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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谁在线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3月05日04:40 人民网-江南时报

  本书是一部采访纪实性作品,通过十几位上网聊天的网民自己的亲身经历,描述了发生在网络这个虚拟世界中的真实故事。

  《看谁在线———说出你的秘密》像一把闪着银光的软刀子,缓慢而又轻柔地游走在网络与现实的交汇处,用看似客观冷静而实则毫不留情的手法,一层层剥开了网络美丽而神秘的面纱。我们为您选摘了一段网民的真实经历,看看她在网上遇到了什么事。

  讲述网下人生

  认真说起来,我这人前半辈子都挺顺。我的父母都是大学教授,我从小学、中学到大学一路挺顺利的。毕业后工作分配也很顺,是在我们省里最好的设计院工作。

  我和我丈夫是自由恋爱的。他的爸爸妈妈都是大学教授,从小我们就住在一个大院里。他比我小两岁,毕业后分到我们单位,和我在一个办公室工作。我们每天上下班都一起走,慢慢年龄大了,周围人都说我们挺般配。既然大家都说般配,那就恋爱吧。其实我是因为觉得应该给自己一个婚姻了才嫁给他的。

  1996年我生了孩子,产假一结束,我就带孩子回了南方,直到孩子4岁多我才回到丈夫身边。

  其实这次我回来是想能在丈夫的事业上帮他一把,我们搞同一个专业,有我帮助他,相信他可以做得更好。

  可当我回到他身边时,他已经不像我们俩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什么都是我说了算的了。他在外面干了4年,在事业上已经开辟出了一块很大的天地,各方面都有了很大的变化。所以当我习惯性地对他指手画脚的时候,他开始不屑于理会,拒绝我的帮助。结果两人就开始有摩擦了。我们当时住在他家里。两人为这些小事也生出许多摩擦。时间长了我们就找房子准备出来住,于是找了朋友借到现在这套2室1厅的房子。到了搬家的时候,我们的矛盾基本上已经不可调和了。

  找到这个房子搬出来的时候,他开始时不想回来,后来勉强搬回来也不跟我一个房间住。我们同一个屋檐下过起了分居生活,他一个屋我一个屋。我内心非常苦闷,但没人可说。在这种情况下我才开始想上网。

  网上历程

  我刚上网时特别谨慎,不会告诉人家自己是哪里的,而且绝对不跟本地的人聊,怕引来麻烦。大家在网上是蒙着面说话的,可以说出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可以把自己所有的不良情绪都宣泄出来。总会有人接纳你,听你说,还会有人安慰你。我印象中那时网上的人都挺高尚的,也没有遇到过什么网络流氓。

  后来聊得时间长了,交了好多朋友,也就真的有故事发生了。其实我要讲的那个故事很多人都知道,但是他们只知道故事的开头,没人知道故事的结尾。

  那个人叫“一丁”,是在“新浪”聊天室见到的。刚开始跟他聊是从孩子聊起的。他说他有一个女儿叫冬冬,我说这么巧,我儿子也叫冬冬。他告诉我妻子已经过世8年了,他一直一个人带着孩子。我俩就是从“冬冬”聊起的,我把我的情况也告诉了他,还告诉他我跟他爸爸两个人正在闹矛盾。他劝我不要这样,对孩子不好。

  那时我上网时间不长,似乎一下子感觉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地方。

  我就是在那个阶段认识“一丁”的。“一丁”说他是西安人,他和我聊天的口吻特别像个大哥哥,很像我小时候那个邻居大哥,什么话都可以跟他说。更多的时候是他在劝我,还说要来我家跟我老公谈谈。我说没有必要。

  聊了大概有几个月吧,“一丁”突然给我发了一封信,说他这段时间不会上网了,要我不要找他了,他要走了。这之前就有1个半月左右没见到他,再上网就看到告诉我说他住院开刀了,但也没说什么病。然后突然又接到他一封信,说他要去找他爸爸了。他以前跟我说过,他父亲死后就葬在曹操墓附近。现在他说要找他父亲了,肯定是他得了不治之症。你想想,我看了这信是什么感受?我当时就急得在网上到处跟人打听哪儿有曹操墓,我当时一定要知道他在哪儿。后来我在QQ上给他留言要他一定不能放弃,告诉他生活还是美好的。

  从给“一丁”在QQ上留了言开始,我每天晚上都上网一直等他到夜里一两点。我就觉得他应该还会出现。网上好多朋友都知道我在等他,也都知道他生病了,在替他担心。等了有一个多星期吧,那一个星期我真是觉得度日如年,不知道去哪里找他,不知道他是死是活。1个多星期后他突然出现了,对我说:“我不能这样,我还没有一个交待,我来跟你说最后一句话,说完以后就再不出现了。”他告诉我他对生活惟一的留恋就是放不下我。那时我相信了他的话。我那时是没有理智的,我脑袋里只有我要救这个人的想法。他对我说:“人到这时候,有些话我想跟你说,我挺喜欢你的。”他说:“我反正也没有几天了,医生给我说的是一个月的时间。”我当时想也没想,脱口就说:“我要去陪着你,告诉我你在哪里?我要让你在最后这1个月里过得安心。”他说不需要,“不想让你见我,我现在完全都脱形了”。我记得那天我一直要求去,但他就是不答应。后来他告诉我他在亳州。亳州在安徽,离我那儿不远。

  既然不让我去,那么我就在网上陪着他。那1个月的时间,我们俩几乎天天在网上聊。你想想看,一个你当做是朋友的人,就快要离开这个世界了,你会是什么感受?在那样的心境下,他说什么你都会相信的。那时我找了很多关于肿瘤这方面的书,甚至还去参加了我们省当时搞的抗肿瘤明星大会,去听人家怎么治疗,目的就是告诉他活下去。那些日子,我只要听说哪里有治这种病的,就到网上去查。

  坚持了有1个月,真的是整整1个月。每天晚上陪他聊,有几次甚至是通宵。后来他说他不行了,难受,说已经住在医院里。我说医院里怎么可能聊天?他说用笔记本。老实说,我偶尔也会对这件事情有些怀疑。我有个朋友就老是告诉我千万别轻信网上的人,但当时我无法判别是真是假。

  1个月后的一天中午,有人上网来找我,说他叫周什么的,看到他来找我,我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果然这个周秘书就说“一丁”已经走了,刚刚火化了。而且走的时候是带着我的照片走的,他说,“一丁”把我的照片放在他的病床前边,成天看着我。

  那天我难过得完全不能控制自己,我觉得生命里永远失去了一个特好的朋友。

  那段日子我不知道怎么过来的,总之很伤心。

  过了有2个多月吧,有一天半夜2点钟,一个朋友突然打电话告诉我“一丁”在聊天室。我赶忙去了聊天室。聊天室里,我的一帮好朋友都在骂他:“紫烟为了你快疯了,你现在居然还有脸敢冒出来!”他说:“我不跟你们说,我要找紫烟。”于是我挂了QQ,在QQ上,他告诉我说他是出国去治疗了,现在完全换了一个人。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开始有点不太相信了。即便他真的出国了,也没有必要用那个“周秘书”来编造他已经火化的谎言啊。这算怎么回事?但当时我认为总算人没死,我也可以不再为死去的人难过了。

  从那以后,他会很长时间冒出来一次,我们也还是会聊天。他问我:“紫烟,我们以前说的话还算不算数啊?你说要陪我的。”但是我慢慢地在敷衍他了,觉得他有些话不是很真实了。我倒没有觉得受骗,我就是觉得不可理解。一个人他要骗我,把这个戏演两年演三年,图什么?

  又过了半年多,“一丁”跟我说这段时间特别忙,企业在改制,他原来主持的国有公司想全部变成个人的。他说:“紫烟啊,为了以后的生活,我想把你的股份加进去。”我问:“你干吗要加我的股份?你让我以什么身份加入?”他说:“算是一个科员吧。先要有股份,以后的事儿就好说了。”他当时就跟我要钱了,说三万五万不嫌多,三千五千不嫌少。我那时已经开始不相信他的话,我说我没有钱,其实是在找借口,不想给。但是他一直催我,后来他就干脆把账号留在我的QQ上,说:“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我考虑再三后回复他说:“好吧,我今天去银行汇款了,但你得有真实姓名。不然汇给谁?汇到哪儿?”他可能没想到我会用这种办法来考察他。他说:“不用吧?别人都是打账号进来的。你就汇到这个账号上。”他又给了我农行的一个卡号。我一听就是鬼话。但我还是把钱汇过去了,我倒要看看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

  汇钱之前我看过他的IP,是在陕西韩城。我问他怎么会在韩城,他说韩城有事要做。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他最终落脚的地方。后来我在QQ上给他留了一句话:“我去过韩城了,在韩城公安局报了案,把你的账号和名字都留下了。”留了这句话后,我觉得我就把这件事情了结了。我想用这个方法告诉他我已经知道他是骗子了。

  从此以后,对方销声匿迹,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件事情后,我在自己的记事本上写了一句话:我给了他2500块钱,我拿2500块钱了结了纠缠我两年多的东西,自己给自己一个结束。

  后来想想,一个人为了骗钱,能够把戏演得这么久,这么真,也真够累的呀。

  结局

  “一丁”这件事让我对网络的认识清醒很多,而且因为工作的关系我经常出差,见了全国各地数不清的网友。因此,对于网络的神秘感已经完全没有了。知道网友也跟生活中的人一样,有好人,有坏人;每个人都有各种各样的优点或者缺点。我也很能理解人们为什么上网,他们是在生活中无法发泄情绪才到上网来发泄。我理解那种情绪,就跟喝酒一样。网络只是让人们多了一种发泄的方式和途径。

  尽管如此,我有时还会光顾聊天室,和网友们打个招呼。

  现代出版社出版

  作者:向楠

  定价:22.80元

  《江南时报》 (2005年03月05日 第十五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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