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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红色记忆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1月11日20:29 解放日报

  今天,是中共“四大”召开80周年纪念日。80年前,1925年1月11日,中共“四大”在上海举行。

  在这次党的代表大会上,第一次明确提出了无产阶级在民主革命中的领导权问题,第一次明确提出了工农联盟问题。

  中共“四大”是我党历史上一次极其重要的会议。但可惜,会议召开了,会场在哪?当时未明确记载,之后逐渐湮没于历史,最终,竟成了一个谜。

  多方寻找,直到1987年。会场的遗址是如何找到的?值此“四大”80周年之际,本报独家追访当年的当事人,首次披露寻访“四大”遗址的过程。

  “错”:根本没有这地名

  中国共产党第四次全国代表大会遗址,现确定为虹口区东宝兴路254弄28支弄8号。

  这“四大”遗址的最终认定,源于一个错误。

  那是1982年第9期的《解放军画报》上的一张照片,拍的是几排普通的楼房,平淡无奇,稀奇的倒是照片下的文字说明:图为“四大”会址———上海闸北横浜桥6号(四川北路横浜桥边的一座居民住房)。

  看到这张照片,当时的虹口区地名志编辑组组长应云龙愣了:没听说上海有这个地名呀。记者今天再访,应云龙已经过世,见到的,是应云龙的助手陆仁福。他拿出1947年版的《上海总图虹口区分图》,放大镜对着四川北路横浜桥一带让记者看,“现在这里是东横浜路,上世纪20年代叫过‘横浜路’,不是‘横浜桥’,也没有6号,只有一个24弄6号。”

  事实上,据陆仁福所知,“文革”前,上海革命历史纪念馆曾数度寻找中共“四大”会址,询问信件发遍全国各地。遗憾,当年的20名与会代表有的离世,有的旅居国外,还有的羁绊牢狱,长达四年的寻访工作最终只留下10多份说法各一的访谈资料。上海代表庄文恭说得最具体了,但也是语焉不详:“记得‘四大’是在一所里弄房子里开的,好像在川公路附近”,“至于弄堂名称,已经完全记不清楚,只记得开会的弄堂并不很长,是在最后的一栋房子里,天井很长,有厢房,是二上二下的房子。”

  踏破铁鞋无觅处,难道得来全不费功夫?陆仁福告诉记者,应云龙当即联系上《解放军画报》照片拍摄者高祥惠,不料他也讲不出个究竟,只记得照片是根据北京一位老同志的回忆标的地名。情急之下,应云龙到现在的东横浜路24弄6号,前后左右拍了7张照片,请《解放军画报》社转交北京那位老同志再辨认。

  信件寄出,石沉大海。陆仁福对记者说:就像风筝断线了。

  “寻”:就在这里

  柳暗花明。一个关键人物出现了:中共“四大”书记员和外地代表的向导郑超麟。

  原来,《解放军画报》社收到信件,无法确认,就将信转到上海市委党史办公室,最终到了上海市文物保管委员会夏顺奎手中。求证必须找到当事人,夏顺奎通过同行介绍,辗转找到了郑老先生。

  郑老先生去世多年,夏顺奎今年刚好70岁。记者采访他时,老先生记忆犹新:“那是1984年6月3日下午,我第一次去郑老家,郑老的回忆清晰,一点不犹豫。”郑老告诉夏顺奎,沿着虹口区川公路,走到淞宝铁路道口,不穿过铁路,沿着铁轨往北,不远就有一条弄堂,里面有栋三层石库门房,“四大”会议就在那里召开的。

  郑老还拿出了他1980年完成的《怀旧集》,其中描写:会场设在二楼,布置成学校课堂的样子,有黑板,有讲台,有课桌课椅,而且每人有英文课本,准备有人闯进来问时,就说这里是英文补习班课堂。三楼是一部分代表住宿的地方。我们都从后门出入。

  4天后,夏顺奎带着郑老到现场辨认,同行的还有应云龙和陆仁福。沿铁路往前,郑老仿佛在数脚步。走了四五百米,老人一直微微低着头。小路一侧的铁路没有变,另一侧早已大变,60年前的石库门房和弄堂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面一人高的围墙,离围墙咫尺就是其时新造的五层公房。第一栋,第二栋,到第三栋,郑老停住,举起拐杖指着快要竣工的楼,“就是这里”。郑老所指,正是虹口区东宝兴路254弄28支弄8号。

  事后,郑老告诉夏顺奎,1925年“四大”召开前,为熟悉当地地形,从静安寺的家到开会所在地,他走了“数不清的次数”,会议期间带外地代表到会场,又走了“数不清的次数”。

  带着记者,夏顺奎再走当年路,记者不声不响地跟在夏老身后,就像当年他也不声不响地跟在郑老身后一样。只是,从上海北站往吴淞口的淞宝铁路,如今已被拆掉了,建成了轻轨。

  记者看到了那幢5层公房。前有一石碑,上书:中国共产党第四次全国代表大会遗址。

  “证”:弄清来龙去脉

  遗址找到了。郑超麟是“四大”书记员,还是向导,所言应该可信,但有些疑问,仍需证实。

  《解放军画报》所摄的“‘四大’遗址”,到底是在哪里?与“四大”有什么关系,为何会有这个说法?瞿秋白也是会议代表,其夫人杨之华曾经说过,开会地点是一个两楼两底的房子,而不是郑老所说的三层石库门房。虹口区党史工作者查对《民国22年闸北区地图》,图中标出,就在郑老确定的“四大”遗址处,有一个叫和平坊的居民区,最后一栋房子和郑超麟所描述的石库门房十分相近,不过,和杨之华说得一样,是两层!难道是郑老记错了?

  多方了解,《解放军画报》“横浜桥6号”一说的来龙去脉终于弄清。原来,一位名叫徐梅坤的老党员参加了1924年召开的上海市全体中共党员大会,当时上海党员总共十余人,会议规模和有20名全国代表参加的“四大”相近,地点可能在如今的东横浜路24弄6号,离“四大”召开地并不远。60年后,回忆中徐梅坤把自己参加的上海市全体党员会议误记成了“四大”,并将“横浜路24弄6号”错记成“横浜桥6号”。

  至于两层和三层之争,在老上海建设局规划科工作了几十年的陆仁福,给出了很能让人信服的理由:老上海的石库门房,侧看上下只有两扇窗,还真是一幢两层楼,进门上楼梯却有三层,第三层是阁楼,只在屋顶上开扇小窗,上海人叫“老虎天窗”,如此才有“两层”“三层”之争,其实呢,两层半。

  此外,虹口区政协文史工作者柯恩声、川公路233号老居民朱风莲两人都是幼时就住在东宝兴路、川公路一带的老住户,他们记得小时候这儿确有几栋坐西朝东的石库门房子,结构与郑老描绘完全相同。

  地址既然不错,那么“四大”召开时的原建筑又去了哪里?夏顺奎告诉记者,在上海博物馆图书资料室查阅了大量资料后,他可以勾勒出这栋建筑80年来的变迁———1925年,“四大”租用这栋楼时,它有八成新;1932年“一·二八事变”,房子毁于日军炮火,《暴日寇沪志》和《淞沪抗日画史》都有详细记载;之后那里堆满垃圾,也搭过草棚。上世纪80年代,原址上造起三幢五层公房,至今没有大变。

  1987年11月17日,上海市政府颁发文件,明确指出:中国共产党第四次全国代表大会会址遗址是虹口区东宝兴路254弄28支弄8号。1995年,遗址处立碑纪念。

  “四大”史料展先睹

  今天是中共“四大”召开80周年纪念日,位于虹口区多伦路201弄2号(“左联”纪念馆内)的中共“四大”史料展,正式开展。

  记者前往,先睹为快。

  走进大门,鲜艳的巨幅党旗旁,竖着17根由低到高依次排列的金色柱子,其中16根柱上标着“一大”到“十六大”的字样,第17根柱子没有文字,象征党代会的永远继续。

  整个史料展厅共103平方米,分三部分。一厅:“风起云涌”,介绍“四大”召开时的背景;二厅:“历史丰碑”,介绍“四大”的内容和重要意义;三厅:“唤起工农”,介绍“四大”在全国的影响。

  展厅内陈列着仿真复制的“四大”中央委员、候补委员分工名单、中共旅欧支部旅俄支部对“四大”的提案、李大钊在共产国际五大上的发言稿等40件展品、61幅照片、5个模型。

  中共“四大”功绩

  中共“四大”是我党历史上一次十分重要的会议。会议第一次提出了无产阶级在民主革命中的领导权问题;第一次提出农民运动问题,提出工农联盟,明确指出农民是无产阶级的天然同盟军;确定了加强党组织建设、积极发展党员的工作方针。

  中共“四大”之后,全国工农运动迅猛发展。到1925年5月,中国共产党领导或控制的工会已达160多个,拥有组织的工人54万人,为之后的“五卅”运动奠定基础。

  同时,中国共产党党员队伍迅速壮大。当年10月,党员已由“四大”召开时的994人增至3000人,中共“五大”时,党员达到57963人。中国共产党已从一个宣传性的小党发展为群众性的大党。

  出席“四大”的正式成员20人,代表全国994名党员,共产国际代表维金斯基也参加了会议。大会从陈独秀、蔡和森、瞿秋白、林育南、周恩来等20名代表中选出9位中央执行委员和5位候补中央执行委员,通过了《中国共产党第四次全国代表大会宣言》等14个文件。

  本报记者张斌 邱曙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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