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比生命更宝贵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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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6月28日09:01 解放日报 |
21世纪的医学将是中国的医学。到2020年,中国将成为生物医药产业的领导者,年销售额将达10亿美元以上。昨天开幕的第一届世界医学高峰会议上,中科院副院长陈竺院士自信地亮出这一观点。 讲起中国医生社会地位、医学教育水平的进一步提高,临床科研存在的两张皮现象和生物医药产业发展,陈竺侃侃而谈。 医生:未得到应有的职业尊敬 SARS发生的早期,在全球所有病人中,有1/3是被感染的医护人员。但是,中国医生在牺牲面前,依旧前仆后继,恪守医护人员职业道德,他们的崇高在这一时期体现得淋漓尽致,也受到全社会的高度尊重。 但是,SARS过后,上海医护人员被打骂事件时有发生。医生作为一个高尚的职业,并未得到社会大众应有的尊敬。同时,一些医生存着保守之心,不愿接高难度、有风险的手术,怕病人打官司,怕吃亏。但最好的医生,应把病人利益放在第一位。我们的政策应该鼓励医生敢为病人冒最大的风险,因为没什么比生命更宝贵的了。 医学教育:学生选择排序理工医农 这几年有个现象,一些优秀学生不肯读医科,他们报考的顺序是理工医农,医科的录取分数线竟低于生命科学50分。而国外,医科录取分数线是相当高的。 在法国,大学医学预科的淘汰率是85-90%,越读到后面,越是倒金字塔型,能留下来的是最优秀的人才;美国必须是大学毕业生才能报考医科。我们的医学院校门槛没有这么高,生源质量自然低于其他学科。 另一个值得警惕的现象是:医学院一些最好的学生毕业后首选的均是外科与内科,很少有人要求去做公共卫生。仔细想想,公共卫生领域一旦发生问题,引起的将是群体事件;临床发生问题,是个体问题,前者对社会的影响度远远大于后者。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局面?社会尚未形成良好氛围:最好的医学生应选择与生命关联度最大的公共卫生领域。 医学科研:绝不能只见“物”不见人 NIH(美国国立健康研究院)是隶属于美国人类健康服务部下的政府研究部门,去年总资助额达280多亿美元,但给其下属研究院的经费只占了15%,其余85%支持的是全国最好的研究组。 在中国,很多人有错觉,认为临床与科研是割裂的,其实临床科研是“大自然的实验室”,对人类、对社会的贡献是最大的。医学应该是科学、工程技术与人文关怀三者的结合体,有什么能比生命更重要?医学科研绝对不能只见“物”不见人。 最佳的医学科研模式应该是团队模式:既有临床强手,又有科研高手,临床信息能及时整合传递到科研人员手上,这样的临床科研才是真正的以人为本。SARS期间,首先发现SARS病毒的是香港的临床医学团队。我们血研所也是靠临床与科研两手硬的团队才作出了点成绩。 国内的医学科研,关键要打破体制与机制间的隔阂。上海有种模式十分值得借鉴:中科院与二医大、瑞金医院联手合作建立健康研究所临床部,直接设在瑞金医院内,临床与科研紧密结合,其研究优势已开始显现。 生物医药产业:最忌急功近利 在国外,一旦医学、生物学出现重大科研突破,其影响远远高于卫星上天。人是最宝贵与重要的因素。 中国有自己的宝贝:中医,其精髓就是与时俱进,李时珍的《本草纲目》就是超越了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才写就的,没有与时俱进,也就没有中医今天的发展。中医要开放与革新,必须善于吸收。中医应与西医互相尊重、互为融合。 中医更要善于吸收现代生物技术来壮大自己。中医的核心是辨证施治,西医讲究药物遗传学,也是因人而异的个性化医学,有异曲同工之效。我非常看好中医,中药最适合做药物创新。 从摩尔定律来看,信息业这种产业进展快,产品更新换代快。但是,药物、疫苗进入临床实验的投资回报期大约长达10年—15年,与信息产业不能比。但一个药物出来了,像阿司匹林就用了100多年,造福了多少人?我认为,发展生物医药产业不能急功近利。 张蕴 顾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