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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二字成骨肉分离主因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2月01日02:21 新闻晨报

  如果当时没有签订那份未写明具体期限的临时监护书,贺绍强无论如何不会想到,有朝一日,他和他的妻子竟然会为从他人手中夺回亲生女儿小贺梅的抚养权而苦苦等待异国法院的一纸判决,而时至今日法院对此判决的依据竟然变成了两个家庭谁能给孩子更好的成长环境。

  2005年2月16日,贺绍强和罗秦夫妇希望噩梦能在这一天结束。

  因为那天下午1时30分,女儿贺梅的抚养权案将在田纳西州上诉法庭开庭审理。预计法院将会在当天宣布对这一上诉案的裁决。

  贺梅今年6岁。可是6年来,贺绍强夫妇与亲生女儿贺梅在一起的时间总共不超过2个月,被小贺梅叫做“爸爸、妈妈”的是一对美国夫妇———贝克夫妇。

  为了争夺自己亲生女儿的抚养权,贺绍强夫妇已经与贝克夫妇打了近4年的官司,两个家庭均表示,愿意为小贺梅倾家荡产。这场旷日持久的监护权案吸引了众多美国主流媒体的注意力,美国广播公司(ABC)、美国有线电视网(CNN)、《今日美国》报和美联社都对此案给予关注。

  没有女儿参加的生日宴会

  2005年1月28日,是女儿贺梅的6岁生日。像往常一样,贺绍强夫妇为小贺梅举办了一个小型家庭生日宴会,同样像往常一样,生日宴会上没有出现女儿贺梅的身影。

  “官司打了近4年了,可是我们还没要回自己的女儿!就连她生日的时候,也不能见她一面!”贺绍强的声音明显颤抖了,并再次自责起来,“都怪我当时判断失误,与贝克夫妇签了那份没有时间期限的‘临时监护书’!”

  1999年6月4日,当时身陷困境的贺绍强夫妇在孟菲斯少年法庭签署协议,将不满半岁的女儿贺梅交给贝克夫妇临时看管。贺绍强夫妇本以为这只是与女儿的一场暂时分别,没想到,正是从那天开始,他们开始慢慢失去自己的亲生女儿。

  “因为临时监护书里没有具体注明监护的期限,现在对方律师在法庭上就辩称‘临时’可以是1年,可以是10年,也可以是18年,但是你知道,我们中国人都认为‘临时’就是短时间、暂时的意思呀。”贺绍强很是想不通。

  为“性侵犯”冤案昭雪散尽家产生活窘迫将亲生女交他人看养

  “当初将女儿贺梅交给贝克夫妇看养,实在是因为迫不得已啊。”回忆起6年前发生的事情,贺绍强后悔不已。

  贺绍强是湖南邵阳人,14岁就考入大学,之后进入湖南大学攻读英语硕士学位。1997年,贺绍强来到美国曼菲斯大学攻读博士学位,当时,贺绍强不仅享受曼菲斯大学提供的全额奖学金,而且还在学校拥有2份兼职工作,生活比较宽裕。但当贺绍强和妻子期待第一个孩子出生的时候,却被指控“暴力性侵犯”。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1998年10月11日,来自北京的女留学生齐某向贺绍强请教一些涉及人体部位的英语单词,还向他提出借500元,被贺拒绝。同年10月19日早上,贺绍强就被学校找去谈话,内容大致是“有人投诉你用500元勾引一名妇女想找她睡觉,而且还动手动脚……”。官司一打就是近5年,虽然最后因证据不足,贺绍强被判无罪,但是这个旷日持久的案件却打破了贺绍强夫妇原有的平稳生活。

  “因为这个案件,我失去了工作和奖学金,不仅一家失去了所有的经济来源,连在美国的合法居留身份都出现问题,还面临着可能高达20年的监禁。所以女儿出世后,我们只能先通过宗教机构交由一对夫妇看养。”1999年2月23日,还差5天满月的贺梅被正式寄养到了贝克家里,3个月后,因“性侵犯”案还在审理,贝克夫妇提出由他们继续抚养孩子。

  签临时监护书前两家亲如一家签订之后探视女儿的时间被限

  贝克当时43岁,是一家房地产公司的财务经理,他家坐落在孟菲斯城东部的戴维斯种植园,是当地的富人区,占地4800平方英尺,价值41万美元。从1997年开始他们就一直有意收养一个中国孩子。

  在正式签署“临时监护书”的前3个月里,贝克夫妇对贺绍强夫妇百般照顾,两家相处极为融洽。所以3个月后,贝克夫妇提出愿意继续临时抚养贺梅时,贺绍强最终答应了。1999年5月的时候,他们夫妇俩已经为女儿贺梅办好了护照,准备托人带小贺梅回国交由在重庆的外婆抚养,但是一时找不到可靠的人。当时因为贺梅在医疗保险申请上遇到困难,而贝克夫妇提出可以让贺梅加入他们家庭的私人健康保险。1999年6月4日,贺绍强和罗秦与贝克夫妇签署了“临时监护书”。

  但是自从签订“临时监护书”后,贝克夫妇的态度却开始发生变化。

  “他们固定了我们看望女儿的时间。更过分的是,当时我有案缠身,为了生活还四处奔波找工作,但他们经常选择我们不方便的时候为看望时间……”渐渐地,贺绍强夫妇与贝克夫妇家的矛盾开始频繁起来,并在贺梅两岁生日时激化。

  女儿的两岁生日见了最后一面中国夫妇向法院起诉孩子养父母

  “2001年1月28日,是小贺梅两岁的生日,那天也是我们最后一次在贝克家看到自己的女儿。”贺绍强告诉记者,那天因为儿子也正好刚满3个月,于是他们向贝克夫妇提出,希望能带贺梅出去到贝克家附近的照相馆照张“全家福”。“我们事先向贝克夫妇征求意见,那天早上还特意打电话确认了一下,他们说没问题。我妻子还高兴地对我说,‘到时多拍几张,寄给国内家里人看看’。但是下午2点半我们到了贝克家后,没坐满10分钟,他们就说不能带贺梅出去拍照。当时我和太太都特别生气,和贝克争执起来,他竟然拨电话通知警察要求带我们离开!”

  回家后,他们多次往贝克家打电话,却没人接听。于是,贺绍强给少年法庭发出传真,求助法庭帮他们要回女儿。同年4月9日,贺绍强正式向法院起诉,要求将贺梅要回来。至此,两个家庭争夺贺梅抚养权案开始。

  初次开庭前两天原告成被告依据当地法律竟构成遗弃罪

  但是,6月20日即开庭前两天,贺绍强夫妇却在转眼之间从原告变成了被告。

  当天,贝克家突然转向曼菲斯高等法院提出要求,控告贺绍强夫妇遗弃贺梅,请求剥夺贺绍强和妻子罗秦的父母权,并要求正式收养贺梅,理由是从1月28日到6月20日,贺绍强和罗秦已经超过4个月没有与贺梅接触,也没有提供金钱上的资助,根据田纳西州的法律,这已经构成遗弃罪。

  而更让贺绍强夫妇吃惊的是,2003年当贺绍强夫妇向法庭提出申请,希望可以探望两年多未见面的女儿时,贝克请的精神科医生竟然表示需要补充证据,向法庭要求让贺绍强、罗秦与贺梅见面,验证女儿贺梅是否还认识她的亲生父母。

  亲子见面在精神科医生的办公室里进行,时间为一个小时。

  “贺梅刚被带进办公室的时候,她就径直跑到了贝克太太那里,由贝克太太抱着,我们当时很着急,怎么能让女儿在1个小时内认出两年多没见面的爸爸、妈妈呢?我和妻子就用中英文交替和她说话,小时侯我们也是这么和她说话的,还问她,记不记得以前教她用中文数‘1、2、3、4、5……’她开始有点印象了。我们又拿出她最喜欢吃的亚洲梨和瓜子,她走到我们这边来了,但是拿完东西又跑回贝克太太那里去了。当时时间已经过了35分钟了,可是贺梅还是待在贝克太太那里。我们着急之下,唱起小时侯教过她的‘世上只有妈妈好’,没想到,贺梅竟然走到我们这里来了,我们又给她看我们三个人的合照,指着我,问她,‘这是谁’,她说是‘爸爸’,指我的妻子,她说是‘妈妈’,我妻子这时候已经泪流满面,小贺梅又问我们,‘爸爸妈妈,你们到哪里去了,怎么那么久没来看我’……”回忆起与女儿的最后一次见面,贺绍强几次声音发颤。

  被剥夺父母权终止监护权上诉州法院誓重夺女儿

  但是最后的判决还是让贺绍强夫妇伤了心。2003年5月12日下午,美国田纳西州孟菲斯民事法庭宣判:来自中国湖南的移民贺绍强夫妇不适合抚养他们5岁的女儿贺梅,中止贺绍强和罗秦夫妇作为父母的监护权。剥夺贺绍强夫妇的父母权,把贺梅判给贝克夫妇抚养。

  贺绍强和罗秦对判决不服,上诉至田纳西州上诉法庭。2005年2月16日下午1时30分,贺梅抚养权案的上诉将在田纳西州上诉法庭开庭审理。

  “或许2月16日,我们一家就可以听到好消息。”贺绍强一直坚信,总有一天,一家人会团聚,“现在我和妻子正为一家团聚找更大的公寓。”

  作者:晨报记者徐惠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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