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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助我军威鬼子无路可逃(组图)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7月18日10:17 大洋网-广州日报
  平型关,古称“瓶形关”,这个因关前谷地形状如“瓶”而得名的雄关险隘,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68年前,当自诩为“钢军”的日本板垣师团企图由此向关内进攻时,遭到埋伏在此的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115师的迎头痛击,平型关大捷粉碎了“日军不可战胜”的神话,这座本已人迹罕至的千年古隘,也从此名扬天下……

  群山起伏,古战场在呼啸的松涛声中迤逦闪现。68年后,本报记者重访这片抗日战地,冒雨走山沟、爬关口,踏着当年抗日将士的足迹,寻访一个个白发苍苍的见证者,试图再现这场全面抗战后中国军队第一场胜利的宝贵记忆。当年嚣张至极的日本侵略者,在平型关一战中被打得横尸遍野,其狼狈情形至今仍为当地老百姓所津津乐道。

  文、图/记者黄丹彤、李桂文
大雨助我军威鬼子无路可逃(组图)
这只用鬼子汽车铁皮造的铁桶,记下了日军可耻的失败。
大雨助我军威鬼子无路可逃(组图)
乔沟是当年战斗最激烈的地方,两边尽是高达数丈的陡崖。

大雨助我军威鬼子无路可逃(组图)
李世府是小寨村第一个看见鬼子进村的。

大雨助我军威鬼子无路可逃(组图)
鬼子来了,曾世银念了1年私塾就辍学了。

  新闻背景

  平型关八路军首战告捷

  1937年9月中旬,沿平绥路西进的侵华日军占领大同后,分兵两路向雁门关、平型关一线进攻,企图进逼太原。为了配合友军作战,阻挡日军的攻势,八路军第115师奉命开抵平型关地区集结待机。

  9月23日,第115师派出独立团和骑兵营插到灵丘-涞源-广灵之间地区活动,以钳制和打击增援平型关之日军。24日夜,又以3个团的兵力冒雨设伏于平型关东北公路两侧山地,等待来犯之敌。

  25日7时许,日军第5师团(板垣师团)第21旅后续部队全部进入设伏地域,八路军预伏部队居高临下,迅速向敌发起猛烈攻击,顿时打乱了日军的指挥系统,敌军的车辆自相碰撞,人仰马翻,乱成一团。这时,我军战士勇猛地冲向公路,对敌实行分割围歼,双方展开了短兵相接的白刃肉搏战。经过一天的激战,八路军取得了平型关战役的胜利。

  八路军在平型关战役中共击毙日军1000余人,击毁汽车100余辆,马车200余辆,缴获步枪1000余支,机枪20余挺,火炮1门,以及大批军用物资,取得了全国抗战开始以来中国军队的第一个大胜利。

  平型关大捷是八路军首次集中较大兵力对日军进行的一次成功的伏击战。在当时日军长驱直入、国民党军队节节后退的形势下,八路军首战告捷,有力地打击了日军的猖狂气焰,打破了日军不可战胜的神话,从而极大地振奋了全国的民心、士气,使全国人民看到了中华民族的希望所在。

  重访战场 昔日咽喉要道已成荒沟

  2005年6月29日,本报记者驱车从山西省灵丘县城向西南方向出发,一路上山岭起伏,沟壑纵横。大约走了40多公里的盘山公路之后,看到坐东朝西的平型关大捷纪念馆矗立在寂静半山坡上。从纪念馆门口往西几公里,神秘的千年古隘“平型关”映入了记者的眼帘。一位叫做张继昌的当地老人告诉记者,当年日本鬼子就在这里企图突破平型关进攻太原,吃掉整个中原地区。而离平型关不远处的一条大山沟,就是当年八路军与日本鬼子血肉拼搏的乔沟战场。

  果然,记者顺着平型关大捷纪念馆前的盘山公路,很快就来到这条靠着公路的大山沟旁。当年的亲历者、白崖村77岁的曾世银老人告诉记者,过去从河北涞源到山西太原的公路正是从乔沟沟底经过,是日军前往太原的必经之地。以前沟底是平整的土路,十几年前还曾经大修过一次。但因历经暴雨,如今沟底旧路早被坍塌的泥土掩埋。2002年一条新修的柏油马路从乔沟沟面北沿经过,乔沟沟底的狭窄土路此后就变成了人迹罕至的荒沟。记者在沟顶向下俯瞰,两壁陡峭、沟谷狭窄的地形一直向远处蜿蜒,直到消失在视野中。

  大战时

  瓮中捉鳖 大雨引发山洪帮了大忙

  “平型关大捷最激烈的战斗就发生在这条沟里。”曾世银老人回忆说,那时自己还是一个不到10岁的孩子,就在大捷前几个月,村里私塾的李致生老师还经常向全班同学念叨,日本占领东三省、打进北平后“日子不好过了”!“当时我并不懂得‘日子不好过’是怎么回事。”曾世银说,“日本人来了以后抢走村里的鸡和牛,还见人就杀,见房子就烧,才明白了老师说的意思。”

  曾世银老人还记得,战斗打响那天凌晨下起大雨,雨水顺着山坡汇入山沟变成了山洪。“我是早晨听到枪炮声的,枪声一响,爷爷奶奶带领全家和村民们一道慌忙躲到附近山上的土坑里,我听到枪炮声后非常好奇地探出头来望,但每次都被爷爷厉声呵斥着把头按下去。”

  “突如其来的这场大雨,也帮了八路军的大忙。”平型关战役的研究专家高凤山向记者分析,虽然大雨使八路军115师本来调动的4个团只有3个抵达设伏阵地,但也让乔沟里的公路变得泥泞,使得乔沟两边的崖壁变得更加湿滑艰险。这样一来,沿着乔沟中的公路行进的日军,就成了在山顶设伏的八路军的“瓮中之鳖”。

  记者从沟面的柏油马路绕过乔沟边的崖壁,从不远处的一处陡坡小心翼翼地下到沟底,拨开丛生的杂草,当年仅能勉强容一辆汽车通过的土路痕迹依然清晰可辨,沟的两边是高达20米左右的陡崖,当年进沟的日本鬼子遭到伏击后根本无路可逃。

  大战后

  重创日军 沟底到处是废弃的汽车

  1937年9月25日早晨7时30分,随着115师师长一声令下,“砰!砰!砰!”3发红色信号弹腾空而起。顿时,步枪、机关枪、手榴弹、迫击炮一齐朝沟内公路上的敌人猛烈开火,毫无准备的鬼子顿时乱作一团。

  这次战斗中,八路军利用狭窄沟谷地形,击毙日军号称“钢军”的板垣师团第21旅1000余人,击毁汽车100余辆,马车200余辆,缴获大量枪支弹药。

  “武运长久”旗帜被扔在一边

  “从乔沟方向传出的枪声,从大清早开始几乎响了整整一天。”曾世银回忆说,“我那个时候还不知道是八路军打了胜仗呢。第二天中午部队离开,我和许多村民纷纷赶到老爷庙附近去看个究竟。我看到日本人废弃的汽车遍布沟底山路,公路上和杂草丛中,到处躺着日本兵的尸体。”

  当年八路军115师685团团长杨得志曾回忆道:“十多里长的山谷,到处是破烂的汽车、大车。公路两侧,横七竖八地躺着敌人的尸体。在我站立的山坡下面,有几个腰挎洋刀的鬼子军官仰面朝天躺着,一面写着‘武运长久’字样的膏药旗带着讽刺意味地被扔在一边。”

  每隔20米就有一辆汽车残骸

  一本1973年日本出版的《滨田联队史》,真实记载了平型关大捷3天后日军三浦旅团长派人清理战场的情景:“9月28日,龙泽中队得到支援后,再次继续前进,此时遇到意外情景,一刹那间所有人员吓得停步不前。冷静下来看时,才知道汽车联队已遭到突袭全部被歼灭,100余辆汽车遭烧毁,每隔约20米,就倒着一辆汽车残骸。公路上有新庄中佐等无数阵亡者,及被烧焦躺在驾驶室里的尸体”。

  战士侧记

  顽抗 鬼子捅死为他包扎的八路军

  而对附近小寨村83岁的村民李世府来说,这次战斗中留下的最深印象是日本兵“太野蛮、太凶残了”。老人告诉记者,这一次战斗,也让第一次和日本军队交手的八路军看清了日本兵的凶残面目。据一位687团老战士回忆,在战斗进入尾声清理战场的时候,有个日本伤兵死活不肯走,最后被清理现场的士兵强抬上担架,他竟然趁机将一位八路军战士的耳朵咬断了。在乔沟沟底,一个通信兵发现地下躺着一位呻吟的日本伤兵,上去为他包扎伤口时,竟被这个鬼子一刀捅死。

  战斗结束后,村里的老百姓发现一个日本鬼子,想把他制服送给打扫战场的八路军。这个鬼子像疯狗一样,见人就踢,把押送他的村民的胳膊都咬了块肉出来。

  泄愤 村民捡回鬼子的钢盔当尿盆

  “八路军在获得了大批战利品后离开,而战场上留下的日军汽车残骸、被服、饼干、香烟等,被附近赶来的村民一扫而光。”白崖村另一位77岁的段连老人那时跟着父亲一起到沟里去捡东西,就有不小的收获。见到记者,77岁的白崖台村段连老人一扭身从屋里拎出一只旧铁桶。“当时鬼子汽车都烧烂了,父亲敲下了一块车皮,回来打了这只铁桶。看,现在还在用呢!”记者接过手———好沉!足足有10来公斤重。这个铁桶40厘米高、直径超过30厘米,水桶钢板很好,足有七八个毫米厚,可见当时日军的装备确实是武装到牙齿。“那时村里人还捡回了很多鬼子的钢盔,放在家里当尿盆。”段连老人自豪地说,虽然鬼子的装备好,但是他们是不义之师,注定要落得可耻的失败下场。当时日本兵在附近烧杀掳掠无恶不作,乡亲们都恨之入骨。平型关大捷以后大家都很振奋,感到很出气,对神勇的八路军非常佩服。八路军撤退的时候就有好几个小伙子报名跟着打日本鬼子去了。

  记者手记

  “一场最好的政治动员”

  “我们和鬼子的仇深啊!”68年前听到平型关大捷的消息,山西省灵丘县小寨村李世府一家很激动,抱头痛哭;68年后,83岁的李世府向记者提起当年闯进家园的日本鬼子惨绝人寰的暴行时,依然满腔仇恨和怒火。

  68年前,卢沟桥事变后日寇如入无人之境,猖狂吞噬我辽阔中原,虐杀我无辜同胞。与此同时,老百姓并未被真正唤起。正如毛泽东同志后来指出,那时抗日对于“人民的大多数,是从敌人的炮火和飞机炸弹那里听到消息的”,“偏远地区听不到炮声的人们,至今还是静悄悄地在那里过活”。平型关大捷的重大意义就在于,给了嚣张日军一记强烈而响亮的耳光,也给全国抗日军民作了“一场最好的政治动员”。

  白崖村、小寨村的村民们就是在这场特殊的政治动员中行动起来的。先前他们只知道八路军对老百姓好,没想到八路军打日本鬼子还这么厉害。日本鬼子进村伊始,村民的第一反应就是跑到山沟里躲起来。而当胜利消息传来时,村民激动万分,纷纷跳出山沟,勇敢地把自己的子弟送上抗日战场。“那次胜利后,我们村里人的胆子大了很多啊!”即使是60多年后接受记者采访,当地老人们谈起当年的参军行动依然十分自豪。

  68年后,记者迎着平型关古战场上的呼啸西风,拨开东倒西歪的杂草乱树,沿着乔沟边蜿蜒的山道徒步而上,历经1个多小时跋涉,终于登上了雄踞在山西东北部山区的这座中外名关。在这海拔1800多米的高地上,南北走向的关门连接着明代城墙残垣,老城墙在山脊上蜿蜒。从平型关往东看,居高临下如同俯看深谷,而关口以西的忻州地界却几乎与关岭平齐,放眼过去便是一马平川、简直无险可守。

  倚立关门,向东远望去,当年路面平整的沟底,如今已被密密麻麻的荒草野树所掩盖。一股强劲的西风突然由西向东呼呼而来,仿佛又听到八路军的子弹正射向敌人,看到晃动的大刀正向鬼子头上砍去……(来源:广州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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