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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7月02日14:27 新闻晚报

  这是一部讲述现代都市情感的小说。顾海洋有一个幸福的小家庭,当他把母亲接来一起住以后,两代人的不同生活习惯引起婆媳矛盾,一系列的故事展开了……小说情节纵横交错,包容了所有我们需要并渴望之美好的人间感情———爱情、友情、亲情……根据小说改编的同名电影,在今年北京举行的大学生电影节上获得最佳导演奖。

  四、原来他是相亲男主角

  车停了时,忽然听到有人在敲车窗,肖晓以为是被司机关在下面来不及上车的乘客,没在意地瞥了一眼,发现竟是他。隔着玻璃,他的嘴巴很夸张地一张一合:“你叫什么名字?可以告诉我电话号码么?”一阵惊喜就像微电流袭击了肖晓的心,几乎不曾犹豫就从包里摸出本子,飞快地写了,沿着车窗上的一道小缝隙塞了出去。公交车开向下一站,肖晓几乎是贴在玻璃上,看他手忙脚乱地在街边追着那张被风携带着到处乱跑的纸条,单车可怜巴巴地躺在街沿上。她粲然地笑了。

  回家后,妈妈迎上来问:“这个人怎么样?”

  肖晓笑而不答,倒了一杯水哼着小曲进房间去了。妈妈也乐着,以为肖晓终于遇上一个看得上眼的男子才会心情这样灿烂。次日的电话才让妈妈知道肖晓根本没赴约,就寒着脸问肖晓,“为什么,到底干什么去了。”肖晓把杂志盖住嘴巴,看着妈妈,一味地笑:“啊,被驾着马车绕世界找灰姑娘的王子撞了个满怀,结果,王子把我接到他的马车上,共渡了一个浪漫的良宵。”

  知道女儿打趣自己,妈妈撇撇嘴。肖晓自小就不是个不让人操心的孩子,她曾在13岁的夏夜,独自一人,将入室的窃贼,吓得落荒而逃。后来问起事情的过程,肖晓竟淡淡说,“又不是我在做坏事,凭什么要我怕他呀,我就喊爸爸咱家来坏蛋了你快起来,贼就风一样从门缝里跑掉了,事情就这么简单。”“可爸爸并不在家呀。”妈妈心有余悸。“我以为爸爸在家呢。”说这句话时,肖晓一副全然正常的轻描淡写样子,就如初生牛犊,不是不怕虎,而是无知者无畏。

  在爱情路上,肖晓是个理想主义者,她总是忘记现实生活充满了多少可笑的龌龊与卑鄙的残酷,一味地生活在单纯的理想中。

  就昨天的没赴约,妈妈没过多谴责肖晓,女儿生来美丽优雅,她不希望女儿是那种仰仗青春容颜吃饭的短视女子。不想下半生与眼泪失落为伴,还是将外貌看淡一些为好,只希望女儿成为职业女性,以保证在漫长的婚姻生活中保持自尊,自然得嫁一良人了。

  次日,肖晓上课时做错了几次示范,被那些鹤腿细腰的女孩子们捂着嘴笑。她红了脸,小妖精们定是在猜测自己心思,只有犯了花痴的女人,才会犯这样低级、频繁的错误。

  眼前,时常浮现出一条长长的腿,将单车斜斜地支撑在地上,看过来时,细长的眼里装满了笑。

  上完最后一堂舞蹈课,她习惯地要去洗澡,端了装着洗澡用品的盆子,都到门口了又折回来,掏出手机塞进盆里。想了一下,她又拿了出来。

  这一天,很是恍惚,好像是害怕。很多东西,擦肩而过时,就错了过去,人生有多少美好,就这样错成了永远的过去式。折腾几次后,她还是决定用塑料袋把手机密密地封起来,带进洗浴室。

  她相信直觉,将会有故事发生,在她和他之间,没什么颠扑不破的逻辑性道理可依。直觉这东西,向来是野蛮准确,不讲道理的。

  果然,当她身上沾满了厚厚一层泡泡时,手机响了。幸好,浴室里只有她自己,否则别人该怎么笑她怎么看她啊。她忙不叠地扔掉了浴球,接起电话,盼望中的浑厚声音穿越了空间,在淅淅沥沥的水流声中冲击了她的耳膜。

  他没像其他试图向女人讨好的男人一样俗套,而是说:“肖晓,你竟然就是肖晓,我要告诉你一件可笑的事。”

  肖晓惊了,擎着手机拼命想,自己究竟有什么不光彩把柄流传在外,像传奇一样在流言中四处流散,最后流落到这个男人的耳朵里?

  她低着头,把那只闲着的手,伸到水流下,看水流穿过了指逢:“你是谁?”

  显然,她的沉默让他有些急了,他急急地说:“昨天晚上我们一起喝过茶啊,今天下班后,我可以不可以约你去看电影?等见了,我一定先告诉你我是谁,哈。”他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快活。

  不该这么快答应,跟几乎还是陌生的男人去看电影。电影院里黑暗得含糊而暧昧,似乎不应该是她与他这种熟悉程度的男女去的地方,又不忍心拒绝,犹疑了一下,说:“我想想。”

  他显然听出了她的犹豫,也大悟般地哈哈笑着说:“我请你去木栈道边吃烧烤吧。”

  肖晓大笑着说,“好啊。”一直的,她喜欢那种敏锐机智的男子,希望他会是。现在她看到了一点迹象,但愿他是。

  放下手机,才想起只顾得说见面,竟忘记了约定见面时间。但也明白今天晚上的约会,因着心有所期,即使有人早到了2个小时,都不会觉得这等待的漫长。

  肖晓快快地冲洗好,穿好衣服,在镜子前,细细地画好唇线,涂了些唇彩后,两片薄唇立刻饱满而立体地跳了起来,水盈盈的。

  去木栈道还算顺利,先是见着了他的单车,立在夕照下,很有些怀旧的色彩。肖晓四处张望,没见着他的影子,便顽皮地按响了单车上的铃铛,结果就看见他,两手还在腰带上忙活着从卫生间奔出来。见肖晓在撇着嘴角笑他,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又呀地低叫了一声,折回卫生间去了。

  过了一会,他从容地从卫生间出来,用力地甩着手上的水珠,水珠所落之处,惹人脸上一片愤色。肖晓掏出一张面巾纸给他:“喏,有什么惊天的秘密,可以告诉我了吧。”

  其实,肖晓并不想知道究竟是什么秘密,只想知道这个男人对自己是不是有些类似于爱慕的好感。

  天下女孩子因为虚荣,都是喜欢被人追逐的,哪怕毫无意义的追逐,只要一点成就感,一点自信就可。

  他边擦手边笑,细长的眼睛流露些许狂野,看着肖晓,把她的心,看得生出了细细的绒毛。

  他像要钓足她胃口般地先是叫了海鲜,点了一小扎生啤酒,把上来的烤鱿鱼用刀切成条后推到肖晓面前:“昨天,你在石板条上一坐半天,是不是为了躲避什么人?”

  肖晓抿了一点啤酒,笑:“猜到的?”

  他“嗯”了一声,大口大口地喝啤酒,好像心里藏了话,不知是否该说出口,目光不时在肖晓脸上轻轻走过:“我是那种给人第一印象特差的人吗?”

  肖晓摇了摇头:“不会啊,感觉你顶干净顶淳朴的,像十八世纪的英格兰大男孩,怎么会想到问起这个,你还没回答我呢?”

  他先是哈哈笑,尔后,又故做神秘说:“我告诉你一名字,你就知道这个秘密是什么了。”

  肖晓急了,拿眼神催他快说。

  他兀地一本正经起来,放下啤酒杯和海鲜,望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顾———嘉———浩。”

  什么?肖晓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却又一时想不起具体。

  他看着她,似是提醒般地慢慢说:“顾海洋。”这一次说的时候,他声音很小,好像没底气样的。

  肖晓怔怔看着他,小声重复着这个名字:“顾海洋……”冷不丁就扔了正在挑的生蚝,吸了一口冷气道:“顾海洋…………你就是顾海洋。”

  顾海洋得意地仰了一下头:“是呀,我猜你肯定也没想到,你坐在冰冷的石板路上躲了半天终究还是没躲掉我,我就是顾海洋。”

  肖晓叫道:“天呐,怎会这么巧呢。”

  他竟然就是妈妈的老朋友给安排在昨天晚上的相亲男主角!她一时无语,不知该怎么说来化解这尴尬,心里却悄悄地生出了类似缘分天注定这样的宿命感。想来自己就像一只绕道躲猫的小老鼠一样,不成想,躲来躲去却躲进了猫的家,他不知会怎么得意呢。

  肖晓的脸慢慢地红了,埋着头,死命对付那只不肯乖乖张开狰狞壳子的生蚝,慌乱之下,锋利的生蚝壳把手指给划开了一条口子,刺刺的微疼传递过来,看着血珠儿慢慢地渗出,挂在指上成了艳丽的一滴小珠儿,尴尬与羞涩交加,让她的泪,几乎就要下来了。

  顾海洋以最快的速度抢过了她的手指,捏住了,张皇着用餐巾纸给她裹住:“对不起,我不该故弄玄虚。”

  她试图挣了一下,他捏的很紧,语气严厉道:“别乱动,我买单,然后药店买创可贴。”有股不容否决的霸道。(4)作者:连谏汉语大词典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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