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都在排歌剧

　　——记歌唱家、教育家周小燕(之二)本报记者　曹继军

　　“我这一生多么想排出一部在世界艺林中站住脚的歌剧,我做梦都在排中国歌剧。”被欧洲音乐界称为“中国之莺”的周小燕,始终追寻着她的中国声乐之梦。

　　周小燕说：中国歌唱家首先要唱好中国歌。舞台上的周小燕,一直坚持在演唱中安排中国曲目,向世界展示中国声乐的独特魅力。教坛上的周小燕,更是潜心探索美声唱法与中国语言、中国风格及中国传统歌唱美学的有机结合,并用探索的成果培育她的学生。

　　在周小燕的教学思想中,学美声,就是用西方人科学的发声技巧为自己的民族音乐文化服务,因而,周小燕的班上形成了这样的“班规”每次音乐会都要唱一些中国歌。有一个学生在一次演出中连唱几首外国歌曲,只是在后备曲目中加唱《长江之歌》,周教授知道后厉声批评“中国人为什么不把中国歌列入音乐会正式曲目”周小燕这样告诉她的得意门生廖昌永你要唱他们的东西,要唱到他们服你;但你光会唱他们的东西,不会唱自己本国的东西,人家看不起你。所以要有民族自尊心,你有民族自尊心,人家才会尊重你。

　　1984年,当张建一的歌声在维也纳唱响时,第三届国际歌剧歌唱家声乐比赛的评委会主席汉斯·卡博尔惊呼要不了二十年,西方歌剧舞台将被中国人占领许多评委认为,张建一的歌声表现出“中国人的诗意”,中国已经形成了自己的声乐学派。

　　但是,自己培养出来的歌剧人才,却缺少唱歌的舞台,这令周小燕不安。1988年,为了振兴中国的歌剧事业,70岁的周小燕创办了周小燕歌剧中心,致力培养新一代高水平的歌剧英才,组织创作当代中国歌剧,推广、传播世界歌剧名作,促进上海与全国各地及世界各国歌剧的艺术交流和友好合作。

　　周小燕歌剧中心成立以后,很快同江苏省歌剧院合作,排演意大利著名作曲家威尔第的经典歌剧《弄臣》。当时,别说在中国,就是在整个亚洲,都没有一家歌剧院独立演出过该剧,但是,周小燕决心把演出“弄成”在排练期间,周小燕不慎摔断腿骨,但是,她把演员叫进病房辅导,坐着轮椅指挥彩排。最后,在第二届中国艺术节上,《弄臣》的演出获得了巨大成功。

　　十几年来,周小燕歌剧中心几十次与国内外歌剧表演团体合作,排演了《弄臣》、《原野》、《骗婚记》、《乡村骑士》、《茶花女》等多部歌剧,并应邀赴香港、新加坡、印度尼西亚和美国举行经典歌剧曲目音乐会,受到广泛赞誉;自2000年以来,歌剧中心每年举办“上海国际歌剧大师班”,使其成为培养中国杰出声乐人才的品牌教学项目。

　　人才、舞台,周小燕的中国歌剧梦还不能圆,因为缺少作品！88岁的周小燕仍然执著地追寻着她的中国歌剧之梦,呼吁着改变国内歌剧创作新戏匮乏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