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等教育大众化问题

　　全国政协常委、武汉市副市长辜胜阻若不能正常播放，请先安装

　　编者按：2001年3月12日20:00，九届全国政协常委、武汉市副市长辜胜阻应邀做客人民网强国论坛（www.qglt.com），与网友交流，主题是“高等教育大众化问题”。现将访谈内容整理如下，供网友参考阅读。

　　辜胜阻：各位网友晚上好。1.半个武汉人：嘉宾该到了吧？——请看我的第一发炮弹——请问辜市长：武汉与上海相比都存在哪些优势、又有哪些劣势？您认为在未来的发展岁月里，尤其是国家大力推动西部大开发战略的大前提之下，武汉能用多少年赶上上海，或者至少说是与上海齐头并进？辜胜阻：我觉得您这个问题非常有意思。您把武汉跟上海、重庆相比，这实际上涉及到东部、西部和中部的关系。武汉和上海最大的差距在于他的开放程度不一样，现在中国只有两个城市用了“大”字——大武汉、大上海，但是武汉同上海在同国际的联系方面是不能相提并论的，所以武汉要赶上上海，最大的是要加大开放的力度，大力吸引外资。2.半个武汉人：请教辜市长：同沿海开放地区搞对外开放和招商引资相比，您认为武汉的最佳切入点又在哪里？请针对发展内陆经济市场展开。因为在我看来，现在国外的大公司大企业都十分看好我们国家的大市场，特别是广阔的内地市场，难道我们就要这么拱手让给外国人，而到外国去发展吗？毕竟中国市场是我们的大本营啊！请谈谈您的看法。您认为中国在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以后会对武汉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哪些利？哪些弊？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辜胜阻：最佳切入点是利用武汉科教资源的优势营造良好的投资环境。现在武汉正在建设光谷——光电子信息产业基地，应该说这是把技术进步和对外开放连在一起的一个很好的切入点。3.老子的队伍重开张：高等教育可以产业化吗？市场的边界何在？辜胜阻：高等教育应该引入市场机制，应该坚持效率观念。但高等教育不能完全地市场化和产业化。我们办高等教育不能完全依靠收学生的学费。学费只应该是办学成本的一部分，国际研究表明，学费应该只占办学成本的25%，我们学费的水平已经接近这一标准。所以，学费应该稳定在现在的水平上。这就是高等教育产业和高等教育完全市场化的分界线。高等教育大众化的主题是用政府与民间的成本分担机制来推进高等教育扩展。一方面，要将市场机制、竞争意识和效率观念等合理导入高等教育领域，打破政府包办教育的格局，实行投资主体的多元化，教育模式的多样化，保障居民家庭对教育成本分担的份额。另一方面，政府应当依法提高教育公共支出水平，防止将教育完全推向市场化，将教育所需费用大部分转嫁给居民家庭，建立政府和家庭合理的分担机制，支持家境清寒的子弟。在政府与民间的分担机制问题上，有五种民间高等教育财政渠道，可以弥补政府高等教育经费的不足：（1）在高等教育系统中开始收取学费或提高学费水平；（2）向学生收取全成本的生活服务费，如食宿费；（3）民办高等学校主要依靠学费解决经费来源问题；（4）鼓励部分大学和教师从事企业性的活动，从相应活动中获得经费；（5）吸引企业界向学校捐赠或在高等学校设立基金或奖学金。在高等教育的大众化过程中，要逐步提高学费在培养成本中的比例，加大社会和居民家庭对教育成本应当承担的份额，建立起新的合理的教育成本分担机制。这种合理的成本分担机制建设应坚持以下八条原则：第一，成本合理分担原则。这一原则用学费占运行成本的比例来衡量。按国际贯例，平均分担水平为25%。1999年，我国高校学费占经常性成本的25%，达到了大多数国家高等院校成本的分担水平。第二，承受能力原则。这一原则用学费占经济收入的的比例来衡量。成本分担制度要考虑到国家的历史状况、经济基础、政治基础、居民的支付能力等各方面的条件。我国一些公立学校的学费已超过3000元，大约是人均收入的50-150%，而美、日、德、韩等国仅占5-20%。加拿大1991年大学学费是1713美元，人均GDP是24958美元，学费占人均GDP的7.2%。日本的人均GDP超过3万美元，其国立和公立大学学费平均在3000美元左右，私立大学平均学费约为6500美元。我国目前人均GDP约6500元，学费3000元就已占人均GDP的46.15%。根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数据，1985～1995年，发达国家培养一个大学生的成本占人均国民生产总值的比例，从30.5%下降到25.5%，就是说一个人拥有的国民生产总值可提供3～4个大学生费用；发展中国家这一指标从103.9%下降到78.9%，同期中国从136%下降到81%，即一个人拥有的国民生产总值只能培养一个大学生略有富余。至于培养成本较高的专业，则只能用若干人的国民生产总值供养一个大学生。第三，收费标准差别性原则。不同的专业有不同的市场需求，不同的办学主体有不同的成本，应按不同专业和不同办学主体制定不同收费标准。第四，办学投入多元化原则。世界各国办大学不是完全靠学费维持学校发展的，办学经费是多元化的。欧洲不少国家高校是免收学费的，法国的国立大学只收取少量注册费，英国到1996年才成立委员会调查是否要适当收学费。美国公立高等学校1980-81学费和杂费占办学经费的13%，到1994-95年度这一比重为18%。美国私立高等学校1980-81学费和杂费占办学经费的37%，到1994-95年度这一比重为42%。美国最著名的一批私立大学，如麻省理工学院，学费为23100美元，但学费总量只占其总收入12．33亿美元的13．9％。又如哈佛大学学费为21266美元，学费总量只占其总收入15．64亿美元的21．2％。第五，办学主体多样化原则。在接近或已经进入大众化教育阶段，大多数国家都积极支持民办高校的发展，其发展速度往往高于公立高校。60、70年代，日本、亚洲四小龙在自然资源和资金相对短缺的条件下，制订私立教育法，大力扶持非政府办学，大规模发展民办高校，用较短的时间实现了高等教育的大众化，创造了教育超前经济发展的东亚模式，并以此为支撑，实现了经济的腾飞。泰国私立高校学生数占全国高校50%左右且不断增长，韩国、菲律宾、日本比例都在70%至80%以上。据美国教育部国家教育统计中心1997年公布的数据，美国1426万各类在校大学生中有1109万是在公立高校中就读的。当前，我国应大力发展民办高等教育。国办大学事业费的保证比例只有60-70%，政府再办新大学的能力有限。政府在基础教育方面的财政负担很重。要普及基础教育，需要300亿人民币。上海增加一个高中生，政府要负担5000元，增加一个大学生，政府要负担15000元。此外，我国有大量的教育资源有待开发。全国有60万退休教授、副教授、研究员、副研究员、高级工程师。这些人是发展我国民办教育的重要人力资源。第六，高等学校成本核算管理原则。学校内部要不断加强成本核算管理，不断降低教育成本。这里，关键要理顺政府与高等学校之间的关系，使高等学校真正成为面向社会自主办学的法人实体，建立起主动适应经济建设和社会发展需要的自我发展、自我激励、自我约束的运行机制，不断提高教育的规模效益与社会效益。第七，政府投入到位原则。如果政府投入不到位，会出现将教育所需费用大部分转嫁给居民家庭的倾向。为此，政府应当依法提高教育公共支出水平，加大投资力度，满足高等教育规模持续扩张的需要。世界各国公共教育经费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例，以色列为最高，达到7%。北欧国家6.5%以上，其它发达国家均在5%以上。发展中国家巴西为5%、马来西亚4.9%、墨西哥4.6%、韩国3.6%。我国财政性教育经费占国民生产总值(GNP)的比例，1990年3.04%，1992年2.73%，1993年2.54%，1996年2.46%，1997年虽有回升，也只有2.50%左右，距离4%的目标相差甚远。第八，保障教育公平的原则。这里的关键是要加大对贫困生的资助。教育公平是社会公平的最重要的部分。政府应当实行政策倾斜，实施教育的金融创新，加大对贫困地区和困难家庭的教育扶持。不让有培养前途而家境清寒的子弟，因经济原因而失去在高校深造的机会，应该是我国社会主义教育事业的一条基本原则。要努力使所有学业合格的学生不因经费问题而被大学拒之门外必须实行学生资助。学生资助大体上可以归纳为下面十种形式：（1）以助学金的形式发给学生，以支付其上学所需要的学费和生活费；（2）以奖学金、助学金或其他奖励形式，发给学习优异的学生；（3）根据家庭收入，给一部分学生发奖学金、助学金或其他奖励；（4）一些专业团体发放的专项奖学金或其他经费补助；（5）企业或商业机构提供的奖学金；（6）由公共金融机构提供无息或低息贷款；（7）由政府担保银行提供的低于市场利率的贷款；（8）学生通过勤工助学获得的收入；（9）学校以低于市场价格提供的住宿、饮食和交通服务；（10）学生或家长在纳税方面获得的优惠。美国在整个学生资助中，贷款所占的比重越来越大，1963年时只为20.8%，1987年达到49.4%。在我国，在国家助学贷款方面，政府应承担一定的风险。比如出现毕业即失业的，个人可以申请破产，这个钱要由国家还。此外，管理成本一般也应由国家出的。还款期8年还不够，国外有20年的，我国也应该再长些。4.粤华南虎：请问辜市长：你是怎么看现在的高校“合并”风的？辜胜阻：高校合并以后，最艰难而又长期的任务是学校之间的融合。这件事比我们预想的要难得多。5.月骑士：请问辜市长您的职务收入是多少，每年要申报财产吗？辜胜阻：我是武汉大学教授，拿武汉大学的工资，每年要申报个人收入。我要交个人所得税。6.老子的队伍重开张：辜嘉宾，高等教育应先解决出口问题（就业市场开放）再谈入口问题（扩招）吧？辜胜阻：高等教育大众化的主线是结构调整。一方面，要办好国立一流大学和研究型大学，培养高、精、尖人才，满足国家创新体系对科学研究高层次攻坚骨干人才的要求。另一方面，必须加快发展周期短、实用性和社区性强的高等职业教育，培养大量的生产第一线实用性技术人才和熟练劳动者，后者在数量上将成为高等教育规模持续增长的重点。推进高等教育大众化必须正视高等教育的结构问题。这种结构问题一是供需失衡。近年来，社会对高校毕业生的整体需求呈现减弱的征兆，供需矛盾加剧。据国家教育发展中心公布的调查结果，据1999年的不完全统计，全国高校本专科生的社会需求量下降了10～15%。除上海、江苏、北京等经济发达地区的本专科生供需比在1∶1以上外，大多数省份的供需比都低于1∶1。据北京地区统计，高校毕业生的总供需比近几年持续下降，1993年为1∶3，1995年为1∶1.26，1996～1998年仅维持在1∶1.1的水平，1999年甚至出现供过于求的状况。二是城乡失衡。大中城市人才多，县乡和老少边穷地区人才少。学而优则仕、学而优则市传统观念将使大学毕业生滞留在城市。据统计，毕业生在大中城市就业者占总数的80.8%，在县镇就业者占15.2%，去乡村的仅占4%。即便是来自县镇和农村的学生，其70%以上也选择在大中城市就业。三是产业失衡。从事第二产业的人才多，从事知识生产和传播的人才少。我国高等教育中的大文科比例明显偏低。发达国家高等教育的大文科比例达60%以上，而我国仅在33%左右。大理工类绝大部分是面对第一、二产业，而大文科对应于第三产业。在现代社会，第三产业的发展成为国家产业结构由低向高转变的重要标志。四是结构失衡。管理型、研究型人才高能低就，实用性技术人才和熟练劳动者严重缺乏。一方面，一些人高能低就，即高文凭、高能力的人只能干低文凭、低能力的人就能胜任的工作，如博士临街点钞、硕士大街买药等等。另一方面，企业高素质工人缺乏。以北京为例，一线技术工人特别是高级技术工人严重缺乏，180万从业人员，大专以上文化程度不到70万，仅占38%，受过系统中等职业教育的仅占15%，技术工人中，高级技工以上仅占3.5%，按我国现阶段工业水平的要求，高级技工至少应占7%。正是高素质工人缺乏，导致产品质量无竞争力。过去中国的教育都是精英式教育，以培养专才为目的。高等教育培养9名科学家、1名工程师，而市场经济需要的是9名工程师、1名科学家。美国从1950年到2000年的50年中，高级专业人员的保20%的比例不变，只是对他们的要求越来越高。而对需要一定技术、技能的职业岗位，则从原来的20％提高到65％，对不需要技术的一般劳动力，从原来的60％下降到15％。一般来说，就业人员中高级管理人才、高级研究型人才、应用型专业技术人员、高素质的技术工人的结构模式应该呈金字塔型，而现在我国的就业人员队伍的结构却呈现出倒金字塔形。我国经济发展过程中大量需要的是具有创业精神的第一线高素质劳动者。解决上述问题，要采取以下措施。第一，大力发展职业技术教育，改变教育结构严重失衡的局面。要更新观念，把人们从鄙薄职业教育的陈腐观念中解放出来。我国经济的发展不仅需要构建知识和技术创新体系，而且需要构建知识传播和应用体系；不仅需要普通高等教育培养的创新人才，更需要职业教育培养的具有创业精神的第一线高素质劳动者。增加技师、高级技工需求，实现蓝领工人的高素质化，用高新技术改造传统产业。发达国家由精英教育向大众教育迈进时，高职教育的发展起了很重要的作用。德国联帮政府发展了一种与传统大学并行的新型高等教育机构：高等专科学校。在专业设置侧重应用技术，重视实践教学，以培养各类技术型人才为主。英国政府在1966年明确宣布：通过合并现有的有关学院，建立少量的多科技术学院，并提出，多科技术学院不再是大学的候补者，而是与它们平起平坐的院校。日本短期大学专业设置灵活多样，并且职业针对性强，因而毕业生就业率很高，为日本经济发展提供了大批应用型人才。奥地利的传统职业教育创建于17世纪末期，至今已有300年的历史。目前，奥地利青年中80％是通过职业教育学校的学习而毕业的。奥地利的社会和公众对职业教育的认可程度较高。毕业生受到社会的欢迎，就业率相当高。据一位校长介绍，15～17岁的青年中失业率仅4.3％，而欧盟其他国家同龄青年的失业率为30％～40％。第二，调动地方政府积极性，发展社区性高等教育。在美国，实施高等职业教育的主要机构是遍及全美各地的社区学院，为美国实现高等教育大众化进而走向普及化作出了重要的贡献。进入80年代以后，迫于国际经济竞争以及产业结构调整的需要，美国政府再次加大了职业教育改革力度，其重点是发展高中后的职业教育。数以千计的社区学院不仅构成了美国高等教育金字塔的基础，而且因其办学特色在世界高等教育界受到了广泛的赞誉。我国应当大力发展社区性高等教育，促进大城市的卫星城和农村地区的小城镇快速发展。社区办学以社区生源为主，以当地急需专业、人才为导向，大学生毕业后直接在社区就业，从而缓解了学生就业的矛盾。第三，建立适应新经济需要的教育模式，把学生全面素质培养尤其是创新能力、创业能力和创造能力的培养放到重要位置上。高等教育应当充分认识到学生作为重要生产要素的特点，更加尊重学生的个性发展，更加重视学生综合知识、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的能力、完美人格和全面素质的培养，鼓励学生创新思维的发展。学校要适应学生就业需求，提供多样化的学制和多种培养方向；根据学生实习和就业的反馈，不断更新教育内容；随着就业变化和知识发展，不断调整专业方向；用生动活泼的方式，培养创业和创新的活力。第四，改革就业制度，支持高素质人才自己创业。建立高等学校毕业创业风险投资制度，采取经费补贴配套措施，鼓励毕业生到西部地区、基层机构和乡镇企业去工作；建立全国统一就业服务市场，促进人才合理流动；建立创业基金，营造良好的就业环境，实现就业多元化。政府应鼓励并支持一些高素质人才自己创业、自己当老板，建立创业基金，实行高素质人才的信用贷款，培植高层次的个体户，实现就业门路的多元化。第五，改革用人制度和分配制度，实现学而优则俏和学而优则富。实现一流人才、一流岗位、一流业绩、一流的报酬，从而使高校扩招的个人高成本在社会上得以补偿，个人价值真正得以实现。要贯彻按生产要素分配的分配原则，逐步建立重贡献、重实绩，向优秀人才和关键岗位倾斜的分配激励机制。对到艰苦边远地区或在特殊岗位工作的人才，在工资待遇上给予优惠政策，从而充分发挥工资政策的导向作用。第六，实行灵活的弹性学制，稳步推进高等教育扩展，防止一哄而起。推行低门槛入学考试，开放性的学分制和严格的学分制管理相结合的一种学历和文凭管理体系。考生一旦通过基本的入学考试，便取得了高等学校的学习机会，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一定能在规定的期限内拿到文凭。通过入学考试的考生可以在他一生中他认为合适的任何时候修满学分，获取文凭。要按需要定发展，防止一哄而起，粗制滥造或生产假冒伪劣文凭等。7.信息产业报记者黄华：请辜市长简单介绍一下武汉光谷建设方面的一些情况。辜胜阻：“光谷”是针对美国硅谷而言的。硅谷是微电子产业集聚地，光谷是光电子产业的集聚地。武汉在光电子信息产业方面，有人才、技术、产业方面的优势。有一批光电子信息产业的企业，它以国家级的东湖高新技术开发区为载体，也有一些跨国公司。我们力争在“十五”期间，把这个基地建成科工贸收入为1千亿元人民币的光电子信息产业基地。关于“光谷”的介绍已经有专门的网页。8.挖掘者：我认为，在武汉高等教育大众化是一个遥远的事情，您以为呢？辜胜阻：按照国际标准，一个国家的高等教育容纳的适龄人口的比重超过15%，该国即进入高等教育大众化时期。按这一标准，北京、上海、武汉已经步入高等教育大众化时期。去年武汉有74%的考生上大学。9.开心懒汉：副市长先生，很多单位在招聘员工时，最低也要大学本科毕业，您怎么看这个问题？是否意味着高等教育必须大众化？辜胜阻：这是一种人才的高消费现象，是极不利于高等教育大众化的一种怪圈。现在我们最需要的是熟练劳动者。

　　目前高等教育大众化面临结构失衡。管理型、研究型人才高能低就，实用性技术人才和熟练劳动者严重缺乏。一方面，一些人高能低就，即高文凭、高能力的人只能干低文凭、低能力的人就能胜任的工作，如博士临街点钞、硕士大街买药等等。另一方面，企业高素质工人缺乏。以北京为例，一线技术工人特别是高级技术工人严重缺乏，180万从业人员，大专以上文化程度不到70万，仅占38%，受过系统中等职业教育的仅占15%，技术工人中，高级技工以上仅占3.5%，按我国现阶段工业水平的要求，高级技工至少应占7%。正是高素质工人缺乏，导致产品质量无竞争力。过去中国的教育都是精英式教育，以培养专才为目的。高等教育培养9名科学家、1名工程师，而市场经济需要的是9名工程师、1名科学家。美国从1950年到2000年的50年中，高级专业人员的保20%的比例不变，只是对他们的要求越来越高。而对需要一定技术、技能的职业岗位，则从原来的20％提高到65％，对不需要技术的一般劳动力，从原来的60％下降到15％。一般来说，就业人员中高级管理人才、高级研究型人才、应用型专业技术人员、高素质的技术工人的结构模式应该呈金字塔型，而现在我国的就业人员队伍的结构却呈现出倒金字塔形。我国经济发展过程中大量需要的是具有创业精神的第一线高素质劳动者。10.粤华南虎：请问辜副市长：武汉光谷比广东光谷——优势在哪里？辜胜阻：优势主要表现在武汉有比较好的技术、人才和产业技术优势。武汉的不足在于它的市场环境和对外开放程度。11.黄炎：请问辜市长，您经常上网吗？——强国论坛也上吗？您觉得网络对于武汉市的发展有什么大的作用？辜胜阻：经常上，每天2-3小时。12.下岗工人泪两行：请问：教育界的主要矛盾是什么？即当今中国教育的主要问题是什么？辜胜阻：主要矛盾是教育不能满足老百姓日益增长对教育的需求。中国教育面临的主要问题是，投入不足。13.半个武汉人：辜市长为什么不回答这个问题——武汉与重庆相对比而言，又存在哪些优势、哪些劣势？众所周知的是，重庆现在是一个特大级的直辖市，或许武汉同重庆之间的竞争可以体现出国家在西部大开发战略上的重点，请您谈谈个人的看法。辜胜阻：武汉同重庆比较，它的优势是科教资源比较丰富，市场的发育程度较高，城市化水平较高；西部开发可能给重庆带来比较好的机遇，武汉必须迎接挑战。14.铜雀：辜市长：能否用一句话总结出对武汉的看法？辜胜阻：武汉最典型的是一个“中”字。15.于天天：市长先生，你作为中国的议员，你是怎么样体察民情的？是不是只坐在办公室里喝茶看报纸？辜胜阻：每年我要花几个月的时间作调查研究。反映社情民意。16.开心懒汉：我认为，过高的教育费用支出，是阻碍高等教育大众化的主要原因，您认为呢？一个孩子从幼儿园到大学毕业，需要几十万啊！辜胜阻：我认为还是老百姓收入水平太低，承受能力有限，发展不够。17.不熄的烟斗：请问市长先生，有人说“美国是中国教育成果的收割机”你怎么看待这个问题？辜胜阻：改革开放以来我们有大量的留学生到美国留学，这是一件好事。留学生是我国非常重要的资源。我们现在要充分发挥他们的作用，吸引他们为国服务，发展中国的高新技术产业。18.半个武汉人：辜市长——为什么不回答——武汉与西安相对比而言又有哪些优势、哪些劣势？这可能主要要从科学研究方面谈，这两个城市都以高校多而闻名。您是主管教科文卫的副市长，请谈谈您个人在这方面的见解。辜胜阻：西安有比武汉更好的旅游资源优势，还面临着西部大开发的机遇。19.讲理：这么深重的家庭负担，学生能在学校一心一意地学习吗？能培养出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精神吗？能让他们以强国为已任吗？辜胜阻：国家应该稳定学费的收费水平，同时要加大对贫困生的支持力度，出台配套政策，完善国家贷学金制度。20.海瑞两千：请问辜副市长：对企业办大学，您持何种观点？（如北京昌平有个卓达大学）辜胜阻：大学不能完全由政府办，要鼓励企业办高等职业技术学校。21.大连青年代表：使每一个中国人都能学习完大学知识的教育计划——请辜先生关注我的计划《使每一个中国人都能学习完大学知识的教育计划》大连市沙河口区白山路小学刘向东（文章略）辜胜阻：我们现在处于一个终身学习的时代，每个人都可以通过不同的教育方式来不断地获取新的知识，如可以通过函授、电视大学、自学考试、远程教育等，实现终身教育。22.新共产主义者：高等教育大众化，是不是应该和国有企业改革，政府机构改革，青年农民技术骨干的培训结合起来？辜胜阻：高等教育大众化应高度重视青年农民和青年工作的职业技术教育，培养数以亿计的高素质的劳动者，这是高等教育大众化的重点。23.海瑞两千：请问辜先生：您认为是做市长社会地位高，还是做教授社会地位高？辜胜阻：我认为做教授的社会地位高，教授是终身的，市长是有任期的。24.星门帅匠：作为亲身经历者，我现在最不赞成那些“半官方”投资公司搞“大学生创业风险金”了！辜胜阻：搞风险投资应该是政府搭台、企业唱戏。在开始的时候需要有政府介入。25.开心懒汉：副市长先生，您有什么业余嗜好吗？比如说：足球！辜胜阻：有时打打网球。26.开心懒汉：请问，您认为现在是抓高等教育更重要，还是抓普及基础教育更重要？辜胜阻：我认为还是基础教育比高等教育重要。

　　辜胜阻：谢谢各位网友，大家的许多问题没有来得及回答，请大家谅解。有机会网上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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