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难被雨打风吹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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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1月24日09:21 南方都市报 |
操作者说 做广州人文一些专题的时候,我尚蜗居于东山区的一隅。遇上材料充沛、采访充实却难以下笔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必须到东山口去走一走。署前路、龟岗路、庙前西街、烟墩路,于是很快成为我熟悉的所在:路或街的外边这头是花花世界,商业的文明正以聒噪的形式彰显;越往深处,就越幽静,路或街的纵深位移让人联想到旧有的时光。花砖齐整,我知道那是现代人对老城的呵护;碰上青石墁地的一段,人就有些雅兴,心里暗自得意:陈树人当年就住在署前路,他一定也在这一段青石地上来来往往吧! 有了感觉,敲起键盘来轻快自如。因为种种原因,我们手上的文字资料偶尔会缺少细节,个案之间的关联有时候也并不明朗,而老街上的徘徊恰好能够弥补材料的不足。 追求现场感,寻求契合点,是我在写作广州人文时孜孜以求之的。不能依靠故纸堆里的材料,它们太刻板、太寥落,有些甚至太虚假。所以必须深入到现场,在追寻旧迹的过程里去感同身受;尽可能地找到亲属,还原一些因为某些主观原因被遮蔽的历史的真实;还必须请教方家,听听他们的独到意见。在我看来,广州人文要做的是发现一个人,表现一个人,甚至按历史的真实重新塑造一个人。 当然,世事变迁,广州的风流人物正在很多广州人的记忆里淡漠。在荔湾湖公园的“海山仙馆”,打牌的老者中间,很多是不知道盐商潘仕成的;在麓湖公园的星海园,因为鲜有游客,我们只能选择摆拍。“寥落古行宫,宫花寂寞红。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记得写冼星海的时候,这种莫名的伤感格外强烈。不过,专题出街后效果不错。东山区一个从事美容业经营的老板给我打电话,说他很熟悉冼星海,但看了我们的报道后还是忍不住潸然泪下。那一刻,我也很感动。时空流转是命中注定的,但愿风流不被雨打风吹去,于是也注定要成为我做这个专题时浓得化不开的情愫。 本报记者 蒯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