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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手杖”传递之谜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7月16日10:20 南方日报

  关注中国民间财富第一次大规模的转移

  “金手杖”传递之谜

  《中国式继承》细说亿万富翁们的财富传承

  文/雪峰

  王均瑶、陈逸飞、李海仓……几年来的若干突发事件提醒我们,中国老一代的民营企业家已经到了要考虑交班的时候。

  传统的忌讳不能阻止人们直面现实,继承的话题将成为那些曾经叱咤风云的前辈们毕生经营智慧的收山之作,也是未来的富家子弟为证明自身的独立价值而不容回避的艰巨考验。

  与寻常人家不同,企业财产的继承往往关系到地方经济的发展和商业生活的稳定,它还会影响到周围更多人的命运。这种继承也并不仅仅是名义上的财富所有权的转移,而与企业的实际控制权、经营权密切相关,涉及到更深层的经济和法律问题。

  《中国式继承》一书首次揭示了中国当代社会财富继承的现象和逻辑,全景式扫描和记录了中国富豪们财产继承的智慧和操作安排,为改革开放20年来民间财富的走向提供了一个清晰的脉络。这是一幅中国亿万富翁们财富继承的“清明上河图”画卷。

  李海仓:灾难的考验

  2003年正月十四,海鑫钢铁公司的董事会成员李天虎、辛存海以及县委书记董鹏翔等人踏上了离乡的路,匆匆赶到北京。他们此行有两个目的:一,召开股东会,通过选举,使李兆会——李海仓年仅22岁的儿子——完成接班所必需的法律程序;二,由公司的核心决策层亲自带李兆会从北京到太原,拜访股东、客户以及各种关系人、关系部门,开始熟悉董事长的“业务”。

  2月18日,李海仓去世后28天,在北京东三环的兆龙饭店,年轻的李兆会中断了自己在澳大利亚的学业,承接了父亲的全部资产,经股东会、董事会的先后程序,被全票选举为董事长。接班不久,少帅就开始展示他的铁腕。

  尹明善:家族企业的管理应该50年不变

  在中国众多的家族企业创始人中,尹明善是大张旗鼓宣扬家族继承的企业家之一。“我从不唱高调说我一个家里人都不用。为了稳定而任人惟亲,为了发展而任人惟贤。这种做法最符合中国的实际。”尹明善总结道。

  知天命之年才开始创业的尹明善之所以这样坚决,与他在创业初期的一次遭遇有关。

  1994年,尹明善最欣赏和信任的一个徒弟对他说,他的皮箱里装满了公司的机密文件,如果尹想要回去,要付给他100万元。协商未果之下,尹最后只得把自己的创业伙伴告上了法庭。漫长的官司整整打了五年才算完结,尹明善为此付出的金钱、时间自不待言,而这一事件带给尹明善的精神打击尤为惨重。

  所以,“摒弃家族企业还为时过早。如果把眼界放开,你会发现家族企业的存在是普遍的,比如日本的松下集团,泰国的正大集团,美国的杜邦,不都是家族企业吗?中国的家族企业制度还会延续50年,应该保持50年不变。为了企业的发展,力帆必须由我本人或我的家人管理下去。”

  牛根生:财散人聚

  2003年圣诞节,蒙牛集团董事长牛根生正在和一干人等讨论企业上市的事情,会后他突然把律师叫到一边,请他做个方案,把自己的全部股份捐献出来,为社会和慈善事业服务,原则是“不能继承,下代人不能享用”。律师听后非常激动,说“这哪能,怎么能做这种事情?是在开玩笑吧。”

  最不好做的是家人的工作,一般人在情理上都一下子难以接受。牛根生跟妻子讲,当初两个人结婚的时候一无所有,但是自从创业以来,早就把原来的资金“赚”回来了。牛根生的妻子十几年前就在家打理家务,夫唱妇随,知道丈夫“爱企业如命,就随了他”。夫妻俩商量觉得不能留给子女太多财富,那会“坏了他们”。最终,家人都同意放弃股份的继承,一家人分别在法律文书上签了字,同意捐献出牛根生持有的全部蒙牛股份。2004年12月,牛根生所倡导的慈善性质的“老牛基金会”在呼和浩特注册,除了他本身之外,还包括政府官员、蒙牛中层领导等共60多人参加。

  王石:转换角色

  2003年,万科公司的董事长王石专门到云南哀牢山看望保外就医的当年红极一时的红塔集团领导人褚时健。“虽然我认为他确实犯了罪,但这并不妨碍我对他作为一个企业家的尊敬。”王石说。

  在哀牢山上,王石看到一位年过七旬的老人,穿着一件普通的圆领汗衫,脸晒得通红。褚时健承包了两千亩山地种植甜橙,用的是湖南的“冰糖橙”种苗。当来访者怀疑这来自遥远异地的种子能否适应当地的水土时,褚时健给他详细分析了云南土地的酸碱度、高海拔地区的湿度、温差等因素如何利于橙苗的生长,而且兴奋地讲述6年后甜橙挂果的美妙图景。“他简直变成了一个种橙专家。6年后,他都80岁了。受了这么大挫折的企业家,竟然在深山老林里种果树,还保持旺盛的创业激情。老两口配有一辆车,连个秘书都没有。”

  回来之后,王石嘘唏不已……

  述评

  在传统文化中,中国人是讳谈自己的身后事的。但是许多民营企业家却表现出了与他们的经历和成就相称的豁达态度。带着对财富传承内幕和家族企业发展前景的好奇,作者进行了大量的实地调查,与众多商业界的风云人物做了面对面的访谈。除了以上的案例之外,本书还记述了许多故事,华西村的带头人吴仁宝在交班之后用更多的时间来帮助周围的乡亲;而杭州的徐传化在退休生活之余依然要承担每年5000万元的销售任务;联想集团的柳传志已经很好地完成了选拔和培养接班人的任务;王林祥和胡葆森等人还在操心子女的教育和前途……

  本书首次揭示了中国当代社会财富继承的现象和逻辑,全景式扫描记录了新兴的富豪们在财产继承安排上的中国式智慧。它为改革开放20年来民间财富的走向提供了一个清晰的脉络,这是一幅中国亿万富翁财富继承的”清明上河图”画卷。

  精彩书摘:

  陈逸飞:

  未竟的商业草图

  陈逸飞以一个艺术家的姿态画了一张未完成的商业草图,而且可以设想,如果他不是这么过早地离去,其内容还会无限增加。但他似乎没有想过要把它们完善起来。没有贷款,他可以用卖画的钱来补充公司现金流的不足。

  “我现在做的很多视觉产业的东西,都是用我画画卖来的钱。我试图证明,我是真心爱做这些事情,而不是为了挣更多的钱。”

  2005年4月20日,上海龙华殡仪馆陈逸飞遗体告别厅前的大屏幕上,反复在播一部记录陈逸飞生前工作、生活的短片,这句话以相同的间隔一遍遍进入来参加陈逸飞追悼会的上千人的耳朵。这话符合追悼会的基调——前来凭吊的人大多数是为了送别“艺术家”陈逸飞的。

  但是他不仅仅是一个艺术家。他还留下了一座商业王国的雏形。

  逸飞集团的大部分股权一直掌握在陈逸飞手中,他的长子陈凛、弟弟陈逸鸣、妹妹陈敏静也拥有少量股权。陈氏家族中,陈凛、陈逸鸣和陈敏静都参与了集团的管理。其妻宋美英曾经管理过模特公司,后退出。陈敏静在集团的历史比陈逸鸣和陈凛都长,主管财务和审计,且是多家子公司的法人代表(因陈逸飞、陈逸鸣、陈凛均是美籍,有注册限制)。但陈逸鸣一直担任集团总经理,陈凛是长子,所以此二者是逸飞集团新任董事长的最可能人选。

  弟弟陈逸鸣

  从4月16日的陈逸飞北京追思会到4月20日的上海追悼会,现场都有一位长相酷似陈逸飞的男人,面色沉重,举止缓慢,声音低微,不时流下泪来。他就是陈逸鸣。

  出国后不到一年,陈逸飞就把弟弟接到了美国。“上半年是他的妻子,下半年就是我。”陈逸鸣当时在上海轻工业专科学校执教,境遇不佳。

  在美国,像在国内一样,弟弟再次受到哥哥的细心照顾。受陈逸飞影响,陈逸鸣亦习画多年。经过努力,他的画作也在著名画廊里(紧挨着陈逸飞的签约商哈默画廊)占有一席之地,“卖得不错”。1990年,哈默画廊向陈逸鸣建议举办兄弟联展。陈逸鸣向哥哥转达后,陈逸飞说“好啊”。其时陈逸飞已经名闻遐迩。“我相信即使是兄弟,也没几个人能做到这一点。”陈逸鸣回忆说。

  1992年陈逸飞回国,接连创办公司。随着公司业务增多,陈多次叫弟弟回来帮忙。陈逸鸣已在纽约定居,起初觉得一个人回国对不起家庭,因此一直拖着。直到2002年4月,他才决定回国帮助哥哥。陈逸鸣是与画廊签约的职业画家,不用上班,“在哪儿画都一样”,而且,他也喜欢上海。他的决定得到了妻子的理解。

  “实际上我是越陷越深,”陈逸鸣形容进入逸飞集团后的处境说,“一脚踏上去拔不出来了。公司的日常事务都由我来做。”

  尽管与哥哥一样是个画家,但陈逸鸣还是开始学着管理一个企业。最初,他的名片上没有职务,造成外出工作的不便。而实际上,他行使的“就是总经理的职权”。他问陈逸飞,可不可以把这个名称写到名片上,后者说没问题。

  与姐姐、侄子一样,陈逸鸣得到服饰公司陈逸飞名下的10%的股份。

  陈逸鸣用在服饰公司上的精力最多,因为这个公司越来越难做,赢利不断减少。

  谈到集团在陈逸飞去后的发展方向,尽管表示需要家族成员坐下来讨论,陈逸鸣还是表现出了不容置疑的口吻。谈到陈凛,他多以“不了解”、“不知道”回应,对于陈凛关于逸飞集团的未来发展的想法,这个和蔼的画家总经理有些激动。言谈中,陈逸鸣显示出与集团的不可割舍,显然,这与3年前他初来的情形已大不相同。尽管他一再说“我留不留在逸飞集团无所谓,我靠画画就能过得很好”,但是可以看出,他对领导逸飞集团有着浓厚的兴趣。他如此表白也许是在担心人们会对他的动机产生猜疑。对于陈凛“董事长只是空的”及“做生意可以不用一分钱”的说法,陈逸鸣报之一笑。

  儿子陈凛

  身为长子,这个33岁青年人身上有着几分父亲身上的儒雅。他似乎已经从丧父的悲痛中解脱出来,采访中的神情不像追悼会上那般凝重。

  1999年底,读完初中即去美国上学、毕业于美国卡内基·梅隆大学工商管理系的陈凛被互联网经济的热潮推回中国。其时,这个年轻人已经在瑞士银行做了三年投资业务。

  陈凛所做的网站(陈逸飞是股东之一)2000年1月开张,到2000年6月解散。“我把股东的钱退还,开始帮父亲做融资。”陈凛说,是他说服了父亲接受风险投资。之后,陈凛对父亲说,他可以证明给父亲看,即使不用一分钱,也可以做成事。

  近几年,陈凛一直在做自己的投资和媒体。“公司也不一定要放在逸飞的名义下面,只要是我个人参与,把它做起来就可以了。”

  陈凛表示,服饰公司可能会由叔叔或者姑姑来做,而媒体方面,“我觉得换了任何人来做可能都不会做得特别好,我会继续跟进。”“我们是一个大家庭,谁合适做就由谁来做,没有问题。”

  陈凛说,他觉得在中国做生意不需要投什么钱,因为“国外有大笔钱可以给你用。中国做生意难在没有资源或人脉关系,这是最主要的。钱有一大堆的,只是大家不知道投什么、找谁。钱是次要的,项目和关系是主要的。”因此,他做的事情“不需要集团的一分钱”。

  热衷于媒体与投资的陈凛看上去对逸飞集团本来的业务兴趣不大。他被自己的投资理想鼓吹着,似乎已不大可能在传统产业上停留。他的想法是:做一个“盘子”,引进资金和管理层,这样就不会再像父亲一样累。陈逸鸣说,服饰公司也曾引进过职业经理人,效果不好。

  由此看来,逸飞集团的新任董事长很可能是执着的陈逸鸣。或者,由陈凛来挂名,而实际操盘者仍是他的叔叔。

  均瑶集团:

  继承无悬念

  已经不能说话的王均瑶在由别人代笔的遗嘱上签下自己的名字。之后没几天,王均瑶辞世。“他不能说话的时间很短。”王均瑶的三弟、均瑶集团现任副董事长王均豪说。

  请王均瑶的兄弟们回忆他的最后时日是痛苦的,但他们也相信,这些回忆对于中国企业界会有帮助。

  王均瑶生前在企业内推行的经营权与所有权分离在他猝然离世后作用突显——企业赖此得以平稳过渡。均瑶集团先后涉足航空、乳业和地产,家族管理已经跟不上多元化的步伐。按王均瑶的二弟、均瑶集团现任董事长王均金的说法,“你不可能每一代都培养家族人才管理”。王均瑶临终前只有38岁,对企业的前景却想得清清楚楚:他最终的目标是想让企业实现股权“三三制”——家族、管理层、社会公众各持股三分之一。他的去世并未打断这一进程。“平稳过渡不是偶然的,”王均金说,“如果不是早就有了安排,今天我们就不可能坐在这里这么平稳地谈话。”

  遗嘱

  中国人还没有立遗嘱的习惯,比普通民众拥有更多财富的企业家中,很多人对此也并未给予关注。德国《经济周刊》主编巴龙曾对笔者说:“所有德国的家族企业,他们第一代长辈,都会定期去写遗嘱。很早就会去写,说我这个财产会给谁,而不是我不行了才去写。如果没有遗嘱,财产怎么分配是非常麻烦的。”

  2003年,王均瑶已经知道自己罹患肠癌,但他跟自己的下属说“只是做了一个阑尾手术”。一位跟他出差的员工有医学常识,看到他吃的药才明白董事长得了什么病。2004年7月再度入院后,王均瑶仍然认为自己“挺得过去”。随着健康状况的一再恶化,他的信心开始减弱。在8、9月份,他开始跟自己的弟弟们谈起身后事。“他知道自己身体不好,做一些假设是可以的,以防万一。”王均金说。

  临近的死亡给王均瑶带来恐惧,有的时候他会流下眼泪。“有一天我们回忆过去,他说以后除了管管企业,要走一走原先创业时走过的那些地方。还想去旅游几天,包括三亚,桂林,他说他都没好好去看一下。”王均豪的回忆充满悲伤。“人到最后如果一点儿不怕那都变成假的了。肯定存在阶段性的害怕。”王均金补充说,从整体来讲,他的哥哥是很坚强的。

  王均瑶谈到的身后事主要是集团在他万一去后的方向,并且主动谈到了立遗嘱的事。“一个企业创始人,如果不是他亲口说起写遗嘱之类的事,别人怎么好说呢?”均瑶集团副总裁许彪说,集团的法律顾问等因此开始为王均瑶的遗嘱内容做准备。许进入集团11年,称王均瑶视之为兄弟。

  王均瑶遗嘱的内容主要是分配自己名下的股份:40%留给家属,两个兄弟各分5%.加上王均金、王均豪原本即拥有的股份,现在二王共同持有均瑶集团60%股份。“他从股权的调整也考虑到我两兄弟在这个公司就是稳定的因素,为什么我们俩加起来占60%?就是保证公司在大局上稳定,能持续发展。”王均金说。

  退回董事会

  王均瑶病逝的消息并没有第一时间在媒体上公布,对此,均瑶集团党委书记陈理解释说:“董事长生病,我们确实对媒体隐瞒了一些,可是对关键人物我们都没有隐瞒,对政府领导、银行,我们都是实话实说。”

  “我们在他去世后商量了一天,”王均金说,“做了很多假设,看看可能出现什么问题。我们最担心的是,外界对我们(王均金与王均豪)不了解,事实上从当年包飞机到今天我们都一直在企业参与重大决策。别人不了解,会怀疑你是不是行啊?我们担心媒体乱炒作,造成集团上下恐慌。”在随即召开的董事会上,王均金当选为集团董事长。他承认,这也是王均瑶生前的意思。

  王均豪说,均瑶集团将总部迁至上海,就是为了在这个更大的平台上使企业壮大,“方法之一是经营权与所有权的分离”。“我们三兄弟一直在考虑,企业要发展,靠我们三个,又经营又决策不是办法。我们是想通过上海这个平台引进人才。我个人的目标是再过五年,我三分之一时间经营事业,三分之一经营家庭,三分之一经营个人爱好,完全回到董事会。”

  王均金对此的估计是“三年”。“实际上他(王均瑶)已经跨出这一步,”王均豪说,“两年前他退到董事长的位置上,总裁不兼了。包括我自己,我虽然管置业板块,但经营是一个常务副总在管,我自己也在过渡阶段,事实上我现在离开一个月也没什么关系。”他认为均瑶集团能够这么平稳地过渡与他们前期所做的安排分不开,“我们早就想得清楚,一个企业靠一两个人来运转是不行的,只能靠机制。我们只是在做的过程中出现了变故。如果没有现代企业制度,我们看到一些企业,只是自己一个人,突然有变故,小孩子接不上来,经营班子又不团结,那就很糟糕了。”

  王均豪说,王均瑶生前对企业的过渡没有担心,惟一担心的是“我们兄弟两个人承担企业会比三个人时累”。

  顺利过渡

  2005年3月,王均金在上海的一个媒体见面会上表示:“作为均瑶集团的掌舵人,我有信心在民企中走出一条新路,带领均瑶集团迈向新的台阶。”

  王均金在见面会上细数了自己上任以来的一些成绩,比如均瑶国际广场在2004年正式投入使用后,成为上海第一座以民营企业冠名的甲级写字楼,并被评为中国写字楼百强第23位;成功收购无锡商业大厦集团获得成功;积极推进股权“三三制”结构改造等。

  而外界对王均金在接手王均瑶之后的评价则是,2004年,王均金在兄长王均瑶去世的危难之中,沉着应对,共济危时,带领均瑶集团平稳过渡,确定了建设“百年老店”的经营战略。

  雪峰/摘录

  图:

  尹明善对继承的理解就是家族管理的平稳延续。

  牛根生坚守“财散人聚,财聚人散”的哲学。

  现在专注于探险事业的王石本人也成了企业家转换角色的典范。

  褚时健80岁始种甜橙。

  《中国式继承》中信出版社近日出版。

  陈逸飞长子陈凛。

  王均金平稳接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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