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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野牦牛队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2月03日13:12 人民网

  藏族人大多信奉藏传佛教,他们相信冥冥之中有一只无形的手安排着每个人的命运。幸运的是,那只无形的手也同样眷顾了我,让从未上过高原的我结识了一群坚毅,沧桑的康巴汉子。

  十月的一个中午,刚刚做完一期节目,正准备好好休息一下。领导问我,有一个选题,你有没有空,是关于野牦牛队的。然后,他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就这样,我拎上摄象机出发了。

  当时,并没有太多的想法,甚至不知道从哪个角度去拍摄,只是对传说中的野牦牛队充满了好奇。

  那天,他们要去北京广播学院(现在叫中国传媒大学)参加活动,我们见面的地点自然就约在大学门口。

  作为一个从业多年的电视工作者,居然不知道中国传媒领域的最高学府有好几个大门,当然要受到一定的惩罚。当我一头大汗从北门跑到西门,再绕到南门,已经迟到了十几分钟。

  三个面色黝黑的汉子憨厚得冲我微笑着,没事,看你这一头汗。

  他们自我介绍是谢周,宫保扎西和仪嘉。我说,我叫刘栋。没想到,他们一下子抛开了刚见面的拘谨,拉着我的手开心的笑着,彼此间用藏语快速交谈着。我有些发晕。扎西说,我也叫刘栋,电影中的刘栋就是以我为原形的。我更晕了。

  后来才知道,陆川拍摄的电影《可可西里》中,有一名野牦牛队员也叫刘栋,他是一个司机,而扎西是队中驾驶技术最好的成员,所以他自己对号入座,认为那个刘栋就是以他为原形创造的。

  因为我的名字,他们很快就接纳了我,好象我们一直就是老朋友一样,后面的采访非常顺利,没有一点隔阂,更像是老朋友叙旧。

  也许,那只无形的手在我们还没见面时就开始眷顾我了。

  刚开始拍摄,我希望把他们的传奇性表现出来,他们也很配合,给我讲了好多追捕盗猎分子的精彩故事,但随着了解的深入,我渐渐觉得事情还有另外的一面。

  在与某高校学生的见面会上,大家都希望听到队员们的歌声,然而,仪嘉却突然流下了眼泪,他的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用有些生硬的汉语说到,索书记死了,扎书记也死了,我们还剩下什么,我们什么都没有了……

  原本热闹的会场安静下来,大家都想知道这眼泪意味着什么,因为,单纯因为思念是不大可能让这些饱经风霜的藏族汉子们泪流满面的。

  可惜,主持人转变了话题,也许,在他看来,这样一个热闹的场面是不适宜谈论某些内容的。

  而我,却发现了新的采访方向。

  为了了解事情的真相,我们有必要再熟悉一下野牦牛队的历史。

  可可西里,蒙语意为“美丽的少女”,位于青海、西藏、新疆三省交界处,总面积达8.3万平方公里,平均海拔高度在4800米以上,被誉为“世界第三极”,年平均气温在-4℃度以下。这里是中国最大的无人区,也是最后一块保留着原始状态的自然之地。

  可可西里是野生动物的天堂。生活着野牦牛、藏羚羊、野驴等230多种野生动物。

  其中,藏羚羊被称为“可可西里的骄傲”,是我国特有物种,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但是,由于用藏羚羊绒制成的一种叫“沙图什”披肩在欧美市场上,可以卖到17000美元的高价。在巨额利润的诱惑下,藏羚羊遭受到疯狂猎杀,存活数量急剧减少。

  为保护藏羚羊,保护可可西里的自然环境,1992年,当地政府成立了青海省治多县西部工作委员会,简称西部工委,藏族干部杰桑-索南达杰任党委书记。他在去可可西里时说了一句话:在中国办事不死几个人,是很难引起社会的重视的,如果需要死人,就让我死在前面。没想到,他竟然用生命来验证了这一句话。

  1994年1月18日,索南达杰在执行巡山任务时,孤身面对18名盗猎分子,在枪战中壮烈牺牲。

  1995年,索南达杰的妹夫,扎巴多杰主动辞去玉树州人大法制委副主任的职务,来到可可西里,重新组建西部工委。并以治多县为基地,招募了以复员军人为主力的巡山队员,称为“野牦牛”队。

  在扎巴多杰的带领下,野牦牛队在可可西里取得了辉煌的成绩,严厉打击了曾经猖獗一时的盗猎活动,多次受到青海省,原国家林业部的表彰。

  1998年11月8日,扎巴多杰意外去世。第二年,中国政府正式成立“青海可可西里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理局”。并于2000年底做出决定,撤消治多县西部工委,治多西部工委人员归并到管理局,使可可西里的保护管理走上了法制化、规范化的道路。

  了解到一些资料之后,我对野牦牛队有了新的认识,他们来北京的目的说起来是宣传环保,其实,他们是生活无着,来北京寻求帮助的。为了来北京,他们每人借了两千元钱,住在每晚十元的小旅社里(在北京,这样价格的旅社真不知他们是怎样找到的),每顿饭只吃三块钱的盒饭或者拉面。

  幸好当年他们结识了很多环保志愿者和媒体记者,这些人还记得当年的野牦牛队,并给予了他们无私的帮助。

  但我想,这些帮助更多的属于精神上的支持,而对于野牦牛队实际上的困难可能并没有太大作用。

  在京活动了一段时间之后,野牦牛队分批返回青海。回去的路费还是梁从诫老先生号召自然之友和其他环保人士募捐的。

  临走时,一名队员告诉我,这次北京之行收获很多,所到之处满是掌声和鲜花,但他们的现状没有丝毫改变,回去后还是生活困难,对未来一片茫然。

  当时,我就决定,一定要去趟青海,去可可西里,去他们工作的地方,去他们家里看看,他们的生活到底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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