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里疏灯窗外月 照人心事最分明(妙句之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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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1月18日04:18 人民网-人民日报海外版 |
万文武 灯用“疏”,是可以双,如庾信《灯赋》:“四照连盘,百枝同树。”着一“疏”字而灯之清冷自见。月不说孤,而孤自知。以疏灯衬孤月则人之孤也就可想而知了。 题名“忆内”,可知这里写的全是想像。但同一想象之中,而虚实又各自不同。疏灯是相象,其境为虚;但意虽虚而景则实。因为现实中若无实景,则不可以生忆。在想象中,他看到了室内的孤灯,似乎他就站在窗外,虽想见而苦于不能见,似梦非梦,其情可谓苦极。而窗外月,则是想象中她之所见,是她的视角,既然想象中有她,则她又是实,因为她确实是存在的。而她望于月之意则虚,因为由月之遥,可以想到的是他;也可以由她此时的孤独之感,而因月想到自己。所以说其意捉摸不定而虚,通过视角的转换,七个字写尽了彼此之相思,较之杜甫的“香雾云鬟湿,清辉玉臂寒”更胜。杜诗花了偌大气力,只写得月下之她,色彩过于浓,而意反淡了。不及他这里之色淡而意浓。杜诗十个字,只写得一人,而他七个字中完全不涉及人,全以空灵取胜。然而窗内疏灯,是他之所想见,不写她,而她已在境中;窗外月,是想她之所见,不写他,而他自在她意中。不写人,反而境中意中无不是人,且是他们两个人,这几乎是画家的以白计黑之法。 最后,点白一句“照人心事最分明”,一句大白话,然而知己之深情已溢于言外。既如此知己而忍心如此者,这就又写出了他之不归,非不愿意,实是有归不得之苦吧?怜惜中又透出几分无奈。淡而实腴,于斯得之。 《人民日报海外版》 (2005年01月18日 第七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