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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命猫28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7月07日11:26 新文化报

  深城发生了一连串令人毛骨悚然的凶杀,谜底竟然是戒指那么大的小事儿,但这并不是真正的谜底。作者制造了一个恐怖长廊,在这种阴阳混淆的情节和氛围中,你终于找到了恐怖的源头——那竟是仇恨……

  李庸一下醒过来。白昼的情节继续。他扭头朝邻床看了看,猛然一惊。那个人端端正正地坐在床上,正在看他。

  李庸又来到街上,给麻三利打电话。“老麻,石先生……”

  “刚才,我给他家打电话,他家人说,他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也没有任何消息。他媳妇还让我问你呢。”

  石先生被蒸发了。李庸觉得彻底没有希望了。他放下电话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又把话筒举起来:“喂喂,老麻,我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那个石先生叫什么名字?”

  问完这句话,李庸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真怕麻三利告诉他,石先生就叫“石秀水”……

  “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告诉我,我再告诉你。”

  “他叫石秀水。”

  李庸一下就蒙头转向了。

  “怎么了?”

  “昨夜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一只猫说,它就是石秀水。以前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啊。”

  “我对你说过吧?”

  “没有。”

  “我肯定对你说过,不然,你怎么能梦见?”

  “……那可能是吧。”

  吃晚饭的时候,他一个人在饭馆喝了半瓶酒。回到旅馆,他看到同房间的那个旅客又睡了,脸朝墙。同室共寝三夜,李庸竟一直没见过这个人的脸。李庸站在两个床之间,借着门外的光,看了那个人一会儿。那个人一点声息也没有。

  李庸忽然怀疑,他是一具死尸。

  他一步步走到桌子前,打开了台灯,又回头看了看那个人。他一动不动,还是那样平躺着,脸朝墙。

  李庸坐下来,从口袋里掏出纸笔,慢慢写起来。他在写遗书。他花了一个钟头的时间才把这份遗书写完,揣进了口袋里。然后,他轻轻关了台灯,摸到床前,躺下了。

  钻进被窝之后,他一直留意着邻床那个人。那个人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李庸渐渐又沉进了梦乡。他又进入了那个暗淡的恐怖的世界,又进入了那个无边无际的树林,那些古怪的猫又围住了他……这好像是他的另一种生活。

  黑夜来临,他的灵魂就好像悠悠地出了窍,延续那里的情节。正像黑夜过去,他醒过来,又开始继续白天这个层面的情节——扭头看看,另一个旅客在不在。在梦中,李庸已经变成了一只猫。他像老鼠一样钻进土中,朝着有人烟的地方钻去。整整一夜,他都在黑糊糊的地下朝前钻,朝前钻……他累得筋疲力尽。不知道钻了多远,终于,他听见了地面上有人的脚步声。他朝上钻出一个洞口,探出脑袋。竟然是蒋柒的家。

  蒋柒一个人在家,正对着镜子梳头。有几根头发落下来。蒋柒弯下腰,想把头发捡起来……她一下就看见了地板上的洞,看见了洞口里的李庸,她惊叫了一声:“猫!”

  李庸一下醒过来。白昼的情节继续。他扭头朝邻床看了看,猛然一惊。那个人端端正正地坐在床上,正在看他。借着微微的晨光,李庸终于看见了他的脸。他长得很健壮,很帅气。

  李庸朝他笑了笑。他也朝李庸笑了笑。李庸忽然有些恐惧。他用眼角瞄着对方,一点点坐起来,穿好衣服,拿起洗漱用具,慢慢走出去。那个人一直在看他。

  他离开房间,朝洗漱间走去,一边走一边回头看,突然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他差点叫出来。看清前面这个人之后,李庸愣住了。是失踪了三天的石先生。他也拿着洗漱用具,准备去洗漱间。

  “石先生?怎么……是你?”

  “我不能在这儿住吗?”

  “你为什么要住这儿呢?”

  “我在躲。”

  “谁教你这样做的?”

  “我师父。”

  “你见你师父了?”

  “那天我出门之后,给他打了个电话。他不让我去他那里,只是通过网络给我发了个电子符,让我到网吧下载下来,装进口袋里避邪。他还叮嘱我,在外面躲三夜,不但不能回家,也不能和家人通电话——这样就没事了。”

  “你师父能不能治住那个东西?”

  “能。”

  李庸差点跳起来。

  “怎么治?”

  “他说,把三种很普通的东西凑在一起,就是治那个东西的法宝。”

  “哪三种东西?”

  石先生笑了笑:“他不会告诉我,更不会告诉你。”

  停了一下,他又说:“我师父现在隐居,想请他出山,那得花大价钱。”

  李庸一下想到了双方的雇佣关系。

  “没问题。你说,得多少钱?”

  “三千。”

  “三千?”李庸犹豫了一下。

  “他驱过无数的邪,都烦了。即使你给他钱,他都不愿意再和那些肮脏的东西打交道了。”

  “可是,我怎么觉得……”

  “你想说什么?”

  “三种很普通的东西凑在一起,就有那么神奇的功效?”

  石先生说:“我在网上向师父请教过这个问题。我师父给我发了一封电子信。”

  说着,石先生拿出了那封下载的电子信。

  李庸接过来。

  邮件是这样写的:很多事情都是由偶然造成的。比如,为什么有人偏偏就得了败血症,而大多数人没有?科学家都找不到原因。实际上,很可能是因为这个人同时吃过三种食物,造成了造血机能的彻底丧失。我们无法弄清到底是哪三种食物撞在了一起。如果这种假设成立,那么,有人会认为,我们一辈子要吃很多种东西,多数人都会撞上这种偶然,为什么我们没有得败血症?其实,这种偶然永远是绝少数。就说“说得对”这三个字吧,好像很常见,在一个文章中应该比比皆是,可是,你用电脑的“查找”功能在一个长篇小说中找一下,也许不超过三处。”为什么用三种东西凑在一起,就可以驱逐属猫的恶鬼?同理。

  这样的理论对于李庸来说,太高深了。他服了。他说:“石先生,只有你能和你师父接上头,一切都靠你了。”

  “我试试吧。”

  说完,石先生把洗漱用具夹在胳膊下,掏出手机,开了机,拨了一个号。他小声说了一阵子,对方似乎答应了。

  放下电话,石先生说:“一会儿你回家去等我们,我师父晚上到。”

  “好吧。”

  李庸出了那家旅馆,没有回家。他去了单位,找书记批条,从财务部门借了三千元钱。他家有一个存折,是定期存折,现在取不出来。借了钱,他就到街上转悠。天快黑的时候,他才回到家里的大门口,坐在台阶上等待大师到来。他开始想象石先生的师父到底会用什么东西驱逐恶鬼。女人的指甲?玻璃片?红矾?三样东西肯定是生活中常见的,可是,他就是不知道。为此,他就要支付三千元钱的信息费。这就是技术的价值。三千元钱,几乎是李庸的全部积蓄。不过,三千元钱买条命,也值了。

  暗淡的暮色中,有两个人顺着胡同走进来。李庸眯眼望过去,是石先生和师父到了。两个人走到李庸跟前时,李庸早就毕恭毕敬地站了起来,那态度就像农村来的绝症患者面对大医院的主治医生。出乎李庸预料,那个师父并不是个老头。他三十多岁,看起来年龄比石先生还小。他个子很矮,很壮。他的神态竟然很和蔼。他也背着一个和石先生一样的帆布包。他笑吟吟地问李庸:“你就是李庸?”

  “啊,就是我。”

  “噢,没事的,别怕。”

  石先生恭敬地问师父:“现在就开始吗?”

  师父点了点头。

  石先生指着大门,对李庸说:“你把门打开吧。”

  李庸就打开了门。

  师父接过了他手上的一串门钥匙,然后,伸出双手,慢慢推开那扇黑漆大门:“吱呀——”

  尽管这个师父好像很泰然,但是,李庸却看出他在假装镇定。朝这个充满鬼气的院子望进去,李庸的心“怦怦”猛跳起来。师父高抬脚,轻落步,走进了院子。

  李庸刚要跟进去,石先生拦住了他。

  “你不能跟着。”他低声说。

  李庸停下来,愣愣地看他。

  “我也不能进去。”他又说。

  师父迈着猫步走到屋前,无声地打开门,走进去,又把门关上了。

  李庸抻着脖子朝窗里看。天已经有点黑了,那窗子黑糊糊的。师父没有打开灯。石先生在李庸旁边焦急地踱着步。

  过了很长时间,屋子里没有一点声音。

  “你师父会不会被那个……”

  石先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气氛肃穆到了极点。李庸再不敢吭声了。这时候,黄秉仁的媳妇扭扭搭搭走过来。

  她停下来,看了看石先生,又看了看院子里,问李庸:“你家里怎么了?”

  李庸伸出食指“嘘”了一下。然后,朝旁边指了指,示意她走开。

  黄秉仁的媳妇迷惑地离开了,走出很远还不停地回头看。

  突然,房子里传出一阵激烈的打斗声。有奔跑声,有撞击声,有喊叫声……好像那个师父在逮什么动物。那动物很大,“扑棱扑棱”在奔突,在挣扎,在翻滚,在反抗……或者好像是什么动物在逮那个师父,他在逃窜,在狂叫……李庸呆了。

  石先生紧紧盯着窗子,一动不动。过了大约五分钟,那声音一点点平息下去……终于恢复了死寂。门开了,那个师父步履踉跄地走出来。他站在李庸面前的时候,李庸发现他的脸色很难看,好像刚刚得了一场大病。

  “驱走了?”李庸问。

  “驱走了。”师父一边说一边把那串门钥匙交到李庸手里。

  “他还会不会回来?”

  “不会了。我已经让他变成了一股青烟,永远地消失了。”

  李庸紧紧盯着师父的眼睛,有些不放心。师父的眼睛看着别处。石先生在一旁看李庸。李庸一下想起了什么,他从口袋里掏出那沓崭新的人民币,递向师父。

  “师父,谢谢你啊。这点辛苦费,你拿上。”

  师父没有说什么,伸手就把钱接了过去。他没有直接揣进口袋,而是数起来。他数钱的动作很慢,很笨拙。好不容易数完了,他好像不放心,朝手上吐了一口唾沫,又从头数起来。

  李庸尴尬地等待着。这一刻,他突然对这个阴阳先生有点不信任了。终于,师父把那沓钱放进了帆布包里,说:“现在,平安无事了,你放心进去吧。我们走了。”

  说完,两个人就走了。他们走出胡同,拐了弯,不见了。李庸朝院子里看了看,还是有点心虚。终于,他心一硬,走进去了。

  进了三天未归的家门,他打开灯,四下看了看。他感到有点奇怪——师父在里面折腾了半天,屋子里却没有丝毫变样。他又朝屋角看了看,那个洞还在,黑糊糊的。恶鬼已经被驱走。李庸感到极其疲惫,他关了灯,一头就栽在床上。

  蒙蒙眬眬中,他感到有什么东西响了一下。他睁开眼,借着幽暗的月光,朝地上看。地上趴着一只猫。它冷冷地盯着李庸。李庸的骨头一下就散了架。

  他看不清它是不是那只苦猫。他感觉不像。因为苦猫每次出现,总是站着,而这只猫趴着。也就是说,这只猫也许是黄太,也许是朱环,也许是贾增,也许是李立春,也许是石秀水,也许是李桂枝……他马上感到他的三千元钱打了水漂。

  石先生没说错,“邪不压正”不是绝对的。没有任何法术可以治住这个东西。他坐起来,想开灯。趴在地上的猫“刷”地就钻进那个洞里,不见了。他打开灯之后,在床上傻傻地坐着,万念俱灰。忽然,他迸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猜想来,他竟然被自己吓了一跳:这地下埋的是不是朱环那个死去的前夫呢?接着,他就想起有一次那只苦猫在撕咬那张合照……他马上肯定了他的猜测。蒋柒曾经说,有一个秘密,很多人都知道,只有他一个人不知道……这个秘密一定是关于朱环前夫的!连载·悬疑小说《九命猫》该书定价18.00元,送书价16.20元(新闻编辑:曲兆佳)(来源:新文化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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