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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知录:历史的屈辱无法忘记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7月07日13:12 今晚报

  1937年“七七”事变爆发后,未出一个月,北平、天津相继沦陷。为了保存我国的文化实力,北大、清华等名牌大学纷纷南迁,天津成了他们南下的必经之地。清华大学教务长、校务委员会成员、著名社会学家潘光旦因为担负着守护学校的工作,直至9月16日才应梅贻琦校长电召,悄然离平,途经天津南下,9月28日抵达湖南长沙临时大学。他把这13天的旅途日记,命名为《图南日记》。“图南”一词虽有出典,但是,他却取其与“逃难”谐音,曰图南,不曰逃难,看重的是它的含蓄“蕴藉”。然而,我们还是从他对当时津沽见闻的相关

记载中,读出了无法抹去的屈辱。

  如今,京津之间的城际火车,只需一个多小时便可到达。而这样的时速,在1937年则是不可思议的。那一年的9月16日,潘光旦等乘坐上午八点三刻由北平始发的火车,由于车速缓慢,沿途有站必停,每停必有敌宪兵登车逐节查看,费时颇多;又有敌粮械忙于装车,耽搁甚久,因此,直至下午5点半才到达天津老龙头车站,一路耗用了近9个小时。火车走走停停,一路下来,潘光旦深感平津全路“已完全成为敌人军事工具,其犹许我人乘坐者,一则格于《辛丑条约》,再则亦所以市恩耳”。就是这样的旅途,仍被清华友人称为“平顺”,因为没有遭到敌人的截留,顺利出站,已经是幸运的了。

  由于有周培源教授在津负责接送清华大学南行的教职员工,包租了位于天津法租界十号路的六国饭店作为中转站,所以,潘光旦等人到津的第4天,就拿到了船票。乘船在当时也并非易事,需要从紫竹林码头乘坐驳船到塘沽,再换乘大船南行。

  1937年9月20日晨,潘光旦等一行数人早早登上了客满为患的太古公司的驳船。7点开船,近12点才到达塘沽。当日天空晴朗,不着片云。在船上席地坐上5个小时,仅拥挤和烈日熏蒸就令人不堪忍受。途中,潘光旦看到“有小轮满载敌兵西上;将近塘沽,又见有大营房正在建筑中”,触目可憎。

  因为“有大批货物装舱,货船蚁附”,致使他们在塘沽又等待了5个小时,才得以登上岳州轮。在无奈的等待中,潘光旦看到了船客们的躁急和脚夫间的诟詈,也看到了日本运尸船的无所顾忌。他在日记中写道:“塘沽当白河之口,一望平芜,鲜可驻目;河中风帆上下,亦无非敌方之人马粮械;大抵每一小轮必拖二三驳船,皆满载,其拥挤程度不亚于我;白河口外当更有巨大之运输舰,我等所见者不过运输手续之一小节而已。敌人军运,自十之八九为进口;间亦有出口者,最引人注目者为一大轮名长江丸,观其排水线印,似亦装载颇重;舷际栏杆上揭一长及寻丈之白布条曰,‘北支派遣皇军战殁男子之遗灵’,显示全船内容为兵士之遗体或其遗灰,其数量当必有可观!敌人于此等所在本多隐秘,而于此特表襮之,岂其意以为津沽一隅水陆既已全入其掌握,可不复有所顾忌欤?抑尚有特殊之迷信存乎其间欤?———是则不可得而知矣。”旅途的屈辱、国人的不争气、入侵者的嚣张、亡国奴的滋味,令潘光旦痛心不已。他说:“此次行旅本属逃难性质,而此四五小时中所目击者,不啻为全部逃难过程之一缩影。”

  潘光旦笔下的津沽屈辱,已经是68年前的往事了。正视历史,开拓未来,齐心合力建设我们的强国,这就是我们对抗日战争胜利60周年最好的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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