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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记自杀夫人演闹剧 余小平“入住”烈士陵园风波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1月23日08:47 荆楚网-楚天金报

  余小平事件定性:

  2004年7月5日,江西省纪委通报原上饶市市委书记余小平自杀案的初步调查结果。通报称,余小平“道德品质败坏,生活作风糜烂,最终自绝于党和人民。”经查,余小平的主要违纪事实有:一、嫖宿卖淫女。2002年夏天某晚,余小平在江西春来集团董事长黄春发(在逃)安排下,与卖淫女刘某发生了关系,余付给刘嫖资200元。二、长期包养情妇。余小平随父母下放某县时,得到当地一名教师的关照,该教师之女(未婚)叫余“叔叔”、“舅舅”。2001年2月,余小平到该县检查工作时,与该女在宾馆发生了关系。此后,余小平一直与其保持两性关系。其间,余小平将其调入南昌市工作,租房供其居住,并先后送给其现金8.5万元,有价票证1.03万元,还为其购置了家用电器和金银首饰等贵重物品。三、指使某中学校长违规将其儿子推荐为省级优秀学生,并弄虚作假保送到北京某大学就读。(据新华社电)

  据《南方都市报》报道1月10日,江西宜春。在五眼井的一条老巷深处,76岁的舒维简静静躺在卧室里。朝南墙面上,挂着她儿子余小平的照片;邻屋一角,端放着老伴余寄生的头像。这两个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都已先后离去。2003年8月27日上午9时,时任上饶市委书记的余小平,被司机发现自缢在上饶的家中,成为新中国成立后第一个在任自杀的地级市委书记。2004年12月6日上午,消防队员发现余寄生倒在自家厨房里,屋里弥漫着浓烈的煤气味。由于卧室通向厨房方向的木门关上了,熟睡中的舒维简与死神擦肩而过。经治疗,她睁开了双眼,却是无意识的,她辨不出故去丈夫和儿子的面容,也认不得床头默默忙碌的唯一女儿。事实上,由于余小平自杀的事实,其父之死,也被当地一些人理解为“承受不住压力的选择”。不过,余家的亲戚全都否定了这一说法。余小平的堂弟媳李萍说,余寄生夫妇俩完全是“意外煤气中毒”。

  父与子:理想和世俗的冲突

  作为余小平的父亲,余寄生生前的压力和痛楚是显然存在的。余寄生曾是江西省十佳律师,被公认是个完美主义者,这种完美主义可能对余小平潜移默化。有媒体认为,余小平在公众面前,无论是外表还是精神气质,都努力“扮演”一个完美的市长,而自杀也正是不想破坏自己在大众心中的“形象”。追求正统思想的余寄生,和儿子余小平肯定不是志趣相投。宜春一知名律师记得,1991年余小平还在原宜春市(现袁州区)做副市长的时候,因为犯了生活作风错误,被父亲当着这个外人的面,狠狠地抽了一个耳光。随着余小平在外官越做越大,“余老开始把握不住儿子了,儿子把外面的圆滑带到了家中。余小平听父亲讲是一套,背后做则是另一套。”

  举报:贪官“溜”进烈士陵园

  2004年6月前后,一封举报信从中纪委转至江西省纪委,反映余小平葬在南昌市革命烈士陵园。1月13日,南昌市烈士陵园一名负责人说,当初余小平的妻子张小秦来为丈夫办理入园手续时,出具的是余小平出任江西省农办主任的红头文件。办事人员不知道这个余小平就是自杀的原上饶市委书记,也没有给省农办打电话核实。举报信转来后,陵园深感压力巨大,每天都给张小秦打电话,隔一两天还登门做工作,请她把墓迁走。张小秦称,她是副处级干部,作为其配偶的余小平当然也可以在此安葬。僵持了近1个月,这时省委关于余小平的处理结果也快下来,张小秦终于把丈夫的墓迁走。该负责人说:“那天是她儿子单独来的,他取走了父亲的骨灰,墓碑我们就销毁了。那碑上只写了‘余小平之墓’5个大字,下面留的是他儿子的名字。”张小秦的良苦用心最终获得的是一场闹剧。南昌市烈士陵园的一主要负责人因此次风波得到了诫勉处分。

  两个女人殊途同归

  张小秦和莫轻,这两个整整相差20岁的女人,在余小平走后,命运发生了非常相似的急剧转变。这一切只因为她们的身份。前者是余的妻子,后者是余的情人。张小秦1958年出生在北方一个军人家庭,后来举家迁至奉新,父亲是当地一家国有企业的经理。她爱上了“出身不好”但帅气逼人的余小平。在她的帮助下,余小平考上了大学,从此一路坦途。莫轻1977年在奉新县城出生,其父母都是教师,并和张小秦相熟。余小平曾得到过莫轻母亲的关照,莫轻一直喊他做“叔叔”、“舅舅”。她们的生活轨迹都打上了余小平的深深烙印。张小秦随丈夫升迁,先后从奉新辗转樟树、南昌、上饶,但她总在丈夫的步伐之后,这种分居生活被认为是余小平后来感情发生变化的原因之一。莫轻在余小平帮助下,则从奉新调到省城南昌。此后,张小秦从一名普通教师成为副处级干部,莫轻则由原来的副科级转正。余小平自杀后,张小秦就很少出现在上饶市教育局的副局长办公室,而她分管的工作也已转交给其他领导接管。张小秦不愿意呆在这个曾经让自己痛苦的地方,她向上饶市教育局请了长假,到了南昌,目前正等待上级关于她任调研员的批复。现在对张小秦来说,最要紧的事就是儿子顺利大学毕业,找到工作。根据江西省纪委的通报,余小平“指使某中学校长违反规定将儿子推荐为省级优秀学生,并弄虚作假保送到北京某大学就读”。张小秦也参与了这个作假过程,并受到了上饶市纪委的处分。目前,她儿子仍在那所高校就读,今年夏季毕业。和张小秦命运转变类似的是,莫轻也经历了风光、调查、处分,然后淡离的过程。“莫轻很漂亮,中等个儿,说一口好听的普通话,为人热情、礼貌,但又很泼辣,做事风风火火。”南昌市委大楼里曾与莫轻共事过的一名干部说。莫轻从奉新平调到南昌这家单位后,不到1年半的时间便转为正科级。这招来了一些同事的不满,“凭年龄、学历、资历,她哪样够格?还不是有个好亲戚。”这是记者在这家单位听到的一些评论。这个“亲戚”就是余小平。有消息说,余小平以长辈身份,带着莫轻出席过南昌一些高规格宴请。余小平自杀后,莫轻被省、市纪委隔离调查了一段时间。后来,她出现在南昌市政府某办的办公室里,开始在这里担任一个副科级职务。虽然莫轻离开了原来的单位,但阴影并不因此完全消除。莫轻也早已搬出了余小平在南昌市西湖区一条小巷里为她租赁的一套住房。“那本来就不是我的房子。”莫轻有些自嘲地说。过去的2年多,她曾在那座本来就不属于她的房子里,编织着虚幻的美丽。到头来,才发现一切皆空,还要独自承受苦果。(文中人物多作化名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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