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有一片天陪练撑起半边天(组图) | ||||
---|---|---|---|---|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5月11日11:52 大洋网-广州日报 | ||||
为您描绘国家女子运动队中男陪练的多彩生活 新闻点眼: “男帮女”是具有中国特色的体育名词。“女”,是女子世界冠军和奥运冠军;“男”,就是这些成功女人背后的陪练。以往,这些男陪练们常常被塑造成无私奉献的典型,年代不同了,现在他们不再单纯地只是“无名英雄”,他们的选择也不再总是带着一点无奈的伤感。 本专题策划: 本报记者 周志伟 宋云巍 本专题撰文: 本报记者 杨敏 男帮女◎中国羽毛球女队 “末代陪练”绚丽际遇 2000年9月,刚满20岁的国家羽毛球二队男双队员韩雯绤准备退役回江苏老家,教练在他临走前问了一句:“让你去给国家队女双组当陪练,你愿意吗?”在退役和当陪练之间,韩雯绤选择了当陪练,他当时也没多想,“只觉得当陪练挺新鲜的,于是就到女双组报到了。”这一当就是4年,直到今年1月才正式“退役”。如果让韩雯绤重新选择一百次,他还是会选择当陪练:“我的人生际遇因这4年而更精彩。” 当上陪练后,韩雯绤的训练量只有当运动员时的一半,“因为是男陪女练嘛,我的任务就是与女双组单练对抗或者练练小球之类,一点都不累。”平时的韩雯绤过的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生活,女双组的训练不用每天都陪着,于是,他有时一连练两三天,每天五六个小时,有时却在宿舍里闲得无聊。尽管陪练是不要求参加爬山训练的,但韩雯绤每次都积极参加,“老呆在球馆里闷得发慌,索性跟着队员们到山上走走。”国手们在奋力以最短的时间登上山顶,韩雯绤则优哉游哉得多,他可以沿途欣赏风景,饿的时候还可以在路边买冰糖葫芦或鸡蛋煎饼边吃边爬山。羽毛球队是不会把陪练带到国外去参加世界大赛的,因此,每次大赛前就是韩雯绤最辛苦的时候,他的任务是模仿中国女双几个主要对手的球风和打法。过去4年来,唯一能对中国女双构成威胁的只有韩国队的罗景民/李敬元,韩雯绤通过观看比赛录像把这对韩国对手模仿得活灵活现,中国女双多次力克这对韩国组合,韩雯绤应记上一功。 中国羽毛球队一共有4名男陪练,男单组、男双组、女单组和女双组各一名。爱交朋友的韩雯绤在队中“混”得最开,不仅杨维/张洁雯等女双组队员都亲昵地喊他“笨笨”,连其他组的队员们都与他交情甚笃。张军、蔡赟都是他称兄道弟的哥们。不需要陪练的时候,韩雯绤也乐意当义务“杂工”,有时还充当知心大哥听姑娘们讲心事。队员们每次出国回来,总给韩雯绤带点小礼物,有时候是一瓶香水,有时候是一件衣服,他收得最多的是手表,其中甚至还有女士表,“队员让我送给我妈”。 与国家队队员一样,韩雯绤等几名陪练也住在天坛公寓的宿舍里。不同的是,队伍对韩雯绤的管理则没有对运动员那么严。凭着国家队陪练这个头衔,他在京期间曾经利用晚上或者假日的空余时间当上了明星羽毛球队的教练,他的弟子都是国内影视界的红人,包括陈好、孙海英和吕丽萍夫妇、名模胡兵和瞿颖、歌手林依轮、毛宁、武打明星于荣光等。韩雯绤把这些娱乐名人调教得有板有眼,“我们私下都是朋友,大家在球场上什么笑话都说。”在与外界的接触和交流中,韩雯绤认识了不少喜欢羽毛球的老板和商人朋友,连退役后在深圳的工作,也是北京的朋友介绍的。韩雯绤今年离开国家队后,没有回到江苏队继续打球,而是来到了深圳一家企业经营的几个羽毛球馆里当上了总教练。他把自己以前与奥运冠军和明星们的合影一贴,拜师求学的球友就自动找上门来。不到半年,韩雯绤已是当地小有名气的羽毛球教练。 不知是什么原因,中国羽毛球队今年不再分派男陪练,韩雯绤笑称自己是“末代陪练”。现在,与韩雯绤一起当了4年陪练的另外3人都有较好的出路,有的留在北京的俱乐部当教练,有的回老家读书。韩雯绤说:“我是个想得比较开的人,看到女双拿冠军,确实是发自内心的高兴。至于我自己,其实已经比呆在江苏队默默无闻要好很多。国家队谁不想进呢?既然进不了,我通过当陪练而有现在的出路已经非常满意了。” 三猛男陪打陪玩陪哭 说起中国女排的男陪练,广州男排充其量只算是个客串,因为只有在中国女排到广东拉练的时候,广州男人们才一年一度地“挨一次打”。在中国女排队伍中,有3名猛男长期充当护花使者,他们不但陪打,还得陪玩、陪哭、陪吃、陪唱…… 中国女排的3大陪练性格各异,老大张建章温和,老二张文一内向,老三包壮活泼。领队李全强告诉记者,4年前挑选陪练时并没有具体的标准,但前提是球打得好,能配合教练的训练要求,“他们几个的共同点是有耐心,能吃苦,尽管每个人的性格不同,但这刚好能互补。” 在雅典奥运女排决赛决出冠军的那一刹那,满面热泪冲到赛场中央与队员紧紧地抱在一起的男人有3个,除了主教练陈忠和和队医卫雍绩外,那名接近1.90米张开双臂就能抱住五六个队员的就是陪打教练张建章。4名陪打教练中,数他最年长。张建章原本是河南队主教练,2001年陈忠和组建中国女排,他从地方队主教练一下子“降级”为陪打教练。地方队主教练的执教经验让张建章在队中承担的任务比另外两位陪练要重,中国女排在漳州集训期间,他每天负责带领队员热身,运动量不比队员少。张文一是中国女排中的“酷哥”,他不爱说话,训练下来常常安静得一言不发。但有趣的是,今年中国女排到新会“打”澳门男排时,他被领队指派为直播比赛的广东电视台担任客串讲解员,他尽管谈不上妙语连珠,但专业而不乏幽默的评述还是得到了认可。包壮是中国女排中的“活宝”,承继了东北汉子豪爽风趣的个性,他的“鬼点子”最多,最爱就是“忽悠”。遇到广东记者,包壮最喜欢问上一句:“九运会你去采访了吗?”如果得到对方肯定的回答,包壮一定会热情地回应道:“咱们可是同行啊!”原来,包壮从辽宁男排退役后曾当过一段时间辽宁电视台的记者,九运会期间他就在白云宾馆里住了一个多月。后来陈忠和组建中国女排,把他从电视台“借调”出来,这一借就是4年,今年新一届女排成立,他依然是陪练。“女排的训练时间很长,如果没有了像包壮那样活泼型的,大家都会越发觉得枯燥的。”一名队员告诉记者。 陪女排训练是3人的正职,但副职也不少。中国女排每年都会出外参加国际比赛,由于名额有限,3名陪练不能全部随队前往。像瑞士女排精英赛和世界女排大奖赛这种国际比赛,常常只有一名陪练前往,而世界杯世锦赛这种世界大赛,陪练最多也只能派两名。尽管不需要参加比赛,但随队出国的陪练并不轻松,他们的身份一下子复杂起来:在路途中要眼观四方,除了保护女排姑娘们的安全,还得保证行李的运送;到了比赛地后,疲惫的女排姑娘可以直接去就餐或休息,但陪练还得清点行李的总数,保证行李都安全送到每名队员的房间。 为了在训练中添点快乐,中国女排每隔一段时间就举行一次小型联欢,每到这种场合,陪练们都会施展各种绝技博“红颜”一笑。就拿去年在郴州联欢会上的经典造型为例:高大魁梧的张建章在一曲《外婆的澎湖湾》中变身为“外婆”,头上一顶老人帽,身上不合身的唐装,背上有如“刘罗锅”,还有腮上鲜红的胭脂和额上鲜明的皱纹,他这个夸张的扮相甫一出场便引起哄堂大笑。包壮和张文一化身为“超级男模”,尽管他们的外形和衣着都十分到位,但发型和墨镜却不敢恭维,高高翘起的飞机头和硕大的镜框把女排姑娘们逗得花枝乱颤。 这3个大男人陪着中国女排度过了同悲共喜的4年,苦没少吃,汗没少流,但说起自己的贡献,谁都不愿意多赞美自己一句。同样以陪练出身的主教练陈忠和说到这3名陪练时直竖大拇指:“很好,非常棒!”平时沉默寡言的女排陪练张文一曾客串解说员。 陈辉 摄在女排队伍联欢时,3位猛男陪练有时还要客串“模特”之职。 男帮女◎中国乒乓球女队 紧要关头“客串”一回 听说记者要找曾经当过中国乒乓球女队陪练的男队员,广东省乒乓球运动管理中心的陈锦棠主任不假思索地说:“就贾佳吧。”在省队位于二沙岛内的球馆里,记者找到了即将结束训练的贾佳,他当时正与队友们备战下月的十运会乒乓球预赛。贾佳是国乒女队的常客,每次世界大赛前都会出现在正定,但他并不常驻在女队,严格来说只是个客串男陪练。“女乒那边有两个常年在一起的男陪,我只是客串的。” 贾佳的打法很“韩国”。为了对付韩国队的柳智惠和金茂效,中国女队2000年备战悉尼奥运会期间把正在二队参加训练的他召到正定。去年备战雅典奥运会,因为韩国队的李恩实/石恩美对中国女双构成威胁,贾佳再次被召入队。备战结束后,贾佳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继续训练。“国家队在每次大赛前都会找来与主要对手打法相似的运动员作为陪练,我的打法与韩国某些主要对手相似,所以他们就找到我了。” 贾佳告诉记者,每次都有一批队员被选中,其中还包括雅典奥运男双冠军陈?,他当时是贾佳的队友。中国女乒中世界冠军比比皆是,贾佳当年陪的又是王楠、张怡宁这些“大姐大”,但他坦言没有受过她们的气:“王楠她们很和善,练球的时候特别认真,但场下开什么玩笑都可以。”回忆起过去的陪练日子,贾佳并不觉得自己有多伟大,他认为这是很自然的事:“这是乒乓球队常见的现象,也是当小队员应该做的,既然我们的工作对女队的备战有利,那去当当陪练又何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