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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你健康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7月04日16:43 人民网

  几千个不同的人坐在会场里,脸上流露着相同的笑容。到会干部非常高兴,深庆自己有了这样一个英明的的教师和坚强的战友。部队因为日益正规化,感到无上的光耀。民兵们咧着嘴笑,这些本来是赤手空拳的“受苦人”,今天都背上枪了。老百姓拥挤着窃窃私语:“不是一二九师,咱们哪能有今天呢!”

  对呀,刘伯承将军开辟了和坚持着这块根据地,他的“斗争功勋,写在群众的心上”(文艺工作团祝词)。

  不必说那些各出心裁的珍奇的礼物,会场的颜色就够使人肃然起敬了。红的表示热烈,白的表示纯洁,“黄”在中国象征崇高,多么庄重博大呀!刘将军的精神,正像各位代表所说,是足当这三种颜色而无愧的。

  从黎城、涉县起五更赶来的农民们,在冬日里流着汗,吹打着能够找到的各种乐器,扛着全猪、全羊、成捆的党参……拥进会场。刘师长被拥到台子上,用慈祥谦逊的眼光注视着这些绕场一周的“母亲”。旁边一位同志频频地介绍着:“这就是师长!”农民们听见这个介绍,故意放慢了步子,几个老汉简直就不走了。谁忍心催促他们呢?为了瞻仰师长的丰采,表示自己的敬意,会场里的来宾,会场边的招待员……都不约而同地围拢来,看看群众,看看师长,再看看左右的邻人——大家都是相同的眼神,交织着衷心的欢乐。

  一连串的老百姓把家藏的制钱、铜元、现洋送来了,这些东西都生了锈,虽然已经埋藏了很久。你说农民是保守的么?对于最亲近的人,对于国家,他们异常“慷慨呀!”

  为什么会形成这样热烈的现象?当然,刘师长领导一二九师保护了他们的生命财产,这是最主要的原因,还有许多“细枝末节”,在农民的眼睛里也很重要:刘师长看见个别部队人员踏了麦田,马上告诫今后不得再犯,并把被踏的田原样整好;住了房子,临走时必须扫干净,一草一木不许乱动……中国人都是“礼尚往来”的现实主义者,他如此,旁人怎能不尊重他!

  这次祝寿,我听说师长劝阻了好几次,他怕花钱,更怕浪费大家的时间。但是,正像谢绝他那劝阻的人们所说的,这决不是浪费。在首长们介绍了师长奋斗的历史,发出“以实际工作庆祝他”的号召以后,我听到几个工作同志悄悄地说:“真是——再不好好地干,对得起他吗?”

  会场里的贺幛、献诗,有不少的“绝妙好词”,这一定是对于刘师长有深刻认识、了解的人们写出来的。朱光同志写到师长的精神、业绩时,有下列的句子:“……万仞山低首,千川流断踪,力斩长江险,泥夜走乌蒙……河山历万劫,先忧每仗翁,国危乃见节,高义谁可同……”张香山同志敬献红豆一枚,在诗中说:“南国红豆寄相思,我馈将军代颂辞,春风五载沐薰冶,耿耿此心无已时。”在许多贺信中,有平顺商人庞天财的一封信,他写得很简单:“你坚决奋斗,打败敌人,大家才能过活了。听到你16日过大寿,特号召大小商人,减价三天,作为拥护。”小朋友李育才天真地写道:“听说你替老百姓打了三十年仗,受了好几次伤,这都是为的大家呀!我要好好读书,你将来要教我打日本!”

  信是抄录不完的。总之,在这里面可以看出一个共同点:“要庆祝他,更要好好学习他。”(战土倪天成信)同时,还有一个相同的愿望,正像一个贺幛中所写的:“千万人一个共同的声音——祝你健康”

  原载《新华日报》华北版,1942年12月

  摘自《李庄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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