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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越人生大山的勇气(组图)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3月08日10:17 西安新闻网-西安晚报
翻越人生大山的勇气(组图)
小梅每天抱着残疾女孩上学。

翻越人生大山的勇气(组图)
张高媛新的生活从学习写字开始。

翻越人生大山的勇气(组图)
患病中的梁茜,仍表现出对生活的眷恋。

  核心提示

  都是在如梦如幻的季节,张高媛20岁,小梅(化名)8岁,梁茜19岁。都曾经历了人生几乎无法逾越的大山:张高媛车祸高位截瘫;小梅父死母囚顿成孤儿;梁茜罹患白血病。然而,那一场场足以将她们击倒的噩运,那一日日遭受煎熬的岁月,终于成为她们人生的一页历史。重新点燃了的生活的梦想,照耀着她们的前行之路。三八节来临之际,让我们向她们致敬!从她们

  艰难而又坚定的足音里,让我们感受—— 翻越人生大山的勇气

  上 张高媛 为爱活着

  文/图记者陈颖

  大祸临头

  2003年5月3日,刚过20岁生日的高媛随热恋中的男友租车到壶口瀑布游玩。归来途中,在黄陵县境内,男友驾驶着的汽车突然失去了控制,疾驰中撞向路边的水泥护墩,在副驾驶座位上熟睡的高媛被甩出车外,身体撞向水泥护墩,全身碎裂般的疼痛使她顿时昏厥了过去。

  当母亲得到消息,匆忙从外地赶回西安时,高媛已经在第四军医大学接受了手术。经诊断,高媛的颈椎严重受伤,身体自肩部以下失去知觉,左右臂神经也有不同程度的受损。在这样的重创面前,医学已然无能为力,这个曾经高挑出众的女孩永远也不可能再站立起来,而且谁也无法预知,她的永远会有多远,接连不断的并发症,让她的生命就像是秋树上的黄叶,随时都有可能随风而去。

  豆蔻梦想

  在此之前,高媛在别人眼里一直是一个幸运的女孩,旅游学校毕业后,她顺利进入一家五星级酒店工作,就在出事之前,她刚刚应聘到东亚银行西安分行,如愿以偿成为办公室白领。而且,她与那位大她十多岁的男友之间的恋情也在经历一番坎坷之后被亲友们所接纳,“如果不出事,他们准备在第二年的‘五一’结婚。”但这些,现在都已成为令人伤感的回忆。

  也许是爱情的魔力,让高媛从死亡线上挣扎了下来。面对悲痛欲绝的父母,她把一切归为自己的贪玩和不听话,祈求亲人不要责怪男友。尽管瘫痪的现实也曾令她痛不欲生,但看到病床前心力交瘁的父母、尤其是面对悔恨交加的男友,她终于也无法舍弃,咬着牙坚持了下来。高媛的父母早年在外地工作,如今一个内退、一个下岗,经济非常拮据。这场意外,也彻底改变了母亲的生活,年近半百的她,每天服侍着曾比她高出一头的女儿,为她翻身、擦洗、按摩,同时,还要面对女儿随时可能爆发的冲动和压抑。“她咬舌头、吞扣子,甚至绝食,想要结束自己。”作为母亲,她深知在这个时候,女儿是多么需要爱情的支撑和安慰呀,但面对现实,谁也无力挽留。

  男友的最终离去,彻底击碎了高媛生活的勇气。母亲回忆:“那段时间,她每天躺在床上,一句话不说,两眼呆呆地望着天花板,然后就是寻找一切机会结束自己,但实际上,她连自杀的能力都没有了。”

  异国真情

  高媛的遭遇传到她曾经供职的凯悦饭店,令所有人都感到震惊和惋惜。在饭店嘉宾轩工作期间,高媛以出色周到的服务赢得不少常住客人的赞赏和喜爱。来自加拿大的马诺太太在得知高媛受伤后,非常伤心。那一段时间,这位热心善良的外国太太中断学习中国画的课程,每周两次坐车到西安北郊的乡下,看望病中的高媛。

  2003年年底,马诺的丈夫在中国的任职期满,归国前,她最牵挂的是中国朋友高媛。她把心底的牵挂告诉给教授自己绘画的中国老师郑金莉。热心的郑老师是许多常住西安的外国人的中文教师,她也很希望能够帮助这个不幸的女孩,但当时正沉浸在痛苦之中的高媛,拒绝与任何人交流,多次将郑老师拒之门外。

  马诺走后,郑老师几次三番执著地敲开了高媛的家门,并不断地带些外国朋友一起看望高媛。高媛在酒店工作期间,外语功底不错,郑老师希望通过找点事做让高媛重新振作。为此,她找到一位来自澳大利亚的夫人ANN每周义务为高媛教口语,并不时地带些书和杂志。高媛身体稳定之后,父母带着高媛搬到和平门内一处临时租住的单元房内栖身,母亲独自承担起照料她的重担。每次当郑老师带着大帮外国朋友来时,才会把她塞进轮椅,推到室外去见太阳。

  携手寻梦

  刚刚过去的这个春节前,郑老师带着十几位韩国人游览城墙,顺道去看望高媛。“当时,小屋里挤满了人,虽然语言不通,但他们每个人都用手势鼓励我,为我加油,最后,他们还围成一个大圈,唱歌为我祷告,我心里特别感动,第一次强烈地感觉到,应该做点事情回报所有关心我的人。”

  第二天起床后,高媛让母亲帮她把钢笔绑在手腕上尝试写字,看着她艰难地在白纸上歪歪扭扭地写下自己的名字,母亲激动地落了泪。从那天开始,写字成了高媛每天生活的主要内容。春节来临了,她让母亲买回来一大堆贺卡,亲手为那些陪伴她一路走来的亲友们写下祝福。每张贺卡上都有两种文字的祝福语,母亲说那都是高媛在练习本上写过几遍之后才抄上去的。凯悦饭店老总梁诗伯和夫人收到高媛的贺卡感动不已,甚至向她提出了重回酒店总机工作的建议,但高媛婉言谢绝了:“我很感激梁总的好意,但我不希望成为单位和同事们的负担,我相信通过自己的努力,一定能够找到更适合自己干的事情。”

  3月伊始,记者敲开高媛的家门,她正靠在气床上练毛笔字。因为十指都没有了知觉,写字全靠臂膀用力,很是费劲,母亲在一旁不停地为她擦汗。高媛说,她现在每天能写五六页毛笔字,另外还要做新外教戴维留下的翻译作业、阅读郑老师她们送来的杂志,感觉一天的时间都不够用。背过母亲,她悄悄地告诉记者,她正在写一篇以自己经历为内容的小说,作为献给母亲和朋友们的礼物。

  “最初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我总想一个人再有本事有什么用,遇到车祸这样的灾难什么都没有了,觉得活着真没有意思。但现在,我觉得自己不是单纯为自己活着,这个世界上爱我的人、关心我的人太多了,我要是再不振作起来,就是白白浪费了别人的付出,所以,为他们,我必须要做点事情。”

  就在记者告辞走的时候,听到高媛在给一位叫欣欣的宝鸡男孩打电话。欣欣是高媛同病房的小病友,也因为一次意外导致瘫痪,并一直未能脱离病危。听到电话里欣欣有气无力的声音,高媛急得大喊:“欣欣,你一定要坚强,只要你心情好,就一定能康复!”

  打完电话,高媛的心情有些复杂。她对记者说:“比起有些不幸的人,我幸运了一些,求学、工作、恋爱,这些人生中最美好的事情我都经历了,即使结局并不完美,但我也知足了。我现在最希望做的是,通过爱心热线的方式,帮助那些曾和我一样在痛苦中挣扎的人,以我的经历告诉他们,这个世界上值得珍惜的东西还有很多,可以做的事情也有很多。”

  中 小梅风雨阳光路

  文/图记者雷县鸿实习生陈丹

  父死母囚

  如今,小梅(化名)已经不能清楚地记起八年前那惨痛的一幕发生的具体时间,她只模糊的记得那是一个春天,妈妈跟邻家的阿姨们在一起做鞋、织毛衣,她呢,在旁边耍。但就在那时,几个警察来了,将妈妈带往公路方向,临走时,妈妈把大门的钥匙交给小梅,告诉她看好门,说自己很快就会回来。但小梅一直等到天黑,也没等到母亲回家。邻居将她和妹妹小霞、弟弟小平带到了叔叔家,从大人闪烁的话语里,小梅听到母亲被警察抓走了的消息,那一年,小梅8岁,小霞6岁,小平4岁。

  小梅原本有一个快乐的童年,父亲出门打工,母亲在家带小梅姐弟仨。但母亲被抓,让所有的欢乐都离她而去。叔叔让她放牛,结果不是上学误了放牛,就是放牛误了上学,学习成绩也一落再落,尽管学校后来减免了学费,但务农为生养活一家人的叔叔还是无力供她上学,小学一年级还没读完,小梅就辍学了,在叔叔家,小梅专职放牛,顺便带着妹妹,幼小的弟弟则由舅舅照顾。

  多年以后,小梅才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妈妈和情人杀了人,而被害的人就是爸爸。

  小梅对爸爸的记忆有些模糊,无法准确的描绘出爸爸的模样。爸爸兄弟三人,爸爸排行第二。1997年,爸爸像往常一样出门打工,但这一去,小梅再就没有见过爸爸的面,爸爸被人用镢头砸死了,凶手是母亲的情人,最后从吐鲁番被押回处决,而同谋的母亲则被判处15年徒刑。

  一个完整的家庭破碎了。

  出事后,同样在外打工的大伯回到了村里,接替叔叔照顾小梅姐弟仨,“大伯待我们好,但整天干活,太劳累,最后得了一种奇怪的病,不久就病死了”,提到照顾自己的大伯,小梅哽咽着说。

  没有人能真正体会到这接二连三的变故对小梅的心灵造成了什么样的影响。

  新家新生

  大伯死后,小梅姐弟仨又回到叔叔家,重复着过去的艰难岁月。东周儿童村是一个代养无人照管的服刑人员子女的民间机构,小梅的母亲知道后,就希望儿童村能代养自己的三个儿女。偶然获悉这事的东周儿童村村长郭建华心急火燎,一办完相关手续,就急急忙忙赶往小梅的家乡———甘肃泾川。

  郭建华仍清楚的记得,那天是2000年10月3日。到了地方半天找不着人,小梅到山上放牛去了,见到小梅时,孩子光着脚,衣服又脏又破。因为当时只有两个名额,就先把小梅和小霞接到了咸阳,到了2001年10月1日,又把小平从舅舅家也接到了东周儿童村,姐弟三人团聚。

  东周儿童村成了姐弟三人新的家。

  刚来时,小梅怎么都听不懂陕西话,功课跟不上。过了一段时间,语言障碍排除了,小梅的学习成绩明显好转,“考试能排到中下游”,再过了一段时间,小梅就

  成了学校、老师以及东周儿童村的骄傲,每次考试都在前三名,年年被评为“三好”学生,从二年级起,小梅一直都是学习委员,到了六年级,她又被选为班长,2004年,小梅被评为三原县的“十佳少年”。

  跟同龄人相比,小梅要瘦小许多,眼睛里也多了些忧郁,笑容也是淡淡的,是那种听不到笑声的浅笑。

  妈妈,我等你

  三月的天气阴晴不定,早上还有零星的雨点飘落,但到了中午,阳光就穿透浮云洒满大地,暖暖的春意在复苏的田野上弥漫开来。

  记者见到了小梅。

  小梅说,她不恨自己的母亲。书信是母女沟通的桥梁。小梅仔细地将母亲的来信收在一起,压平放在一个牛皮纸的信封里。给母亲写信,时间不定,母女二人谈的最多的是母亲的改造和姐弟仨的学业。在一封信里,母亲告诉她,自己因为不能照顾她们而感到惭愧和内疚,但她会尽最大努力改造,争取早日回家,回报姐弟三人对她的“宽慰”。

  “每年能和妈妈见两次面,寒假一次,暑假一次,但时间都不长,只有半个小时”,说到与妈妈的见面,小梅的眼角出现了少有的笑容,“我想妈妈”,小梅眼角的笑容一闪而逝。从2000年到咸阳以来,小梅姐弟仨回过老家一次,是在外婆家过的年。小梅说,她想念外公和外婆。

  年前,小梅和儿童村的孩子到西安玩,给她印象最深的是大雁塔,因为在那里可以听看“音乐喷泉”,说到玩,小梅是高兴的,她说还想再去看喷泉。

  虽然母亲不在身边,但妹妹和弟弟在自己跟前,小霞的学习像姐姐,也总是被评为三好学生,小平也不错,但让小梅头疼的是小平“有时听话,有时不听话”。除了弟妹,小梅还照顾同室残疾的小琳,一个同样身遭不幸的女孩。

  到了爱美的年龄,小梅花两元钱给自己买了两个发卡,平日没有零花钱,钱从何来?小梅说,是郭爷爷给了她压岁钱。

  等小梅出了门去上学,郭建华告诉记者,小梅的母亲表现不错,已经两次减刑,孩子和母亲团聚的日子不远了。

  小梅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考上大学。

  下 梁茜“髓缘”不了情

  文/图记者吴飞

  病魔突袭

  “记得入院时已是那年初冬,躺在病床上无聊的我,每天都可以数清窗外树上所剩无几的叶子还有几片。冬天一天天走近,我抑郁的心情也和外面的天气一样。终于,枝头的最后一片叶子也抵不住冷风无情的侵袭,不得不离开依恋的树枝,摇摇晃晃在风中展示它最后的美丽。然后亲吻着地面,结束它的一生,和第一片飘落枝头的叶子一样化入泥土!……光秃秃的树枝,好像病中的我。想到这些,我不禁伸手摸摸头上稀稀拉拉的几根头发。就这样在医院里度过了那个冬天。”

  梁茜,一个身材高挑、举手投足间处处洋溢着青春活力的西安女孩,在即将跨入白衣天使的行列之中时,却无情地被白血病魔拖向命运的谷底。在通过化疗与病魔无数次的角力中,她用自己的坚韧和对生命的眷恋一次次赢得喝彩。最终,亲情维系下的那份坚韧,让她等到了幸运的眷顾。一段“髓缘”,使生命有了新的起点。她终于能一步步远离与她纠缠了四余年的病魔……

  患病一年后的梁茜,在病床上用这段洋溢着伤感的辞藻记录下当时的心境。依靠每月一次的化疗,她努力延续着已经十分脆弱的生命。此时,父母也正在尽全力为她四处寻找合适的骨髓(造血干细胞)配型,以期待通过移植来挽救女儿。

  曾经出色

  2000年10月,19岁的梁茜已经落实好了接收单位,即将从郑州一所院校迈入向往已久的护士工作岗位。在校期间,她能歌善舞,绘画出众,有着三好学生、五好干部等多项荣誉,并负责着学生会的宣传工作。

  就在2000年秋末,梁茜在一次带操过程中感觉到体力严重不支,身体随后出现了发烧、红斑等多种不良症状。借着在医院见习的机会,梁茜发现自己血项中的各指标偏低,遂意识到身体肯定是出了问题。

  经过回到西安后的一步步检查,梁茜观察到父母的表情变得一天天凝重起来,但他们却始终没有跟自己谈论过关于病情的事。那时的梁茜并不知道,父母的凝重表情缘于她已经被确诊为急性非淋巴性M4型白血病——血癌。有着医学专业知识的梁茜只是意识到,自己已经患上了某种血液系统疾病。但和家人间始终都心照不宣,刻意的“回避”发生在年轻生命上的残酷现实。

  直到被确诊一年半以后,表妹无意间的言语,才让梁茜知道了自己的确切病情。

  坚强与软弱

  2005年3月2日,正处在异体移植造血干细胞排异恢复期的梁茜告诉记者,得知患上白血病后的那段日子,感觉只能用“灰暗”两个字形容。惟一的记忆是“睁开眼睛就在输液,闭上眼睛(睡去)输液的针还没拔去。”在接受移植前的四年化疗过程中,梁茜最危险的时候,一天内就被院方下过两次病危通知书。

  “化疗的时候,苦啊!吃什么吐什么,营养几乎全靠输液维持。”为了挽救女儿的生命,梁茜的父亲跑上海、上北京熬夜排队,就为了能够咨询上专家。2004年3月19日,经历三年四个月的奔波,父亲在中华造血干细胞库陕西分库的协助下,从当时全国仅有的不到3万名志愿者那里幸运地为梁茜找到了合适的骨髓配型。

  捐献者,是一名来自山东省海慈医院的医护工作人员。

  梁茜回忆说,她从2004年7月进入常州市第一医院的移植隔离仓后,把所有的精力几乎都用到了克服大剂量的化疗带来的不良反应上,根本不允许自己想得太多。“坚持”是她当时惟一的信念。除过各种输液之外,每天服用三次,一次21粒各类药物,是让梁茜记忆犹新的。“药在下肚后直往上反。到最后,反胃表现成了看到药后的条件反射。”梁茜说。

  坚强与软弱并存,才是人性完整的一面。

  在与病魔抗争的坚韧背后,梁茜的意志也并非一直坚而不溃。在未找到合适的骨髓配型前,梁茜接受的是保守疗法。治疗的第一年,每月进行一次化疗。第二年改为每两个月进行一次化疗。每次化疗的间隔期,随治疗年限的增长而逐年延长。2004年,当梁茜的化疗即将进入第四年时,她的病情有了复发的迹象。意味着需要重新开始进行每月一次的化疗。“崩溃了。”梁茜说,她甚至对稍后到来的移植机会也想过放弃。她告诉母亲说,自己不想做移植了。如果不成功,就连剩下的几个月生命也不能陪着家人度过,治疗费用也能让二老今后过上安稳日子。

  从患病以来,父母第一次当着女儿的面哭了。但更坚定了他们帮助女儿挽回生命的信心。

  绝地重生

  2004年8月7日,梁茜虽然成功地进行了造血干细胞移植,但更大的折磨却随之到来:她全身浮肿,眼底充血,指甲像蜕壳一样,层层脱落。一切症状显示,梁茜成了常州市第一医院所遇到的、成功进行造血干细胞移植手术后排异反应最严重的一例病人。

  9月25日“出仓”时,她皮肤完全换了一遍,像刚出生的婴儿般脆弱。血型也由原来的B型转换成骨髓捐献者的A型。

  从父亲那里得知,在移植期间,因为护士工作失误浪费了半袋没有输完的血浆,梁茜一反常态地对同行发了脾气。但梁茜告诉记者说:“其实我是太珍惜来之不易的机会了。浪费掉的半袋血浆里,有包括父母在内的无数好心人给予的爱和希望。”梁茜知道,她近40万的治疗费用里,还有许多来自于社会的帮助。父亲所在的西安铁路分局印刷厂仅有110名职工,却为她捐出了3万元。

  3月2日,记者见到梁茜时,从她浮肿蜕皮的手上,仍然可以看到排异期的症状。由于超长期的静脉注射,她手脚上的血管已经完全被“打”坏了,现在的血管,是依靠自身的再生功能重新长起来的。

  “我一直坚持,是因为身边有太多的人需要我。他们需要我,证明我的生存是有价值的。他们不能因为我的不坚强而失去我”。“当有生存希望时,我绝不放弃。”她告诉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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