗那等其他城市。这些城市的华人商人的生意在正常进行。

　　据一些侨领认为，埃尔切的华商今后做生意一定要守法，一定要照章纳税，并要适当顾及当地人文环境，处理好与当地人的关系，并尽量在自己鞋店中雇佣西班牙人，以减少当地的失业压力。如果华商不吸取这些教训，类似埃尔切的烧鞋事件还会发生。

　　南非：社会犯罪威胁华人

　　今年以来，南非社会治安恶化，绑架、抢劫、枪击、敲诈勒索等恶性案件层出不穷，针对华侨华人以及中国公民的恶性案件频繁发生，他们的人身财产安全受到严重威胁。据不完全统计，今年已发生60多起针对中国人的抢劫、绑架和枪击案，造成22名中国公民被害身亡。

　　这些重大案件中，一半是当地人所为，一半则是中国人互相残杀。其中最引人关注的案件是，中国东北佳木斯人李佳滨一家四口11月4日在南非行政首都比勒陀利亚的家中遭一帮华人绑架失踪，惨遭灭门之灾。此案在南非当地民众以及华人社区引起极大震动，当地英文报刊和华文媒体都在头版显著地位报道这起罕见的凶杀案，认为凶手的手段太凶残，太没有人性。

　　南非警方对这起案件予以高度重视，派出非常得力的侦探组成专案组，先后逮捕6名涉案嫌疑人。但是，比勒陀利亚法院在审理此案时认为控方证据不足，嫌疑人分别向法院缴纳3000兰特（4130人民币）后被保释，但要求嫌疑人每周一、三、六到法院报到。目前，警方已经将嫌疑人目标锁定刘思远、柏建森和林森3人身上，法院将在1月7日再次开庭审理此案。

　　除中国人，在南非经商做生意的还有欧洲人、美国人、日本人、俄罗斯人，以及大批印巴人。虽然也有日本人、英国人遭强奸和抢劫，但在南非很少听说其他国家的外国人遭枪杀，中国人为何在南非屡屡成为犯罪分子下手的对象？这既有中国人内在的原因，也有南非社会的问题。

　　南非是世界上犯罪率最高的国家之一，其主要原因是枪支泛滥、失业率居高不下和贫富悬殊。南非全国目前有300万到450万枝枪，各种刑事犯罪成为该国最突出的社会问题，平均每年有1100万人遭受武装抢劫、谋杀、强奸和绑架。外国人更是武装歹徒袭击的对象。

　　中国人大多从事进出口贸易或开店做生意。刚到南非不久还没站稳脚跟的中国人防卫没有武器，语言不通，且不熟悉当地法律，因此更容易成为黑人歹徒袭击抢劫的对象。5月16日，在南非最大城市约翰内斯堡市中心，15名持枪匪徒企图抢劫中国南通人经营的毛毯批发市场，与4名兼职白人警察发生枪战。结果警察3死1伤，1名南通商人也被打伤。

　　虽然南非政府对社会犯罪采取了一系列措施，但打击力度不大，收效甚小。南非现有警察12万多人，但由于素质差、工资低，未能形成很强的战斗力，很多警察为了生计还干起了第二职业。

　　从事侦探工作已经10年的女侦探里安娜·伊拉斯谟在南姆普马兰加非省首府威特班克对记者说，威特班克全市人口60万，现有20多名中国人在这里开店做生意。“这里犯罪现象非常严重，我们警察局每月平均接到1200起报案。我们只有30名侦探，两辆车，人手紧，设备差。我一个人现在正办理的案件就有36起。”

　　对于中国人本身的问题，露财和现金交易是大忌。这两点是最容易导致劫难的因素。刚到南非不久的中国人，特别是身份还不怎么合法的生意人，往往很难在银行开设帐号，有的还没有设立公司，因此他们往往采用现金交易的办法，有的把大把钞票存放在店铺保险柜，也有的存放在家中，这自然成为犯罪分子武装抢劫的对象。

　　7月16日，上海女商人张亚丽在威特班克市家中遭两名持枪歹徒抢劫，中弹身亡，其原因就是她和合伙人王宪德把准备买店铺的12万兰特放在家中的消息不胫而走。王宪德在约翰内斯堡上海老乡家中对记者痛苦地说：“黑人歹徒为什么知道我家有现金呢，主要原因是露了钱。我们向一个中国东北人买店，还差7万兰特。由于钱不够，最后我们不买了，7月6日要回了12万兰特，结果就出事了。”

　　针对华人开店投资面临的风险，警官向中国商人提出两个忠告：“到这里开店投资，首先请到我们警察局报个到，这样我们可以采取保护措施。第二，千万不要在家里放现金，这样做非常危险。”

　　处于这种生活环境的南非人和华人华侨只能靠自己花费大量的金钱，雇佣武装保安，养凶犬看家护院，采用强化保安措施，架设高压电网、设置安全护栏、安全门、红外线保安系统等来自保安全。

　　可是，这一切似乎都没什么作用。有关调查统计数字现实，白天感到安全的人数仅为50％，晚上在自己家里感到安全的人则仅为25％。近期针对威胁华人社区的犯罪活动越来越严重。面对歹徒的残暴行径以及严酷的生存环境，遵纪守法的南非人和华人华侨表示极大的愤慨，对警方和法院所表现出来的工作效率感到失望。

　　为了以防万一，有人买枪自卫。尽管南非的枪支管理法对枪支使用作了严格规定，如不能携带上膛的枪支外出，即使生命安全已经受到威胁时也要首先鸣枪示警，但经历过抢劫枪战的人们认为这样的法律荒唐可笑，一位曾受犯罪分子袭击的南非人说，在遭遇穷凶极恶的歹徒时，一切都可能在一霎那的时间内发生，“遵守”这种法律无异于送命。为了帮助更多的华人正当防卫，当地的华文报纸特地刊登帮助练习射击的广告。

　　更多的人则号召全体华人团结起来，采取有效行动，与犯罪团伙抗衡。也有人提出向社会悬赏抓拿凶手，缉捕杀害无辜民众的冷血凶手。

　　除了现金问题，中国人在国外不团结，互相残杀也是一个突出问题。许多华人非常痛恨华人中的害群之马。最近，南非华人华侨负责人在约翰内斯堡聚会研讨对付犯罪的措施，同时他们向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和南非总统姆贝基致信，一方面要求中国公安机关派得力警察前往南非，查办华人中的犯罪分子，另一方面要求南非政府采取有效措施，保护在南非投资的华人华侨，严惩不法分子。

　　近年来，约翰内斯堡、比勒陀利亚等市陆续成立了南非华人警民合作中心，开设热线电话及信箱，帮助当地华侨华人同警方加强交流与沟通，鼓励他们积极报案、提供线索与证据，以配合警方破案，维护自身利益。

　　巴基斯坦：使馆全力解决突发事件

　　2004年10月9日，中国水利水电建设集团公司巴基斯坦经理部的两名工程师王恩德和王鹏以及担任安全警卫的一名巴警察，在巴基斯坦与阿富汗接壤的南瓦济里斯坦部落地区被一伙武装分子劫持。

　　消息传来，中国驻巴基斯坦大使馆立即启动应急机制，采取各种措施、调动各方力量，力求使人质尽快安全获释。

　　据使馆政治处主任、新闻发言人张益明介绍，使馆在获悉我工程师被绑架后，立即向国内有关方面报告，正在巴第二大城市拉合尔陪同新疆自治区政府代表团访问的张春祥大使在第一时间与巴方进行了交涉。他通过巴总统办公室主任哈米德中将向穆沙拉夫总统表达了中方对绑架事件的严重关切，要求巴方采取一切措施确保人质安全获释。

　　张大使还特地向被绑架中国工程师所在的中国水利水电建设集团公司巴基斯坦经理部打电话，要求他们保持镇静，稳定情绪，进一步加强安全防范措施，确保中方工程人员人身安全。

　　与此同时，使馆各部门主要官员立即开会研究对策，会后又分头与巴外交部、水电部、内政部以及军方进行交涉，要求巴方确保人质安全，并采取有效措施尽快解救人质。

　　为了营救中国人质，中国驻巴使馆全体人员不分昼夜地工作着。

　　此次人质劫持事件发生在巴基斯坦和阿富汗交界的南瓦济里斯坦部落地区。由于靠近阿富汗边境，外国武装人员活动频繁，这一地区的安全形势令人担忧，经常发生谋杀和绑架事件。因此，巴军队自去年以来在这里展开了大规模反恐行动。没有巴军方或内务部等有关部门的特批，包括记者在内的外国人都不得进入这一地区。

　　绑架中国人质事件发生后，媒体的报道以及巴官员对有关事态发展的情况众说纷纭，有消息说人质已被释放，又有消息说绑架者要撕票，给我方了解真实情况带来很大困难。为获得更多信息，了解人质事件的最新情况，以便更好地与巴方交涉，我驻巴使馆在人质事件发生后就设法尽快进入部落地区，但始终未能如愿。

　　9日绑架发生当天，我使馆正式要求巴高层派遣军用直升飞机送我外交官和记者前往两工程师所属中水电集团在部落地区的营地，巴方也初步表示同意。但是当天夜里，伊斯兰堡突降暴雨。10日上午，暴雨虽停，天空依然阴云密布，能见度很低。巴方强调天气恶劣，部落地区安全无法保障，劝我方放弃部落之行。我使馆进入部落地区的努力未果。

　　11日中午，张大使紧急约见巴外交秘书里亚兹·霍哈尔，再次提出去部落地区的要求。霍哈尔表示，他需要请示高层定夺。巴方很快传来消息，不可以去部落地区，但可以到距离部落地区较近的西北边境省首府白沙瓦。

　　听到这一消息，我驻巴使馆派出几位高级外交官组成的前方小组11日晚驱车抵达白沙瓦，新华社记者也随前方小组来到了这个最靠近“前线”的地方。

　　前方小组受张大使委托向中水电集团、华中电力和山东巨麟等公司在西北边境省和部落地区的项目负责人和员工转达了中国领导人和我驻巴使馆的关怀和慰问，希望大家稳定情绪，加强防范，确保安全。各公司对我国政府和驻巴使馆的关怀深表感谢。

　　前方小组11日晚抵达白沙瓦后，就妥善处理中国人质事件紧急约见西北边境省省督侯赛因，巴方向中方通报了人质事件的最新情况。侯赛因说，被绑架的两名中国工程师目前仍与绑架者在同一个房子里，处于绑架者控制之中，绑架者没有在人质身上绑炸药。他表示，巴方将人质安全放在首位，努力通过政治途径即通过马哈苏德部落长老做工作妥善解决人质事件。

　　侯赛因不仅澄清了有关绑架者在人质身上绑了炸药等很多与事实不否的说法，也让我方了解了巴方处理人质事件的思路和策略，这有利于我了解事态进展的实际情况，为我与巴方进一步交涉创造了有利条件。

　　今年以来，多次传出中国公民在海外遭遇绑架、恐怖袭击、意外身亡等不幸的消息，人们不得不认清一个事实：中国公民已不再像以前那样被认为是海外最安全的外国人，而变成了恐怖分子袭击的对象。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教授金灿荣指出，国人必须有这样一个认识：随着中国开放步伐不断加大，中国公民在海外遇袭的几率也将加大。

　　李伟也指出，这一恐怖袭击事件反映出我国在海外利益的风险基数在加大，也为中国人在海外安全问题再一次敲响了警钟，必须引起高度重视。在新形势下我们应该树立新的安全观念。国家有关部门应该认真评估不同地区、国家的风险指数，了解其风险状态，为参与该地区或国家的有关活动提供风险依据；中国公司在参与国际经济活动的竞标时，应该考虑提高安全成本，以便采取有效的安全措施。

　　中国外交部领事司司长罗田广12月17日就中国海外公民今年频繁受到安全威胁发表谈话，他说，中国公民在北美和欧洲的总体安全系数较高；中亚、南亚、中东、非洲、东欧和拉美等地均存在不同程度的不安全因素，一些国家法制不健全、局势动荡、恐怖主义、社会治安环境恶劣，黑社会和犯罪组织活动猖獗，中国公民极易成为犯罪分子谋财害命的对象。

　　针对这种现状，一方面要教育中国公民学法、守法，用法律的武器维护自己的权利，另一方面要鼓励领事官员加强对驻在国法律的研究，以便在案发后，本着“用尽当地救济”的原则，争取公正合法地对当事人的利益进行最大限度的保护。

　　如今，中国不仅是全球化的参与者，还是推动者和受益者，越来越多的中国人走出国门，在世界各地旅游、经商、留学、打工等等。随着中国国力的持续增长，中国在2001年加入世贸，标志着中国和国际社会的全面融合，国际联系急剧增多。2002年全年出国人员1600万名。2003年中国公民仅因私出国旅游的人数就达到1500万名。

　　俗话说：“在家千日好，出门当时难。”在国外的中国同胞人身权利、物质利益、安全利益常常会受到不同程度的侵害，他们在国外大都形单影只，举目无亲。这时候，寻求“娘家人”的帮助，就成了他们惟一的指望。这就对我们的外交工作提出了新要求。从实践上看，中国外交界常挂在嘴边的“外交无小事”，已经不限于国家关系领域，还贯彻到海外中国公民权益的维护上。

　　外交学院张历历认为，21世纪初以来，“外交为民”已成为中国外交的重要内容。在新世纪初，中国新领导集体提出了“立党为公、以人为本、执政为民”新的治国理念，特别是将人权概念首次写入《宪法》，使尊重和保障人权的概念上升为国家根本大法的一项原则。这些发展变化深刻影响到中国的外交工作的理念和重心的改变。中国外交加强了为中国公民利益服务的宗旨，从“外交为国”发展到“外交为民”，进入了“外交为民”的新阶段。

　　当前中国外交工作增加了很多为人民服务的重要内容，如设立外交部开放日，成立公众外交处，逐步开放历史档案，在网上与网民进行外交话题对话。为贯彻“以人为本、执政为民”，在制度上进行了创新。外交部和驻外使馆建立了应对紧急突发事件的机制，并进行了培训。在外交经费上还设有一定额度，用于依法保护中国公民和华侨的权利。今后还将有一系列更新、更好的政策付诸实施，为中国公民做更多的实事。“外交为民”已成为新世纪中国外交的又一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