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彪作客央视讲述其生死之悟:最主要的还是健康 |
---|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2月11日14:34 中国新闻网 |
白岩松:观众朋友欢迎收看《新闻会客厅》春节特别节目《我们一起走过》,其实不管是阳历年还是农历年,每一年我们总会和一些名字紧密相连,他们或者让我们牵挂,或者让我们祝福,我们默默祈祷他们度过挑战,今天我们要关注的是傅彪,这个名字跟爱有关,跟生命有关,我们一起走进2004年的傅彪的日子。 2004年傅彪的非常日历 2004年1月22日,农历大年初一恰巧是傅彪夫妇的结婚纪念日,正在杭州拍摄电视剧《妻子》的傅彪夫妇,在剧组度过了自己结婚十五周年的纪念日。 2004年8月29日,傅彪因病在北京住院,经检查确诊为肝癌,病情危急。 2004年9月3日,傅彪在武警总医院接受肝移植手术,获得成功。 2004年9月27日,手术后三周,家人朋友和傅彪一起在医院度过了他的41岁生日。 2004年10月21日,傅彪手术后身体逐渐恢复正常,正式康复出院,回家静养。 傅彪患病的消息传出以后,许多喜爱傅彪的观众通过各种方式表达自己对他的祝福,仅9月7日一天,观众在某网站留下的祝福就达到了五千多条。 白岩松:今天演播室请来的就是傅彪跟他的妻子张秋芳。很多人看到你们的时候特别开心,因为牵挂了你那么久,我这儿正好手头有不少观众在网页留下的祝福,你病中有机会看到这些吗? 傅彪:没有。她后来给我拿来一千条祝福。 张秋芳:他从ICU(重症监护室)出来以后,然后我就给他拿过去一千条祝福。 白岩松:您看过没有? 张秋芳:我看过,我当时拿了以后就看了。 白岩松:当时你看我知道那是你很难的时候,但这些一千条也好,或者说几千条在看的时候是否在帮助你? 张秋芳:绝对是在帮我,就是在好像就是在给我打气一样,就觉得好像我的周围就是站着这么多的人,我的身后站着这么多人一直在给我打气,鼓励我往前走,鼓励我做好这件事儿。 白岩松:等拿到你手里的时候,你看到它的时候什么感觉? 傅彪:刚开始特别高兴,就说你有很多祝福,你看看,给你荡下来一点,你看看,越看就越看不下去,就看不下去了,太激动了。 张秋芳:还没有看多少呢,眼泪就往下掉,这是第一次掉眼泪,就是看到这一千个祝福的时候,第一次掉眼泪。 傅彪:以前大伙,观众走哪儿,在西客站也好,在外头饭馆也好,在哪儿也好,都是打招呼,那个什么,但是我不知道会跟我这么说,会这么发自内心地去祝福我,而且老人、孩子包括五环路上的工作人员,真是,我想象不到,我自己想象不到。 白岩松:眼泪就下来了? 傅彪:那时候就特脆弱,其实在病痛面前我觉得无所谓,就这个受不了。 白岩松:观众朋友该骂我了,说上来怎么先给人家说这些事儿,大家最关心的是傅彪现在身体状况怎么样? 傅彪:没问题,非常好。 白岩松:刚出院不久的时候,据说他挺听您话的,他自己也发明一句名言,就是跟牵着您衣服角的那个孩子,现在一切正常了,还听话吗? 傅彪:你说吧,没事儿。 张秋芳:其实这个是需要一个过程的,所以刚开始的时候,他是情绪不是那么特别特别的好,这个我也能理解,也是预料到的,我对他就是觉得,你该干什么,你不该干什么,我也是先打预防针,所以他基本上还是听话,但最近有点摁不住。 白岩松:是不是身体恢复了,脾气也就跟着恢复了? 张秋芳:脾气没有恢复,但是就是工作状态慢慢恢复正常了,但是我也觉得这是应该的,因为不管你是生什么样的病,不管你这个病是在现在的医学发展角度上,是不是能够让你痊愈,或者说是你的远期效果怎么样,但是关键是在个人的内心当中觉得我是不是健康了,我是健康了,就健康了,我这一篇就翻过去了,我就可以步入正轨,我就可以干我自己高兴干的事儿,干我自己愿意干的事儿,在身体允许的范围下,我觉得这个特别重要。 白岩松:举一个他现在已经不听话了的例子。 张秋芳:比如说他前些日子说,我得学会拒绝,但是现在有点就是说我能不拒绝我就不拒绝,我估计过些日子方针又变了。 傅彪:天天逼着我睡午觉,然后如果发现我睡午觉了她特别高兴,今天听话了。 张秋芳:发一面小红旗。(笑) 傅彪在影视剧中的表演片段…… 1984年,21岁的傅彪考入了铁路文工团话剧团,开始从事自己喜爱的话剧表演工作。但是没过多久,傅彪又被调入铁路文工团曲艺团,离开了他热爱的话剧表演事业改说相声、评书。 1998年,在贺岁电影《甲方乙方》中,这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张富贵,使许多观众第一次认识了傅彪。随后,在一系列由他主演的影视剧中,傅彪憨厚的笑容和朴实的表演迅速受到广大观众的喜爱。 傅彪的妻子张秋芳也是一名影视剧演员,她与傅彪同年进入铁路文工团,但在演艺事业上却比傅彪更早获得成功。这让他们这个家庭与别人有些不同:成了妻子在外忙工作挣钱,丈夫在家带孩子做饭。 2001年,傅彪在电视剧《青衣》中扮演了一位老实厚道的模范丈夫“面瓜”,这一形象很快就被广大观众接受,在大家的印象里,傅彪就是现实生活中的面瓜。 白岩松:你演的面瓜大家特别熟,但大家就想知道,1998年之前不火的傅彪什么样?“面”吗? 傅彪:面,现在也面,我觉得面瓜不是一个人,是所有的男人,所有的男人身上都有面瓜的影子,只不过是或多或少,面瓜给他集中起来了。1998年以前,我可能严格地说是在1995年、1993年以前,那更多的,那就是纯粹的面瓜,她的片酬是三千块钱一集的时候,我两百五十块钱,三百块钱,那是拿的多的,有时候根本连片酬都拿不到,就是没戏拍,在家待着,那是真正的面瓜。 白岩松:但当机会来了,生活节奏突然快起来了,是不是也跟过去在家当“家庭主夫”也有关系,迅速地要获得一种回报或者说把失去的全补回来。 傅彪:你割舍不掉,要不然就别娶老婆,要不然就别要孩子,你娶了老婆,你又要了孩子,你又不牵心挂肚,那你干吗要做这件事情?所以你肯定是有牵心挂肚的,但是表现方式不一样,表现方式我的表现方式就是继续努力,我越努力,可能改变得更快,改变得更好,在儿子面前做一个好父亲,就是响当当的父亲吧。 白岩松:但是很早之前的时候,嫂子那时候片酬三千五一集的时候您基本都在家待着,看孩子做饭等等,但是等您火起来的时候家基本上成旅店了吧? 傅彪:有时候还不如旅店呢,1993年好像在一起呆的时间不超过一个半月,逐渐我回家就跟住旅馆一样,有时候连住都不住,白天回来吃顿饭又走了。 白岩松:嫂子一方面我相信会为他高兴,另一方面那时候没劝过他吗? 张秋芳:劝过他,但是这个事情吧不是他一个人能做主的,就像穿上了红舞鞋的那个舞蹈演员一样,很多的因素你无法控制。 白岩松:记忆中的您极端的劝过他的方式是什么?包括语言。 张秋芳:好像没有什么特极端的行为。 傅彪:说到极端的就是我不要钱,我要人。就一年到头瞧不见人,有一次是她过生日还是什么,我也没给她买生日礼物,我说今天咱们全家逛街去,她就特高兴,走到人民大学,那会儿人民大学底下就是十字路口有人行横道,从当代(商城)往双安(商场)走,走到人行横道中间的时候变灯了,我这手搂着她,这手抱着孩子,车来车往,很紧张,这时候我突然注意她的时候,她已经哭了,我说你怎么啦,真有点当时没反应过来,她过了马路以后她说,我就想永远站在这儿不动,就这样。 白岩松:像您这样的演员不该不敏感,这个眼泪应该足以提醒您了。 傅彪:刹不住。 张秋芳:因为他是一个特别有戏瘾的人,很多时候他只要看上好剧本,他根本就不谈钱,只要是好人物、好角色,他就要去。怎么讲呢,我说他是一个戏魔,有的时候躺在家里边,也不说话,心也不在家里边。 白岩松:嫂子,按理说其实大家全在这样一个影视圈,从某种角度说它也是一个名利场,但是当过马路的时候,他真的像一家之主这样一样护着你们两个人得时候您眼泪就下来了,包括您说我不要钱我要人,其实您一直特别希望的是什么?为什么那一瞬间眼泪就会下来? 张秋芳:其实我觉得,你说演艺圈是名利场,大伙都在明面上放着呢,但是我觉得你不管是怎么样一个嘈杂的局面,我觉得你静下心关上门自己想一想的时候,我觉得一个人能做到忠于你自己的内心是最最难的,不管你在什么样的阶段,过什么样日子,你都能忠于你的内心,都能知道你自己要的是什么,我觉得这就,我有的时候我经常想,就是说他那时候没有那么多拍戏的机会的时候,我就是想什么呢?我要什么呢?我就是这个家里边安安定定的,能够踏踏实实地过日子就好了,然后他又有那么多机会出去拍戏了,我就想我把这个家弄安定了,能让他出去踏踏实实拍戏那就好了。然后到他忙到最后不可收拾的时候我该希望你别那么忙了,大家一块回来过日子就最好了,就是每一个阶段有一个最最基本的要求,就是抛开一切一切的什么物质,什么其他方面的这些杂念都不要去想,就是你静下心来想一想,好好想想你要什么,你要的是什么,所以我就跟他讲,他老说这个话,我就跟他讲,我说我不要钱,我要的是人。我知道我要的这个日子,我要过什么样的日子,所以我觉得他跟我们在一起,我会觉得真是特别特别美好,在一块,过马路,或者在一块不管是干什么,只要是一家人在一起就觉得特美好。 白岩松:但是反过来就得琢磨,那一段日子后来真正忙起来之后,傅彪是不是心里感觉也不错,这家里位置才是对的,过去我在家弄饭弄孩子的时候那位置不对,现在位置对了,我为这家在做事,我是这把最大的雨伞。 傅彪:不是这样的,我一直是这么说,我回到家里就是家庭成员之一,儿子、女婿、父亲、丈夫,不带有外头一点的色彩,我觉得荣誉也好,观众对你的喜欢也好,那都是观众给你的,是你努力的结果,但是我在家里头我觉得我对不起家里,对不起老人,对不起孩子,对不起妻子,我在家里经常说了不算数。经常团结起来跟我对着干,那我也就是少数服从多数,就是这样。 张秋芳:当然原则问题绝对不让步。我说的原则问题就是,你别拍戏了,那不行,只要不是这个问题,其他的都是非原则性的。 傅彪:说什么都行。 白岩松:去年的春节神了,正好是你们结婚十五周年的纪念日,那天您怎么过的? 傅彪:那天还在拍戏,拍的戏就拍《妻子》,在杭州,过节也回不了家了,就把她母亲,把我儿子接到杭州过年,正好赶上我们结婚十五周年,就在一起吃了顿饭,跟剧组主创人员在一起吃了顿饭。 白岩松:庆祝这十五周年很认真吗? 张秋芳:说句实在话,原来就没有那种奢望,说要非得要干点什么,或者非得要怎么样才算是庆祝,但是觉得两个人在一起了,儿子也过来了,老妈也过来了,能有家人在一起,能有朋友们在一起,大伙热热闹闹地吃顿饭就很满足了。 傅彪:其实好多事情是两个人拉着手共同经历过着,回头一想才知道它是甜蜜的,或者是经历的时候你还没想那么多,还想的还是别人,说导演您可千万别喝酒,编剧王老师,你可多吃点好菜,大家都在一起过年嘛。 白岩松:您那天没来两句好听的,毕竟是你们结婚十五周年,又不是说剧组今天请客吃饭? 傅彪:那也不能当着人家说,回去以后说了几句可能是,记不太清楚了。 白岩松:也记不太清楚了。 傅彪:很累那个戏。 张秋芳:我告诉你,没说,你别可能是。 白岩松:当场揭发,你还妄图再化点妆。 张秋芳:他肯定是记不住了,因为实在是太累了那个戏,回到家以后,一句话都不想说。 短片三: [解说]2004年春节,在喜庆和忙碌中,电视剧《妻子》剧组在杭州为傅彪夫妇过了一个简单的结婚纪念日。在这部电视剧中,傅彪和张秋芳扮演一对恩爱的夫妻。随着剧情的发展,傅彪扮演的丈夫谢家树患上了严重的疾病,而张秋芳扮演的妻子陈灵宝则全身心地照顾病中的丈夫。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就在半年之后,电视剧中的不幸却在生活中重演。 白岩松:当时演了这部戏回头看挺邪的,挺神的,《妻子》这部戏正好演的是丈夫病了,后来妻子照顾他,后来有没有说过这事儿,嫂子有没有说过咱们俩合演的这部戏居然在生活中要演了? 张秋芳:说过,想过。就是还没有跟他说的时候我就自己在想,而且包括我那段时间一个人在那儿扛着这事儿,忙里忙外这类,都在扛着这些事儿的时候,我那些朋友,包括《妻子》的制片人、导演都跟我说,他们给我打电话的时候,那时候还要紧牙关,还一个人扛着呢,我说没有,就是一个胆囊摘除,什么事儿都没有,后来他们知道以后,他说你简直就是让我们无法想象,你怎么能就那么冷静地跟我们说这样的话,说你就是陈灵宝。我说我不是陈灵宝,我说我当时一个最简单的想法就是,把这个范围缩到越小越好,因为如果我缩的范围越大的话,父母知道了,孩子知道了,无形当中我的战线就拉长了,我就是想。 白岩松:现在只要对付他一个,处理好他一个。 张秋芳:只要对付他一个,其他人都踏踏实实地把他蒙在鼓里就蒙在鼓里吧,我就忙活他这一件事儿就够我忙活的了。结果后来以后一下子就这样,就乱了嘛,但是也是这么咬着牙一步一步往前走。 白岩松:嫂子当时靠什么扛着? 张秋芳:唉呀,你要说当时靠什么扛着,我觉得每天和每天都不一样,因为当时我们两个都不知道,但是互相在猜,就是我想让他放宽心,他尽量做出那种状态来,让我放宽心,但是那个时候呢,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应对这个事儿,他就说了,他说我想过了这事儿,他说我可能我知道我这不是什么好的东西,我就准备跟癌症抗争了,那我呢,就是想让他在确诊之前,每天每天放轻松,其实没有什么更远的一个,说远期的目标,就说我下一步该干什么,其实当时的这种想法,恨不得就是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地往后错,说我下边这一个小时该干什么,明天我该干什么,很具体,没有一个很空洞的一个概念,说我得想起什么来,这些东西都没有,就是一个很具体的事情,很具体的一些做法,比如说我今天要给他买点这个吃,或者我今天要陪他聊天,或者我今天要出去办什么事儿了,我得让什么朋友来到这儿来给我盯着这摊,得让他身边必须得有人,不能没人,就是全都是这些具体的事儿。 白岩松:其实反而你这是一个特别好的方式,不给自己太多胡思乱想的时间,可能你那段时间扛着的时候,掉眼泪的机会也不是特多。 张秋芳:多,但是从来没当着他的面掉,都是我从病房回去以后,回到家里边以后,我都觉得,怎么说呢。 傅彪:没有,有一次在病房,我知道,但是好像她以为我不知道,就是冯小刚、徐帆他们来看我的时候,一进门她自己就进了卫生间了。在卫生间里头待了很长时间再出来,但是好像我没看出来,但是我看出来了。 白岩松:在嫂子扛的那段时间的时候,你在怎么扛? 傅彪:从做这个检查的第一天起,我就跟她说,我说你要做好思想准备,不是咱们皆大欢喜,要是你必须面对它。你不能因为肉体上有病,你精神上也有病,精神上都没病,你精神上要是有病了,肉体上的病还没治呢,你自己就先输给它了,我说我不是这种人,所以我觉得我应该乐观地去看这个问题。第一次做核磁共振的时候,她的手心发凉,在颤抖,我就攥着她的手,在那儿等着,排队等着嘛,然后攥着她的手跟她说完这句话,我就进去做检查去了。 白岩松:好久没这么握过手了吧? 傅彪:没这么相互鼓励的,有一次我们俩坐飞机,在飞机上碰见颠簸,颠簸得很厉害,不光是握着手我还搂着她,就这么一次,好像你共同面临灾难的时候两个人一定是这样。 白岩松:那个时候在你扛着的时候,是否也有很大的动力来自于说减轻减轻他们的压力?甚至希望自己心里其实是有直觉的或者有感觉,但是也尽量地说得轻松一点? 傅彪:对,就是这样,其实就这么想的,但是也没想怎么演戏,就是给他们一种轻松的感觉,同时也是在激励我自己。 白岩松:嫂子送他进手术室的时候有没有说点什么? 张秋芳:什么都没说,当时我记得我们两个手拉着手走过一个很长很长的通道,非常长,等于是从这个楼走到那个楼,人家把那个车拿过来,推过来,要准备推他过去,他说我不,我自己走过去,然后我们两个就这样受拉着手走过去的,什么话都没说。我记得特别清楚,手术室那个门开开以后,他进去就让人家放到那车上了,就推过去了。 傅彪:不是让人家放到车上。 张秋芳:他自己就上那车上了。上那车上以后护士们就推着他,我就一直探着头往里面看。 傅彪:她给我打手势。 张秋芳:等于就是那个车一点一点往里边走,最后就剩下他的一个肩部和头了,我就突然喊了一声,我说彪子,然后他就冲我这样了一下。就是这么简单,什么话都没有说,后来以后我为这事儿我问过他。我说我当时不愿意跟你说呢,是因为不愿意让你想这些事儿,有这么大的压力,我说可是你也没想过吗?没想到说要跟我们说什么吗?他说我根本就没想过,我就认为,我进去就睡一觉我就出来了,我觉得我说真的,我觉得你太棒了。 白岩松:是真的还是安慰她? 傅彪:真的,有的人会去找律师,有的人会去找好朋友说,我跟谁都没说,我没觉得我有事儿。 白岩松:信心其实很重要。 傅彪:太重要了。 张秋芳:非常重要。 白岩松:但是走过那条长长的通道的时候也什么都没想? 傅彪:什么都没想,因为你别无选择,你必须要走这条路,才能达到那个点。这是我的必经之路,所以我一定这么走,包括进到手术室,我跟手术室武警总医院的手术室的雷主任,麻醉师,我在外头听说,我说有那个止疼的泵,疼了就泵点,疼了就泵点,我只是有那么一点医学知识,我说主任,您好,您能给我把那泵给装上吗?他说没问题,现在我给你打一针,我给你扎个针在身上,我说行。这边就叫我,这边说我喜欢看您演的电视剧,我说好,我说做完这个手术起来我就马上给你们演,就过去了。就这么快,就睡过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