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未成年人权益敢为时代先

　　—记致诚律师事务所律师佟丽华

　　第一家由律师创办的未成年人法律援助站、第一个民办的未成年人法律援助机构、第一个全国性的未成年人法律援助律师协作网……在短短6年时间里，一个年轻的律师“敢为天下先”，做出了许多未成年人法律援助方面的首创之举，先后有100多个孩子接受了志愿律师提供的法律援助，他还积极参与全国及北京关于未成年人的立法工作，使更多孩子的权益能得到法律的庇佑……

　　此刻，坐在记者面前的佟丽华律师刚从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做访问学者归国，一身笔挺的深色西装，鼻梁上架着金边眼镜，思维敏捷、谈吐流畅。记者注意到，律师事务所会议室陈列柜里摆放的全是佟律师的荣誉奖杯和证书。

　　佟丽华，致诚律师事务所主任，优秀中共党员，一个名声在外的年轻律师，但与众不同的是，他关注的对象是社会上最困难的群体———未成年人，他奔波的事业是其他律师不屑于干的事情———法律援助。

　　为了贫弱的父老乡亲

　　1995年秋天，一个刚从政法大学毕业4个月的小伙子匆匆赶去办理他的第一个案子：替一家小屠宰场讨要2500元欠债。小伙子耐心说服后，满脸横肉、目光凶恶的肉铺老板竟然怒气渐消、点头称是，最后答应付给2200元。听到远超过预期的数字，小伙子强按住惊喜，答应老板说服委托人后起身告辞……

　　这个敢于闯荡的小伙子便是刚进入北京市致诚律师事务所的佟丽华。当时他只领了3个月的工资便自己租房独立办公，常吃的只有方便面、大饼和火腿肠，最惨时身上只有20多元钱。但即使这样，他也没失去信心，而是四处奔波……

　　毕业一年半后，佟丽华便积攒了10万元；而4年多后，已成为一家中上实力律师事务所的主任，一年出版了13本法律咨询书籍，自费去英国考察学习3个月……但他并没有被安逸的生活迷失方向。这个上大学前没出过县城、没见过火车的农家孩子，从小便目睹了许多不公平的社会现象。他记得，大学毕业后自己的每次故里之行，都成为全村的节日，人还没到家，前来咨询法律的乡亲们已经在他家里站得满满的。

　　“搞热线咨询也许不起眼，但对那些贫弱的人来说，往往一句话就可以让他们少花很多冤枉钱。”1998年初，佟丽华创办了全国第一家由专职律师开办的“佟律师免费法律咨询热线”。卖掉北京惟一的“家”

　　在接听了一年的热线电话后，佟丽华开始思考另一个问题。“叔叔，你们管罚站吗？”一些孩子用稚嫩的声音哭诉他们在学校、家里受到的体罚和虐待。“孩子这个群体是国家的未来，他们的观念决定法治社会的未来。如果受到欺凌的孩子得不到法律的援助，那么他们将失去对法律的信心。”此后佟丽华又开拓了另一条坎坷道路，义无反顾地为未成年人权益保护奔走。

　　1999年由佟丽华个人出资，创办了全国第一家由律师参与的未成年人法律援助机构———丰台区青少年法律援助工作站；1999年，他又成立了全国第一家民办的未成年人法律援助机构———北京市青少年法律援助与研究中心。佟丽华回忆说，刚创办援助中心时，手头的20万元积蓄很快花光了。援助中心的工作陷入了捉襟见肘的困境。2001年底，佟丽华最后一次站在自己购买的170多平方米的房子里，毅然决定：把这个自己在北京惟一的“家”卖掉。卖房子所得的40万元，将全部用于他创办的北京市青少年法律援助与研究中心。“人想成就事情，必须得付出。”他说。只要付出就会有回报。2001年3月，凝聚着佟丽华大量心血的专著《未成年人法学》出版后，首次提出创立一个独立的法学学科———未成年人法学，得到了法学界的认可，奠定了佟丽华在中国未成年人法学中的学术地位。

　　救活严重烧伤男孩

　　和佟丽华接触几次后，记者发现他说的最多的是“务实”、“做实事”几个字眼儿。“我有一个信念，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让佟丽华及援助中心受到媒体广泛关注是在2001年。当时由他牵头，“青少年法律援助中心”律师与“青少年法律援助律师协作网”律师组建了5省10人的律师团，就吸烟给未成年人造成的损害，代理17岁的武汉少年鄢某向25家大烟草公司提起了消费知情权的诉讼。佟丽华的努力并没有白费，国家烟草专卖局于同年下发文件要求落实禁止未成年人吸烟的规定，人们在烟草行业所属的配送中心、批发网点和零售柜台都看到了写有“禁止中小学生吸烟，不向未成年人售烟”的警示牌。

　　“快救救俺外甥吧。”2003年8月的一天，一名中年男子找到佟丽华，掏出一大摞照片。照片上，16岁的男孩吕某已经不成人形。吕某在一家私营苗圃打工时被11万伏的高压电击伤，全身烧伤严重，右手残疾。苗圃老板支付了前期医药费后便逃之夭夭，医院拒绝再做手术，催促家属把孩子拉走。佟丽华当即赶过去，医生明确告诉佟丽华，孩子如果不及时进行手术就会有生命危险，但家长必须先偿还拖欠医院的四五万元费用。佟丽华楼上楼下跑了多趟，四处做工作。“做手术的钱由我们中心来担保，如果打官司讨不回这钱，我们可以为孩子支付手术费。”看着这位分文不取进行援助的律师，医院负责人终于答应先为孩子做手术。援助中心通过诉讼帮助孩子索回医疗费和伤残补偿费等29万元。5年来，佟丽华带领援助中心的十多名律师已经免费为维护未成年人权利进行调查、协调、代理、辩护案件107件，为未成年人及其父母、亲属提供免费法律咨询10000余件。为孩子立法奔波

　　现在佟丽华想的最多的不是单纯办一两件案子，而是推动全国各地更多的志愿律师参加到未成年人保护协作网。目前全国各地28个省市有1000多名律师加入到他发起的“中国青少年法律援助律师协作网”，北京有136名律师在他的倡议下与150多家学校签订了义务普法协议。“一个案子只能保护一个孩子，但一部健全的法律能保护许多孩子。”

　　佟丽华担负起另一项重要工作，便是推动保护未成年人的立法进程。2003年，佟丽华参与了国务院《法律援助条例》以及《北京市法律援助条例》的论证工作。在推动制定《北京市流浪儿童救助办法》的工作中，他提出建立流浪儿童救助制度的具体建议。在流浪儿童的救助方面，他首次提出建立单独的流浪儿童救助场所，这在全国还是绝无仅有的。作为《北京市未成年人保护条例》修改小组中的惟一一名专家代表，佟丽华全程参与执笔。这部法规传达了一个全新的理念，当未成年人没有监护人或者监护人资格被剥夺后，孩子的抚养问题应由民政部门来承担。而在此之前，没有监护人的孩子抚养问题一直是悬而未决的难题。

　　“社会需要更多负责任的人，我要做一个负责任的人，做一个能向政府部门提出好建议的人。”今年32岁的佟丽华尽管已经华发早生，但他说自己干工作从来没有倦怠期，他把自己的事业视同生命一样珍贵。本报记者王蔷

　　500万国家最高科技奖首度空缺

　　629公里长城北京段拟连成一个景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