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会从这里开始(追寻)(组图)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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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6月08日05:15 人民网-华东新闻 | ||||
从跑马道,到“花园弄”,到“中华第一街” 南京路的形成,与租界和跑马场密不可分。“先路后店,街随店延”,是它发展变迁的主要模式。 1842年中英签订的《南京条约》打开了上海的大门。当时的上海县城在今天的城隍庙一带,英国人看中了这块“芦草丛生,田间丘墓累累”的土地,在这个椭圆形县城的北面———外滩开辟了租界,既可以控制长江入海口,又可以停泊英国军舰、保护英国侨民。 当时沿外滩由北向南划分成9个地块,建有8家洋行,是外滩最早的一批建筑。其中,义记洋行所在的位置即今天和平饭店北楼,被称作第四分地。那时的南京路还没有名字,被记作“四分地之南”,只是河浜旁的一条小径,随着租界的建设拓成两丈宽的小路,河浜也改造成路边的阴沟。 英国人为丰富自己的异国生活,选择外滩以西500米左右,今天南京东路、河南中路附近开辟花园,环绕花园筑成第一条跑马道,建成第一个跑马场。从此绅士商贾有了跑马抛球的场所,小姐太太们多了比美斗艳的机会。 为了方便马车通行,“四分路之南”得到修整,被冠以“花园弄”,“花园”一词的英文PARK谐音为“派克”,因此也称“派克弄”。花园弄延伸至跑马场上的一段被称作“马路”,取意跑马之路。 跑马场的公共休闲活动为“花园弄”带来巨大的人流,也吸引了大量商贩,道路两旁的店铺变得十分抢手,面包房、洋布店、药房等纷纷开张,形成了延续至今的商业氛围。直到今天,南京东路上的东海西式面点,老介福绸缎还是盛名不衰。只是物是人非,店家已多易其主。 繁荣秘笈:每一地块面积较小,总价仍较低,参与人就多 1853年上海小刀会起义,原县城内外的大量难民躲进租界,洋人乐于接受难民带来的商机,华洋分居的协议成为一纸空文。 继而,太平天国运动使苏、浙、皖一带的富乡豪绅纷纷逃进租界避难,租界人口激增,土地开始紧张。 为赚取地价差价,原跑马场的用地分隔后出售,跑马场西迁,花园弄相应顺延至第二跑马场。1863年租界内地价飞涨,跑马场再次西迁至今天的人民广场,花园弄也再一次延伸,同时以南京城的名字重新命名,谓之南京路,借以纪念《南京条约》。 从此,上海城区内东西向道路取中国各大城市名,如北京路、天津路等;南北向道路借国内各省份名称,如江西路、河南路等。鼎鼎大名的原跑马场的“马路”并入了新命名的南京路,那时的人们已经习惯了旧称,仍将南京路称“马路”,有的还称之“英大马路”。 东西向的南京路与多条南北向的道路相交,由东向西依次是四川路、江西路、河南路、浙江路……这些道路之间的距离都比较短,往往不足百米,所形成的街区也比较近。这样,一方面增加了沿街店铺的数量,加大了每一地块的商业价值;另一方面每一地块的面积较小,即使单价较高,总价仍然较低,降低了开发建房的起点,利于市场的繁荣。此外,街区尺度较小,更加适合步行。有店又有人,人气自然旺了起来,这也是上海具有浓厚的商业氛围的基本成因。 地块界线时进时退,蕴涵着巨大的动力和复杂的矛盾 租界初设时,地广人稀,道路两旁的地块划分方正,分布凌乱,表现出随意性和不确定性。发展到20世纪30年代,这种现象被细密交错取代,不规则的地块界限时进时退,每一寸进退都蕴涵着巨大的动力和复杂的矛盾。容积率不断增加,建筑高度不断上升,“每个不规则空间、每片倾斜而出的山墙都映射着城市急剧发展时期对空间的激烈争夺”。 南京路,尤其是靠近外滩的一侧,开埠以来始终是上海地价最高的区域之一。由东向西距离外滩越远,地价也越低,南京路两旁的建筑从政治、金融、外贸等用途向商业、办公、居住空间逐渐过渡。 南京路外滩始终被大型外资机构、贸易行、洋行、大饭店占据着,建筑占地广、面积大、气势恢弘。商业店铺已经无力承担高昂的地价,只能以交付租金的方式占据小规模的建筑底层。由于寸土寸金,建筑往往尽可能占满所有的沿街面,紧贴道路毗邻而建,仅在街坊的内部留出必要的附属空间和空地。 南京路在四川路江西路之间的地段,是以新闻传媒机构为主的出租办公楼。底层依旧尽可能多地密布着出租店铺,内部夹有少量石库门住宅,因此形成很多小弄,连接着城市道路与内部街坊。 江西路与河南路之间的建筑底层多为钱庄、店铺,上部为住宅,延续中国传统建筑的上住下坊的模式。地块越分越小的趋势逐渐显现。与东面地块上的建筑相比,建筑体量越来越小,里弄交织纷杂,华人的比例也明显增多。 《华东新闻》 (2005年06月08日 第二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