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大盗的最后疯狂

　　No．1

　　2004年下半年，一伙入室行窃、抢劫、强奸凶徒窜入钢都。他们接连在鞍山市内疯狂作案百余起，涉案金额达数百万元。因其专门从阳台护栏爬进室内进行作案，所以一时之间被人们称为“蜘蛛大盗”。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这伙嚣张至极的“蜘蛛大盗”没有想到，他们的末日就要到了。2005年2月1日，鞍山市公安局铁东分局550名干警撒下的天罗地网徐徐收拢，疯狂的“蜘蛛大盗”随之灰飞烟灭。

　　只能用贪得无厌、凶狠残忍和狡猾奸诈来形容这几个几进几出的惯犯，他们多在服刑期间结识，刑满释放后重又结为死党。自2004年以来，他们在内蒙古、吉林、辽宁三省区数市入室盗窃、抢劫、强奸作案百余起，专门描准高档物品，包括电脑、裘皮、首饰等，手无寸铁的被害人，常常会被他们凌辱和残害。而在案发现场，这几个老手几乎不留下任何有价值的证据和线索。猖狂之至，嚣张之极，用他们自己的话说，“盗窃、挥霍就是我们的生活。”

　　公安民警撒下天罗地网

　　连续发案，手段相似，人数相近，案型相同，这一系列案件引起了鞍山市公安局有关领导和部门的重视，刑侦技术部门立即同全市同类案件进行串并，并组成专案指挥部：“要倾全局之力，务必将此系列案在春节前破获；务必将此系列案在鞍山破获！”2005年1月21日，公安铁东分局进行紧急动员，局长朱长胜下令，春节前一定要将疑犯抓获。分局535名干警白天身穿警服在商场抓扒手，晚上换上便衣巡逻。通过各种侦察手段，犯罪嫌疑人在干警们的努力下慢慢浮出水面……

　　蛛丝马迹牵出惊天大案

　　就在警方昼夜蹲坑守候期间，一个不太明显的线索引起了警方的高度重视：“有个小姑娘在10天内到干洗店清洗了三件裘皮，而且全是高档的！”这句街谈巷议的家常话成为了最终侦破系列入室盗窃、抢劫、轮奸案的重要线索。这个女孩子就是汪丽（化名）。铁东刑警大队大队长王晓东听到这个线索，熬得通红的眼睛立即放光，马上进行部署。调查发现，汪丽是无业者，其父母已下岗多年，女孩不但三天两头换各式裘皮穿，连名贵手表都几乎是一天一款，一副“款姐”形象。民警们进一步调查了解到，汪丽的同居男友叫喻枫，是刑满释放人员。喻枫经常和一个家住铁西启明地区的男子李楠接触，李楠的个头比喻枫高，也是刚刚刑满释放。同样，喻枫父母下岗多年，他们有些反常的经济能力引起警方的注意。喻枫和李楠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外型与案件的嫌疑人十分符合。后经过进一步工作，警方确定，他们就是疯狂入室盗窃、性侵犯的犯罪嫌疑人。得知疑犯下落，大网开始收口。1月28日晚7时左右，蹲守在喻枫家的铁东刑警专案中队的刑警顶着风雪，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警惕地观察着每个过往的路人。“注意！出来了！”刑警们看到两个男子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就是他们！上！”车门打开，刑警们饿虎扑食般将两名男子摁倒在地。

　　盗、窝、销一条龙团伙覆灭

　　抓捕喻枫和李楠后，为彻底侦破“蜘蛛大盗”案件打开了突破口。警方连夜进行了突审，根据其交代，警方又分别将负责销赃的金某、窝赃的王某、刘某、董某和董某某抓获。金某是某超市的负责人，他将喻枫和李楠盗来的东西分别通过超市这个渠道进行销赃，非法所得几人瓜分。而窝赃的四人则均是喻枫和李楠的女朋友和母亲，正是这样一个家族式的窝赃链条，让喻枫和李楠得以放手疯狂作案，又无后顾之忧。另一名主犯陈波是性侵犯的主谋，四天后也终于落网。喻枫和李楠被捕的消息传来，陈波自知时日无多仓皇逃窜。2005年2月1日12时15分，在盘锦市站前旅店内，设伏蹲守的警员将潜逃数日的陈波抓获。陈波交代，2004年7月在营口监狱服刑时结识李楠、喻枫，几个臭味相投的狱友出狱后，开始在内蒙古、黑龙江、吉林、辽宁等地疯狂作案。至于在鞍山铁东湖南入室盗窃并将室内女子轮奸，陈波说目的是为了把李楠、喻枫绑在一起，日后准备干“大事”。随后，警方乘胜追击，分兵几路奔赴海城、营口等地进行追捕，目前涉案的13名疑犯均已落网。这个长期流窜于内蒙古、吉林、辽宁等地，作案一百多起，涉案金额达百万余元的特大盗窃、抢劫、轮奸犯罪团伙被彻底摧毁。

　　赃物之多令人吃惊不已

　　案子虽然破了，可核查赃物的工作更为烦琐。床底下、柜子里，搜出如小山般的赃物让抓捕民警吃惊不已，一位老民警感叹：“干了这么多年警察，我从没见过这么多的赃物，而且全是高档货，就连两年前的‘开锁大盗’韩云谱也比不上。”在喻枫和喻枫的女友汪丽家，以及李楠的两个藏赃地点内，警方搜出大量赃物，光是运送赃物就出车30多趟。其中仅高档裘皮大衣就有52件，价值50多万元，还有电脑、高档家电、照相机、外币、金银首饰、手表、工艺品字画、高档烟酒等等数不胜数。其中仅硬币就缴获了5万元之多。据警方估计，缴获赃物的数额在百万元左右。2005年2月6日上午10时，鞍山火车站广场人头攒动，市公安局打击刑事犯罪大型返赃大会———铁东分局会场设在这里。展桌上，陈列着鞍山市警方近期侦破一系列盗窃、抢劫案件所缴获的赃物：裘皮、笔记本电脑、手表、金银首饰，还有银质的餐具、名贵中药、名酒等数不胜数。一位中年男子很有感触地说：“丢东西时真憋气，眼看要过年了，这不是添堵吗？可才过一个星期，警察就将东西给咱拿回来了，你说这年过得该多舒心！”许多受害人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之中。

　　No．2

　　2004年7月18日晚7时20分，我和喻枫、陈波三人像往常一样乘出租车到湖南地区搜寻“目标”，其中二楼没有亮灯的一家住户引起了我们的注意，为以防万一，我们还到这个楼的楼后观察了一下，确认该住户两间房子确实没有亮灯，我们三人便顺着一楼的窗户上的防护栏爬上二楼，然后用拣来的木棍将防护栏撬开后爬进室内。就在我们进入客厅准备翻东西时，没想到惊醒了卧室睡觉的中年女子。“谁呀！”不好，那个房间有人！我和喻枫看事情已经暴露，便扑过去，那名女子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儿时，嘴已被堵上，手脚也被我们捆上了。当我们拿完东西准备原路返回时，突然陈波拉住了我和喻枫说道：反正我们已被人看见了，为了将来能干“大”的，不如干脆将这个女人“收拾”了。说完，陈波首先扑在女子身上，我和喻枫紧随其后将其轮奸。今年1月23日晚8时左右，我们按着老办法进入湖南一家民宅，但这次因为疏忽，进来后我们没有将这家的房门反锁。就在我和李楠抱着“胜利品”打算原路返回时，这家女主人回来了。我们将其逼住后，从她身上翻出500元钱现金。本来这件事应该告一段落，但李楠又从女主人身上翻出一个警官证，这下他可急眼了，他轮起木棒，边打边说：“这几年净坐牢了，我打的就是警察！”，因为害怕，我紧紧抱住李楠让他放手，但李楠还是将女警察打倒在血泊中……

　　注：以上引自李楠、喻枫在铁东刑警队所做的讯问笔录

　　他们说自己也不知撬开多少住户的窗罩，只是每次得手后，总有一种成就感；在警方没有发现时，他们也曾有过罢手的想法，但因为贪婪，或者更直接些说是一种病态的心理，使他们欲罢不能，越陷越深……

　　仅仅用了半年多时间，李楠、喻枫作案一百多起，涉案金额100多万元。惊人的数量、娴熟的作案手段给人们带来了震惊，也给人们带来了诧异。到底是什么让这几个年轻人能够如此放纵他们的贪婪和欲望？是什么使他们这么残忍？带着这些的疑问，记者借办案人员提审李楠和喻枫辨认现场的机会，在铁东公安分局审讯室内独家专访了他们二人。

　　李楠———木然中隐藏骇人的冷酷

　　在与李楠的交谈中，这个被称为“蜘蛛盗”的人表现得异乎寻常的平静。以至于谈到残忍伤害女警察一节时，李楠的脸上也没有我们预先想象的悔恨和愕然，平淡的让人震惊。“我不光痛恨警察，可以说我痛恨所有人，包括我的爸爸和妈妈。”这样一句话，李楠竟然说的如此从容。李楠曾有个幸福的童年：父母疼爱，衣食无忧。13岁那年的家庭变故，改变了李楠原本幸福的命运。那一年，李楠父母因感情不和离异，他被判给了父亲抚养，由于父亲常年在外做生意，抚养的重任落在了爷爷奶奶身上，由于他是李家晚辈中唯一的“男丁”，深得老人溺爱。但父母的缺失还是让李楠的心理产生了变化，“总得做些惊天动地的大事才能让爸妈知道我的存在”李楠说。“上初中后，我开始恨有父母的同学，经常抢他们的零花钱。15岁那年，因为抢小学生的钱被送进少年管教所。”对于李楠来说，少年即成为囚犯，并没有成为教训，而变成了一笔资本，一笔做“惊世骇俗”大事的资本，“别人怕我，转而尊敬我，就这么简单。”吐了个很大的烟圈，李楠满脸的轻松。事实上，李楠的父母也曾努力过。李楠入狱后，离异的父母经常一起来看望他。第一次出来后，迎接他的是温暖的家。父母的伤心，爷爷奶奶的牵挂，让刚刚结束牢狱生涯的李楠稍有触动，他开始打工挣钱，可一天累死累活，还不够买一包好烟的。不久，他再次因盗窃被送进监狱。也就是这次，在狱中他认识了喻枫和陈波等人。等李楠再次刑满释放回到家中时，疼爱他的奶奶因伤心过度早已去世，为了给爷爷治病，父亲欠了许多外债。望着一贫如洗的家再看看苦等他5年之久的未婚妻，李楠从无助的绝望中“觉醒”：干大事，赚大钱！于是他和喻枫不谋而合干起了入室盗窃的买卖。“每次，当我手捧着胜利品时，那种感觉不单是一种成就感，好象毒品一样，这种因素令我兴奋，转而成瘾，一天不偷不抢，手脚都要发麻。”说到这，李楠的脸上划过一丝得意的笑。因为快速致富而不择手段，李楠从仇恨大众转向仇恨“金钱”，进高级酒店，抽高级香烟，几百元甚至上千元的名酒随便喝，几万元的裘皮时不时换一件，挥霍无度的生活中，他对将来没有任何打算。可以说李楠的潜意识里每一天都是结束，每一次作案都是终结，自己落网只是迟或早的事情。这种盲目的无目地意识也贯穿在他的犯罪过程中：“所谓贼不走空，只要进得房间，就能拿些东西出来，现金，金银首饰，如果有集邮册的话，我是从来都不放过的。”作案中李楠竟然培养了集邮的兴趣。假如我不走这条路，干点正经事儿，也许应该不错，但该干什么不知道，活了近三十年，除了偷盗和抢劫，我不会其他任何事情，我是一职业的贼”这一次，李楠对自己的认识总算比较透彻———自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贼。李楠的女儿在他被捕前两个月出世，即便女儿出世的当晚，李楠还是在忙着自己的“事业”，忙得家都顾不上，忙得连出生的女儿都见不着。李楠的“职业精神”由此可见一斑。“如果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珍惜每一天，好好做人。”和大多罪犯一样，采访快要结束时，李楠说出自己的“肺腑之言”。“这样的机会不是没有，两进两出，难道还少？”记者的发问，李楠无言以对。

　　喻枫———绝望中无力的忏悔

　　团伙中，喻枫的年龄算小，只24岁。“被抓的瞬间我就知道完了，现在我只想快点判我死，不想让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和所有疼爱我的亲人再替我操心了！”两个多小时的交谈，喻枫始终流着眼泪。喻枫是在精心呵护下长大的，小学、中学、高中、大学，一路走来，可谓一帆风顺。但大二那年，喻枫突然产生了盗窃的想法，“我想尝试一种新的活法，一种新的刺激”。就是这次“尝试”不但让喻枫失去了学业，还让他在狱中结识了“好哥们”———李楠。喻枫毕竟年轻，容易受外界的影响，喜好意气用事，服刑期间的一次家属会见，让他认可了李楠这个朋友：“有一次家属会见，李楠的对象站在大厅含着泪给李楠唱了首《知心爱人》。一个在大牢里的人还能让对象这样苦苦等待，这样的人肯定错不了！”就因为这个细节，喻枫和李楠成了好兄弟。“净坐牢了，就想出去后好好捞一把”说这句话时，喻枫不再流眼泪，有着和李楠同样想法的他一旦获得自由，便开始了近乎疯狂的作案。“我们每次爬进室内后，先把大门反琐，这样主人回来我们好脱身，有两次，我们刚进屋，就听到有开门的声音，我们马上原路返回。”毕竟念过大学，许多技术手段，喻枫都能想到。“从你对象家取出那么多件裘皮大衣，你好像对裘皮大衣很感兴趣？”“我不但非常喜欢裘皮大衣，而且还喜欢一些小装饰品，包括装零钱的小猪罐我都喜欢，本打算这些小饰物以后装饰新房的。”喻枫“取众家之长”营造自己浪漫小屋的想法显然要比同伙单纯一些。据喻枫称，虽然他很喜欢裘皮大衣，可是，毕竟销脏费劲，于是，他们转而直接盗窃现金。今年1月14日和22日两天，他和李楠盗窃了两个金柜，得现金将近4万元，这比盗窃物品来钱更为容易。这也使二人萌生专门盗窃金柜的念头。喻枫和李楠曾交代他们盗窃金柜的工具现在已经准备得很齐全，手法也越发老到，要不是及时将他们抓获，可能案件会逐步升级。“除了偷盗，就没有想过其他的出路？”对于这个简单问题，一直在抽泣的喻枫似乎很难回答，沉默良久之后他非常认真的说：“没有，现在工作不好找，想赚大钱的工作更难，都不如这个（偷盗）来的容易。只是不劳而获不会有好结果，我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No．3

　　“蜘蛛大盗”的快速抓获，使我们特别想了解金色盾牌背后那些鲜为人知的故事，为了城市的安宁，这些人民警察卧冰爬雪、昼夜奋战。他们，是我们这个城市最忠实的守护者。

　　好儿郎自有好娘亲

　　“每当有大案发生，我就莫名地紧张。我有个当警察的儿子，为他高兴过，自豪过，但更多的却是揪心地牵挂，这种牵挂，常人难以理解……”与帮助“蜘蛛大盗”窝赃销赃的母亲不同，警察母亲的心永远都是悬着的。铁东分局刑警队一中队白春伟队长的母亲和记者说起了身为警察母亲的不安，“从警九年来，伟儿不知有多少个日日夜夜是在‘蹲坑’、‘执勤’中度过的。夜半三更电话铃一响，‘有任务，马上归队！’他就‘呼啦’一下子从被窝蹿起，有时连袜子都没穿上，就出去执行任务了。有一回他的手套连血再肉都粘在了一起，手套一脱，连肉皮也跟着撕了下来，手心的嫩肉都露了出来，我心疼啊！”“今年一月份，伟儿到安徽捉拿制造假币的主犯，这一走就是10多天没有音讯，完成任务刚回来，又赶上系列盗窃案的侦破，没和我道一声平安，就又去工作了。我和老伴知道，伟儿是个孝子，不告诉我们，那也是怕我们担心啊！”

　　老民警站好末班岗

　　分局的老民警能干是出了名的，他们有的即将退休，有的身患疾病，可在犯罪分子面前，他们都坚决要求到巡逻的第一线。缉捕“蜘蛛大盗”正值年关，平均气温在零下20度。分局的几位老民警还差几个月就退休了，可他们比年轻干警还要争强好胜，“年轻人都不怕，我们活这么大岁数还怕什么！”钢城派出所57岁的崔成权和李钢端两位堪称“爷爷”级的老民警，原先安排他们在所内值班，可他们兜里揣着药，每天晚上顶着寒风从通山街走到新兴街，一走就是四个多小时。54岁的对炉派出所民警潘世秋在巡逻时突然倒在地上，结果检查出来是脑血栓前兆，让他马上住院，但潘世秋却说：“现在不行，案犯没有抓住，我怎么能安心住院呢。”

　　好警察一人三个帮

　　2005年1月27日晚9点，案件侦破如火如荼，正在研究案情的刑警大队长王晓东，接到这样一个电话：“您是大队长吗？我是朱大勇的母亲，有个事和您说一声，不过千万别告诉大勇我给你打过电话，要不他会埋怨我的。”“什么事？”王队长问，“咱家大勇前列腺发炎，我让他扎针他就是不听，他说现在正蹲坑没有时间，我担心他病情加重，想让队长说一说让他去抽空扎一针。”王晓东知道，大勇马上就要结婚了，正在装修的新房因为办案停了下来，可现在患的这个病又怕着凉……王晓东命令朱大勇马上去打针，可是朱大勇口头上服从了队长的命令，放下电话后却一直没有离开蹲坑点，直到案件侦破。东长甸派出所副所长申庚和爱人小红都已经30多岁了，虽然二人都是独生子女，但为了事业他们今年才要孩。他白天执勤检查行业场所，晚上带领五名同志在湖南易发案地段蹲守。1月25日晚8点，小红开始出现生产的前兆，申庚年迈的父母马上将儿媳送到市中心医院。由于孕妇是高龄难产，医生建议马上做剖腹产手术。看着身边同是待产的孕妇身边都有丈夫陪伴，小红流下了眼泪。申庚的父母看出了儿媳的心思，便安慰她：“申庚正忙着呢，妈妈会照顾好你的！”就这样直到孩子出生第六天，申庚才匆忙赶到医院与自己的女儿相见。专案三中队民警孙健是去年才参加工作的年轻同志，他一直在营口抓捕一名持刀抢劫的案犯，因为天冷，接连好几天没有休息好，身体的巨大“透支”使他高烧不退。1月28日返鞍后，他们中队正准备到“五一路”立交桥附近抓捕系列盗窃案的主犯，队长贺俭看他病得严重，就执意不让他出警，看队长等人走后，他马上打车跟上，被队长发现撵他回去时，他却和队长玩起了软磨硬泡的功夫：“队长，你让我去吧，在家里我待不住。”贺俭看他这么坚决，只好同意。在抓捕时，不知从哪来的力量，孙健几个回合将主犯李楠按在身下，自感末日的李楠拼命挣脱，孙健的手部多处划破，最后大家齐心协力终于将李某擒获。之后，孙健等人乘胜追击在铁西来福超市，将销赃嫌疑人金某抓捕归案，一直到1月30日将嫌疑人送到看守所后，孙健才休息，但此时，他的嗓子已经说不出话了……

　　No．4

　　这起轰动钢城的入室盗窃、抢劫、轮奸的案子虽然已经侦破，但从中暴露出的“狱友”联合作案和“防护栏”不防护现象应该引起有关部门的思考。负责此案工作的公安铁东分局王毅副局长身有感触地说，刑释解教人员监管不力是“狱友”联合作案的主要原因，他建议有关部门应加大对刑释解教人员规范化管理，尤其要对表现差，随时可能重新犯罪的，实行落实帮教责任，并将情况通报公安派出所，由公安派出所依照重点人口管理办法，开展专业重点监控的一级帮教，强化对帮教对象现实状态的管控；对表现一般，思想基本稳定，有违法犯罪苗头，有可能重新犯罪的，由相关部门会同乡镇街道干部、单位领导，刑释解教人员亲属共同组成帮教力量，按步实施帮教计划，定期考核进行二级常规帮教，强化思想政治工作的作用；对表现好，思想稳定、工作落实，家庭和睦，经预测不可能重新犯罪的，由村、居委会干部开展和帮教人员不定期谈话、家访等进行三级家庭帮教。针对如何防范“蜘蛛大盗”，负责此案的王晓东大队长结合实际谈了自己看法，现在已进入春季，这个季节很容易发生此类案件。在预防上，住顶楼和一楼的住户要在窗户上安装防护栏，但考虑到楼上住户的安全，不能安装那种凸出墙体的防护栏，这种防护栏（俗称铁罩子）表面看起来挺安全，实际上隐藏巨大的隐患，从近几年破获的入室盗窃案看，窃贼均是撬开（或用脚踢开）防护栏爬进室内的，如果全楼都安这种防护栏，那就等于给盗窃者安了一个“楼梯”，想进谁家都行。为此，他告诫市民，为了你和家人的安全，也为了城市的整体规划，还是慎安那种凸出墙体的防护栏好。记者在相关部门了解到，我市目前还没有具体条文来约束安装防盗窗罩，也没有统一的规格标准。街道只负责一楼的违建问题，但由于没有执法权也只能以教育说服为主。鞍山市城管法制处的工作人员告诉记者，目前对于市民安窗罩一事，在规定上确实存在空白，现在有关部门只是对主干道两侧的居民楼进行整顿，但近几年内摘除铁窗罩是大势所趋，鞍山一些周边城市近来陆续摘除了外凸式的窗罩，转而推广一种可以设在塑钢窗内部，并可自由伸缩的防盗窗，既防盗又美观，虽然造价相对较高，但如果加以推广应该可以解决让住户们头疼的问题。新闻采写路敦贵王赫 记者 王兰新闻摄影 记者 徐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