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口粮”去上课

　　真是贵州典型的“天无三日晴，地无三日平”，已是4月天，山上还是阴晴不定。偶尔天放晴一下，雾气缭绕中虽然心情好些，但身上却异常难受。

　　给孩子们上课也算有了一段日子，天天看着他们可爱的小脸，真是一种享受！不过由于天气多变、路难走，有的孩子只能隔三差五地来一次。上周五天气最好，一大早就艳阳高照，路很快就干了，那天的孩子也来得最齐：28个。这已创下我在此“执教”以来的新纪录。

　　房东朱阿姨家还在忙着种“苞谷”（玉米），丽娇天天累得简直没有喘息的力气。我每天一大早去上课，不好意思再让母女俩“侍候”我吃喝，就免了早餐，然后背着“口粮”——也就是几个土豆或者一点米，爬一个多小时山去上课，中午就到彝族的刘大爷家弄熟了吃。

　　从贵阳买的教材分发到孩子们手里后，他们都异常地爱惜。上课时，三岁以上的孩子已能听懂我的话，但小些的就不行了，全靠我打手势或用肢体语言告诉他们我讲的是什么。比如，有时看他们几天没洗脸和脖子，实在讲不通了，就只有把自己的手先弄脏，然后领着他们到水边，让他们学着去洗。

　　我也在发愁，生活中的事比划着还好办，书本里的好多东西又怎样让他们明白和理解？看来，我也得加强用苗语沟通的能力?选（2005年4月11日）②7

　　（本报记者龚砚庆根据王东灵来电和手机短信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