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车遨游晋陕黄土高原

　　越野

　　晨曦微露，城市一天的喧嚣还未正式开始，在汽车低沉的轰鸣声中，我们一行4车9人准时从北京出发。

　　下午5时左右，车队抵山西临汾。经过短暂休整，出临汾西行，在泊庄上309国道直奔黄河边上的小城吉县。

　　在壶口瀑布前感受什么叫惊心动魄

　　早8时，车队准时离开吉县。从吕梁山区向西北黄土高原过渡，一路的林木越来越少，地势越来越平缓，满眼黄土高坡。车队驶过之处，尘土飞扬。两个小时以后，车队抵达此行的第一个目的地———壶口。

　　百米宽的河滩赤裸裸地躺在宽敞的河床上，享受阳光的抚慰，远处缓缓涌动的黄河无声无息像一位安详的长者，我们迫不及待地走下河堤，向母亲河靠近。前面青烟袅袅处河水突然被两边的巨石聚拢，舒缓的河流在这里瞬间变成巨浪，咆哮着猛烈击打着两边的石壁，怒吼着冲向深不见底的河谷，撞击出如雷鸣般的声响。瀑布旁边有一个在河床上人工开凿的石井。走到石井底部，便可直接面对瀑布了。头上顶着石缝中渗出的雨滴，脚踏被薄冰覆盖的巨石，身旁挂着像钟乳石一般的冰柱，眼前的瀑布像千万匹脱缰的野马以排山倒海之势迎面向你扑来，激流翻腾起的黄色水雾已牢牢地把你拥在它的怀里，让你的视觉、听觉和全身的神经系统末梢都感受到它不可抗拒的生命和震撼力，惊心动魄。此时此刻，你会觉得与天与地与水与石与雾还有与那高高悬在头顶的彩虹成为一体，荡气回肠，灵魂出窍。

　　在枣园一处场院，听陕西壮汉高歌一曲《东方红》

　　离开壶口一路北行，车队在下午5时左右抵达延安。顺着路标，驱车30分钟后来到宝塔山上，在历史与现实的哲学思辨中，我们抖落一身黄土，清理思绪，回到遥远。第三天的早上，我们直奔枣园，就在大伙登上毛泽东、周恩来、朱德、刘少奇等领导人故居的时候，一陕北壮汉那嘹亮的歌声从空中飘了过来。大家回头望去，只见那壮汉在空无一人的场院中，独自手舞足蹈，引吭高歌：“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毛泽东……”歌声中，我们感受了领袖们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豪迈。

　　米脂有看头，但旅游产品开发缓慢

　　车队离开枣园，到达陕北的米脂。

　　盘龙山上，闯王故里，一派破旧景象。若不是在阶梯上突然听到不知何处冒出的几声“收费收费”，还真以为这是个无人看守的废墟。明嘉靖年间，该地是个真武祖师庙，1643年，李自成侄子李过将其扩建为行宫。近些年，当地政府为了吸引游客，在庙中建起了李自成纪念馆并在正殿中安放了李自成的玻璃钢铸像。

　　当天下午3时左右自盘龙山回米脂城。车队经绥德向东转上307国道，在吴堡越过黄河大桥进入山西境内。抵达离石时，是下午6时许，离当日目的地平遥只剩下不到100公里的路程。

　　如果按从延安到平遥的距离来算，此刻我们已完成了五分之四的路程，胜利在望。

　　吕梁深山区里的路仍很难行

　　我们的小车在无数个巨型大货车中穿行，既要避开和超越大货车，还要应付脚下的路。像是被集束炸弹炸烂的路上，脸盆大小深浅不一的坑，碗口大的鹅卵石使发动机在呜咽。车身一上一下颠个没完没了，人在车中受煎熬。将近3个小时之后，随着路面上大货车的减少，这沉重的时刻终于结束。一看公里表，刚刚离开离石8公里！我们的车队用了近乎极限的力量和意志才跨越过这8公里。

　　车队终于在当晚10时抵达平遥，入住明清街聚贤居客栈，尝尝平遥牛肉，洗去一路风尘。

　　第4天的早晨，第一缕阳光洒在古城幽静的石板路上，我们信步明清街，感受昔日晋商富贾的辉煌。

　　中午过后，车队从平遥东门上大运高速向北，经石太、京石高速，当晚6时安全返京。

　　随着高楼大厦和霓虹灯的出现，西行之旅结束了。短短4天行程，每人的身心仿佛经历了一次庄严的洗礼。我们把黄河河床上的沙子带回了家，时常听它们讲述那黄河的故事……

　　《人民日报海外版》 (2005年02月07日 第六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